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挑明【晋江首发】
“缘分？”云郢勾唇,“这么多年没见突然遇见了，你觉得是什么缘分？”
沐月抽纸巾的手微顿，许久未见她的确不清楚眼前的男人和从前的脾性是不是一样,只能陪着笑脸附和：“这种缘分当然是同学之间的缘分……”
云郢瞥了眼斜对面正低头看菜单的女人，注意到她今天的穿着眸色渐深，耳边是沐月聒噪的声音，他懒得再做戏烦躁地回应：“也有可能是孽缘。”
沐月浅笑的唇凝滞。幸而服务生前来上菜，尴尬的对话才得以结束。
沈焰睨了眼不远处正安静用餐的男女，笑笑说：“我哥之前说云总在高中时期曾喜欢过一个女生到现在也没有忘记,一开始我还觉得他开玩笑,毕竟云总公开场合带出来的女伴貌似没有过……”
黎姿垂下眼眸,冷不丁打断他的话：“那你知道我和云郢也是高中同学吗？”
沈焰愣了几秒，惊讶的表情很快溢于脸上：“你和云总也是……高中同学？”
黎姿默默看他做戏的姿态，她很想相信沈焰在高中时并不认识自己，但刚才刹那间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嗯，我们不仅是高中同学还是同桌。”
沈焰端起茶杯笑了一下：“这世界还真是小,难怪云总对你不一样,原来你们是高中同学。”
“你觉得他对我的行为仅仅是同学情谊吗？”黎姿浅饮一口杯中水，“原来学弟这么单纯。”
沈焰握杯的手瞬间收紧，神色如常调侃：“这倒是，毕竟云总对我大打出手的事我还没忘呢，不过听你的口气云总这是在追求你吗？”
“打扰一下。”服务生推着餐车过来开始上菜。
黎姿托腮看着服务生忙碌的身影，时不时伸手指导放在哪里。
沈焰慢慢移动水杯放在里面,接过服务生递来的干净碗筷。
桌上有热水壶,沈焰倒了点热水简单清洗碗筷擦拭干净后绅士递给黎姿：“毕竟是公用碗筷还是要注意点卫生。”
黎姿盯着眼前的手，迟疑几秒道谢接过。
“既然云总在追求你，怎么今天还带别人过来用餐,正巧我们还碰见了说不上来的尴尬。”
黎姿挑起一块鱼肉尝了一口，肉质鲜美的确不错。
“不觉得尴尬，我不是也在和你吃饭吗？”
“是啊，不过云总不是在追求你吗？那现在是追求失败了？”
黎姿放下手里筷子：“我们前两天大吵了一架，性格不合自然是走不长远，况且学弟也很优秀，我应该多多考虑你。”
沈焰低眸浅笑：“学姐怎么突然这么说，我有点不适应。”
“这种事还需要适应吗？”黎姿双手交叉手背托住下巴，严肃的表情看上去不像在说假话，“我昨天回去想了很久，云总这样的男人的确很优秀，多金长相又出色，应该是谁见了都会觉得是男友的最佳人选，可有些时候太优秀难免会让人心生自卑，我只想找一个懂我对我好包容我的男朋友。”
沈焰手里的筷子不受控制掉在了碗口上，清脆的响声引来斜对面一桌的注意，他已经不想去管旁人的眼光，内心迫切地想要一份答案。
“学姐，你的意思是在考虑我吗？”“嗯，早天空岛的时候你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面对云郢的强势你也勇敢站在我面前替我挡，本来我还不确定到底要不要和你进一步发展，直到我们在车上相遇，我才知道有些时候缘分真的很奇妙。”
沈焰无法言说此刻怦然的心跳，一直以来的守护和期许似乎成真了，谁说坚持不会得到回应，他终究是做到了。
“小黎，我真的很喜欢你，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很喜欢你了，高中……”他惊觉失态摇了摇头，“我现在有点激动到语无伦次了，你别介意。”
黎姿微微一笑，轻拍他的手背：“你不用这样，我们有的是时间，今天还要去复华就算是我们第一次的约会吧。”
沈焰反握住她的手，牢牢握在掌心不舍得松开：“好！都听你的。”
黎姿忍下厌恶，微弯唇角从他手里解救出自己手：“先吃饭吧，我都饿了。”
