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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 第四

  可话音落下许久,班鸠既没动手,也没动口,就这样僵着身体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宫行洲:“?”

  班鸠先放下小团子,让她自己玩,然后挪来根凳子,坐下,手肘横撑在膝盖上,头埋得很低,两股麻花辫软绵绵地从后脑勺垂到胸前,整个人头顶一片乌云,好像在漏气。

  “哈……”

  没脸见人了。

  宫行洲生怕他就这样漏没了,连忙跑过去:“宝贝你振作一点!”

  “哈……”

  不愧是自己找的。

  只听陷入沉思的班鸠缓缓道:“打什么打,又不可能用禁术,光靠手打不过,我想一个人静静。”

  “别别别,我比静静好看多了。”宫行洲立马接话,“立马给你散开,真散开,然后去找鲁达灭口。”

  宫行洲把插在班鸠发间的小粉花取下放桌子上,松开发带,重新给他束了个中规中矩的马尾,班鸠瞥见那花,不大,也不夸张,没有过多雕饰,小巧玲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班鸠冷不丁儿地想到一个报复回去的办法。

  班鸠见大师兄已经三五两下收拾好,赶紧拉住他:“等等,先别走。”

  宫行洲刚顺着班鸠的力弯下腰,眼前一阵恍惚,有一朵小粉花被别在了他的发冠上。

  班鸠站起身来拍拍手,仔细端详着还没回过神的大师兄,满意地点点头,学着对方方才的语气:“师兄,相信我的审美,真的好看。”

  “噗。”

  宫行洲挑眉笑了笑,心道小班鸠这报复心思未免太可爱了,等笑够了,便美滋滋地准备把小粉花取下,班鸠却双手抱胸地倚在墙边又道:“别急。”

  “哦?”宫行洲几步走近,伸手撑在班鸠耳边,低头看着他,故意将眼神施展得十分暧昧,“还想看呀?要不我明天去街上买几个发钗,以后天天带给你看,你喜欢金的还是银的?珍珠呢?”

  班鸠:“……”

  他故意的。

  班鸠心口狠狠跳了一拍,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却发现墙角无退路,手掌撑在宫行洲胸口,微微用力往外推,侧头道:“……这就不必了。”

  这力对宫行洲来讲毫无作用,如同猫抓,他擒住班鸠的下巴,将偏开的脑袋扳正:“不是说好看吗,我好看给你看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班鸠干脆不推了,任由宫行洲凑过来用鼻尖轻轻地碰了碰他的鼻尖,然后道:“师兄,我想你是误会了什么。”

  宫行洲顿时感觉不妙:“哈?”

  “既然好看的,只有我一个人看当然会很暴殄天物,要不你今天就带着这朵花给师兄师弟们看一看吧。”班鸠一个猫腰,从宫行洲身下蹿了出去,溜达到门边。

  “什么?”宫行洲瞬间仿佛被石头砸中了脚背,“哎,这天物不就是你的吗,你舍得给外人看呀?”

  班鸠耸耸肩:“这有什么,我又不小气,礼尚往来,今天别摘下来了。”

  这一瞬间,堂堂大能剑修咬帕子的心情都有了。

  小班鸠明明小气死了!

  “那就这样定了。”班级一脚踏出门槛,摆摆手,“我先去沐浴,师兄记得听话。”

  宫行洲作死反被将一军,却也不妨碍他继续作死,他一个健步上前,拉过班鸠的手腕:“你一人洗有什么意思,走,一起去!”

  “一,一起?”班鸠浑身发毛:“往回走,我不去了!”

  “我想去,一个人孤独寂寞冷,要你陪我。”宫行洲软硬皆施,“小班鸠,你再继续挣扎我就扛着你走了,现在的三生山到处都是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话效果堪比灵丹妙药,班鸠立马安静。

  宫行洲成功蹬鼻子上脸,得逞一笑,余光瞥见班鸠侧过去的侧脸,忽然心满意足地想:“管他的,带就带。”

  不就是朵小粉花吗,面子又算什么?

  和眼前人相比,简直再划算不过了。

  七天前,宫行洲刚从班鸠的心脉中出来,侃侃冲守在一边的掌门和鲁达比了个“搞定”的手势,就径直往门外走去,整个过程一字不发。

  鲁达看他不对劲:“这是怎么了?”

  掌门跟上去,刚拉住宫行洲的胳膊,后者徒然跪下,嘴里吐出一口鲜血。

  宫行洲的体重很有一些分量,再加上堪比屋脊高的个子,掌门没能拉住,差点跟儿子一起跪了:“行洲!”

