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辞退【晋江首发】
监控室只有一人看管,轮班制，平时更是少有人来,阿恒张大嘴哈欠还没打完,被眼前的阵仗直接吓的闭紧嘴巴。今天似乎整间屋子的人都聚集到了这儿。
阿恒立刻起身笔直站好：“云……云先生！”
云郢给陈柏递了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简单和阿恒说明来意。
阿恒重新坐下操控鼠标开始查找所要时间段的监控录像，周围的人将他团团围住连呼吸都成了一种奢侈,大有工作没做好你也别想休息。
根据提供的时间段阿恒很快找到了录像，调出来开始回放，将小檬端咖啡的画面特意放大。通过监控回放可以清楚看到是黎姿抬手的瞬间不小心打翻了咖啡和小檬并无关系。
周围的人纷纷看向黎姿。
小雅大着胆子说：“太太,证据在这儿你这不是实打实冤枉小檬吗？幸亏有监控否则都说不清了。”
碍于小雅的母亲是张姨，众人里属她胆子最大,无外乎是仗着张姨的缘故说起话来夹枪带棍，也没觉得以自己的身份在此时开口除了不合适还有身份有别。
“张姨平时怎么管教女儿？”云郢越过众人眼神落在小雅身上,“公然指责太太的行为？”
张姨陪着笑脸解释：“云先生别和她一般见识,小丫头被我惯的无法无天了，一会儿我非得好好教训她！”
小雅心中不爽,小声嘟囔：“做错事还不让说嘛……”
她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监控室里听起来尤为刺耳，站在她身边的人不由为她捏一把汗。
黎姿双臂环抱于胸口前：“做错事当然可以说，不仅别人可以说,我这个当事人也得和小檬道歉，求得她原谅,这是做一个人最基本的道德，小雅你觉得呢？”
隔着人群小雅只能看见黎姿微笑的嘴角，她不是傻子总觉得今天发生的这些事并不简单，像是冲她来的。直觉并不能代表一切，但有些时候的直觉甚至不用多想就已有了答案。
众人倒是没想到黎姿大大方方承认错误,不免对她有了些许改观，似乎和小雅口中所说的太太并不一样。
“不过上次车小姐的事情，小檬你确定是冤枉你吗？”黎姿善意提醒。
小檬反应过来正准备说话，小雅急不可耐打断：“上次的事情我们都看见了，她无从抵赖！”
车诗雅一直冷静的面容此刻隐隐皲裂。蠢货她见过，像小雅这种不打自招，自愿往人家话坑里跳的她还真是没见过。本来她打算找个由头搪塞过去，现下看来有些事是躲不掉了。
黎姿顺着小雅的话好心提议：“既然小檬说自己没做过，小雅又说亲眼见到了，不如趁着今天一起看看监控到底怎么回事，免得大家心里一直都有个疑云。”
“按太太说的做吧。”云郢淡淡道。
阿恒和小檬确认了上次发生的事件时间，只因事情过去了一个星期，具体的时间点肯定没法说出来，寻找的过程也坎坷的多，众人围在这狭小的监控室里，一扇窗供养这么多人呼吸，屋内的温度也在慢慢升高。
云郢眉头紧锁：“监控室没有空调？”
阿恒看了张姨一眼，说：“平时监控室就我和老吴基本上开个风扇就行。”
陈柏适时开口：“可我记得张姐前几天刚和我提过空调维修的事，当时也确定了金额，监控室的空调是最近坏了？”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张姨身上，她吞咽口水稳住情绪笑说：“前两天云先生让恒看了张姨一眼，说：“平时监控室就我和老吴基本上开个风扇就行。”
陈柏适时开口：“可我记得张姐前几天刚和我提过空调维修的事，当时也确定了金额，监控室的空调是最近坏了？”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张姨身上，她吞咽口水稳住情绪笑说：“前两天云先生让我收拾好卧室这事我就耽误了，是我的错。”
云郢静静看她：“现在去打电话叫人来维修。”
“好的，云先生。”陈柏越过众人独自出去打电话。
阿恒找到了那日的监控，画面在众人面前慢慢放大，可以清晰看见小檬当时端着咖啡弯腰似乎在和车诗雅说话，而彼时的车诗雅慢条斯理拿着刀叉切牛排，对小檬递来的咖啡丝毫不在意，纤细的手腕微微抬起，不偏不倚打翻了小檬手上的咖啡。