云郢擦拭了下唇，淡声说：“一会儿我让人送你回去。”
沐月搁下筷子谢绝他的好意：“真的不用了，今天已经很麻烦你了。”
“我做事有始有终。”
沐月眼圈微红低头擦了擦眼，略带哭腔的语气听起来颇可怜：“云郢，以前我觉得你这人性格冷还挺怕你的，现在看来那些说话做事总是笑眯眯的人更可怕。”
云郢听她有感而发的话，不疾不徐开口：“比如呢？”
沐月擦眼的手微顿，眼神躲闪道：“唉，不过是我工作上的事，同事们不好相处又欺负我是外地人，平时对我也吆五喝六的，经常使唤我做事，我稍有些怨言她们就会骂人还将我的东西扔出房间。”
云郢轻描淡写关心道：“这种事应该报警。”
沐月无力摇头：“她们也没有动手，我以后还是要在那里工作的，闹大了工作丢了不说，再想找一份留在苏市的工作也不容易。”
云郢置身事外的微漠神情让沐月一时无法再继续扮惨，唯唯诺诺道：“我先这样吧，若是以后她们再欺负我，我能找你帮忙吗？”
云郢轻挑眉尾：“我能帮什么忙？”
“说来你别笑我，我知道你现在的身份地位，找你开口说这事我也是纠结了许久，可我又实在不知道还能找谁，是我唐突了。”
“唐突不至于。”他轻笑，“不过我们这么久也没联系，你突然就说需要我帮忙，按理来说我身为老同学随手帮个忙也是应该的，只是我现在的身份如果安排手底下人去处理，只怕到时候对你我的名声都不太好。”
沐月微愣：“名声不太好？”
“嗯，毕竟到时候说是老同学应该没几个人信。”
“是啊……那算了，不要因为我的事让你为难。”
云郢轻轻点头：“不过还有一个办法或许能解决你目前的难处。”
沐月仿若抓到救命稻草急切想知道：“什么办法？”
“我帮你安排新工作。”
从中餐馆出来时，黎姿特意瞧了眼，云郢和沐月已经先行离开，至于什么时候她没太留意。
沈焰热情打开副驾驶车门：“走吧，现在去复华正好。”
黎姿上了车系上安全带。
沈焰瞥了眼她已经系好的安全带，忍不住调侃：“你知道系安全带这种事应该男士来吗？”
“我平时开车习惯自己来。”黎姿浅淡笑笑，“不是说去复华？”
沈焰侧身握住她的手，深情款款道：“以后你的身边有我，这种事我来做，给我表现的机会。”
黎姿挣扎两下从他手里成功逃脱，摸了摸手背神色不自然道：“前面有车要来，我们赶紧走吧正好让车位。”
沈焰启动车子离开了中餐馆。
因为是社会车辆进入校园保安大叔拿了登记簿走来要求他们如实填写，确认无误后摁下操控器，道闸杆缓缓竖起，沈焰一脚油门驶入校园。
再回复华大学对黎姿而言除了熟悉还有当初在校的无忧无虑的感觉，校园里的每栋建筑，栽种的花草树木似乎和她毕业时一模一样。
下了车，学校主教学楼时不时有人走过，黎姿关上车门看着前方不远的台阶，文琦的身影突然窜入脑海之中，对于文琦的死，应该是她们宿舍三人最不愿提及的痛，没想到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
沈焰熄火下车走到她身边，见她正出神盯着一处，担心道：“怎么了？”
“没什么，突然想起一件事。”黎姿收回目光。
“当初那件事闹得全校皆知，你还好吗？”
“好不好这些年也过来了。”黎姿不想提起文琦的事。
鲜活的生命在她眼前瞬间消失，江晚当时的崩溃，还有她强装镇定的每一个画面，只要想起都是自责。如果她们那天陪着文琦或许惨案也不会发生，可惜如果本身就是最讽刺的假设。
“我们去操场吧，去那里坐坐。”
“嗯。”
暗红色的塑胶跑道，淡绿色的看台座椅，操场上奔跑的身影，体育老师吹哨集合的声音无一不在替黎姿回忆校园时期的每一件事。
他们找了位置坐下，看着操场上的学生，沈焰不由感慨：“我还记得那时候你们班测跑八百米，当时我们都在猜测谁会第一。”
黎姿记得那时候和他们班同一节体育课的就有两个班，没想到其中一个竟然是沈焰他们班。
“他们都说是你前面那个人第一。”沈焰笑笑，“但我说不会，你一定会第一。”
