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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 第五

  脚边的湖面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时间好像在这一瞬间静止了。

  壮什么胆?

  班鸠没反应过来,心想大师兄这上天入地的胆子还需要壮吗,忍不住脱口问道:“你又要祸害什么?”

  宫行洲一听这回答,顿时笑了:“不解风情。”

  从某种程度上讲,班鸠理所应当不懂风情,他情窦初开之时就一心一意扑在宫行洲身上了,自此,眼里再无旁人。而那时候的大师兄遥不可及,连面对面说上话对他来讲都是奢侈的,连“风”都鲜少从两人身上同时拂过,更别说“情”了。

  班鸠就是一根深情的木头桩子,除了在暗处默默地去喜欢,竭尽全力地守护,其余一概不会。

  “别杵着。”宫行洲冲他招招手,“过来坐。”

  话音落下,班鸠总算迟钝地察觉到四周气氛的旖旎,他忽感脚踝初绑了千斤石,不听大脑指挥了,只能强行蹑着鞋底慢悠悠地往前走去。宫行洲换了好几个坐姿,似是等不及,打了个响指。

  一股力道忽然出现,措不及防地将班鸠往前一推,他踉跄几步,最后竟是一屁股坐在了大师兄大腿上,两人四目相对,脸对着脸。

  班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剑域不是这样用的。

  宫行洲借着那点尚在控制范围内,却能壮胆的酒意,顺势抬手环过班鸠的后背和腰,收紧双臂,然后埋头在他颈窝,狠狠吸了一口气。

  宫行洲总听班鸠说自己身上有兰花香味,很喜欢,很安心,就连睡着了也会下意识地寻找这味道,当初他还不理解,心想不就是熏香腌入味的味道吗,这有什么好稀罕的,换个香再熏几年不就变了?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重点并非味道本身。

  而是这个人。

  因为宫行洲这个人,所以兰花香对班鸠来讲才是安心。

  宫行洲摇身一变,从白孔雀变成了一条通体雪白的大尾巴狼,摇着引以为傲的尾巴抓着“猎物”来回嗅了半天,终于从班级身上闻到了一缕很淡的清苦药香。

  班鸠一个激灵,在大师兄抱过来的那一刻两条胳膊顿时挂在了两边,从没这么痒过,喉结滚了滚,再慢慢回抱,轻声道:“怎么了?”

  “我当时以为你再也不能抱我了。”宫行洲说,“我要慌死了。”

  班鸠知道大师兄是在说幻境将破的那段时间,他搜肠刮肚,奈何有些哑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好像是大师兄第一次在他面前放下了担子,展现怯弱。

  “哪怕我现在正抱着你,都害怕一转身你就不见了,好多次噩梦都是找不到你,或者找到了,也抓不住你。小班鸠,你想想办法好不好,给师兄点安全感。”

  班鸠生平第一次被直截了当地索要安全感,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先高兴还是无措:“要,要怎么给?”

  撒娇成功,宫行洲抬起头,他嘴角是上扬着的:“你答应了对吧?”

  班鸠茫然地点点头:“但是我不知道要怎么……”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腰上就又迎来一股力道,大师兄竟然是抱着他往后一躺,他们还在秋千上,躺下去岂不得摔地面了,班鸠连忙想要伸手抓住两侧的链子,却被宫行洲横空握住手。

  “咚——”

  想象之中的平地摔没有到来,两人跌进了一个软绵绵的地方,在这里,班鸠甚至找不到地方支撑起来,宫行洲带着他一翻身,调转位置,解释了一句:“是吊床,刚刚用剑域给挪过来了,还用了点法术让它宽一点软一点。”

  宫行洲目光似火,热烈又滚烫,所到之处星火燎原,两手手心碰着班鸠的被风吹得冰凉的脸,指尖在他下眼睫划过,惹得班鸠不住眨眼。

  “我刚刚的话里有个关键。”宫行洲觉得烈酒的后劲儿上来了,“这里不会有外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班鸠明明没喝酒,却也有点不太清醒,脑袋被转悠得晕乎乎的,破天荒把话接了下去:“嗯,我听到的。”

  各自微醺中,班鸠察觉到了一点旖旎之外的味道,那是比旖旎更甚,更浓,更让人沉醉的滋味,带着一点点的危险、妄念和刺激。

  班鸠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退缩,提醒他接下来极可能会发生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情,可软绵绵的四肢就是使不上力,比当初被割喉还要软,心口处的心魔线叫嚣起来,却不是去刺穿心脏,更不是来带痛楚,而是攀住了心脏和思绪缓缓往深处沉沦。

  有一个声音在心里说道:“你不想逃的,不会逃,你从来都逃不开他。”

  九尘不是已经魂飞魄散了吗?

  是谁在说话?