黎姿不得不佩服车诗雅的确是个狠人，因为从头到尾她表现的太过镇定，直至打翻了咖啡后才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甚至从桌上抽了几张纸为小檬擦拭，前前后后的表现犹如在演戏，连神情也拿捏的恰到好处。
车诗雅红唇微弯，受害者口吻旧事重提：“监控也看过了，不管怎么样小檬也已经和我道过歉了，一直揪着这件事不放又有什么好处呢？”
黎姿微微皱眉。合着车诗雅的意思是在暗示她旧事重提，多管闲事想在云郢面前泼她脏水？
小檬看了黎姿一眼，第一次勇敢站出来：“太太不是这种人，那天我的确叫了车小姐几次，可车小姐似乎并没有听见，我的声音应该也不算小到可以让人忽视的地步。”
“小檬，你的意思是觉得我故意的？”车诗雅平静道，“我和你无冤无仇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或者你给我一个故意针对你的理由，让我还有大家都能信服的理由。”
小檬神色微僵，那晚去给云先生送信的事只有她、小雅还有车小姐知道，如果现在当着众人面说她只是去给云先生送信，大家应该也不会相信只会认定她不安好心和上一个女佣一样想去勾引云先生。
“她是想当面和云先生说一声感谢，”黎姿抬眼掠过众人最后落在小檬身上，“只不过被有心人利用以为云先生在楼上，刚好被车小姐碰见。”
云郢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道：“有心人？”
“我听说是小雅，”黎姿朝小雅抬了抬下巴，“要不你出来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突然被点名，小雅硬着头皮出来解释：“那天小檬问我云先生在不在，我明明和她说的就是不在，可她好像在太太面前并没有说实话反而诬陷我撒谎。”
小檬正要开口，黎姿接过话茬直言不讳：“我突然想起来了小檬的确是说你告诉她云先生不在楼上，但你好像提议她要是想送信就尽快上楼去，我怎么听说云先生规定晚上的时候不允许有人私自上楼，可你明明知道还劝小檬上楼，你这操作我也是不太懂呢！”
“我……我是看小檬好像找云先生有急事，我才多嘴提了一句，只是想帮她并没有别的意思，太太你不能因为小檬胡乱说了几句就觉。”他冷着脸，“都给我出来。”
众人跟在他身后回到厅，个个低头盯着鞋尖不发一言。
“你先回去吧。”云郢瞥见茶几上的礼盒，“把这些也带走。”
车诗雅怔然：“可那是奶奶……”
他抬眸盯着她，仅有的耐心消耗殆尽：“她和我之间什么样，我比你清楚。”
车诗雅沉默良久却未动身去拿那些礼盒。
云郢指尖微动，陈柏会心一笑走过来拿起茶几上的礼盒：“车小姐，云先生的意思是改日他会亲自和老太太说清楚。”
车诗雅盯着眼前的礼盒默默接过：“陈叔还真是很懂他。”
陈柏低眸浅笑无视她话中隐隐嘲讽的意思：“劳烦车小姐辛苦一趟了。”
车诗雅转身离开经过黎姿身边时唇角翘起浅显的弧度：“黎小姐很幸运，我记得云郢之前对一位女生很是照顾，不过也难怪高中同学的情谊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黎姿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的背影陷入沉思。
高中同学？车诗雅也知道她和云郢之前是高中同学吗？
“这个月的开支统计了吗？”
“云先生，很抱歉，前段时间家里有事账本还没来得及统计。”
黎姿算是听懂了，陈叔因为家里出了点事请了假，而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张姨年龄最长，资历最老，手底下的人自然都听她的话。小柠和小檬发生的事也恰好在陈叔不在的间隙里，难怪云郢不知道，也没人出来帮忙说话。
云郢瞥了眼陈柏身后不远处的张姨，冷声道：“这不是你做事失误的借口，现在去拿。”
陈柏自知理亏，转身就去房间拿账本。
张姨和小雅低头互换了眼神，小雅立刻晕倒在地，吓坏其余人。