“你倒是挺信我。”
“嗯，因为我知道你的性格不轻易服输。”
“我记得大学的时候我们只见过那么几次面，你对我的性格就很了解了？”
沈焰垂眸：“喜欢一个人会多番打听她的事，我知道你的性格也不足为奇。”
黎姿盯着操场上下一批准备起跑的学生默默不语。
沈焰侧眸望着她，忽而认真道：“你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黎姿闻言扭头看他：“为什么这么问？”
“我觉得你很抗拒我。”沈焰自嘲一笑，“你在中餐馆说的那些话，我听了以后真的很高兴，从未有过的高兴，可我也害怕，害怕你的喜欢只是一时的，仅仅因为云郢的不合适才考虑我。”
“如果你真心待我，我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她将问题重新抛给他，“你觉得呢？”
沈焰扬唇笑了，抬手轻轻抚摸黎姿的脸，长久以来压抑的情感似乎找到了突破口急于宣泄，他慢慢倾身向前。
黎姿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身体，距离樱唇还有一公分距离时，她淡声说：“游戏结束了，学弟。”
她伸手抵在他的胸口推开他：“深情戏码也要适可而止。”
沈焰怔怔望着她：“你说什么？”
“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黎姿腾出两人之间的空座，“车上偶遇，发给云郢的邮件，我说的对吗高中同学？”
沈焰神色微冷：“什么高中同学？”
黎姿看他拒不承认的样子略略点头：“你是不是觉得我后来从安市一中转学对你就没有印象？看到照片的时候我也希望我是看错了，但自欺欺人也没意思。”
“是，我的确和你是高中同学。”沈焰干脆承认，“但是你说偶遇和发邮件我没有做过这事。”
黎姿蓦地笑出声：“你不会觉得云郢连邮箱的发件人都查不到吧？”
沈焰眯眼看她：“什么意思？我没有做过的事你要我承认什么？”
“其实你伪装的很好。”黎姿缓缓起身，“但你并不知道一件事，云郢高中时期喜欢的女生不是沐月而是我。”
沈焰缓缓起身看她的目光愈发深邃：“你说什么？”
“因为云郢从没在任何人面前提过他到底喜欢谁，而你也以为我离开安市一中是因为他和沐月的事。”
“不是吗？”
“一部分，”黎姿深吸一口气，“当时学校都在谣传我是因为云郢和沐月的关系一气之下选择转学，其实因为我家里当时出了事，但我和安市一中的朋友都断了联系所以没有人知道我到底是因为什么而离开了安市，大家都在猜测我是因为沐月才离开。”
沈焰嗤笑：“你不用在我面前强撑面子，当时你在校医务室看到沐月抱着云郢，你一气之下离开，现在你的这套说辞无非是为了捡回你的面子。”
“沈焰，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黎姿凝望他微愣的神情，不再留情面，“当初沐月的事看来和你有很大关系，我记得那时候还是上课的时间，你又怎么会这么清楚？不要告诉我是听别人说的，能清楚知道这件事始末的人只有沐月，云郢和我，我从来没和别人提起过在校医务室看到的事情，云郢一直都不知道我出现过，唯一的可能就是沐月，可是我很好奇她为什么会告诉你这些？”
“这件事当时年级部的人都知道，我也只不过是道听途说。”
