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傀儡
“不知道？”
张缺眉头一皱，这宋国皇帝很不听话啊，还想跟自己玩什么把戏？
“看来你是想死了。”
幽蛛毒蛊写下文字。
“我真的不知道。”宋国皇帝连忙写字，“我就是一个傀儡，我真的不知道他干过什么事情。”
“什么！？傀儡？”
看到宋国皇帝写的字，张缺心神震惊骇然。
“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国皇帝继续写着，“十多年前，我被抓入皇宫，有人命令我当一个傀儡皇帝。”
“真正的皇帝不是我，而是一头妖怪！”
宋国皇帝写了很多字，把事情写的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张缺看完之后，深吸一口气。
他一直以为，宋国皇帝让人修炼《狼纹妖诀》，而他则是控制着那个黑狼妖怪。
他万万没想到，那个黑狼妖怪，就是宋国皇帝。
表面上的宋国皇帝，只是一个傀儡罢了。
真正的宋国皇帝，修炼了《狼纹妖诀》，变成了黑狼妖怪，他没法再出现在世人面前，所以找了个傀儡皇帝来顶替自己。
这也就能够解释得了，为什么宋国皇帝要杀死他自己最爱的女人。
因为他变成妖怪这种天大的秘密，是绝对不能泄露出去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幽蛛毒蛊一直监视宋国皇帝，却没有任何收获的原因。
因为傀儡皇帝知道的本来就不多，他被培养出来的目的就是处理公务，所以张缺才会认为他是一个不错的皇帝。
不过张缺还有一事不明白。
既然黑狼妖怪就是宋国皇帝，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困在黑暗的地下室之中，还用神秘的锁链把自己捆缚着？
这明显是对待囚犯的待遇，谁也不会对自己做这样的事情。
幽蛛毒蛊把张缺心中的疑惑写了下来，傀儡皇帝看完之后，惊讶的写道：“你竟然知道黑狼妖怪？”
幽蛛毒蛊没有回答，冷冷的看着他，傀儡皇帝继续写着，“他为什么那么做，我也不知道，他不可能告诉我。”
这个回答，倒是没有出乎张缺的意料。
换做他是宋国皇帝，也不可能把自己做事的目的，告诉一个傀儡。
张缺也不会完全相信眼前的傀儡皇帝，他写的话未必就是真的。
有可能他其实就是真的宋国皇帝，是他控制了黑狼妖怪，他只是为了迷惑张缺，才说自己是一个被控制的傀儡皇帝。
“你真是一个傀儡？”
幽蛛毒蛊冷漠的盯着宋国皇帝。
“我真的是。”
宋国皇帝苦笑不止。
“那好，既然你只是一个傀儡，那我就先放过你，暂时不杀你，但我还是会在你体内留下毒素，可以随时操控你的性命。”
张缺让幽蛛毒蛊，在傀儡皇帝体内留下毒素，可以随时随地让他死亡。
至于直接杀了他，张缺倒是还不会那么做。
如果他是真的宋国皇帝，不是傀儡皇帝，杀了他就再也找不到黎紫笙了。
而如果他是傀儡，杀了他就会打草惊蛇。
所以无论如何，在没有找到黎紫笙之前，张缺暂时留他一命。
以后杀不杀，那就以后再说。
“把你知道的，所有关于真皇帝的秘密，都写下来。”
就算他只是一个傀儡，他肯定还是会知道一些秘密的，其中或许就有对自己有帮助的。
“好。”傀儡皇帝写道：“希望你有一天能够让我摆脱傀儡的命运。”
张缺不置可否。
能不能摆脱傀儡的命运，就要看他自己的了。
他如果真是傀儡，并且十分配合自己，等张缺找到黎紫笙之后，倒是不介意帮他一下。
如果他骗了自己，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傀儡皇帝写出黑狼妖怪的秘密，幽蛛毒蛊看着，其中并没有多少有用的讯息。
一些密室暗道，不用傀儡皇帝说，他自己也知道。
黑狼妖怪安排傀儡皇帝跟几个邻国发动战争的原因，傀儡皇帝也不知道，他只是忠诚的执行黑狼妖怪的命令。
