第六章 强势
轧虎，身死！
漆黑的龙爪呼啸，卷起漫天烟尘，在轧虎绝望，众人惊秫的眼神中，狠狠拍向轧虎，轰成漫天碎片。
鲜血喷溅，血骨横飞，猩红的气味弥漫，形成一道血色的画面，残酷而血腥。
但，这就是修行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妄想屹立巅峰，唯踏血与骨前行。
武殿外，一片静寂，众人头皮发寒，浑身颤栗，倒吸一口凉气。
霸道，嚣张，绝世张狂。
人头攒动的广场上，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心提在嗓子眼上，望着这个身材消瘦，平日温和，但出手狠辣，毫不留情的孟非，双眸中流露出浓浓的惊与惧。
胆战心惊！
武殿台阶之上，袁谭浑身颤栗，背脊一片冰凉，双眸之中满是惧意，额头上更是布满细密汗珠。
他，怕了！
虽他已然踏入灵境，家族内更是为其抓了一头绝世凶魂凝成灵兵，成为了大荒院一位高高在上的内门弟子，但，面对境界比他低的孟非，他还是怕了。
没有原因。
孟非一袭青衫，消瘦的身影缓缓踏血骨前行，来到武殿台阶之下，淡漠般看着台阶之上，脸色苍白的袁谭一眼，缓缓说道。
“现在，给我，马上！”
虽神色淡漠，但语气透漏出一抹不容置疑之意。
“我~我，你~”
袁谭苍白的脸上无一丝血色，望着孟非，言语断断续续，含糊不清。
仿佛，此时孟非的消瘦身影，与那个他记忆中渐渐模糊，三年前大荒院的绝世天骄缓缓融合，不分彼此。
瞬间，三年前那模糊的记忆，若潮水般涌来。
狠辣、果决、无所顾忌。
袁谭相信，哪怕是苍天惹怒他，以孟非的性情，也敢把天捅破一个窟窿。
这就是孟非。
袁谭内心惊惧，不敢在对孟非放肆，怕孟非对自己出手。只是刚才的话语刚刚说出口，也不能直接改口，面子放不下。
看着陷入纠结茫然中的袁谭，孟非淡漠的脸上露出一丝讥讽。
“孟非，你进来吧。”
突然，血色武殿内，一道苍老的声音传出，带着无尽沧桑弥漫。
“韩山长老？！”
听到这道苍老的声音，孟非淡漠的双眸逐渐变得柔和，言语之中，流露出一抹尊敬。不在理会众人，直接抬步向血色武殿内走去。
待孟非走到武殿门口，袁谭不知觉般向左退让一步，双手在胸前交差合十，头颅微低，一如三年前一般。
在大荒院内，这是对长辈、对强者，以示尊敬的意思。
孟非微微点头，在走进武殿时，淡漠的声音徐徐传出。
“刚才我救之少年，今后便是我之随从，至于如何安排，你看着办。”
袁谭神色闪烁不定，随之化为一声叹息，躬身答道。
“是。”
血色武殿内，空荡荡一片，唯有十八根承重柱屹立，其上被铭刻了大量的符文，闪烁着血红色泽，孟非知道，这些血色符文，都是由上古凶兽血液浇铸铭刻而成。
武殿四壁，更是血色一片，雕刻着无数的壁画，上古凶兽，远古先民，甚至传说中的无尽仙神，林林总总，见过的，没见过的，甚至传说中的，应有尽有，包罗万象。
当初为了建造这座血色武殿，大荒院曾不知进入蛮古荒泽多少次，猎杀多少凶兽，才将这座大殿铸成。
或许也正因此，这座武殿之内，永远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煞气，若是神智不坚定之辈，只要一踏入大殿，便会被这股煞气影响，轻者癫狂，重者入魔。
这便是大荒院的武殿，用来招收外门弟子的地方。
大荒院收徒，首重心性，修为次之。
只因大荒险恶，凶兽无尽，单凭人类之力，永远杀之不绝。而一但踏入修行之路，往往便意味着无尽的杀伐与战斗。
若如真正拼死一战的决心，没有绝境中也要咬敌人一口的信心，就算修为在强，也只是个废物。
这片世界，虽广饶无尽，资源充足。但奈何凶兽横行，更不乏拥有仙古遗脉的强大存在，所以，真正人类可以动用的资源，依旧属于少数。
有限的资源，只能培养少数的强者，因为只有强者，才能去保护更多的人类，这样，才能形成良性循环，人类这个族群，才可以越来越强大。
这也是大荒院为何花这般大力气，铸造这座武殿的缘由。
孟非轻叹，收回思绪，缓缓走向武殿中央，这些浓郁的血腥煞气，竟对孟非一点影响也没有。
武殿中央，屹立着一尊高近十丈的雕像，体型魁梧，身披重甲，右手横握一杆玄戟，脚踩一头狰狞凶兽，神色淡漠，眺望远方，似在等待什么。
孟非知晓，这是大荒院的创立者，也是第一代掌教。
那时，人类还没有属于自己的土地，也正是大荒院的这第一代老祖，单枪匹马，闯入蛮古荒泽最深处，一柄玄戟不知斩杀多少凶兽，最终逼得荒泽深处的一尊强大存在不得不签下一道协议，为人类争来了这一片宝贵的栖息地。