“不，我问过朋友当时大家谣传的话题只是云郢和沐月关系匪浅抱着她去校医务室，我只是一厢情愿单恋，没有人知道校医务室具体发生的事，可是你却清楚知道这么多细节，或许我该问问你，这些细节又是谁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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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月抽纸巾的手微顿，许久未见她的确不清楚眼前的男人和从前的脾性是不是一样,只能陪着笑脸附和：“这种缘分当然是同学之间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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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月浅笑的唇凝滞。幸而服务生前来上菜，尴尬的对话才得以结束。
沈焰睨了眼不远处正安静用餐的男女，笑笑说：“我哥之前说云总在高中时期曾喜欢过一个女生到现在也没有忘记,一开始我还觉得他开玩笑,毕竟云总公开场合带出来的女伴貌似没有过……”
黎姿垂下眼眸,冷不丁打断他的话：“那你知道我和云郢也是高中同学吗？”
沈焰愣了几秒，惊讶的表情很快溢于脸上：“你和云总也是……高中同学？”
黎姿默默看他做戏的姿态，她很想相信沈焰在高中时并不认识自己，但刚才刹那间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嗯，我们不仅是高中同学还是同桌。”
沈焰端起茶杯笑了一下：“这世界还真是小,难怪云总对你不一样,原来你们是高中同学。”
“你觉得他对我的行为仅仅是同学情谊吗？”黎姿浅饮一口杯中水，“原来学弟这么单纯。”
沈焰握杯的手瞬间收紧，神色如常调侃：“这倒是，毕竟云总对我大打出手的事我还没忘呢，不过听你的口气云总这是在追求你吗？”
“打扰一下。”服务生推着餐车过来开始上菜。
黎姿托腮看着服务生忙碌的身影，时不时伸手指导放在哪里。
沈焰慢慢移动水杯放在里面,接过服务生递来的干净碗筷。
桌上有热水壶,沈焰倒了点热水简单清洗碗筷擦拭干净后绅士递给黎姿：“毕竟是公用碗筷还是要注意点卫生。”
黎姿盯着眼前的手，迟疑几秒道谢接过。
“既然云总在追求你，怎么今天还带别人过来用餐,正巧我们还碰见了说不上来的尴尬。”
黎姿挑起一块鱼肉尝了一口，肉质鲜美的确不错。
“不觉得尴尬，我不是也在和你吃饭吗？”
“是啊，不过云总不是在追求你吗？那现在是追求失败了？”
黎姿放下手里筷子：“我们前两天大吵了一架，性格不合自然是走不长远，况且学弟也很优秀，我应该多多考虑你。”
沈焰低眸浅笑：“学姐怎么突然这么说，我有点不适应。”
“这种事还需要适应吗？”黎姿双手交叉手背托住下巴，严肃的表情看上去不像在说假话，“我昨天回去想了很久，云总这样的男人的确很优秀，多金长相又出色，应该是谁见了都会觉得是男友的最佳人选，可有些时候太优秀难免会让人心生自卑，我只想找一个懂我对我好包容我的男朋友。”
沈焰手里的筷子不受控制掉在了碗口上，清脆的响声引来斜对面一桌的注意，他已经不想去管旁人的眼光，内心迫切地想要一份答案。
“学姐，你的意思是在考虑我吗？”“嗯，早天空岛的时候你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面对云郢的强势你也勇敢站在我面前替我挡，本来我还不确定到底要不要和你进一步发展，直到我们在车上相遇，我才知道有些时候缘分真的很奇妙。”
沈焰无法言说此刻怦然的心跳，一直以来的守护和期许似乎成真了，谁说坚持不会得到回应，他终究是做到了。
“小黎，我真的很喜欢你，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很喜欢你了，高中……”他惊觉失态摇了摇头，“我现在有点激动到语无伦次了，你别介意。”
黎姿微微一笑，轻拍他的手背：“你不用这样，我们有的是时间，今天还要去复华就算是我们第一次的约会吧。”
沈焰反握住她的手，牢牢握在掌心不舍得松开：“好！都听你的。”
