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崆圣_我在洪荒当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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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崆圣

  从景将象冶解救出来之后带回居所,细细询问。

  这象冶乃是豫和一个元会前先天一炁元神演化一门神通时所造生灵,先天神魔造物生灵本是寻常,那先天神魔烛龙曾一日之间元神衍化九子,个个神通不俗。因这象冶乃是在豫和元神中生出,出生后更是带走了豫和的一分法力,豫和便以子嗣看待,极尽宠爱,传授了许多神通。

  一元大限本来是后天生灵极难闯过的关卡,象冶有豫和这般先天神魔的父亲,自然无此忧虑,更何况象冶孕育出时带走了豫和些许法力,后天生灵中难有可匹敌者,便是凭这雄厚的法力一元运尽再辟一元也非难事。

  如从景所料,象冶于此事一概不知,事发时正自在山中闭关打坐神游太虚间,元神中便有一道神通凭空生出,转瞬便将他藏于此地,象冶乃于豫和元神中孕育,本就有微妙的联系,豫和刚与那先天神魔起了争斗,便运使了一道神通借着冥冥中的联系从亿万里外象冶的元神生出,将象冶封印于此。

  从景早已料到,事关先天神魔,象冶一个后天生灵怎能预闻,即便又暗运神通查探了象冶的元神也一无所获,便收起探寻之心,想着先去玉京山,那里势必神魔云集,更有消息灵通或神通广大之辈,当能打探到些许消息。

  这北方有什么大能之辈呢?我怎不曾听说过?

  埋下疑惑,从景便欲动身前往玉京山,却转眼想到了象冶,豫和使了玄妙的神通将象冶藏于山中石壁之上,能瞒得过那先天神魔,这却不是简单的神通了,必有代价,看来这代价就是象冶一身大法力了。

  事起仓促,豫和急切之间要将象冶掩藏好同时不惊动那先天神魔,将象冶由元神血肉之躯转化为图纹蚀刻于山壁,这一身法力必要舍了去,象冶复活过来乃是借了从景汇聚的元气这才重新生出元神,化出身形,但来源于豫和的一身大法力却再也回不来了。

  这确是没办法的事情,换个思路,若象冶身上真的还存有来自于豫和元神的法力,又怎能瞒得过那灭杀豫和的先天神魔呢?只有这般散去法力,重化元神,与豫和之间的关系断的一干二净,这才能真正瞒过大敌,保全性命。

  从景暗暗点头,经此一劫,象冶到反而真正的成为了独立的后天生灵了,之前虽借得豫和法力,天生便处在了其他后天生灵终生难以达到的位置,有一得必有一失,与豫和之间的联系过于密切,说是子嗣仿若分身,经此一化一生,就如削骨还父,真正算作一独立的生灵了。

  法力空虚却是正好,之前法力中豫和印记太重,不若这般清清白白,法力重修就是了,说不得经此一破一立,还能更上一层楼。

  从景越看越满意,再加上念及挚友,未能与其共御大敌,也未能赶得及救下他一缕气机,一丝性命,心中有愧,好友只余一子,便是实在不成器也要照拂一二,何况经此一劫,仿佛天然的修行美玉,便起了收作弟子之心。

  说来,从景降生至今也有数百元会,但因性情疏阔,喜好周游天地,结交朋友,并没有常驻之地,居无定所,从未诞下子嗣,也没有收过徒弟,今日却是出于对好友突然亡故的悲愤与愧疚之心,生了收徒之念。

  这豫和本和从景约好一道前往玉京山听道,从景却不想早去,估算着路途花费的时间,还欲去西北周游一圈,见识一番洪荒奇景与孕育出来的形形色色的后天生灵,便离开齐谷,共约玉京山相会,谁知那一别就是永诀。

  从景有意收徒,象冶自然大喜,从高高在上的先天神魔之子一朝沦落为法力空虚的普通后天生灵,说象冶没有恐慌之心是不可能的,没有想过求这父亲的好友照拂自己更是不可能的,但一直以来作为先天神魔子嗣培养的高傲之心却让他有言诉不出,更是做好了离开此地漂泊洪荒的心理准备。

  谁知从景主动提及收自己为徒,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心中一时悲喜相交,竟恸然大哭,待他哭了一会,心境平复下来之后却突兀发现自家识忆之中多了一些信息,仿佛刚刚复生出来,心情激荡时一时没有回想起来,哭完这一通,心境渐渐回复了古井之态,回忆集体涌了上来,

  从景见他神色古怪,心中一动,忙问他是否记起来了什么。

  象冶如实相告,原来象冶突然回想起来他与父亲的一番对话,父亲曾对他说起过,有一先天神魔要来拜访他,此神号曰“崆圣”,让他小心。

  从景听闻此言,面色不定,念了一句“崆圣”,便陷入沉思,又询问象冶,这段话是豫和什么时候与他说的?

  象冶刚要回答,突然止言,这段对话是父亲什么时候与他说的呢?他竟一时回想不起来,这番对话到底发生于何时何地?

