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所谓的魔术回路，就是一种可以取代仪式，又属于某种机关的东西。道理就像是让蒸气产生，齿轮就会转动一样，只要你输入魔力，魔术就会产生。当然，效果的复杂程度，以齿轮转动来比喻太过简单，不过——】
极为缺乏抑扬顿挫的声音，以及单调的粉笔书写声，回荡于讲堂之中。
教堂的风格很像古代的剧场。学生的座位是一层一层，越往后走高度越高。辉夜和雷真坐在中央附近的位子上，聆听着金柏莉讲课。
虽然这是辉夜第一次在这个世界里认真上课，但老实说因为昨天梦到恐怖手术刀的缘故，导致后半夜基本无法入眠，所以现在的辉夜真的很困。
不同于疲倦的辉夜，雷真则是精力满满。
【怎么了？一脸犯困的？】雷真坐在辉夜的右手边，小声的向辉夜询问着。
（这家伙，难道昨天一直在忙着那种事忙到白天吗？？）
【拜托，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心里在想什么了、、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啊！！只是昨天做噩梦了而已……】
心里所想的东西被识破后，雷真脸红的边咳嗽边将视线移向金柏莉，装模做样的听起课来。
没有去理会雷真，辉夜强忍着呵欠，随意地环顾教室。
在一脸认真表情的学生们之中，自动人偶也是随处可见。不过能看到的大多是小动物型或人型的人偶。体型比较大的人偶，都被放在教室外面的等待区。
夜夜在雷真的身旁拼命地抄着笔记。她替不会读写英文的雷真抄写着板书。
不过，夜夜一开始是不愿意的，只是，在被雷真所贿赂的辉夜拜托之后才帮雷真抄写着板书。
突然，辉夜感觉到有双湛蓝的眼眸凝视着自己。
是夏露。她坐在右手边往前三排的座位上，偷瞄似地看着辉夜。
夏露与辉夜对上眼之后，慌慌张张将脸转回正面。
用课本遮住脸，过了几秒。
接着只用眼睛偷偷看向后方，又再次与辉夜对上眼。这次她的眼神转变得犀利而带有杀气。
（那家伙到底想做什么啊……）
正当辉夜犹豫该不该无视夏露的时候——
‘咻’地一声，某个坚ying物体发出破空声，直击他的眉心。
还有几厘米的距离，那个坚ying物即将击中自己的眉心，突然地，那个坚ying物不再发出‘咻咻’的破空声。
在距离目标还有几厘米的地方，停住了。
辉夜得以看清那坚ying物的外貌——是手指般大小的白色粉笔。
辉夜‘呼’的叹了口气。接着，在一旁发现这一现象的同学们看来，更加奇怪的现象发生了。
停在半空中的白色粉笔从尾端开始化为粒子消散着。宛如被感染一般，粉笔以从尾端到头部的形式消散着，不到2秒的时间就化为空气中尘埃的一份子。
手指上稀稀落落地沾到白色的粉末，周围的同学们亦是十分吃惊的样子。
但现在并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
辉夜有点紧张的地抬起头。
（果然……）
金柏莉正在下方瞪视着他。银框眼镜底下的眼眸，冰冷得犹如永久冻土。
看来粉笔就是金柏莉丢过来的。准确度实在惊人。
【居然把我讲的课当成耳边风，还真是大胆啊，〈正数第一名〉。你以为第一名就可以放肆的为所欲为吗？你以为我是为了谁的同伴，才在讲这么初级又无聊的内容？】
——【为了像我这种新生，还有成绩很烂的学生吗？】回答她的不是辉夜，而是坐在一旁的雷真。
金柏莉那毫无掩饰的讽刺话语回荡在讲堂之中。虽然外表上金柏莉是在批判着辉夜，但实际上，其实就是在批评什么知识都不了解的雷真。
毕竟这种初级的内容恐怕就只有雷真还不知道了。了解这一点的雷真很是不情愿的站了起来。
【错了，是为了成绩很烂的新生。】
（只是将多余的修饰词给去掉而已吧……）
辉夜对金柏莉的反驳感到无语，同时也为雷真这家伙感到同情起来。不过他也是活该，谁让老子叫这家伙去看点书长点知识的时候，他居然很是牛逼的不予理会。如今，哼哼~惨了吧……
【笑什么笑！你也一样，。身为的同伴，你不去帮他也就算了，竟然还在我的课堂上东张西望，难道旁边有什么比我讲的课还要有趣吗！！】
（谁说我没帮雷真的？是他不接受老子的协助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了，四处看美女也比你讲的课要有趣多了……）
虽然这么想，但辉夜可不敢说出来，谁知道这位脾气火爆的教师听到了会发多大的火……
【那还真是抱歉了，金柏莉老师。其实我有点睡眠不足。】
【哦？你该不会打算告诉我，你还做了个恶梦吧？】
【您真是明察秋毫，令人敬佩万分。】
【胆子很大嘛。看在你的胆量上，我这次就先饶过你。不过，交换条件是，，你要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本来还将攻击的矛头指向辉夜的金柏莉，突然想起什么，连忙将攻击的矛头指向站在辉夜一旁的雷真。
【现在最普及的魔术回路是什么？】这是个最基本的尝试，如果要问身为的辉夜的话，肯定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如果是向提问的话、、、那肯定……
如此想着的金柏莉，嘴角微翘着，就像个小恶魔一般，饶有兴趣的看着雷真。