不过，傀儡皇帝倒是告诉张缺，黑狼妖怪的阴谋，要不了多久就能实现了，或许他会来一个大的。
看完傀儡皇帝写下的秘密，幽蛛毒蛊就离开了。
说是离开，其实也并没有离开，而是来到了寝宫地下的牢狱之中，监视黑狼妖怪。
不管上面的皇帝是真是假，这头黑狼妖怪都是重中之重。
真的宋国皇帝的阴谋，肯定是围绕着黑狼妖怪展开的。
只要监视好了黑狼妖怪，不怕不知道宋国皇帝的真正阴谋。
黑狼妖怪如果还没吃掉黎紫笙，那么迟早有一天，黎紫笙应该也会被带到这里来。
如果黑狼妖怪已经吃了黎紫笙，那张缺就斩掉黑狼妖怪为她报仇雪恨。
“实力，我需要强大的实力。”
监视的事情交给幽蛛毒蛊，张缺完全进入修炼模式之中。
《三元清灵气》和《地魔霸体》每天各修炼四个时辰。
剩余的时间用来修炼法术。
五门仙魔法术，张缺并没有全部修炼。
他修炼了其中的三门。
分别是《风行术》，用来提升自己的速度和保命能力。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第二门则是《水波之牢》，这门法术可以制造出一个水波牢狱。
水波之牢砸向敌人，可以困住敌人。
水波之牢对自己使用，就是强大的防御护罩。
第三门就是纯粹的攻击性法术《斩钢剑气》，用来配合灵虹剑能够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张缺自身的修仙天赋，因为吃了万年朱果的原因，所以还是蛮可以的。
无论是《三元清灵气》和《地魔霸体》这两门功法。
还是《风行术》、《水波之牢》以及《斩钢剑气》这三门法术，他修炼的进度都是不慢的。
他的实力，每一天比起前一天，都会有不小的提升。
不过张缺觉得这还是不够，毕竟黑狼妖怪已经存在十多年了，天知道他现在有多强的实力？
张缺不可能自大到认为自己修炼不到一年，修仙才几天时间，就能够比得上修炼了十多年的黑狼妖怪。
以他小心谨慎的性格，他不介意把黑狼妖怪想的很强。
战略上藐视，战术上重视，这总是没有错的。
时间飞逝。
距离张缺找到傀儡皇帝，已经过去了十天的时间。
这一天，张缺正在修炼《风行术》。
他的身体微微一动，身躯从原地消失不见，融入了微风之中。
他身随风动，风随意动，飘飘荡荡，来去无踪。
张缺的速度，如果用他前世的标准来算的话，俨然已经超过了百米每秒的速度。
也就是说，他随便一动，就到了百米之外，也就是三十三丈之外。
这还只是他的常规速度，如果他全力爆发的话，速度还能再增加一些，达到音速的一半都没什么问题。
并且，哪怕是全力爆发，以他体内的法力总量，全力跑上半个时辰都没问题。
有这么快的速度，即便接下来遇到什么危险，张缺至少也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不至于被谁杀死。
在他看来，黑狼妖怪未必就有他这么快的速度。
毕竟黑狼妖怪体型太大了，奔跑起来受到的阻力也就会更大。
即便黑狼妖怪的速度比他更快，他还有《水波之牢》能够困住黑狼妖怪，减缓它的行动。
他还有各种法器辅助。
但还是得小心翼翼才行。
他能有法术和法器，黑狼妖怪未必就没有。
张缺从风中走了出来，身影慢慢浮现。
突然。
他接收到了来自于幽蛛毒蛊的讯息。
幽蛛毒蛊告诉张缺，有两个大宗师来见黑狼妖怪了。
地下牢狱，巨大的黑狼妖怪前。
“参见陛下。”
一男一女两个大宗师恭敬的跪在黑狼妖怪身前。
两人的神色十分恭敬，眼神中带着皈依者的虔诚，他们丝毫不害怕畏惧黑狼妖怪，反而有一种甘心为黑狼妖怪赴死的感觉。
他们从肉身到灵魂，已经完全被黑狼妖怪控制住了。
“陛下？”张缺暗自思忖着，“看来黑狼妖怪就是真的宋国皇帝，上面那个果然是傀儡，是假的。”
“东西收集的怎么样了？”
黑狼妖怪睁开拳头大小的眼睛，开口，声音中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回禀陛下。”男大宗师恭敬的磕了个头，“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
