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那个人
巴雷特一挂，方墨迅速按下回拨键。
“对不起，你拨打的是空号，请核实号码后重新再拨……”
方墨抬起头，“这是……”
M卡宾眼神一凛，直接夺过方墨的手机，扣下电池，扔出了车窗外。
M卡宾紧接着发动了汽车。
“带我去哪？圣都大酒店在哪里？我要去圣都大酒店。”方墨很着急。
M卡宾指向计价器上的时间，又点燃了一根香烟。
两点十分。
方墨一算，还有五个小时。
方墨问：“你们现在到底代表什么身份？”
M卡宾冷笑一声，“方墨，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聪明人要么死于话多，要么死于聪明反被聪明误。现在带你去见那个人。”
方墨又问：“那个人？能不能说清楚，究竟是何方神圣？”
M卡宾答道：“到了你自然知道。好了，在到达目的地前，你不要说话。”
M卡宾又对着后视镜里的沙漠鹰道：“把子弹上满，方墨说一个字，就向外放一枪。以你的枪法，不可能出现空枪吧。”
“那是自然。”沙漠鹰压压帽檐，从头顶帽子里取出一把子弹，重新填充起手枪。
方墨张张嘴，望了望窗外，一咬牙，最后放弃了反抗。
出租车一路南行，出了市区，上了济京高速。
正当方墨猜测目的地不在济州的时候，一个巨大的黑影从车窗外闪过。
是一辆大卡车，高大的车厢如同一面墙一样挡住了出租车的视线。
卡车后面拖着长长的车厢，让方墨想起了变形金刚里擎天柱尚未变身前的模样。
“呼——”
大卡车从一侧超过了出租车，挡在了出租车的前面。
“咣——”
卡车后面的车厢突然打开了，里面伸出一段贴向地面的斜梯。
出租车加速冲进了车厢里，停了下来。
接着，光线一暗，车厢门砰得一声闭合了。
黑暗中，沙漠鹰用枪指着方墨的头，将方墨带下出租车。
方墨走了几步，被按到一把椅子上。方墨伸出手，摸到了一张桌子。
然后从脚步声判断，沙漠鹰退回了车里，并关上了车门。
“咚咚咚！”
桌子的另一边传来一阵声音，方墨警觉起来意识到隔着桌子，对面两米的地方坐了一个人。
应该就是指使M卡宾和沙漠鹰口中要见他的那个人。
“方墨，好久不见。”
对面的人开口了。
但那个人用了变声器，特意将音色修改成了没有语调的机器人声音。
方墨冷静下来，开始思考。
营造黑暗的环境，用变声器，证明对方怕自己认出身份。
自己认识的人、又是熟悉到听声音就可以分辨出是谁的人。方墨完全没有印象，不记得生活中有谁可以接触到第二秩序，可以指使黑衣人，而且拥有出色运筹帷幄布局的能力。
好久不见？
最近没有见过面的人？
难道是大学里见过的人？
方墨很清楚，如果排除最近见过的人，基本排出了大部分的人。大学毕业后，他消沉了一段时间，后来重开MC才接触到一批陌生人。
“不用费心思了，方墨。你我见面本该换一个更体面的场合，但事与愿违，这样也挺好。”
方墨闷闷喘出一口气，完全不知道对方表达的意思。本该？事与愿违？
“我知道你心中充满了疑问。我可以回答你三个问题，好好想想，要问什么。你只有三次机会。好，现在开始，第一个问题。”
三个问题？
方墨内心一动，没有思考直接发问：“你是谁？”
只要弄清楚对面人的身份，方墨就认为整件事情清晰了一半，另一半的答案想必在圣都大酒店里。
“我是我！”
那人忽提高了音调，气势如虹，甚至连桌子都微微颤抖了一下。
隔着两米，方墨明显感觉到了一股傲气。不是自信，不是自大，更不是虚张声势。
那人吐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明显居高临下、不可一世，仿若自己就是主宰一样。
方墨见过很多人，自信如李恩平、坚韧如段子铭、聪慧如杨姿怡、倔强如温晴、不动声色如吴机、狡诈多变如药宝山、身藏不漏如德川康介……但方墨找不到一个词，一种性格来形容面前的这个人。这个人的气势让方墨感觉用任何一个词形容，都有些折煞。