孟非缓缓向雕塑躬身行礼，随即便看向雕塑下，那一道苍老的身影之上。
“孟非，拜见韩山长老。”
老者微笑，微微点头，双眸内，露出无尽沧桑。
“没想到，你还有一飞冲天之时。”
孟非叹息，笑容中，有着无尽的苦涩。
“无妄之灾，飞来横祸，不过也好，这三年，我懂了很多，看到了很多以前不曾看到的风景。”
老者微笑，看着此时锋芒内敛，眼眸平静的孟非，满意般点点头。
“祸福相依，不错，比三年前进步了很多。玉不雕，不成器。现在的你，多了些沉稳，少了些浮躁，很好。我相信，未来的你，必定比之前，能走的更远。”
“真羡慕洪老怪，还是那么有眼光，能有你这么个弟子。”
“对了，你什么时候去看你师傅？”
在听到老者言语后，孟非蹙眉，想了片刻，还是微微摇头，说道。
“还不是时候，在缓缓吧。”
听闻此言后，老者竟也微微点头，也未问其缘由，缓缓说道。
“也好。”
至始至终，孟非从没问过自己是否可以成为外门弟子。而老者，也好想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因为两人都知道，这根本就不是问题。
大荒凶险，人类处于弱势，有限的资源，只能赋予强者。三年前，孟非修为跌落，被踢出大荒院，很正常。而现在，孟非强势归来，自然也是可以。
说到底，这是强者的世界。
为了生存。
虽然人形劣性根，免不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但大环境下，凶兽横行，人类势弱，培养强者这个大方针，却是共同认可的。
“对了，三个月之后，便是晋升内门大比。这次与以往不同，六大院将在一起同时举行，顺便也将在内门弟子中，挑选出一批种子人员。”
孟非惊讶，每年的内门弟子大比，六大院都是各自进行，今年这是怎么了？竟然要合并在一起进行？！
而且，挑选种子人员？！
这又代表了什么？！
老者看着孟非惊讶的脸庞，微笑般说道。
“你知道的，我们人类资源有限，只能有限提供强者。而我们大荒院，已经连续三年排名倒数第一，若是今年还没有进展的话，或许圣院的资格将被剥离。”
“而这次大比，将是我们的最后一次机会！”
孟非轻叹，大荒院的情况，他怎么可能不了解，只是，他没有想到，却是危急到这种程度。
猛然间，孟非感觉自己身上的担子重了不少。
“还有，此次紫荆国主已然承诺，今年将开放仙墟中的裂魂仙府遗迹，并对我六大圣院提供了十个名额。”
此言一出，孟非双眸一颤，呼吸气促，倒吸一口凉气。
仙墟，传言中，上古之时，仙人修炼之府邸，那里虽凶险无尽，但是也隐藏了无尽机缘。
上古的修炼典籍，甚至是可以飞天遁地的法器，甚至生死人活白骨的仙家丹药，还有那各种强大的符箓印决……
孟非狠狠般点头，神色凝重。
若是自己真能进入仙墟，机缘下，说不准自己能变得更加强大。
“很好，这次我大荒院，就靠你了。”
“你去吧，至于加入外门这种琐事，就交由袁谭处理吧。不用理会这些杂事，安心修炼就行，一切修行所用资源照旧，我会安排下去，从今日起，你之前拥有的一切特权全部恢复，即日起，你还是我大荒院天骄。”
“记得，感觉合适的话，去看看你师傅吧，他很想你。”
短短一句话，孟非便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
而且，比他原先所想的更加简单。
这就是强大的实力说带来的好处，甚至不用你开口，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当然，前提是你要足够强大，或者足够惊艳。
至于之前在武殿外，孟非强势击杀轧虎一事，韩山长老直接连提都没提，直接略过。
这便是大荒。
赤果果，强者为尊。
孟非神色复杂，缓缓点头。
“好了，你去吧。”
眼前于此，老者不在多言，随即身影渐渐变得虚淡，轰然一声间，化作无尽碎片消散。
原来，和孟非谈了这么多话的韩山长老，只是一道法力凝聚的虚影罢了，其真身，还不知在何处修炼。
“袁谭，你进来！”
收拾一下心情，孟非朝武殿外的袁谭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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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龙爪呼啸，卷起漫天烟尘，在轧虎绝望，众人惊秫的眼神中，狠狠拍向轧虎，轰成漫天碎片。