女大宗师接着道：“陛下，只差最后一步，就可以炼制出您想要的丹药了。”
“嗯。”黑狼妖怪满意的点点头，旋即可惜的说道：“可惜没有得到魔龙心血，否则计划将会更加的顺利。”
提到魔龙心血，张缺认真的听了起来，所有人都认为，魔龙心血是在黎紫笙的身上。
殊不知，现在已经再没有魔龙心血这个东西了，魔龙心血已经被他和他的父母使用完了。
“你们下去吧。”黑狼妖怪道：“尽快把丹药炼制出来。”
两位大宗师又磕了一个头，随后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张缺立马让幽蛛毒蛊跟上这两个大宗师。
跟着他们，有可能就会见到黎紫笙。
至于让幽蛛毒蛊给他们下毒，逼迫他们乖乖听话，这个张缺倒是没想过。
首先两人是大宗师，悄无声息的下毒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其次这两人明显的完全臣服于黑狼妖怪，给他们下毒他们也不可能听张缺的话，还会惊动黑狼妖怪，除非张缺能够控制他们的灵魂思想。
控制灵魂思想这个东西，要么就是有特殊的秘法，要么就是长时间高强度的对他们进行洗脑PUA。
无论哪一种，张缺都做不到，所以只能放弃控制他们。
幽蛛毒蛊跟着两位大宗师，从另外一条通道离开了地下牢狱。
他倒要看看，黑狼妖怪让他们炼制的，究竟是什么丹药，他说不定能够搞搞破坏。
甚至他可以给丹药里面下点毒，在关键时刻给黑狼妖怪来一下狠的。
下毒这种事情，张缺做的多了，早就习以为常了，完全不会觉得这是什么卑鄙无耻的事情。
更何况他的敌人还是有可能抓了他女人的妖怪，那就更别谈什么卑鄙无耻了。
只要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张缺更卑鄙无耻的事情都可以做。
两位大宗师离开地下牢狱之后，在复杂如迷宫般的地下通道中兜兜转转，终于来到了一处炼丹房之中。
炼丹房中间摆放着一个人高的丹炉，旁边是一些凡俗的炼丹师，周边则是一些装着高大的玉瓶。
幽蛛毒蛊到那些玉瓶处查探了一下，给张缺汇报了一个消息，这些玉瓶中装着的都是人之精血。
“这么多的人之精血。”
炼丹房里足足有几十个玉瓶，每一个都有半人高，加起来的人之精血怕不是有半个池子。
每个人只有一滴最重要的精血。
半池子的人之精血，是多少条人命？
张缺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黑狼妖怪要在江湖武林之中引起纷争，为什么要和敌国作战，为的就是搜集人之精血。
而且他需要的，还不是普通人的精血，是练武者的精血。
因为练武者的精血，比普通人的精血更强更厉害。
除此之外，幽蛛毒蛊还告诉张缺，他看到了一颗还在鲜活跳动的心脏。
应该是被挖掉心脏的文宁公主的。
黑狼妖怪对付文宁公主，应该就是文宁公主的心脏，对于他来说特别重要，是不可或缺的东西。
“这么多的人之精血，其中或许就有一滴是黎紫笙的。”
张缺眼神森寒冰冷，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黎紫笙被杀了，不然没法解释黎紫笙去了什么地方。
黑狼妖怪杀了黎紫笙，那他就该死，死一万次都不够。
“你还想炼丹？我特么让你炼！给老子去死吧。”
张缺让幽蛛毒蛊给所有玉瓶中的人之精血都下了毒。
并且，他还让幽蛛毒蛊暂时离开皇宫，从他的身上把衡厄毒丹拿了过去。
这毒丹张缺不知道有什么用，幽蛛毒蛊说也只知道它有剧毒，连幽蛛毒蛊都不敢吃的那种剧毒。
既然如此，那张缺就白送给黑狼妖怪了，不收他一分钱。
张缺在下毒的时候。