黎姿忍下厌恶，微弯唇角从他手里解救出自己手：“先吃饭吧，我都饿了。”
云郢擦拭了下唇，淡声说：“一会儿我让人送你回去。”
沐月搁下筷子谢绝他的好意：“真的不用了，今天已经很麻烦你了。”
“我做事有始有终。”
沐月眼圈微红低头擦了擦眼，略带哭腔的语气听起来颇可怜：“云郢，以前我觉得你这人性格冷还挺怕你的，现在看来那些说话做事总是笑眯眯的人更可怕。”
云郢听她有感而发的话，不疾不徐开口：“比如呢？”
沐月擦眼的手微顿，眼神躲闪道：“唉，不过是我工作上的事，同事们不好相处又欺负我是外地人，平时对我也吆五喝六的，经常使唤我做事，我稍有些怨言她们就会骂人还将我的东西扔出房间。”
云郢轻描淡写关心道：“这种事应该报警。”
沐月无力摇头：“她们也没有动手，我以后还是要在那里工作的，闹大了工作丢了不说，再想找一份留在苏市的工作也不容易。”
云郢置身事外的微漠神情让沐月一时无法再继续扮惨，唯唯诺诺道：“我先这样吧，若是以后她们再欺负我，我能找你帮忙吗？”
云郢轻挑眉尾：“我能帮什么忙？”
“说来你别笑我，我知道你现在的身份地位，找你开口说这事我也是纠结了许久，可我又实在不知道还能找谁，是我唐突了。”
“唐突不至于。”他轻笑，“不过我们这么久也没联系，你突然就说需要我帮忙，按理来说我身为老同学随手帮个忙也是应该的，只是我现在的身份如果安排手底下人去处理，只怕到时候对你我的名声都不太好。”
沐月微愣：“名声不太好？”
“嗯，毕竟到时候说是老同学应该没几个人信。”
“是啊……那算了，不要因为我的事让你为难。”
云郢轻轻点头：“不过还有一个办法或许能解决你目前的难处。”
沐月仿若抓到救命稻草急切想知道：“什么办法？”
“我帮你安排新工作。”
从中餐馆出来时，黎姿特意瞧了眼，云郢和沐月已经先行离开，至于什么时候她没太留意。
沈焰热情打开副驾驶车门：“走吧，现在去复华正好。”
黎姿上了车系上安全带。
沈焰瞥了眼她已经系好的安全带，忍不住调侃：“你知道系安全带这种事应该男士来吗？”
“我平时开车习惯自己来。”黎姿浅淡笑笑，“不是说去复华？”
沈焰侧身握住她的手，深情款款道：“以后你的身边有我，这种事我来做，给我表现的机会。”
黎姿挣扎两下从他手里成功逃脱，摸了摸手背神色不自然道：“前面有车要来，我们赶紧走吧正好让车位。”
沈焰启动车子离开了中餐馆。
因为是社会车辆进入校园保安大叔拿了登记簿走来要求他们如实填写，确认无误后摁下操控器，道闸杆缓缓竖起，沈焰一脚油门驶入校园。
再回复华大学对黎姿而言除了熟悉还有当初在校的无忧无虑的感觉，校园里的每栋建筑，栽种的花草树木似乎和她毕业时一模一样。
下了车，学校主教学楼时不时有人走过，黎姿关上车门看着前方不远的台阶，文琦的身影突然窜入脑海之中，对于文琦的死，应该是她们宿舍三人最不愿提及的痛，没想到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
沈焰熄火下车走到她身边，见她正出神盯着一处，担心道：“怎么了？”
“没什么，突然想起一件事。”黎姿收回目光。
“当初那件事闹得全校皆知，你还好吗？”
“好不好这些年也过来了。”黎姿不想提起文琦的事。
鲜活的生命在她眼前瞬间消失，江晚当时的崩溃，还有她强装镇定的每一个画面，只要想起都是自责。如果她们那天陪着文琦或许惨案也不会发生，可惜如果本身就是最讽刺的假设。
“我们去操场吧，去那里坐坐。”
“嗯。”
暗红色的塑胶跑道，淡绿色的看台座椅，操场上奔跑的身影，体育老师吹哨集合的声音无一不在替黎姿回忆校园时期的每一件事。
他们找了位置坐下，看着操场上的学生，沈焰不由感慨：“我还记得那时候你们班测跑八百米，当时我们都在猜测谁会第一。”
黎姿记得那时候和他们班同一节体育课的就有两个班，没想到其中一个竟然是沈焰他们班。