  宫行洲动作一愣,视线定格在班鸠的额头,笑道:“小班鸠,你的心魔印出来了。”

  班鸠先是本能地想要遮住,后不知为何,悬在半空中的手绕了个弯,手心向上的放在脑袋两侧,缴械投降似的。

  不对,铁桥之下的那一眼起,他明明早就输得体无完肤了,心魔印和心魔都是无辜的,他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班鸠佯装叹气道:“还好意思说,不都是你惹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宫行洲:“是,师兄错了,下次还敢。”

  “七情牵连喜怒忧思悲恐惊,六欲关系到耳鼻舌眼身意。”宫行洲的声音在耳边游离,“我的小班鸠,你牵动了哪一情哪一欲?让心魔印如此鲜红如血?”

  深情的木头桩子也会发芽的一天,话已至此,班鸠也不想有所顾虑,扔开一切凡俗和克制:“一发动辄全身,都有。”

  “师兄,心魔印太碍眼了,再帮我一次好不好,彻底点。”

  这次竟是班鸠率先拽着宫行洲的领子,在拉下对方的同时自己也挺起身,横冲直撞地吻了上去。

  宫行洲立马扣着他的后脑勺,反客为主,加深动作——少掌门觉得自己是真的出息大了,以前好歹一壶酒下肚才醉,现在仅仅是一小口,就醉生梦死进入轮回了。

  “出息啊。”宫行洲默念道,“算了,我出息也不要了。”

  千丈红尘袅袅,人间烟火漫漫。

  既面子之后的第二件“物件”也被抛弃。

  以宫行洲为主动的吻往往温柔绵长,小心翼翼,从嘴角小啄开始,极其富有耐心,这是他为了班鸠总是担惊受怕的性子慢慢养成的习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以班鸠为主动的吻带着多年的宣泄,就如同心魔印释放了他多年的克制和隐忍,横冲直撞,毫无章法。

  宫行洲任由班鸠放纵了片刻,后因为害怕他把牙给磕疼了,才渐渐地用上自己的力道,将人生吞活剥,拆分下肚——

  这座藏在三生山脉中的小峰虽然偏僻,半天看不见一只飞鸟飞过,但位置极佳,莺鸣扬柳,日出日落的美景就不用说了,还有清冽的山泉从远处汩汩而下,仔细能听见树林后淅淅沥沥的瀑布声,它们最终会汇聚在一起,形成一汪蓝色的活湖。

  此时已经初步步入了夏季,正午时分,地气上腾,若继续待在林子里会感到闷热,班鸠过了午时才醒,醒来后将就着一个动作也不动,宫行洲问他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他摆摆手,不说多的。

  ……只是每次翻身时,都会控制不住地倒吸一口凉气。

  宫行洲看了看那吊床,过于软了,还把脊椎给兜着的,怎么可能不懂?

  自己折腾出来的事情要有担当,湖面是个凉快地儿,宫行洲想好该如何让小班鸠舒服点后,二话不说直接上手。

  宫行洲衣冠胜雪时,能把大能剑修当得有模有样,现下挽起袖子,提着千载砍木材,在烈日之下抬手抚汗,则有一番邻家能干大哥哥模样。

  眼看太阳快要落山,再不加快速度又要撅着过一整夜,宫行洲跑去把孤城叫来帮忙,孤城和千载这两把仙剑似乎很喜欢腻歪在一起,遇见后干活的速度翻倍,三五两下,便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做出一条带棚顶的小船来。

  宫行洲看着堪比打鸡血的千载,啧啧两声,蹲去湖边画了道符,最后一笔完成,波动的水面瞬间静止了,确保人在湖面上不会被晃得难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宫行洲把班鸠抱去了船上,二人老老实实的休息了一晚上。

  第三天一早,班鸠比宫行洲起得早一些了,问道:“师兄,你打算多久回去?”

  宫行洲伸了个懒腰:“回去做什么,这里不挺好的吗?”

  班鸠:“……”

  班鸠虽然有禁术傍身,但不执着于禁术,他还是想在正道上有点作为,每天都会修行练剑,此番幻境之中耽搁了近乎一年的时间,好多东西都落下了,以他那点作为剑修来讲平平无奇的修为,天赋乍现和临时抱佛脚的冲劲儿是不能奢望了,等到年底的测试,成绩估计会被同门师兄弟妹们们甩到三生山门外去。

  而且这山涧里只有些果子,吃一两顿图新鲜还好,吃多了就有点反胃了。

  谁知宫行洲从衣袖里掏出一个乾坤袋,提着袋子尾巴抖了抖,下一刻,“哗啦啦”声音响起。

  班鸠当场目瞪口呆。

  乾坤袋,本来是内有乾坤之意,放置一些灵流灵气用,这时简直成了个百宝袋,想到的,想不到的,什么都给他抖出来了,有成套的换洗衣服,有在前天宴席上顺过来的吃食,上面贴了一道符咒,连热腾腾的白气都还在,还有……消炎药膏。

  “练剑的话更好说。”宫行洲伸手在班鸠面前晃了晃,道,“看看这里,我比玄机老头会多了,我教你不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感情这家伙是一早就准备好的!