黎姿也被眼前突如其来的状况打得措手不及，几次想开口问问怎么回事，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张姨大惊失色：“小雅！哎呦！我的女儿你怎么了？！”
陈柏拿着账本出来见到眼前一幕赶紧招呼旁人去打急救电话。
“不用了。”云郢靠在沙发上对这场闹剧并不在意，“去端盆冷水来。”
陈柏不知他要做什么叫其中一人赶紧去端水来，自己则打算按压小雅心脏看看能不能让她苏醒过来。
黎姿小碎步移到他身后，弯腰靠近他耳边：“赶紧打急救电话吧，出了人命我们都负担不起。”
云郢稍抬下颚睨她：“怕了？”
黎姿轻轻点头。
废话，出了人命谁不怕。
女佣双手端来一盆水站在不远处进退两难，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云郢朝她勾了勾手：“给我。”
他单手端起水盆：“都让开。”
众人纷纷起身离开。
云郢没有任何犹豫将一盆冷水尽数浇在小雅脸上，浸湿了她的衣衫。
小雅难受地呛醒坐起来，拼命咳着喉咙里面的冷水，满脸通红接不上气。
“醒了吗？”云郢随手把盆扔在地毯上，“知道在我面前耍小聪明的后果吗？”
张姨拍着女儿的背，为她请求：“云先生……”
“张姨，有些事我不问不代表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心里清楚，收拾你的东西立刻离开。”云郢瞥了眼陈柏，“给她算一年的工资。”
黎姿还没反应过来，云郢径直朝她走来牵起她的手离开，身后传来张姨焦急的喊声。
陈柏皱眉警告：“张姐，你再闹，我只能让保安请你走了。”
张姨紧紧抓住陈柏的衣袖，老泪纵横：“怎么回事？云先生好端端怎么会要我走？”
陈柏掰开她的手，一字一句溢出口：“你自己做了什么还需要问我吗？”
回到房间，黎姿挣开他的手：“你怎么事情都没问清楚就辞退人家了？”
云郢定定望着她，颇感无奈：“有些时候事情不说清楚才是对那个人最大的折磨。”
“你是说死也不让人死明白？”见他不吭声，黎姿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
都说得罪谁都别得罪女人，可她现在突然觉得得罪女人算什么，得罪阴狠老男人才是最可怕的。她猛然惊醒，想起自己骗他说回苏市是为了工作，他应该不会知道是诓他的吧？
她不说话，云郢都不用猜就知道她一定是在胡思乱想且和他有关。
“过会儿和你解释，先把实质性报答落实。”他走过来揽住她的肩往床的方向去。
黎姿见状不对，奋力逃脱：“你干什么！”
他站在床边歪头示意她别墨迹。
黎姿下意识紧紧揪住领口，嗓音发颤：“云郢，你能不能稍微把你的色收敛点？青|天|白|日你也不嫌臊得慌？”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解开袖扣：“这种事不分时间。”
黎姿杏眸睁大，被他的话雷的外焦里嫩：“你是怎么做到把不要脸三个字发挥的淋漓尽致？”
云郢慢条斯理解开领口的扣子，一颗又一颗，白衬衣从他的身上缓缓脱落，露出精壮的腹肌。
他没有顾虑直接上床躺下：“行了，过来吧。”
黎姿忽而记起他说的话她上他下，万万没想到以前那张看起来禁欲十足的脸，居然也是吃荤的？还是大荤！
“你做梦去吧！”她转身要走。
“我一个人怎么按摩？”
黎姿刚迈出去的脚缓缓收回，转身看他一脸无辜的样子，迟疑道：“按……按摩？”
云郢冲她吹了声口哨，轻佻道：“对，我下你上。”
黎姿扯出难堪的笑容：“哦哦……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侧身撑住脸笑了一声：“你这一脸失落的样子，我不太懂了。”
像是力证自己清白，黎姿大步冲到他面前嗓音拔高：“谁失落了！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
