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那个同学就是你。...)
从葛老师那里回来后,郑宝珠又自己把今天的表现复盘了一遍，做了个整理。她去葛老师那里上课的次数五个手指头都能数过来，但每次回来,都感觉有新的收获。
当然基本功的练习也不能落下,这也是葛老给她的硬性要求。郑宝珠每天会抽两个小时练习台词和形体,这对每个演员来说，大概是最公平的东西——因为无论你是怎么样的天才,基本功也只能靠日积月累的练习，不会平白无故长在你的身上。
郑宝珠正在那儿练着,孟雅鑫给她打了个电话,郑宝珠还维持着刚才的情绪和语气，把电话接了起来：“呵,又是你这个冤家，今天来找老娘，又有什么事想求老娘帮忙？”
孟雅鑫：“……”
“对不起打扰了，我好像打错了。”孟雅鑫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郑宝珠放下手机，等了两秒，孟雅鑫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郑宝珠在屏幕上按了一下,孟雅鑫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我刚刚又核实了一下，我没有打错,所以肯定是你脑子出问题了。”
“……”郑宝珠清了下嗓,用正常的声音道,“我正在练台词,你有什么事？”
孟雅鑫啧啧了两声，跟她道：“31号有个走秀,我拿到了两张票，你要去看吗？”
“走秀？”郑宝珠有些奇怪,“哪个品牌啊，这个时间走秀？”
孟雅鑫道：“不是什么国际大牌，森瑞出了个漫画联名的ip，特地搞了场秀发布春夏款。”
孟雅鑫说的森瑞确实不是国际大牌，但也是个老国产品牌了，在国内市场占有的份额还是很大。郑宝珠小时候这个牌子特别火，后来受到一些其他品牌的冲击，渐渐没落，这两年改变了风格和营销路线，又重新回到了大众视野。森瑞现在旗下有三个副牌，其中最高端的瞄准了高消费群体，一件衣服价格不菲。
郑宝珠对这些本来就比较感兴趣，她想了想，跟孟雅鑫说：“好啊，你把时间地点发给我，我们到时候见。”
“行，就在星光公园的会展中心办，离你老近了。”
“……那确实。”
星光公园的会展中心自修建以来，已经举办过许多展览，时装秀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东西。郑宝珠想着去森瑞的秀场，还特地从衣帽间里找了一套森瑞的衣服出来，穿在身上去看秀。
她开车过去的时候，车位几乎都被占满了，看来大家对这场秀的热情还挺高。把车停好后，她去三号门找孟雅鑫，这会儿门口的人特别多，有各路网络红人，也有受邀来的各家媒体。
郑宝珠给孟雅鑫发了条消息过去：“我找不到你，要不你找我吧，我觉得我显眼一点。”
孟雅鑫：…………
亲姐妹。:)
她放下手机，在前面环视了一圈……虽然不想承认，但郑宝珠确实很显眼，她一下子就看见她了。她上去找郑宝珠的时候，还有媒体以为郑宝珠是哪个网红，想要采访她。
“不是，我只是一个来看秀的普通观众。”郑宝珠微笑着拒绝了媒体的采访，瞅见了朝这边走过来的孟雅鑫，“我朋友来了，失陪了。”
她朝孟雅鑫走了过去，孟雅鑫手里拿着邀请函，嘴上还不忘讽刺：“哟，你这是明星气质藏不住了啊。”
“淡定。”郑宝珠抬手捋了捋耳侧的头发，朝孟雅鑫微微一笑，“我以为跟我认识这么久，你已经对我的美貌习以为常了。”
“……呸。”孟雅鑫把邀请函递给了她一张，和她一起进了场。
这场秀虽然不是什么国际大秀，但会场还是布置得高档时尚的，郑宝珠跟孟雅鑫找到位置坐下，就忍不住拿出手机开始自拍。旁边还有好多网红正在直播，听说待会儿还有代言人会过来。郑宝珠想了想，忽然拍了下孟雅鑫的肩膀：“我刚刚想起来，森瑞的代言人是不是林子钦啊？？”
“你才反应过来？”孟雅鑫拿着粉底液，优雅地给自己补了补妆，“不然你以为我这么积极来干什么？”
“……”郑宝珠沉默了一下，“来看秀啊。”
孟雅鑫收起粉底液，似乎对她很失望：“衣服哪有人好看啊！”
“……”
“不过森瑞的代言人不止林子钦一个，也不知道今天哪些明星会来。”孟雅鑫对这种不明确公布谁会来的做法颇有微词，“希望他们的衣服好看，否则我就白跑一趟了。”
观众们都入场以后，走秀准时开始了，森瑞请的模特不是国际名模，但有些在国内也算小有名气，总的来说效果都比较好。这次的衣服设计得也很有看点，尤其是春夏的连衣裙，艺术又浪漫，郑宝珠坐在下面已经看上好几件了。
“森瑞这两年可以啊，衣服设计得越来越好看了。”郑宝珠跟孟雅鑫说了一句。
孟雅鑫道：“他们高层重组了，设计师也大换血，确实风格大不一样了。营销上也越来越聪明，先是请流量代言，现在又这么高调买漫画ip做联名，看得出来是下决心要大干一场。”
“……也看得出来是真的有钱，肯定是有新的资本注资了。”