  “没事,内府被震了一下,睡一觉就好。”憋在胸口的淤血吐出后,宫行洲松下一口气,用大拇指指腹擦去嘴角的血痕:“九尘死了。”

  “九尘死了!?”鲁达刚跑过来听见这个消息,喜道,“这是好事啊,是老大你杀的吗,死得好,这样他就不能欺负小师弟了。”

  宫行洲重新站直:“不是我,我就帮了个忙,小班鸠杀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鲁达:“小师弟也超厉害!”

  掌门却瞧他在说这件事时并无开心之色,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宫行洲并非爱把喜怒哀乐藏于心口之人,追问:“你是怎么帮的忙?”

  “用剑域。”

  掌门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

  “我用剑域和九尘的剑域强行相撞,直到我俩的剑域都裂开了。”宫行洲道,“小班鸠才趁机用禁术杀了九尘。”

  鲁达还没来得及感概九尘竟然也有剑域,便被“裂开”两个字吸引了注意力:“裂开是什么意思?是没有了吗?”

  宫行洲摇摇头:“不是,就是裂开了而已,可以修复,不过时间会比较长。”

  剑域就像是一个巨大的保护圈,隔绝外界一切纷扰,圈的范围有多大,取决于剑修本人的修为。

  而剑域裂开,就好比保护圈被撕开一条口,再也无法从各个方面抵御外敌,有了漏洞。

  鲁达宽慰道:“我记得老大打架的时候基本不爱开剑域吧,没事,你不用一直管着我们,我好歹也练过几招。”

  掌门凉凉地道:“恐怕不只是这个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是什么?

  宫行洲抬头看了他们一人一眼,再回头看着呼吸均匀的班鸠,点头:“敌人倒是不用怕,可接下来的天灾怎么办?”

  鲁达一顿。

  对啊,天灾。

  剑域裂开了一条口,像之前那样用剑域笼罩三生山,外面簌簌颤抖,里面尚可风雨不动的作弊办法不会再有了。

  掌门在宫行洲胳膊上拍了拍:“愁也没用,我们想其他办法。”

  鲁达:“对,总而言之大家平安无事就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不怕。”

  宫行洲提起一个苦笑。

  希望如此吧。

  三生山表面是个清修的仙境之地,可此任掌门以不着调闻名修真界,在他的带领下,再仙境的地方都会染上几分热热闹闹的人间烟火。

  明灯,烛火,流水宴食,一样都少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生门虽有自己的内门服饰,却只需在出游的时候穿一穿,以示身份,在门内的大多数时间,三生门从不约束弟子们的穿衣打扮,此时此刻,女弟子们漂漂亮亮地站在一起,连配剑都换做了与衣裳相配的花剑。

  有以小团子为首,开始疯狂抢抢抢吃吃吃的;也有以云儿为首,开始炫耀手势配饰的,还有一批则……

  “看见行洲了吗?”掌门扭头问玄机长老,“天都黑了,他怎么还没来?”

  玄机长老喝下一口桃花酿,又让弟子给他再添了一碟下酒菜,才懒洋洋地说道:“掌门,你现在还想管你儿子啊?别人有别人的乐子,今晚能来露个面就是很不错的了。”

  掌门:“你什么意思?”

  “别说你不懂我的意思。”玄机长老摊摊手,“瞪什么瞪,是你儿子拐别人,又不是别人拐你儿子,知足吧,还能平白无故多一个儿子。”

  掌门呵呵一声:“是啊,我都俩儿子了,各个都厉害,有的人还一个儿子都没有,嘶……还试图用亲戚拐别人儿子,失败了。”

  玄机长老手中的酒樽“咔嚓”响了一声,裂开一条缝。

  小团子爬到鲁达身上,指挥着这大个儿觅食:“那边!好吃!”

  鲁达仗着腿长,在一群不足十岁的小孩中迈出腿,还不忘扶着几个差点被他碰倒的小孩,一边感概老大家竟然这么有钱,一边问:“小师妹,左还是右?”

  小团子当机立断:“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鲁达一个发力,跳出小孩堆,迎面就和一个人撞上,“哎呀”一声惨叫,脖子上的小团子被撞飞出去。

  小团子目前最喜欢的东西有二——吃的,小师兄。慌乱之下,她闭上眼睛,还没想好自己这一身肥膘够不够实打实地挨一次摔,就被一只手稳稳当当地接住了。

  “小师轰!”小团子闪出星星眼。

  鲁达奇道:“老大?你们才来啊?”