此时的雷真有点欲哭无泪，明明就在刚才，还是辉夜与金柏莉互相斗嘴的场面……
（为什么要中场换人啊！！！！）
【现在最普及的魔术回路是什么？快回答！】
【那当然是——】
尽管就连他自身都认为这是很简单的问题，雷真却无法立刻讲出答案。他不由得歪了一下头。
【热能……不对。动力……也不对。光能……是发电吗？】
金柏莉像是在挑战肺活量的极限般，叹了一口很长的气；同时摆出一副厌烦的表情。不过，如果仔细注意的话，就会看到——她嘴角的那一抹微笑。
【告诉他吧，夏洛特。】
突然被点到名，害夏露瞬间吓了一跳，不过……
【……是〈夏娃的心脏〉。】
【答对了。】
学生们发出‘哦哦’的赞赏声。
【那些发出赞赏的笨蛋全部扣分。不过，也罢，毕竟那实在太普遍，而且又是个例外的存在，所以或许大家并没有意识到它也算是魔术回路的一种吧。】
金柏莉拿起新的粉笔，在黑板上大大地写上『Vital』的字样。
【正如夏洛特说的，所有的自动人偶都内建着〈生命〉的魔术回路——〈夏娃的心脏〉。自动人偶之所以能够自律，全都是拜这个回路所赐。】
她以淡淡的口吻说着。
【相异的两种魔术无法在同一个身体里共存——就是机巧物理学的基础〈魔活性不和谐原理〉。不过，在这个原理中，却有一个独一无二的例外。】
换句话说，那就是指〈夏娃的心脏〉了。大部分的自动人偶除了〈夏娃的心脏〉外，都还装载其他的魔术回路。
【要说机巧魔术的历史是从这个回路发明之后才开始的也一点都不为过。它是最初的原点、起,点、起源。然后，它也是个充满谜团的黑盒子，至今仍有许多部分无从解释。想要复制虽然相对比较简单，不过如果要从新设计，可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
到现在，〈夏娃的心脏〉已经完全普及，每一间工作室都有复制专用的母体。正因为〈生命〉的复制很容易，自动人偶才会普及起来。
【〈夏娃的心脏〉是个自由度极高的回路，不但会给予人偶智慧，如果让出色的人偶使去着手制造，还能产生呼吸和流汗的反应，甚至连消化食物也可以做得到。当然，那些功能是否在战场上能派得上用场，就先姑且不提了。】
突然，她带有讽刺意味地撇了撇嘴唇。
【如果模仿人类是有意义的话，那就只有在必须混入人类之中的情况——像是潜入或者谍报活动时而已。然而，人偶师们却各个都想做出很像人类的人偶。不论是在外型上，或者是在功能上。受不了，真是一群沉迷在无聊事物上的家伙……你说是吧，两位‘极差’童鞋？】
口中说着这种话的金柏莉，视线并非落在辉夜和雷真身上，而是在夜夜身上。夜夜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她蜷缩身体，低头看着下方。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说这番话……】
辉夜将手搭在夜夜的脑袋上，神情严肃地盯着金柏莉。
【不过，请你记住，夜夜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是我最棒的伙伴！】
雄厚的声音回荡在讲堂里，在场的各位都能感受到这番话语的沉重。
【就是如此，我敢保证，这家伙绝对是世界上最棒的自动人偶。】雷真那同样坚定的话语在辉夜之后响起。
夜夜乌黑的眼眸泛出泪光，一脸感动地凝视着辉夜。（雷真：我呢？）
【辉夜……！】
辉夜将放在夜夜脑袋上的手来回的搓动着。
摸·摸。搓搓。
【嗯嗯~~】夜夜宛如被抚?摸下巴的小猫般‘嗯嗯’的享受着。
【毕竟她是硝子小姐制作的啊。】
（辉夜你，你说了不该说的话……好自为之吧、、、）听到辉夜突然蹦出来的一句话，在一旁的雷真连忙反射性的跳离原地。
‘啪唧！’似乎是为了响应雷真的预测般，夜夜全身的机能突然停止住了。
【……呃，夜夜？你干嘛摆出一副修罗般的表情——等等、喂、你冷静点！】
【又是硝子……！又是硝子……！】
夜夜一边抽泣，一边掐住辉夜的脖子，用力地前后摇晃他。
周围的学生们不禁哑然失笑。
【这样啊，原来你们觉得我上的课这么无聊啊。】
金柏莉露出冰冷的表情，缓缓伸出手指向窗外。
【那么，为了让你们打发无聊的时间，我就让你们去扫大讲堂吧——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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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的风格很像古代的剧场。学生的座位是一层一层，越往后走高度越高。辉夜和雷真坐在中央附近的位子上，聆听着金柏莉讲课。
虽然这是辉夜第一次在这个世界里认真上课，但老实说因为昨天梦到恐怖手术刀的缘故，导致后半夜基本无法入眠，所以现在的辉夜真的很困。
不同于疲倦的辉夜，雷真则是精力满满。
【怎么了？一脸犯困的？】雷真坐在辉夜的右手边，小声的向辉夜询问着。