两人小声交谈着，时装秀也接近了尾声，而大家翘首以盼的代言人也终于登场了。
“林子钦，是林子钦啊啊啊！”孟雅鑫抓着郑宝珠的手猛摇，“今天这波血赚啊！”
林子钦穿着春夏新款男装出现在t台上时，全场都沸腾了，尤其是那些直播的网红，全把手机对准了他。林子钦不是专业的模特，但腿长腰细气质出众，随便往台上一站也有那感觉了。
“林子钦的现代装也好好看，谁说他只能演古偶的，直接打死！”孟雅鑫说话间，林子钦在台上简单地走了一圈，又引发了新一轮的尖叫。
媒体区的镁光灯闪个不停，主持人好不容易才稳住现场的气氛，对林子钦做了个简短的采访。因为林子钦还要赶回剧组拍戏，所以只在现场停留了十几分钟，他离场的时候还有好多粉丝跟了出去。
郑宝珠看了眼被人群簇拥着离开的林子钦，跟旁边的孟雅鑫说：“我去下洗手间。”
“去吧去吧。”孟雅鑫还望着林子钦离开的方向，连个眼神都没舍得分给郑宝珠。郑宝珠扯了下嘴角，自己起身离开了。
这么多年了，孟雅鑫真是一点没变，她还是那个为了看男人，不愿意跟自己一起去上厕所的孟雅鑫。
可能因为大家都去看林子钦了，洗手间的人意外地不多。郑宝珠在镜子前边补妆的时候，门外又走进来一个人。她透过镜子看去一眼，来人是个高高瘦瘦的女生，身材很好，看气质和妆容，是刚刚在台上走秀的模特。
郑宝珠只看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继续补妆，对方却在走到她跟前时停了下来。她盯着郑宝珠看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地叫了她一声：“你是郑宝珠吧？”
郑宝珠拿着口红的手微微一顿，她把口红旋进去，收回包里，侧头看了对方一眼：“你认识我？”
对方听她这么说，朝她笑了起来：“真的是你？我是苗思雨，原来在九班，就在你们班隔壁。”
郑宝珠看着她的脸，仔细回想了一下：“苗思雨？”
似乎是见她神请疑惑，苗思雨有一点点尴尬：“你可能对我没印象了，毕竟我读书的时候很不起眼。”
“啊，不是，是我这个人记性不太好。”郑宝珠说着，忽然记起来了点什么，“啊我想起来了，我听我们班的女生提起过你，好像说你和曲直……”
郑宝珠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在她的印象中，她是听班里的女生提起过苗思雨这个名字，说她在追曲直，还跟曲直一起放学回家什么的。
这些事郑宝珠也没怎么关心过，不过当着人家本人的面说出来还是不太好。
幸好她及时刹住了车。
她不好意思地朝苗思雨笑了笑，正想转移个话题，苗思雨就开了口：“那件事其实大家都误会了，那天是曲直看见我在哭，就上来安慰了一下我，没想到就被传成了那样。”
郑宝珠愣了愣，读书的时候喜欢曲直的女生非常多，什么表白然后表白被拒的戏码经常发生，郑宝珠根本没心思去关心曲直的感情的问题。但是曲直去安慰女生这种事，她还真是头一次听说。
苗思雨看她好像有些茫然，微微笑了笑，跟她道：“其实我有色觉障碍，因为分辨不出颜色，所以读书的时候经常被同学取笑。那天我哭，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后来曲直过来安慰我，给了我很多勇气，我一直很感谢他。”
她这话一说完，郑宝珠也想了起来，她好像确实听同学说起过，隔壁班有个女生是色盲。原来他们说的那个人就是苗思雨？
“真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你还是跟读书的时候一样漂亮。”苗思雨说了一句。郑宝珠回过神来，笑着跟她道：“哪里，你才漂亮，你现在都是模特了，真厉害！”
苗思雨有些不好意思地勾了勾唇，看着郑宝珠道：“这还得谢谢曲直，也谢谢你。”
郑宝珠有些不明所以：“谢谢我？”
苗思雨却没有再说下去：“没什么，过去的事就不提了，现在大家都变得越来越好，就够了。”
郑宝珠也没有再追问什么，但心里总有些在意。她跟苗思雨又聊了几句，顺便加上了对方的微信，便没有再耽误她。
回到秀场时候，人已经比走了一大半，孟雅鑫站在那儿等她，见她过来便走了上去：“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掉厕所里去了呢。”
“……我就是刚刚遇到了个人。”郑宝珠说着，问身边的孟雅鑫，“你记得我们高中的时候，有个叫苗思雨的女生吗？”
“记得啊。”孟雅鑫点了点头，“好像因为她是色盲吧，还挺出名的，哦，还有人传过她跟曲直的绯闻呢。”
她看了看郑宝珠：“你怎么想起问她了？”
郑宝珠道：“哦，刚刚在卫生间碰到了她，她是走秀的模特。”
“什么？”孟雅鑫十分意外，满脸都写着震惊，“那她挺厉害啊！刚刚哪个是她啊？我完全没有认出来。”
“我也是，她们的妆画得比较浓。”
“嗯，不过说起来，她读书的时候好像就长得很高诶，难怪可以当模特。”孟雅鑫说着就有些兴奋，“她这会儿在哪里？我也去看看她。”