黎紫笙关住张缺的巨大石闸门外，一道紫影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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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缺眉头一皱，这宋国皇帝很不听话啊，还想跟自己玩什么把戏？
“看来你是想死了。”
幽蛛毒蛊写下文字。
“我真的不知道。”宋国皇帝连忙写字，“我就是一个傀儡，我真的不知道他干过什么事情。”
“什么！？傀儡？”
看到宋国皇帝写的字，张缺心神震惊骇然。
“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国皇帝继续写着，“十多年前，我被抓入皇宫，有人命令我当一个傀儡皇帝。”
“真正的皇帝不是我，而是一头妖怪！”
宋国皇帝写了很多字，把事情写的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张缺看完之后，深吸一口气。
他一直以为，宋国皇帝让人修炼《狼纹妖诀》，而他则是控制着那个黑狼妖怪。
他万万没想到，那个黑狼妖怪，就是宋国皇帝。
表面上的宋国皇帝，只是一个傀儡罢了。
真正的宋国皇帝，修炼了《狼纹妖诀》，变成了黑狼妖怪，他没法再出现在世人面前，所以找了个傀儡皇帝来顶替自己。
这也就能够解释得了，为什么宋国皇帝要杀死他自己最爱的女人。
因为他变成妖怪这种天大的秘密，是绝对不能泄露出去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幽蛛毒蛊一直监视宋国皇帝，却没有任何收获的原因。
因为傀儡皇帝知道的本来就不多，他被培养出来的目的就是处理公务，所以张缺才会认为他是一个不错的皇帝。
不过张缺还有一事不明白。
既然黑狼妖怪就是宋国皇帝，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困在黑暗的地下室之中，还用神秘的锁链把自己捆缚着？
这明显是对待囚犯的待遇，谁也不会对自己做这样的事情。
幽蛛毒蛊把张缺心中的疑惑写了下来，傀儡皇帝看完之后，惊讶的写道：“你竟然知道黑狼妖怪？”
幽蛛毒蛊没有回答，冷冷的看着他，傀儡皇帝继续写着，“他为什么那么做，我也不知道，他不可能告诉我。”
这个回答，倒是没有出乎张缺的意料。
换做他是宋国皇帝，也不可能把自己做事的目的，告诉一个傀儡。
张缺也不会完全相信眼前的傀儡皇帝，他写的话未必就是真的。
有可能他其实就是真的宋国皇帝，是他控制了黑狼妖怪，他只是为了迷惑张缺，才说自己是一个被控制的傀儡皇帝。
“你真是一个傀儡？”
幽蛛毒蛊冷漠的盯着宋国皇帝。
“我真的是。”
宋国皇帝苦笑不止。
“那好，既然你只是一个傀儡，那我就先放过你，暂时不杀你，但我还是会在你体内留下毒素，可以随时操控你的性命。”
张缺让幽蛛毒蛊，在傀儡皇帝体内留下毒素，可以随时随地让他死亡。
至于直接杀了他，张缺倒是还不会那么做。
如果他是真的宋国皇帝，不是傀儡皇帝，杀了他就再也找不到黎紫笙了。
而如果他是傀儡，杀了他就会打草惊蛇。
所以无论如何，在没有找到黎紫笙之前，张缺暂时留他一命。
以后杀不杀，那就以后再说。
“把你知道的，所有关于真皇帝的秘密，都写下来。”
就算他只是一个傀儡，他肯定还是会知道一些秘密的，其中或许就有对自己有帮助的。
“好。”傀儡皇帝写道：“希望你有一天能够让我摆脱傀儡的命运。”
张缺不置可否。
能不能摆脱傀儡的命运，就要看他自己的了。
他如果真是傀儡，并且十分配合自己，等张缺找到黎紫笙之后，倒是不介意帮他一下。
如果他骗了自己，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傀儡皇帝写出黑狼妖怪的秘密，幽蛛毒蛊看着，其中并没有多少有用的讯息。
一些密室暗道，不用傀儡皇帝说，他自己也知道。
黑狼妖怪安排傀儡皇帝跟几个邻国发动战争的原因，傀儡皇帝也不知道，他只是忠诚的执行黑狼妖怪的命令。