（这家伙，难道昨天一直在忙着那种事忙到白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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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所想的东西被识破后，雷真脸红的边咳嗽边将视线移向金柏莉，装模做样的听起课来。
没有去理会雷真，辉夜强忍着呵欠，随意地环顾教室。
在一脸认真表情的学生们之中，自动人偶也是随处可见。不过能看到的大多是小动物型或人型的人偶。体型比较大的人偶，都被放在教室外面的等待区。
夜夜在雷真的身旁拼命地抄着笔记。她替不会读写英文的雷真抄写着板书。
不过，夜夜一开始是不愿意的，只是，在被雷真所贿赂的辉夜拜托之后才帮雷真抄写着板书。
突然，辉夜感觉到有双湛蓝的眼眸凝视着自己。
是夏露。她坐在右手边往前三排的座位上，偷瞄似地看着辉夜。
夏露与辉夜对上眼之后，慌慌张张将脸转回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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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只用眼睛偷偷看向后方，又再次与辉夜对上眼。这次她的眼神转变得犀利而带有杀气。
（那家伙到底想做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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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夜‘呼’的叹了口气。接着，在一旁发现这一现象的同学们看来，更加奇怪的现象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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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柏莉正在下方瞪视着他。银框眼镜底下的眼眸，冰冷得犹如永久冻土。
看来粉笔就是金柏莉丢过来的。准确度实在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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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像我这种新生，还有成绩很烂的学生吗？】回答她的不是辉夜，而是坐在一旁的雷真。
金柏莉那毫无掩饰的讽刺话语回荡在讲堂之中。虽然外表上金柏莉是在批判着辉夜，但实际上，其实就是在批评什么知识都不了解的雷真。
毕竟这种初级的内容恐怕就只有雷真还不知道了。了解这一点的雷真很是不情愿的站了起来。
【错了，是为了成绩很烂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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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夜对金柏莉的反驳感到无语，同时也为雷真这家伙感到同情起来。不过他也是活该，谁让老子叫这家伙去看点书长点知识的时候，他居然很是牛逼的不予理会。如今，哼哼~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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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么想，但辉夜可不敢说出来，谁知道这位脾气火爆的教师听到了会发多大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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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将攻击的矛头指向辉夜的金柏莉，突然想起什么，连忙将攻击的矛头指向站在辉夜一旁的雷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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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雷真有点欲哭无泪，明明就在刚才，还是辉夜与金柏莉互相斗嘴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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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就连他自身都认为这是很简单的问题，雷真却无法立刻讲出答案。