“在后台吧，人家还要忙呢你就别去打扰了。”
“哦……那么我们去农场吧，我去看看我的菜！”
郑宝珠：“……”
她陪着孟雅鑫在星光农场打理了一会儿蔬菜，在天黑前返回了酒店。孟雅鑫本来想叫她出去跨年的，但郑宝珠心里总惦记着苗思雨的事，就没有去。
走到房间门口时，她朝曲直的房门看了一眼。今年的最后一天，曲大博士是在加班呢，还是在外面跨年？
她就这么站在门口，盯着曲直的房门看了一会儿的，然后走过去抬手敲了敲门。
门里一时没有反应，郑宝珠又按了按门铃：“曲直，你在吗？”
很快有细微的脚步声从屋里传了过来，郑宝珠站在外面，听“咔嚓”一声，门从里面推开。
曲直穿着绀色的睡衣，单手扶在门把上，有些意外地看着她：“郑宝珠？找我有事？”
郑宝珠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点了下头道：“有点事想问你。”
曲直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了片刻，微微侧开身子给她让出一条道：“进来聊？”
“嗯。”郑宝珠拿着自己的包，走了进去。
曲直带上门后，顺手拿起搭在沙发上的外袍套在了身上。郑宝珠看着他这个举动，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干嘛？你还怕我对你图谋不轨啊？”
现在是她进了他的房间诶！要担心也该她这个大美女担心！
“……”曲直沉默地抿了抿唇，开口道，“不是，我就是觉得有点冷。”
“呵。”郑宝珠冷嗤了一声，没有跟他一般见识，她走到沙发上坐下，把包放到一边。曲直在侧对着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忍不住打量了她两眼：“你是刚从外面回来？”
“嗯，去看了场走秀，还见到林子钦了。”
“哦。”曲直微笑，“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郑宝珠看着他，一时没说话，曲直回望着她，莫名就开始不自在起来……
好在这个时候郑宝珠终于开了口：“你还记得高中的时候，我们年级有个同学叫苗思雨吗？”
郑宝珠敏锐地发现，在她说完“苗思雨”这个名字后，曲直的神色就变了变。
嚯，恐怕当时的绯闻并不是绯闻这么简单吧？她看曲直把人家记得清清楚楚的。
曲直沉默一会儿，才抬眸看向郑宝珠：“记得，怎么想起问这个？”
郑宝珠道：“我刚刚不是去看秀吗，她现在是模特，那场秀就有她。”
曲直似乎有些意外，那神色不像是装的：“她现在是模特？”
“是啊。”郑宝珠打量着他，“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曲直道，“我这么多年都跟她没有联系。”
“啊？没有联系你还把别人记得这么清楚？原来你是闷骚型啊？”
曲直：“……”
他沉默了一会儿，也没有辩解什么，而是问她：“你们聊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就随便聊了几句，不过她有句话说得挺奇怪的。”郑宝珠看着曲直，“她说她能成为模特，要感谢你，也要感谢我。”
郑宝珠现在还是没想通这点：“她要感谢你我还能理解，她跟我说当时她坐在那儿哭，是你过去安慰的她，给了她很多勇气。不过她为什么要感谢我啊？我们分班前和分班后，都不是一个班的，我其实对她都没什么印象。但她好像又认得我，今天在卫生间，也是她一眼就认出了我，难道我真的这么优秀吗？”
想当初张老师也是一眼就认出了她，今天苗思雨也是这样，看来她果然美得很让人记忆犹新啊。
曲直听她说完，难得没有像往常一样阴阳怪气她，而是眸色又比刚才深沉了一些。他微抿着唇角，下颌线轻轻崩着，就这样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看着郑宝珠问：“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郑宝珠被他问得心里突地一跳：“你指的什么？”
曲直道：“她有跟你说她当时为什么哭吗？”
郑宝珠点了点头：“她说听到有同学取笑她。”
曲直看着她，嘴角微动：“那个同学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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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雅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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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宝珠清了下嗓,用正常的声音道,“我正在练台词,你有什么事？”
