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僵尸_十四年猎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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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僵尸

  2011年的4月里的一天,原本那天正是阳春里明媚的日子,但是我那美好的一天被一通电话而彻底扰乱。

  “喂,老李啊,你在不在啊?”

  “我不在!”

  “不在你他妈还回答我?”

  “我不回答的话我怕你以为我在。”

  “行了,跟你说正事。”

  “你有啥子正事啊?你成天除了吃喝拉撒睡还有别的事好干吗?”

  “我靠,说正经的啊,我想跟你借点东西。”

  “不借!”

  “你能不能等我把话说完了你再说啊,你个狗日的。”

  “我要是狗日的你就是日狗的。”

  “好哇我要给小妮子说你骂她是狗……”

  ……

  没错,这就是我命里的一大魔星,胡宗仁老师。

  自打那一年的一月和二月我俩相继结婚以后,他就一刻也没有消停。也许是因为付韵妮依旧住在付强的老房子里,而那里的条件也实在是寒酸了点。胡宗仁不是本地人,所以也是租房子在住,所以从某种程度上刺激了胡宗仁一定要在重庆买房的决心,时下的重庆房价正因为调控的原因而上下起伏,均价也在8000一平左右,于是胡宗仁开始没命地接单做业务,并且还从我和司徒师傅的手里分别捞到不少以前的人脉关系。司徒师傅岁数大了,原本年轻的时候就没享福,到了老年才发现原来上帝装错了灵魂,让他爱上了一个瘦骨嶙峋的白净老道士。在重庆有句老话:“老头儿老头儿,经蹦的鲫壳儿。”经蹦,就是指精力旺盛,老当益壮,鲫壳儿就是鲫鱼,是一种死到临头还会拼命挣扎的动物。所以用这句话来形容司徒师傅跟铁松子,我想无疑是最为合适的。而我则因为起初刹无道的关系,其实渐渐产生了厌倦。再加上结婚后虽然生活状态一如既往,却始终觉得我应该对家庭担负起更多的保护责任。毕竟我跟付韵妮和胡宗仁两口子不同,她们两个都属于没心没肺的,而且都身在此行中,在工作之余的共同话题还聊得蛮多的。但是我却是尽可能的不让彩姐知道我的工作有多么凶险。

  所以在结婚以后,我下意识的推辞了很多原本找到我的业务,都丢给了胡宗仁和司徒师傅去处理,那段日子,我过得浑浑噩噩,钱是少赚了不少,但是却换来一份难得的安静。

  所以当胡宗仁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又意识到他有钱赚而我没有这个问题,这让我非常不爽。

  “我遇到点麻烦事,需要问你借点东西。”

  “你想要借什么?”

  “把你师傅给你的笔记借我用几天吧。”

  “你哪里来的信心我一定会借给你?”

  “拜托啊老李,这次真是麻烦事啊!”

  “跟你说了好多次了,别叫我老李,你他妈比我大那么多,折我寿。”

  “我不开玩笑啊,我记得你以前跟我提过你师傅曾经处理过类似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事情?”

  “僵尸!”

  “……”

  “你干嘛不说话了,一句话,到底借还是不借?”

  “不借!”

  我啪的一声挂上了电话。但是半个小时后,我带着师傅的笔记本,去了付韵妮家。

  敲开门以后,胡宗仁开的。他显然知道我肯定要来,但是他迎接我的方式还是有点奇怪。我问他,你干嘛刮胡子只刮了一半?他说我的刮胡刀没电了,刮一半就停了。我说这就是我为什么一直很少用电动剃须刀的原因。

  进屋后我把师傅的笔记朝着他们家的桌子上一扔,付韵妮给我倒了杯水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女人结婚后就有所收敛的关系,我总感觉付韵妮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暴躁了,而她突然变成个女人的模样说实话我还是有点不习惯。

  虽然曾经的并肩战斗已经过去了一年多的时间,但是在那时候的我回想起来,其实就跟发生在昨天是一样的。我们几人虽然也常常在一起聚会,但是每次聊得最多的话题,都是那些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但却非要说出来回味一番的老话。

  我有很多朋友,胡宗仁和付韵妮是最新的一批,但却是最知心换命的朋友。

  胡宗仁看着桌子上的师傅的笔记说,你不是说不借给我吗,怎么又拿过来了?我对他说,所以说你嫩啊,你见过问人家要别派笔记的人吗?这种东西我怎么可能借给你,连看都不能让你看的。胡宗仁问我,既然不让看,那你带来干什么。我说,知道你一个人搞不定,所以我就陪你去了撒。胡宗仁唾了我一声说,去你的吧,明明就是你自己也没弄过,你自己也想去才专门跑到我们家里来的,我还不知道你那点把戏啊?