  但目瞪口呆之下,班鸠也看懂了大师兄的意思,他以往无论走到哪儿,欢声就会跟到哪儿,如今他心甘情愿的主动与自己住在这个世外桃源的小山峰上,是在用行动证明:其他都是虚的,我只要你。

  行动往往比花言巧语更贴心。

  班鸠抱着这一份来之不易的甜,鬼迷心窍地点头:“也好吧。”

  然后……他就后悔了。

  大师兄的话,特别是这种话,真的不能全信。

  上次麻花辫的教训看来还不够。

  宫行洲根本没有好好教班鸠练剑,每次都是先装模作样的比划个招式,让班鸠学,这没什么,班鸠虽然不是过目不忘,多看几遍终究能记住。

  问题就出在,每次询问大师兄手势和剑锋是否到位,宫行洲这个逼,先是若有所思地沉思了一阵,沉思得班鸠都把脊梁骨给站正了,他才缓缓走上前来,手按上他的肩膀:“要低一点。”

  班鸠认认真真地记在心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宫行洲又捏了一把他的大腿:“太近了,这个剑法的站姿要把腿分开一点。”

  “还有腰,直起来,不不不,不是这个直,往我这边靠一点。”

  总是挑一些不轻不重的小毛病,有时候还前后矛盾,班鸠起初还有兴致,后来质疑道:“师兄,你确定是……唔!”

  孤城“咣当”一声脱手落在地上,原因是班鸠被宫行洲趁机伸手找地儿挠了痒,四肢一软,中了诡计,摊在大师兄臂弯里。

  “大师兄!”

  宫行洲把人接稳后,等他恢复力气站好,迈着两条大长腿逃之夭夭了。

  接下来的两天,班鸠回船上打坐静心,还给自己画了一道封闭六识的诀,宫行洲在外面喊天天不喊地地不灵,叼着一根杂草蹲在门外,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蹲班鸠理他了——各种原因意义上的——最后实在太无聊,捉来两只蝈蝈打架玩。

  这个状态持续到第二天下午,班鸠看不下去了,让他进来:“师兄,你要教就好好教行吗?我真的不想继续垫底了。”

  宫行洲的惯例就是先做一次死,然后再好好办事。

  最后宫行洲手把手带着班鸠,双手奉上一个偷奸耍滑的招式:“孤城这剑通体漆黑,只有剑尖上悬有一条红线,细长刃薄,不似寻常仙剑银光斐然,你要利用这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班鸠:“该怎么利用?”

  宫行洲拿过孤城,把千载丢给班鸠,竖在手后:“看好了。”

  班鸠明明看见孤城上一刻还在大师兄手上,下一刻,就已经逼至自己的眼前来,连怎么出剑,从哪一步出剑,如何运剑,都没有看清,他条件反射地后退半步,宫行洲将孤城从右手仍去左手,右手轻轻接住班鸠。

  班鸠兴奋道:“好厉害,是怎么做到的?”

  宫行洲哼哼两声,没有下文了。

  班鸠:“……”

  行吧,为了不垫底。

  班鸠抓住宫行洲的衣袖晃了晃,喊了声师兄。

  宫行洲就差把鼻子翘天上去:“孤城不会反光,打个比方,它就像是隐卫暗卫一类,用它的时候,花里胡哨的招式少一点,直接出击,要便于隐藏它的存在,对了,和你的蛇差不多。”

  班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奇多问了一句:“千载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千载剑气强,攻击范围广,是一把显眼的武器,适合用蛮力正面打。”

  班鸠很是受用,拿着孤城就练习去了,半响后,宫行洲恍然回神:“等等,小班鸠,教也教了要不我们今天去瀑布那边玩吧?小班鸠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日子就这样一晃一个月余。

  这一天,班鸠听见湖上传来大量雨水的拍打声,刚从窗户探出头,天上就打了一声闷雷。

  “轰隆——”

  暴雨连绵,湖面涨水,三生山很少有这样极端的天气,宫行洲拿着伞弯腰出来。

  挥手撤下分布在四周的结界,外界的电闪雷鸣更加剧烈,宫行洲燃起一道传音符,不出半刻,鲁达的身影就出现了,他摇摇晃晃地踩在一把仙剑上,中途差点被狂风掀翻:“老大!”

  “来得挺快呀。”宫行洲将伞往班鸠那边微微倾斜,道,“那就走吧。”

  鲁达一顿:“诶?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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