孟雅鑫啧啧了两声，跟她道：“31号有个走秀,我拿到了两张票，你要去看吗？”
“走秀？”郑宝珠有些奇怪,“哪个品牌啊，这个时间走秀？”
孟雅鑫道：“不是什么国际大牌，森瑞出了个漫画联名的ip，特地搞了场秀发布春夏款。”
孟雅鑫说的森瑞确实不是国际大牌，但也是个老国产品牌了，在国内市场占有的份额还是很大。郑宝珠小时候这个牌子特别火，后来受到一些其他品牌的冲击，渐渐没落，这两年改变了风格和营销路线，又重新回到了大众视野。森瑞现在旗下有三个副牌，其中最高端的瞄准了高消费群体，一件衣服价格不菲。
郑宝珠对这些本来就比较感兴趣，她想了想，跟孟雅鑫说：“好啊，你把时间地点发给我，我们到时候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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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确实。”
星光公园的会展中心自修建以来，已经举办过许多展览，时装秀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东西。郑宝珠想着去森瑞的秀场，还特地从衣帽间里找了一套森瑞的衣服出来，穿在身上去看秀。
她开车过去的时候，车位几乎都被占满了，看来大家对这场秀的热情还挺高。把车停好后，她去三号门找孟雅鑫，这会儿门口的人特别多，有各路网络红人，也有受邀来的各家媒体。
郑宝珠给孟雅鑫发了条消息过去：“我找不到你，要不你找我吧，我觉得我显眼一点。”
孟雅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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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孟雅鑫走了过去，孟雅鑫手里拿着邀请函，嘴上还不忘讽刺：“哟，你这是明星气质藏不住了啊。”
“淡定。”郑宝珠抬手捋了捋耳侧的头发，朝孟雅鑫微微一笑，“我以为跟我认识这么久，你已经对我的美貌习以为常了。”
“……呸。”孟雅鑫把邀请函递给了她一张，和她一起进了场。
这场秀虽然不是什么国际大秀，但会场还是布置得高档时尚的，郑宝珠跟孟雅鑫找到位置坐下，就忍不住拿出手机开始自拍。旁边还有好多网红正在直播，听说待会儿还有代言人会过来。郑宝珠想了想，忽然拍了下孟雅鑫的肩膀：“我刚刚想起来，森瑞的代言人是不是林子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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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宝珠沉默了一下，“来看秀啊。”
孟雅鑫收起粉底液，似乎对她很失望：“衣服哪有人好看啊！”
“……”
“不过森瑞的代言人不止林子钦一个，也不知道今天哪些明星会来。”孟雅鑫对这种不明确公布谁会来的做法颇有微词，“希望他们的衣服好看，否则我就白跑一趟了。”
观众们都入场以后，走秀准时开始了，森瑞请的模特不是国际名模，但有些在国内也算小有名气，总的来说效果都比较好。这次的衣服设计得也很有看点，尤其是春夏的连衣裙，艺术又浪漫，郑宝珠坐在下面已经看上好几件了。
“森瑞这两年可以啊，衣服设计得越来越好看了。”郑宝珠跟孟雅鑫说了一句。
孟雅鑫道：“他们高层重组了，设计师也大换血，确实风格大不一样了。营销上也越来越聪明，先是请流量代言，现在又这么高调买漫画ip做联名，看得出来是下决心要大干一场。”
“……也看得出来是真的有钱，肯定是有新的资本注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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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钦，是林子钦啊啊啊！”孟雅鑫抓着郑宝珠的手猛摇，“今天这波血赚啊！”
林子钦穿着春夏新款男装出现在t台上时，全场都沸腾了，尤其是那些直播的网红，全把手机对准了他。林子钦不是专业的模特，但腿长腰细气质出众，随便往台上一站也有那感觉了。