  竟然被胡宗仁看穿,不得不说,这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情。于是我笑哈哈的说,你人生地不熟的,而且又不知道路怎么走,我给你免费当司机怎么了?他问我你跟嫂子说了没有,我说告诉她了,她知道我跟你们两个混蛋一起,也放心。付韵妮走过来问我,嫂子最近在忙些什么,我说这不6月就打算办婚礼了吗,忙着买喜糖什么的,七杂八杂的事情,也不会无聊。胡宗仁说那好吧,待会出去吃点东西,然后就上路吧。

  吃饭的时候,胡宗仁简单跟我说了下这次自己遇到的事情,事情发生在重庆一个叫做武隆的小县城,是当地某个事业单位的一名主任,自己家的小孩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喜欢咬人,而且还要发出那种类似僵尸的吼吼声,已经捆绑着看了无数个医生了,一直找不到病因。后来就在当地寻求巫术的治疗,当地的巫师跟他说,孩子是被一种叫做“尸虫”的虫子给咬了。

  尸虫是西南地区对于一种虫子的喊法。这种虫子近几十年来,越来越少,几乎快要绝迹了。绝迹的原因不仅是因为日益被破坏的环境,使得它们就好像很多以前我们小时候常常看到的,那些诸如竹节虫、蛞蝓、蚂蟥等,小时候随处可见的东西现在却怎么都找不到,想看还得去那些比较原始的地区,看不看得到还得看运气。而尸虫与这些动物有一点非常显著的区别,那就是它们是食腐动物,靠着吃尸体维生。所以以前在农村尤其是土葬盛行的时候,新坟刚刚落成后不久,就会不同程度地从坟墓的缝隙里爬出一些小虫来,那些虫子,就是尸虫。尸虫的大小大约只有指甲壳那么大,严格说来,不应该属于昆虫类,因为它已经不是昆虫一样的六足生物,而是多足的节肢动物。形状呈椭圆形,通体黑色,雌虫为棕灰色,短须、无翅,头部有类似天牛的啮齿,用于撕扯尸肉和战斗自卫,而在川东地区的巫术范畴里,这种虫子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类和牲畜,但是由于一辈子只吃尸体,所以被它们咬到的人,基本上都会不同程度的生点死人病。例如活生生的人突然长出了“尸斑”,或者牙龈因为坏死而导致血液不畅,从而淤青掉牙等。更有甚者会四肢如死人般僵硬,或者出现神志糊涂如那个小孩般咬人的现象。

  所以胡宗仁告诉我,当时那个客户告诉他,孩子是被尸虫咬了之后,他就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因为对于僵尸这个概念,其实我们很多情况下是来自于以前的老电影,总是觉得僵尸也许都穿着清朝的官服,都是颧骨高耸双目深陷,然后脑门上都一定要贴一张黄色的符咒纸,它们都拥有獠牙,走路的时候也都是双手伸平,一跳一跳的前进。其实那只是影视作品中对于僵尸的一个一贯塑造的形象,真正的僵尸我一辈子只有早年跟着师傅在湘西的时候,一个叫做麻师傅的赶尸匠带着我们见识的一次湘西赶尸,但是那个尸体是真正的死人,也不会来攻击别人,只是因为麻师傅在其各个主要关节处种下了蛊,而手里的铃铛则操控着蛊母,摇铃的时候蛊母与关节处的蛊虫相互呼应,从而刺激关节神经而导致一系列如同膝跳反射的反射行为,并用咒语和铃铛术来控制尸体的前进方向和快慢,称之为“赶尸”,这并非什么深不可测的玄学,而是一项值得尊重的手艺。但是被尸虫咬到,会不会真的变成僵尸,那还真是不好说。

  饭后我们上路,我们为了买红酒小镇的馒头,没有直接上高速公路,而是绕道涪陵方向接着往北涛方向,沿着秀美如画的乌江画廊从老路赶往武隆县,武隆县虽然说是一个贫困县,但是这些年来,因为对自然资源的保护力度加大,武隆县先后开发了仙女山、芙蓉江、芙蓉洞等自然旅游资源,也渐渐变得富有起来,虽然跟主城区还是有些差距,但是早已不是当年那种贫困模样,赶到武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6点多了,雇主方面听说我们来了,热情地请我们在当地一家很有名的餐馆,吃了很有名的芙蓉江黄腊丁,并且希望我们晚上少喝酒,如果晚饭结束时间早的话,能够当晚就去家里看看孩子。

  晚饭以后我们去了这个主任的家里,主任姓胡,和胡宗仁一个姓。因为胡主任找的是胡宗仁,所以一直非常唯唯诺诺以家门相称。我们三人到了胡主任家里的时候,房间里的等开得很亮,有一间屋子的门上,歪歪斜斜画了个符号,虽然不知道这个符号的意思,但是能够区分出,这个符号是巫术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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