“他们都说是你前面那个人第一。”沈焰笑笑，“但我说不会，你一定会第一。”
“你倒是挺信我。”
“嗯，因为我知道你的性格不轻易服输。”
“我记得大学的时候我们只见过那么几次面，你对我的性格就很了解了？”
沈焰垂眸：“喜欢一个人会多番打听她的事，我知道你的性格也不足为奇。”
黎姿盯着操场上下一批准备起跑的学生默默不语。
沈焰侧眸望着她，忽而认真道：“你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黎姿闻言扭头看他：“为什么这么问？”
“我觉得你很抗拒我。”沈焰自嘲一笑，“你在中餐馆说的那些话，我听了以后真的很高兴，从未有过的高兴，可我也害怕，害怕你的喜欢只是一时的，仅仅因为云郢的不合适才考虑我。”
“如果你真心待我，我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她将问题重新抛给他，“你觉得呢？”
沈焰扬唇笑了，抬手轻轻抚摸黎姿的脸，长久以来压抑的情感似乎找到了突破口急于宣泄，他慢慢倾身向前。
黎姿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身体，距离樱唇还有一公分距离时，她淡声说：“游戏结束了，学弟。”
她伸手抵在他的胸口推开他：“深情戏码也要适可而止。”
沈焰怔怔望着她：“你说什么？”
“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黎姿腾出两人之间的空座，“车上偶遇，发给云郢的邮件，我说的对吗高中同学？”
沈焰神色微冷：“什么高中同学？”
黎姿看他拒不承认的样子略略点头：“你是不是觉得我后来从安市一中转学对你就没有印象？看到照片的时候我也希望我是看错了，但自欺欺人也没意思。”
“是，我的确和你是高中同学。”沈焰干脆承认，“但是你说偶遇和发邮件我没有做过这事。”
黎姿蓦地笑出声：“你不会觉得云郢连邮箱的发件人都查不到吧？”
沈焰眯眼看她：“什么意思？我没有做过的事你要我承认什么？”
“其实你伪装的很好。”黎姿缓缓起身，“但你并不知道一件事，云郢高中时期喜欢的女生不是沐月而是我。”
沈焰缓缓起身看她的目光愈发深邃：“你说什么？”
“因为云郢从没在任何人面前提过他到底喜欢谁，而你也以为我离开安市一中是因为他和沐月的事。”
“不是吗？”
“一部分，”黎姿深吸一口气，“当时学校都在谣传我是因为云郢和沐月的关系一气之下选择转学，其实因为我家里当时出了事，但我和安市一中的朋友都断了联系所以没有人知道我到底是因为什么而离开了安市，大家都在猜测我是因为沐月才离开。”
沈焰嗤笑：“你不用在我面前强撑面子，当时你在校医务室看到沐月抱着云郢，你一气之下离开，现在你的这套说辞无非是为了捡回你的面子。”
“沈焰，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黎姿凝望他微愣的神情，不再留情面，“当初沐月的事看来和你有很大关系，我记得那时候还是上课的时间，你又怎么会这么清楚？不要告诉我是听别人说的，能清楚知道这件事始末的人只有沐月，云郢和我，我从来没和别人提起过在校医务室看到的事情，云郢一直都不知道我出现过，唯一的可能就是沐月，可是我很好奇她为什么会告诉你这些？”
“这件事当时年级部的人都知道，我也只不过是道听途说。”
“不，我问过朋友当时大家谣传的话题只是云郢和沐月关系匪浅抱着她去校医务室，我只是一厢情愿单恋，没有人知道校医务室具体发生的事，可是你却清楚知道这么多细节，或许我该问问你，这些细节又是谁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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