他不由得歪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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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柏莉像是在挑战肺活量的极限般，叹了一口很长的气；同时摆出一副厌烦的表情。不过，如果仔细注意的话，就会看到——她嘴角的那一抹微笑。
【告诉他吧，夏洛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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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夏娃的心脏〉。】
【答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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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柏莉拿起新的粉笔，在黑板上大大地写上『Vital』的字样。
【正如夏洛特说的，所有的自动人偶都内建着〈生命〉的魔术回路——〈夏娃的心脏〉。自动人偶之所以能够自律，全都是拜这个回路所赐。】
她以淡淡的口吻说着。
【相异的两种魔术无法在同一个身体里共存——就是机巧物理学的基础〈魔活性不和谐原理〉。不过，在这个原理中，却有一个独一无二的例外。】
换句话说，那就是指〈夏娃的心脏〉了。大部分的自动人偶除了〈夏娃的心脏〉外，都还装载其他的魔术回路。
【要说机巧魔术的历史是从这个回路发明之后才开始的也一点都不为过。它是最初的原点、起,点、起源。然后，它也是个充满谜团的黑盒子，至今仍有许多部分无从解释。想要复制虽然相对比较简单，不过如果要从新设计，可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
到现在，〈夏娃的心脏〉已经完全普及，每一间工作室都有复制专用的母体。正因为〈生命〉的复制很容易，自动人偶才会普及起来。
【〈夏娃的心脏〉是个自由度极高的回路，不但会给予人偶智慧，如果让出色的人偶使去着手制造，还能产生呼吸和流汗的反应，甚至连消化食物也可以做得到。当然，那些功能是否在战场上能派得上用场，就先姑且不提了。】
突然，她带有讽刺意味地撇了撇嘴唇。
【如果模仿人类是有意义的话，那就只有在必须混入人类之中的情况——像是潜入或者谍报活动时而已。然而，人偶师们却各个都想做出很像人类的人偶。不论是在外型上，或者是在功能上。受不了，真是一群沉迷在无聊事物上的家伙……你说是吧，两位‘极差’童鞋？】
口中说着这种话的金柏莉，视线并非落在辉夜和雷真身上，而是在夜夜身上。夜夜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她蜷缩身体，低头看着下方。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说这番话……】
辉夜将手搭在夜夜的脑袋上，神情严肃地盯着金柏莉。
【不过，请你记住，夜夜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是我最棒的伙伴！】
雄厚的声音回荡在讲堂里，在场的各位都能感受到这番话语的沉重。
【就是如此，我敢保证，这家伙绝对是世界上最棒的自动人偶。】雷真那同样坚定的话语在辉夜之后响起。
夜夜乌黑的眼眸泛出泪光，一脸感动地凝视着辉夜。（雷真：我呢？）
【辉夜……！】
辉夜将放在夜夜脑袋上的手来回的搓动着。
摸·摸。搓搓。
【嗯嗯~~】夜夜宛如被抚?摸下巴的小猫般‘嗯嗯’的享受着。
【毕竟她是硝子小姐制作的啊。】
（辉夜你，你说了不该说的话……好自为之吧、、、）听到辉夜突然蹦出来的一句话，在一旁的雷真连忙反射性的跳离原地。
‘啪唧！’似乎是为了响应雷真的预测般，夜夜全身的机能突然停止住了。
【……呃，夜夜？你干嘛摆出一副修罗般的表情——等等、喂、你冷静点！】
【又是硝子……！又是硝子……！】
夜夜一边抽泣，一边掐住辉夜的脖子，用力地前后摇晃他。
周围的学生们不禁哑然失笑。
【这样啊，原来你们觉得我上的课这么无聊啊。】
金柏莉露出冰冷的表情，缓缓伸出手指向窗外。
【那么，为了让你们打发无聊的时间，我就让你们去扫大讲堂吧——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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