可我是我算什么答案？
谁不是谁！
被戏弄后，方墨急了，“这算什么答案？”
“哈哈——”那人开怀一笑，声音一顿，“正确的答案。好，下面是第三个问题。方墨，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现在只有一次机会了。但你好像什么都没有得到，哈哈哈——”
笑声中，方墨脸上肌肉颤抖，十分恼怒。
不是因为自己浪费了一次机会，而是觉着陪对方的强词夺理在浪费自己的时间。现在安静还在黑衣人的手中，每过一秒，危险就增加一分。
救安静才是最重要的。
方墨张开嘴，准备询问安静的事情，话到喉咙里，却闭上了嘴。
方墨深呼一口长气，冷静了下来。
太天真了。
方墨意识到自己太天真了，对方显然没有诚意回答问题。正如第一个问题与第二个问题一样，对方不过是借着问题，试图消磨自己的意志和耐心而已。
这是……
心理战！
方墨忽觉着自己刚刚太莽撞、太大意了。能与黑衣人打交道的人怎么不可能不是心理学上的大能呢？
对面的人设计这个黑暗安静的环境，却交出主动权，让自己发问，根本是用心理战术让自己急躁、不安、灰心、恼怒……等等，让自己染上负面情绪。
如果对方有意开城相告的话，何必关上门，戴上变声器呢？
方墨嘴角微微一动，“第三个问题……第三个问题，我保留，我以后再问。想必我们还会见面，你也说这个环境有些仓促。就留到下次见面吧。”
“哈哈——”那人又是一阵大笑，“方墨，你怕了，哈哈，你竟然也会害怕。哈哈。”
“哗！”
桌面传来一声摩擦，声音由远几近。
那人停下笑声，“那就下次，临走前，我送你一个礼物。”
礼物？
方墨手指一动，摸到一个硬物，好熟悉的东西。
魔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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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你拨打的是空号，请核实号码后重新再拨……”
方墨抬起头，“这是……”
M卡宾眼神一凛，直接夺过方墨的手机，扣下电池，扔出了车窗外。
M卡宾紧接着发动了汽车。
“带我去哪？圣都大酒店在哪里？我要去圣都大酒店。”方墨很着急。
M卡宾指向计价器上的时间，又点燃了一根香烟。
两点十分。
方墨一算，还有五个小时。
方墨问：“你们现在到底代表什么身份？”
M卡宾冷笑一声，“方墨，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聪明人要么死于话多，要么死于聪明反被聪明误。现在带你去见那个人。”
方墨又问：“那个人？能不能说清楚，究竟是何方神圣？”
M卡宾答道：“到了你自然知道。好了，在到达目的地前，你不要说话。”
M卡宾又对着后视镜里的沙漠鹰道：“把子弹上满，方墨说一个字，就向外放一枪。以你的枪法，不可能出现空枪吧。”
“那是自然。”沙漠鹰压压帽檐，从头顶帽子里取出一把子弹，重新填充起手枪。
方墨张张嘴，望了望窗外，一咬牙，最后放弃了反抗。
出租车一路南行，出了市区，上了济京高速。
正当方墨猜测目的地不在济州的时候，一个巨大的黑影从车窗外闪过。
是一辆大卡车，高大的车厢如同一面墙一样挡住了出租车的视线。
卡车后面拖着长长的车厢，让方墨想起了变形金刚里擎天柱尚未变身前的模样。
“呼——”
大卡车从一侧超过了出租车，挡在了出租车的前面。
“咣——”
卡车后面的车厢突然打开了，里面伸出一段贴向地面的斜梯。
出租车加速冲进了车厢里，停了下来。
接着，光线一暗，车厢门砰得一声闭合了。
黑暗中，沙漠鹰用枪指着方墨的头，将方墨带下出租车。
方墨走了几步，被按到一把椅子上。方墨伸出手，摸到了一张桌子。