云郢兀然坐起来，握住她的手覆在胸肌上：“那就好、好、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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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郢给陈柏递了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简单和阿恒说明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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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提供的时间段阿恒很快找到了录像，调出来开始回放，将小檬端咖啡的画面特意放大。通过监控回放可以清楚看到是黎姿抬手的瞬间不小心打翻了咖啡和小檬并无关系。
周围的人纷纷看向黎姿。
小雅大着胆子说：“太太,证据在这儿你这不是实打实冤枉小檬吗？幸亏有监控否则都说不清了。”
碍于小雅的母亲是张姨，众人里属她胆子最大,无外乎是仗着张姨的缘故说起话来夹枪带棍，也没觉得以自己的身份在此时开口除了不合适还有身份有别。
“张姨平时怎么管教女儿？”云郢越过众人眼神落在小雅身上,“公然指责太太的行为？”
张姨陪着笑脸解释：“云先生别和她一般见识,小丫头被我惯的无法无天了，一会儿我非得好好教训她！”
小雅心中不爽,小声嘟囔：“做错事还不让说嘛……”
她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监控室里听起来尤为刺耳，站在她身边的人不由为她捏一把汗。
黎姿双臂环抱于胸口前：“做错事当然可以说，不仅别人可以说,我这个当事人也得和小檬道歉，求得她原谅,这是做一个人最基本的道德，小雅你觉得呢？”
隔着人群小雅只能看见黎姿微笑的嘴角，她不是傻子总觉得今天发生的这些事并不简单，像是冲她来的。直觉并不能代表一切，但有些时候的直觉甚至不用多想就已有了答案。
众人倒是没想到黎姿大大方方承认错误,不免对她有了些许改观，似乎和小雅口中所说的太太并不一样。
“不过上次车小姐的事情，小檬你确定是冤枉你吗？”黎姿善意提醒。
小檬反应过来正准备说话，小雅急不可耐打断：“上次的事情我们都看见了，她无从抵赖！”
车诗雅一直冷静的面容此刻隐隐皲裂。蠢货她见过，像小雅这种不打自招，自愿往人家话坑里跳的她还真是没见过。本来她打算找个由头搪塞过去，现下看来有些事是躲不掉了。
黎姿顺着小雅的话好心提议：“既然小檬说自己没做过，小雅又说亲眼见到了，不如趁着今天一起看看监控到底怎么回事，免得大家心里一直都有个疑云。”
“按太太说的做吧。”云郢淡淡道。
阿恒和小檬确认了上次发生的事件时间，只因事情过去了一个星期，具体的时间点肯定没法说出来，寻找的过程也坎坷的多，众人围在这狭小的监控室里，一扇窗供养这么多人呼吸，屋内的温度也在慢慢升高。
云郢眉头紧锁：“监控室没有空调？”
阿恒看了张姨一眼，说：“平时监控室就我和老吴基本上开个风扇就行。”
陈柏适时开口：“可我记得张姐前几天刚和我提过空调维修的事，当时也确定了金额，监控室的空调是最近坏了？”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张姨身上，她吞咽口水稳住情绪笑说：“前两天云先生让恒看了张姨一眼，说：“平时监控室就我和老吴基本上开个风扇就行。”
陈柏适时开口：“可我记得张姐前几天刚和我提过空调维修的事，当时也确定了金额，监控室的空调是最近坏了？”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张姨身上，她吞咽口水稳住情绪笑说：“前两天云先生让我收拾好卧室这事我就耽误了，是我的错。”
云郢静静看她：“现在去打电话叫人来维修。”
“好的，云先生。”陈柏越过众人独自出去打电话。
阿恒找到了那日的监控，画面在众人面前慢慢放大，可以清晰看见小檬当时端着咖啡弯腰似乎在和车诗雅说话，而彼时的车诗雅慢条斯理拿着刀叉切牛排，对小檬递来的咖啡丝毫不在意，纤细的手腕微微抬起，不偏不倚打翻了小檬手上的咖啡。