  仿若昨日,栩栩如生,又仿佛很久以前,细节模糊,越是回想越是记忆模糊,这番对话的记忆竟好似青烟,飘荡欲散,抓之不着,越是用力回想越是虚无缥缈,象冶刚才还神色笃定,十分肯定有这一回事,现在却觉得好似是自己的错觉,是做了一场梦,那是梦中发生的事情,也许自己将梦境与现实混淆了。

  象冶脸色涨红,欲要出言认错,说自己记错了,免得给这新拜的老师传递了错误的信息,耽误了他的大事,话语还不及出口便陡然一惊,他孕生出来已一个元会有余,除了幼时性灵初现,尚还无法自由驾驭元神法力之时有过入梦之事,自真灵稳固后再未做过梦,何来的混淆梦境与现实?难不成是幼时梦境中有过与父亲的这番对话?越想越是荒谬,正待他欲运转元神,从头梳理识忆,便更觉疑惑。突然抬头向从景问道:“老师刚才问我什么?”

  从景一怔,便温言问道:“你父亲还授过你什么神通,演化来与我瞧瞧。”

  从景一边与象冶交流,一边却一直用先天一炁元神注意着从景,发现他在刚才法力突然消失了些许,自身却毫无察觉。

  从景略一思忖便明白了老友的安排,原来豫和自知此劫难逃,但作为从洪荒初辟便诞生的神魔,自然有独到的神通和法门,便已然布置了后手。

  这其一便是那形似虎豹的异兽体内孕育的胚胎,感知到从景的气机来此便生出诸般变化,让从景了解了来龙去脉。

  其二便是自己唯一的子嗣象冶,除了用神通将其隐藏起来,更是借从景之手将象冶从山壁上复生出来,此前一切法力均归于虚无,如此一来象冶乃是由从景做法引来的元气重新化出元神,这便是了结了先前因果,一破一立,一化一生,重新打造了修行之基,便是从景不愿收为徒弟也会予以照拂,有此先天神魔照顾,重新修回法力甚至更上一层楼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其三就是复仇之事,若象冶被从景还生出来,但未收徒,任其自己修行,此事便作罢,象冶虽是先天神魔之子,但到底还是后天生灵,先天神魔之间的征伐绝非他能预闻之事,知道了一分便危险一分,豫和一番保全之心至此怎会让自己的子嗣陷入危险当中。

  但从景要将象冶收为弟子,便意味着从景有了为他复仇之念,先天神魔生出此念自然和象冶一个后天生灵大不相同,豫和便借象冶之口给从景传递了一丝线索。

  从景望着这片海泽汪洋,想起之前在此一处幽谷与豫和论道之景,叹道:“劫数、劫数!”

  忽有一丝和风拂过,在他身周绕了一绕,转眼散去,仿佛在附和他说的话,又像在打个招呼与他道别。

  从景抬眼看向洪荒天空,老友应该放心了,抛下此世残躯,不惹尘埃的先天性灵归反混沌,回到太极之初,太上忘情之地,想必那里该是安宁祥和,没有劫数了吧。

  说回玉京山,李贽也在念叨“崆圣”之名,随即望向从景。

  “此非真名!”

  “然也”,从景颔首。

  “我那老友为何不提起真名,只说此假号,我也曾想过。”

  从景微一思虑便道“其一,便是豫和不知道此人真名,只知“崆圣”之名;其二豫和知道其人真名,但出于某种顾虑,无法言之!”

  若让李贽来说,他自然倾向于第二种猜测,先天神魔名号乃是先天道纹显化,是一个先天神魔依附于先天一炁之上的所有后天之物,包括真灵、元神、法力概念上的集合,既是名号又是咒语,真名假名一算就知,双方显化先天一炁元神演化神通,共参大道之前必要互通名号,若那先天神魔告知的是一假名,立即便会露馅,豫和怎能不见疑?

  若是第二种猜测,那么是什么原因让一个先天神魔的名号成为一种难以言说的禁忌呢?是恐惧吗?

  “崆圣”即便不是真名,也必有所指代,李贽忽然想起在不周山,伯句洞府深潭谭底玉符中记述有伯句为防同道,假作去洪荒游历,实则用从早年在北方与另一位先天神魔“崆峒”手中换得的“祝形”神通隐匿自己的气息,在不周山腰山体深处一处后天生灵的洞府中坐关冲击上境。这先天神魔崆峒和崆圣有关系吗?

  李贽虽有此怀疑但此时却不方便明说,这是大事,不能凭空污人清白,何况他见从景话语中透露的意思,想必他心里也有了一番见解,或有了确切的怀疑对象。

  不欲明言的道理和李贽应该一般,李贽前世有所谓“君不密失臣,臣不密失身”之语,先天神魔个个神通广大,事涉自身常常有心血来潮之能,更何况此乃先天神魔复仇之大谋,在不见可靠证据的情况下,很多事不只不能言,连在元神中多想一想都不行。

  两人便默契的按下此事,说起这一路游历的风光与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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