  宫行洲看小团子口水横流的脸都快贴班鸠胸口上去了,心里“啧”了一声,一边告诉自己和小孩计较什么,一边打算伸手把小团子捞来自己身上,结果差点被后者反咬一口。

  他翻了个白眼,转向鲁达:“有事耽搁了会儿,你俩这是在?”

  “抢吃的。”鲁达道,“老大,你家好吃的东西真的好多,我们门派要戒斋,这么多年下来人都给我吃憔悴了,今后我能不能就待在你们这里?”

  宫行洲:“……?”

  先不论一言不合就叛离师门,宫行洲打量了鲁达这一身上下的肥膘,很难想象这已经是“戒斋”的结果了。

  “抢什么抢,伤风败俗,我给你支个招。”宫行洲叫住了一位路过的道童,指了指鲁达,“带他去厨房那边,想吃什么叫厨子直接再做一份。”

  “是。”道童恭恭敬敬地端手一礼,笑道,“少掌门的朋友,请跟我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掌门的朋友”六个字一出,鲁达觉得自己是被大腿砸中了脑袋,宫行洲在他眼里已经不是普通的老大了,还是一个金光闪闪的多金老大。

  “出息呢。对了。我正好也要给你说件事儿。”

  鲁达平时就乖,得了便宜更乖,连连点头,宫行洲凑去他跟前嘀嘀咕咕了一小阵,然后慎重嘱咐道:“记住了吗?”

  “记住了。”鲁达瞄了眼宫行洲头顶那朵正在迎风晃动的小粉花,“今天下午什么都没看见。”

  班鸠:“……”

  掌门怼完玄机长老,乐滋滋地翘着二郎腿看一群女弟子用花剑比武,这比武就像是在跳舞一样,真功夫没多少,花里胡哨的招式倒是很多,他感概了一声,心想这些小姑娘既然喜欢跳舞,要不直接编一点看上去好看的招式,既让她们跳也跳了,东西也学了。

  这时,人群爆开一阵惊呼。

  半醉的掌门差点被吓得从椅子上摔下来,还好撑着扶手,想也不用想是谁来了,每次都是这么大的阵仗,总有一天会有人收拾他。

  “大师兄!!!”

  “啊是大师兄!!!”

  “我等大师兄好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剩下的那一群女弟子,等的自然就是宫行洲。

  “等等,大师兄身边是个人吗?”

  “真的是个人。”女弟子打鸡血似的一个警惕,“那个人是谁!?”

  其实当下最慌是宫行洲,他为躲师妹们的“攻击围捕”,甚至召出了千载飞到天上,同时慌里慌张给班鸠解释道:“以前的坏毛病,说了好多次了,都不改。”

  班鸠以前可是连挤都挤不进来——当然,他也不好意思挤。

  班鸠没说什么,好似不怎么在意一般的笑了笑。

  下一刻,起哄最大声的那一群师妹们忽然惊呼:“有蛇啊!”

  底下黑压压的人扑爬跟斗地散开,几条鲜红色的小蛇变回血珠,班鸠转过头来:“都是没毒的,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宫行洲抬手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总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心道今天白日真是三生有幸才没被蛇咬,同时,他猛地察觉以前的小醋坛子已经长成大醋坛子了,还明晃晃地把陈年酸酿打翻。

  这小心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先去找我爹,露个面。”

  真的只是露个面,宫行洲胡乱塞了几个小米糕在嘴里,咽下去,再顺手偷偷地牵走一壶酒,连板凳都还没坐热,便道:“爹,我和小班鸠先撤了。”

  班鸠也起身对掌门和玄机长老作了个辑,跟着宫行洲离席。

  掌门嘴里还嚼着花生米:“急什么呢?你俩吃饱了吗?”

  “饱了。”宫行洲已经走远,挥了挥手,“爹你慢慢吃。”

  掌门眯着眼睛,刹时懂了什么,对玄机道:“这小子有我当年的风范。”

  穿过广场,宫行洲又得在师妹们面前亮相,毫不意外地收获了一片尖叫声——不过这次大多是被蛇吓的。有眼尖的认出了班鸠:“那是个男弟子吧?”

  “玄机长老门下。”有人附和,“十多岁了才学会御剑的那一位,就没见过这么笨的,等等,这样的话是不是大师兄最近在带着他修行啊?”

  “肯定是这样的!”

  已经几乎成群成片失恋的女弟子们再次燃起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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