黎姿不得不佩服车诗雅的确是个狠人，因为从头到尾她表现的太过镇定，直至打翻了咖啡后才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甚至从桌上抽了几张纸为小檬擦拭，前前后后的表现犹如在演戏，连神情也拿捏的恰到好处。
车诗雅红唇微弯，受害者口吻旧事重提：“监控也看过了，不管怎么样小檬也已经和我道过歉了，一直揪着这件事不放又有什么好处呢？”
黎姿微微皱眉。合着车诗雅的意思是在暗示她旧事重提，多管闲事想在云郢面前泼她脏水？
小檬看了黎姿一眼，第一次勇敢站出来：“太太不是这种人，那天我的确叫了车小姐几次，可车小姐似乎并没有听见，我的声音应该也不算小到可以让人忽视的地步。”
“小檬，你的意思是觉得我故意的？”车诗雅平静道，“我和你无冤无仇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或者你给我一个故意针对你的理由，让我还有大家都能信服的理由。”
小檬神色微僵，那晚去给云先生送信的事只有她、小雅还有车小姐知道，如果现在当着众人面说她只是去给云先生送信，大家应该也不会相信只会认定她不安好心和上一个女佣一样想去勾引云先生。
“她是想当面和云先生说一声感谢，”黎姿抬眼掠过众人最后落在小檬身上，“只不过被有心人利用以为云先生在楼上，刚好被车小姐碰见。”
云郢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道：“有心人？”
“我听说是小雅，”黎姿朝小雅抬了抬下巴，“要不你出来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突然被点名，小雅硬着头皮出来解释：“那天小檬问我云先生在不在，我明明和她说的就是不在，可她好像在太太面前并没有说实话反而诬陷我撒谎。”
小檬正要开口，黎姿接过话茬直言不讳：“我突然想起来了小檬的确是说你告诉她云先生不在楼上，但你好像提议她要是想送信就尽快上楼去，我怎么听说云先生规定晚上的时候不允许有人私自上楼，可你明明知道还劝小檬上楼，你这操作我也是不太懂呢！”
“我……我是看小檬好像找云先生有急事，我才多嘴提了一句，只是想帮她并没有别的意思，太太你不能因为小檬胡乱说了几句就觉。”他冷着脸，“都给我出来。”
众人跟在他身后回到厅，个个低头盯着鞋尖不发一言。
“你先回去吧。”云郢瞥见茶几上的礼盒，“把这些也带走。”
车诗雅怔然：“可那是奶奶……”
他抬眸盯着她，仅有的耐心消耗殆尽：“她和我之间什么样，我比你清楚。”
车诗雅沉默良久却未动身去拿那些礼盒。
云郢指尖微动，陈柏会心一笑走过来拿起茶几上的礼盒：“车小姐，云先生的意思是改日他会亲自和老太太说清楚。”
车诗雅盯着眼前的礼盒默默接过：“陈叔还真是很懂他。”
陈柏低眸浅笑无视她话中隐隐嘲讽的意思：“劳烦车小姐辛苦一趟了。”
车诗雅转身离开经过黎姿身边时唇角翘起浅显的弧度：“黎小姐很幸运，我记得云郢之前对一位女生很是照顾，不过也难怪高中同学的情谊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黎姿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的背影陷入沉思。
高中同学？车诗雅也知道她和云郢之前是高中同学吗？
“这个月的开支统计了吗？”
“云先生，很抱歉，前段时间家里有事账本还没来得及统计。”
黎姿算是听懂了，陈叔因为家里出了点事请了假，而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张姨年龄最长，资历最老，手底下的人自然都听她的话。小柠和小檬发生的事也恰好在陈叔不在的间隙里，难怪云郢不知道，也没人出来帮忙说话。
云郢瞥了眼陈柏身后不远处的张姨，冷声道：“这不是你做事失误的借口，现在去拿。”
陈柏自知理亏，转身就去房间拿账本。
张姨和小雅低头互换了眼神，小雅立刻晕倒在地，吓坏其余人。