鲜血喷溅，血骨横飞，猩红的气味弥漫，形成一道血色的画面，残酷而血腥。
但，这就是修行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妄想屹立巅峰，唯踏血与骨前行。
武殿外，一片静寂，众人头皮发寒，浑身颤栗，倒吸一口凉气。
霸道，嚣张，绝世张狂。
人头攒动的广场上，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心提在嗓子眼上，望着这个身材消瘦，平日温和，但出手狠辣，毫不留情的孟非，双眸中流露出浓浓的惊与惧。
胆战心惊！
武殿台阶之上，袁谭浑身颤栗，背脊一片冰凉，双眸之中满是惧意，额头上更是布满细密汗珠。
他，怕了！
虽他已然踏入灵境，家族内更是为其抓了一头绝世凶魂凝成灵兵，成为了大荒院一位高高在上的内门弟子，但，面对境界比他低的孟非，他还是怕了。
没有原因。
孟非一袭青衫，消瘦的身影缓缓踏血骨前行，来到武殿台阶之下，淡漠般看着台阶之上，脸色苍白的袁谭一眼，缓缓说道。
“现在，给我，马上！”
虽神色淡漠，但语气透漏出一抹不容置疑之意。
“我~我，你~”
袁谭苍白的脸上无一丝血色，望着孟非，言语断断续续，含糊不清。
仿佛，此时孟非的消瘦身影，与那个他记忆中渐渐模糊，三年前大荒院的绝世天骄缓缓融合，不分彼此。
瞬间，三年前那模糊的记忆，若潮水般涌来。
狠辣、果决、无所顾忌。
袁谭相信，哪怕是苍天惹怒他，以孟非的性情，也敢把天捅破一个窟窿。
这就是孟非。
袁谭内心惊惧，不敢在对孟非放肆，怕孟非对自己出手。只是刚才的话语刚刚说出口，也不能直接改口，面子放不下。
看着陷入纠结茫然中的袁谭，孟非淡漠的脸上露出一丝讥讽。
“孟非，你进来吧。”
突然，血色武殿内，一道苍老的声音传出，带着无尽沧桑弥漫。
“韩山长老？！”
听到这道苍老的声音，孟非淡漠的双眸逐渐变得柔和，言语之中，流露出一抹尊敬。不在理会众人，直接抬步向血色武殿内走去。
待孟非走到武殿门口，袁谭不知觉般向左退让一步，双手在胸前交差合十，头颅微低，一如三年前一般。
在大荒院内，这是对长辈、对强者，以示尊敬的意思。
孟非微微点头，在走进武殿时，淡漠的声音徐徐传出。
“刚才我救之少年，今后便是我之随从，至于如何安排，你看着办。”
袁谭神色闪烁不定，随之化为一声叹息，躬身答道。
“是。”
血色武殿内，空荡荡一片，唯有十八根承重柱屹立，其上被铭刻了大量的符文，闪烁着血红色泽，孟非知道，这些血色符文，都是由上古凶兽血液浇铸铭刻而成。
武殿四壁，更是血色一片，雕刻着无数的壁画，上古凶兽，远古先民，甚至传说中的无尽仙神，林林总总，见过的，没见过的，甚至传说中的，应有尽有，包罗万象。
当初为了建造这座血色武殿，大荒院曾不知进入蛮古荒泽多少次，猎杀多少凶兽，才将这座大殿铸成。
或许也正因此，这座武殿之内，永远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煞气，若是神智不坚定之辈，只要一踏入大殿，便会被这股煞气影响，轻者癫狂，重者入魔。
这便是大荒院的武殿，用来招收外门弟子的地方。
大荒院收徒，首重心性，修为次之。
只因大荒险恶，凶兽无尽，单凭人类之力，永远杀之不绝。而一但踏入修行之路，往往便意味着无尽的杀伐与战斗。
若如真正拼死一战的决心，没有绝境中也要咬敌人一口的信心，就算修为在强，也只是个废物。
这片世界，虽广饶无尽，资源充足。但奈何凶兽横行，更不乏拥有仙古遗脉的强大存在，所以，真正人类可以动用的资源，依旧属于少数。
有限的资源，只能培养少数的强者，因为只有强者，才能去保护更多的人类，这样，才能形成良性循环，人类这个族群，才可以越来越强大。
这也是大荒院为何花这般大力气，铸造这座武殿的缘由。
孟非轻叹，收回思绪，缓缓走向武殿中央，这些浓郁的血腥煞气，竟对孟非一点影响也没有。
武殿中央，屹立着一尊高近十丈的雕像，体型魁梧，身披重甲，右手横握一杆玄戟，脚踩一头狰狞凶兽，神色淡漠，眺望远方，似在等待什么。
孟非知晓，这是大荒院的创立者，也是第一代掌教。