然后从脚步声判断，沙漠鹰退回了车里，并关上了车门。
“咚咚咚！”
桌子的另一边传来一阵声音，方墨警觉起来意识到隔着桌子，对面两米的地方坐了一个人。
应该就是指使M卡宾和沙漠鹰口中要见他的那个人。
“方墨，好久不见。”
对面的人开口了。
但那个人用了变声器，特意将音色修改成了没有语调的机器人声音。
方墨冷静下来，开始思考。
营造黑暗的环境，用变声器，证明对方怕自己认出身份。
自己认识的人、又是熟悉到听声音就可以分辨出是谁的人。方墨完全没有印象，不记得生活中有谁可以接触到第二秩序，可以指使黑衣人，而且拥有出色运筹帷幄布局的能力。
好久不见？
最近没有见过面的人？
难道是大学里见过的人？
方墨很清楚，如果排除最近见过的人，基本排出了大部分的人。大学毕业后，他消沉了一段时间，后来重开MC才接触到一批陌生人。
“不用费心思了，方墨。你我见面本该换一个更体面的场合，但事与愿违，这样也挺好。”
方墨闷闷喘出一口气，完全不知道对方表达的意思。本该？事与愿违？
“我知道你心中充满了疑问。我可以回答你三个问题，好好想想，要问什么。你只有三次机会。好，现在开始，第一个问题。”
三个问题？
方墨内心一动，没有思考直接发问：“你是谁？”
只要弄清楚对面人的身份，方墨就认为整件事情清晰了一半，另一半的答案想必在圣都大酒店里。
“我是我！”
那人忽提高了音调，气势如虹，甚至连桌子都微微颤抖了一下。
隔着两米，方墨明显感觉到了一股傲气。不是自信，不是自大，更不是虚张声势。
那人吐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明显居高临下、不可一世，仿若自己就是主宰一样。
方墨见过很多人，自信如李恩平、坚韧如段子铭、聪慧如杨姿怡、倔强如温晴、不动声色如吴机、狡诈多变如药宝山、身藏不漏如德川康介……但方墨找不到一个词，一种性格来形容面前的这个人。这个人的气势让方墨感觉用任何一个词形容，都有些折煞。
可我是我算什么答案？
谁不是谁！
被戏弄后，方墨急了，“这算什么答案？”
“哈哈——”那人开怀一笑，声音一顿，“正确的答案。好，下面是第三个问题。方墨，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现在只有一次机会了。但你好像什么都没有得到，哈哈哈——”
笑声中，方墨脸上肌肉颤抖，十分恼怒。
不是因为自己浪费了一次机会，而是觉着陪对方的强词夺理在浪费自己的时间。现在安静还在黑衣人的手中，每过一秒，危险就增加一分。
救安静才是最重要的。
方墨张开嘴，准备询问安静的事情，话到喉咙里，却闭上了嘴。
方墨深呼一口长气，冷静了下来。
太天真了。
方墨意识到自己太天真了，对方显然没有诚意回答问题。正如第一个问题与第二个问题一样，对方不过是借着问题，试图消磨自己的意志和耐心而已。
这是……
心理战！
方墨忽觉着自己刚刚太莽撞、太大意了。能与黑衣人打交道的人怎么不可能不是心理学上的大能呢？
对面的人设计这个黑暗安静的环境，却交出主动权，让自己发问，根本是用心理战术让自己急躁、不安、灰心、恼怒……等等，让自己染上负面情绪。
如果对方有意开城相告的话，何必关上门，戴上变声器呢？
方墨嘴角微微一动，“第三个问题……第三个问题，我保留，我以后再问。想必我们还会见面，你也说这个环境有些仓促。就留到下次见面吧。”
“哈哈——”那人又是一阵大笑，“方墨，你怕了，哈哈，你竟然也会害怕。哈哈。”
“哗！”
桌面传来一声摩擦，声音由远几近。
那人停下笑声，“那就下次，临走前，我送你一个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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