黎姿也被眼前突如其来的状况打得措手不及，几次想开口问问怎么回事，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张姨大惊失色：“小雅！哎呦！我的女儿你怎么了？！”
陈柏拿着账本出来见到眼前一幕赶紧招呼旁人去打急救电话。
“不用了。”云郢靠在沙发上对这场闹剧并不在意，“去端盆冷水来。”
陈柏不知他要做什么叫其中一人赶紧去端水来，自己则打算按压小雅心脏看看能不能让她苏醒过来。
黎姿小碎步移到他身后，弯腰靠近他耳边：“赶紧打急救电话吧，出了人命我们都负担不起。”
云郢稍抬下颚睨她：“怕了？”
黎姿轻轻点头。
废话，出了人命谁不怕。
女佣双手端来一盆水站在不远处进退两难，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云郢朝她勾了勾手：“给我。”
他单手端起水盆：“都让开。”
众人纷纷起身离开。
云郢没有任何犹豫将一盆冷水尽数浇在小雅脸上，浸湿了她的衣衫。
小雅难受地呛醒坐起来，拼命咳着喉咙里面的冷水，满脸通红接不上气。
“醒了吗？”云郢随手把盆扔在地毯上，“知道在我面前耍小聪明的后果吗？”
张姨拍着女儿的背，为她请求：“云先生……”
“张姨，有些事我不问不代表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心里清楚，收拾你的东西立刻离开。”云郢瞥了眼陈柏，“给她算一年的工资。”
黎姿还没反应过来，云郢径直朝她走来牵起她的手离开，身后传来张姨焦急的喊声。
陈柏皱眉警告：“张姐，你再闹，我只能让保安请你走了。”
张姨紧紧抓住陈柏的衣袖，老泪纵横：“怎么回事？云先生好端端怎么会要我走？”
陈柏掰开她的手，一字一句溢出口：“你自己做了什么还需要问我吗？”
回到房间，黎姿挣开他的手：“你怎么事情都没问清楚就辞退人家了？”
云郢定定望着她，颇感无奈：“有些时候事情不说清楚才是对那个人最大的折磨。”
“你是说死也不让人死明白？”见他不吭声，黎姿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
都说得罪谁都别得罪女人，可她现在突然觉得得罪女人算什么，得罪阴狠老男人才是最可怕的。她猛然惊醒，想起自己骗他说回苏市是为了工作，他应该不会知道是诓他的吧？
她不说话，云郢都不用猜就知道她一定是在胡思乱想且和他有关。
“过会儿和你解释，先把实质性报答落实。”他走过来揽住她的肩往床的方向去。
黎姿见状不对，奋力逃脱：“你干什么！”
他站在床边歪头示意她别墨迹。
黎姿下意识紧紧揪住领口，嗓音发颤：“云郢，你能不能稍微把你的色收敛点？青|天|白|日你也不嫌臊得慌？”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解开袖扣：“这种事不分时间。”
黎姿杏眸睁大，被他的话雷的外焦里嫩：“你是怎么做到把不要脸三个字发挥的淋漓尽致？”
云郢慢条斯理解开领口的扣子，一颗又一颗，白衬衣从他的身上缓缓脱落，露出精壮的腹肌。
他没有顾虑直接上床躺下：“行了，过来吧。”
黎姿忽而记起他说的话她上他下，万万没想到以前那张看起来禁欲十足的脸，居然也是吃荤的？还是大荤！
“你做梦去吧！”她转身要走。
“我一个人怎么按摩？”
黎姿刚迈出去的脚缓缓收回，转身看他一脸无辜的样子，迟疑道：“按……按摩？”
云郢冲她吹了声口哨，轻佻道：“对，我下你上。”
黎姿扯出难堪的笑容：“哦哦……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侧身撑住脸笑了一声：“你这一脸失落的样子，我不太懂了。”
像是力证自己清白，黎姿大步冲到他面前嗓音拔高：“谁失落了！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
云郢兀然坐起来，握住她的手覆在胸肌上：“那就好、好、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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