那时，人类还没有属于自己的土地，也正是大荒院的这第一代老祖，单枪匹马，闯入蛮古荒泽最深处，一柄玄戟不知斩杀多少凶兽，最终逼得荒泽深处的一尊强大存在不得不签下一道协议，为人类争来了这一片宝贵的栖息地。
孟非缓缓向雕塑躬身行礼，随即便看向雕塑下，那一道苍老的身影之上。
“孟非，拜见韩山长老。”
老者微笑，微微点头，双眸内，露出无尽沧桑。
“没想到，你还有一飞冲天之时。”
孟非叹息，笑容中，有着无尽的苦涩。
“无妄之灾，飞来横祸，不过也好，这三年，我懂了很多，看到了很多以前不曾看到的风景。”
老者微笑，看着此时锋芒内敛，眼眸平静的孟非，满意般点点头。
“祸福相依，不错，比三年前进步了很多。玉不雕，不成器。现在的你，多了些沉稳，少了些浮躁，很好。我相信，未来的你，必定比之前，能走的更远。”
“真羡慕洪老怪，还是那么有眼光，能有你这么个弟子。”
“对了，你什么时候去看你师傅？”
在听到老者言语后，孟非蹙眉，想了片刻，还是微微摇头，说道。
“还不是时候，在缓缓吧。”
听闻此言后，老者竟也微微点头，也未问其缘由，缓缓说道。
“也好。”
至始至终，孟非从没问过自己是否可以成为外门弟子。而老者，也好想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因为两人都知道，这根本就不是问题。
大荒凶险，人类处于弱势，有限的资源，只能赋予强者。三年前，孟非修为跌落，被踢出大荒院，很正常。而现在，孟非强势归来，自然也是可以。
说到底，这是强者的世界。
为了生存。
虽然人形劣性根，免不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但大环境下，凶兽横行，人类势弱，培养强者这个大方针，却是共同认可的。
“对了，三个月之后，便是晋升内门大比。这次与以往不同，六大院将在一起同时举行，顺便也将在内门弟子中，挑选出一批种子人员。”
孟非惊讶，每年的内门弟子大比，六大院都是各自进行，今年这是怎么了？竟然要合并在一起进行？！
而且，挑选种子人员？！
这又代表了什么？！
老者看着孟非惊讶的脸庞，微笑般说道。
“你知道的，我们人类资源有限，只能有限提供强者。而我们大荒院，已经连续三年排名倒数第一，若是今年还没有进展的话，或许圣院的资格将被剥离。”
“而这次大比，将是我们的最后一次机会！”
孟非轻叹，大荒院的情况，他怎么可能不了解，只是，他没有想到，却是危急到这种程度。
猛然间，孟非感觉自己身上的担子重了不少。
“还有，此次紫荆国主已然承诺，今年将开放仙墟中的裂魂仙府遗迹，并对我六大圣院提供了十个名额。”
此言一出，孟非双眸一颤，呼吸气促，倒吸一口凉气。
仙墟，传言中，上古之时，仙人修炼之府邸，那里虽凶险无尽，但是也隐藏了无尽机缘。
上古的修炼典籍，甚至是可以飞天遁地的法器，甚至生死人活白骨的仙家丹药，还有那各种强大的符箓印决……
孟非狠狠般点头，神色凝重。
若是自己真能进入仙墟，机缘下，说不准自己能变得更加强大。
“很好，这次我大荒院，就靠你了。”
“你去吧，至于加入外门这种琐事，就交由袁谭处理吧。不用理会这些杂事，安心修炼就行，一切修行所用资源照旧，我会安排下去，从今日起，你之前拥有的一切特权全部恢复，即日起，你还是我大荒院天骄。”
“记得，感觉合适的话，去看看你师傅吧，他很想你。”
短短一句话，孟非便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
而且，比他原先所想的更加简单。
这就是强大的实力说带来的好处，甚至不用你开口，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当然，前提是你要足够强大，或者足够惊艳。
至于之前在武殿外，孟非强势击杀轧虎一事，韩山长老直接连提都没提，直接略过。
这便是大荒。
赤果果，强者为尊。
孟非神色复杂，缓缓点头。
“好了，你去吧。”
眼前于此，老者不在多言，随即身影渐渐变得虚淡，轰然一声间，化作无尽碎片消散。
原来，和孟非谈了这么多话的韩山长老，只是一道法力凝聚的虚影罢了，其真身，还不知在何处修炼。
“袁谭，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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