不过，傀儡皇帝倒是告诉张缺，黑狼妖怪的阴谋，要不了多久就能实现了，或许他会来一个大的。
看完傀儡皇帝写下的秘密，幽蛛毒蛊就离开了。
说是离开，其实也并没有离开，而是来到了寝宫地下的牢狱之中，监视黑狼妖怪。
不管上面的皇帝是真是假，这头黑狼妖怪都是重中之重。
真的宋国皇帝的阴谋，肯定是围绕着黑狼妖怪展开的。
只要监视好了黑狼妖怪，不怕不知道宋国皇帝的真正阴谋。
黑狼妖怪如果还没吃掉黎紫笙，那么迟早有一天，黎紫笙应该也会被带到这里来。
如果黑狼妖怪已经吃了黎紫笙，那张缺就斩掉黑狼妖怪为她报仇雪恨。
“实力，我需要强大的实力。”
监视的事情交给幽蛛毒蛊，张缺完全进入修炼模式之中。
《三元清灵气》和《地魔霸体》每天各修炼四个时辰。
剩余的时间用来修炼法术。
五门仙魔法术，张缺并没有全部修炼。
他修炼了其中的三门。
分别是《风行术》，用来提升自己的速度和保命能力。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第二门则是《水波之牢》，这门法术可以制造出一个水波牢狱。
水波之牢砸向敌人，可以困住敌人。
水波之牢对自己使用，就是强大的防御护罩。
第三门就是纯粹的攻击性法术《斩钢剑气》，用来配合灵虹剑能够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张缺自身的修仙天赋，因为吃了万年朱果的原因，所以还是蛮可以的。
无论是《三元清灵气》和《地魔霸体》这两门功法。
还是《风行术》、《水波之牢》以及《斩钢剑气》这三门法术，他修炼的进度都是不慢的。
他的实力，每一天比起前一天，都会有不小的提升。
不过张缺觉得这还是不够，毕竟黑狼妖怪已经存在十多年了，天知道他现在有多强的实力？
张缺不可能自大到认为自己修炼不到一年，修仙才几天时间，就能够比得上修炼了十多年的黑狼妖怪。
以他小心谨慎的性格，他不介意把黑狼妖怪想的很强。
战略上藐视，战术上重视，这总是没有错的。
时间飞逝。
距离张缺找到傀儡皇帝，已经过去了十天的时间。
这一天，张缺正在修炼《风行术》。
他的身体微微一动，身躯从原地消失不见，融入了微风之中。
他身随风动，风随意动，飘飘荡荡，来去无踪。
张缺的速度，如果用他前世的标准来算的话，俨然已经超过了百米每秒的速度。
也就是说，他随便一动，就到了百米之外，也就是三十三丈之外。
这还只是他的常规速度，如果他全力爆发的话，速度还能再增加一些，达到音速的一半都没什么问题。
并且，哪怕是全力爆发，以他体内的法力总量，全力跑上半个时辰都没问题。
有这么快的速度，即便接下来遇到什么危险，张缺至少也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不至于被谁杀死。
在他看来，黑狼妖怪未必就有他这么快的速度。
毕竟黑狼妖怪体型太大了，奔跑起来受到的阻力也就会更大。
即便黑狼妖怪的速度比他更快，他还有《水波之牢》能够困住黑狼妖怪，减缓它的行动。
他还有各种法器辅助。
但还是得小心翼翼才行。
他能有法术和法器，黑狼妖怪未必就没有。
张缺从风中走了出来，身影慢慢浮现。
突然。
他接收到了来自于幽蛛毒蛊的讯息。
幽蛛毒蛊告诉张缺，有两个大宗师来见黑狼妖怪了。
地下牢狱，巨大的黑狼妖怪前。
“参见陛下。”
一男一女两个大宗师恭敬的跪在黑狼妖怪身前。
两人的神色十分恭敬，眼神中带着皈依者的虔诚，他们丝毫不害怕畏惧黑狼妖怪，反而有一种甘心为黑狼妖怪赴死的感觉。
他们从肉身到灵魂，已经完全被黑狼妖怪控制住了。
“陛下？”张缺暗自思忖着，“看来黑狼妖怪就是真的宋国皇帝，上面那个果然是傀儡，是假的。”
“东西收集的怎么样了？”
黑狼妖怪睁开拳头大小的眼睛，开口，声音中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回禀陛下。”男大宗师恭敬的磕了个头，“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
女大宗师接着道：“陛下，只差最后一步，就可以炼制出您想要的丹药了。”
“嗯。”黑狼妖怪满意的点点头，旋即可惜的说道：“可惜没有得到魔龙心血，否则计划将会更加的顺利。”
提到魔龙心血，张缺认真的听了起来，所有人都认为，魔龙心血是在黎紫笙的身上。
殊不知，现在已经再没有魔龙心血这个东西了，魔龙心血已经被他和他的父母使用完了。
“你们下去吧。”黑狼妖怪道：“尽快把丹药炼制出来。”
两位大宗师又磕了一个头，随后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张缺立马让幽蛛毒蛊跟上这两个大宗师。
跟着他们，有可能就会见到黎紫笙。
至于让幽蛛毒蛊给他们下毒，逼迫他们乖乖听话，这个张缺倒是没想过。
首先两人是大宗师，悄无声息的下毒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其次这两人明显的完全臣服于黑狼妖怪，给他们下毒他们也不可能听张缺的话，还会惊动黑狼妖怪，除非张缺能够控制他们的灵魂思想。
控制灵魂思想这个东西，要么就是有特殊的秘法，要么就是长时间高强度的对他们进行洗脑PUA。
无论哪一种，张缺都做不到，所以只能放弃控制他们。
幽蛛毒蛊跟着两位大宗师，从另外一条通道离开了地下牢狱。
他倒要看看，黑狼妖怪让他们炼制的，究竟是什么丹药，他说不定能够搞搞破坏。
甚至他可以给丹药里面下点毒，在关键时刻给黑狼妖怪来一下狠的。
下毒这种事情，张缺做的多了，早就习以为常了，完全不会觉得这是什么卑鄙无耻的事情。
更何况他的敌人还是有可能抓了他女人的妖怪，那就更别谈什么卑鄙无耻了。
只要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张缺更卑鄙无耻的事情都可以做。
两位大宗师离开地下牢狱之后，在复杂如迷宫般的地下通道中兜兜转转，终于来到了一处炼丹房之中。
炼丹房中间摆放着一个人高的丹炉，旁边是一些凡俗的炼丹师，周边则是一些装着高大的玉瓶。
幽蛛毒蛊到那些玉瓶处查探了一下，给张缺汇报了一个消息，这些玉瓶中装着的都是人之精血。
“这么多的人之精血。”
炼丹房里足足有几十个玉瓶，每一个都有半人高，加起来的人之精血怕不是有半个池子。
每个人只有一滴最重要的精血。
半池子的人之精血，是多少条人命？
张缺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黑狼妖怪要在江湖武林之中引起纷争，为什么要和敌国作战，为的就是搜集人之精血。
而且他需要的，还不是普通人的精血，是练武者的精血。
因为练武者的精血，比普通人的精血更强更厉害。
除此之外，幽蛛毒蛊还告诉张缺，他看到了一颗还在鲜活跳动的心脏。
应该是被挖掉心脏的文宁公主的。
黑狼妖怪对付文宁公主，应该就是文宁公主的心脏，对于他来说特别重要，是不可或缺的东西。
“这么多的人之精血，其中或许就有一滴是黎紫笙的。”
张缺眼神森寒冰冷，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黎紫笙被杀了，不然没法解释黎紫笙去了什么地方。
黑狼妖怪杀了黎紫笙，那他就该死，死一万次都不够。
“你还想炼丹？我特么让你炼！给老子去死吧。”
张缺让幽蛛毒蛊给所有玉瓶中的人之精血都下了毒。
并且，他还让幽蛛毒蛊暂时离开皇宫，从他的身上把衡厄毒丹拿了过去。
这毒丹张缺不知道有什么用，幽蛛毒蛊说也只知道它有剧毒，连幽蛛毒蛊都不敢吃的那种剧毒。
既然如此，那张缺就白送给黑狼妖怪了，不收他一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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