“林子钦的现代装也好好看，谁说他只能演古偶的，直接打死！”孟雅鑫说话间，林子钦在台上简单地走了一圈，又引发了新一轮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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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了，孟雅鑫真是一点没变，她还是那个为了看男人，不愿意跟自己一起去上厕所的孟雅鑫。
可能因为大家都去看林子钦了，洗手间的人意外地不多。郑宝珠在镜子前边补妆的时候，门外又走进来一个人。她透过镜子看去一眼，来人是个高高瘦瘦的女生，身材很好，看气质和妆容，是刚刚在台上走秀的模特。
郑宝珠只看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继续补妆，对方却在走到她跟前时停了下来。她盯着郑宝珠看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地叫了她一声：“你是郑宝珠吧？”
郑宝珠拿着口红的手微微一顿，她把口红旋进去，收回包里，侧头看了对方一眼：“你认识我？”
对方听她这么说，朝她笑了起来：“真的是你？我是苗思雨，原来在九班，就在你们班隔壁。”
郑宝珠看着她的脸，仔细回想了一下：“苗思雨？”
似乎是见她神请疑惑，苗思雨有一点点尴尬：“你可能对我没印象了，毕竟我读书的时候很不起眼。”
“啊，不是，是我这个人记性不太好。”郑宝珠说着，忽然记起来了点什么，“啊我想起来了，我听我们班的女生提起过你，好像说你和曲直……”
郑宝珠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在她的印象中，她是听班里的女生提起过苗思雨这个名字，说她在追曲直，还跟曲直一起放学回家什么的。
这些事郑宝珠也没怎么关心过，不过当着人家本人的面说出来还是不太好。
幸好她及时刹住了车。
她不好意思地朝苗思雨笑了笑，正想转移个话题，苗思雨就开了口：“那件事其实大家都误会了，那天是曲直看见我在哭，就上来安慰了一下我，没想到就被传成了那样。”
郑宝珠愣了愣，读书的时候喜欢曲直的女生非常多，什么表白然后表白被拒的戏码经常发生，郑宝珠根本没心思去关心曲直的感情的问题。但是曲直去安慰女生这种事，她还真是头一次听说。
苗思雨看她好像有些茫然，微微笑了笑，跟她道：“其实我有色觉障碍，因为分辨不出颜色，所以读书的时候经常被同学取笑。那天我哭，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后来曲直过来安慰我，给了我很多勇气，我一直很感谢他。”
她这话一说完，郑宝珠也想了起来，她好像确实听同学说起过，隔壁班有个女生是色盲。原来他们说的那个人就是苗思雨？
“真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你还是跟读书的时候一样漂亮。”苗思雨说了一句。郑宝珠回过神来，笑着跟她道：“哪里，你才漂亮，你现在都是模特了，真厉害！”
苗思雨有些不好意思地勾了勾唇，看着郑宝珠道：“这还得谢谢曲直，也谢谢你。”
郑宝珠有些不明所以：“谢谢我？”
苗思雨却没有再说下去：“没什么，过去的事就不提了，现在大家都变得越来越好，就够了。”
郑宝珠也没有再追问什么，但心里总有些在意。她跟苗思雨又聊了几句，顺便加上了对方的微信，便没有再耽误她。
回到秀场时候，人已经比走了一大半，孟雅鑫站在那儿等她，见她过来便走了上去：“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掉厕所里去了呢。”
“……我就是刚刚遇到了个人。”郑宝珠说着，问身边的孟雅鑫，“你记得我们高中的时候，有个叫苗思雨的女生吗？”
“记得啊。”孟雅鑫点了点头，“好像因为她是色盲吧，还挺出名的，哦，还有人传过她跟曲直的绯闻呢。”
她看了看郑宝珠：“你怎么想起问她了？”
郑宝珠道：“哦，刚刚在卫生间碰到了她，她是走秀的模特。”
“什么？”孟雅鑫十分意外，满脸都写着震惊，“那她挺厉害啊！刚刚哪个是她啊？我完全没有认出来。”
“我也是，她们的妆画得比较浓。”
“嗯，不过说起来，她读书的时候好像就长得很高诶，难怪可以当模特。”孟雅鑫说着就有些兴奋，“她这会儿在哪里？我也去看看她。”
“在后台吧，人家还要忙呢你就别去打扰了。”
“哦……那么我们去农场吧，我去看看我的菜！”
郑宝珠：“……”
她陪着孟雅鑫在星光农场打理了一会儿蔬菜，在天黑前返回了酒店。孟雅鑫本来想叫她出去跨年的，但郑宝珠心里总惦记着苗思雨的事，就没有去。
走到房间门口时，她朝曲直的房门看了一眼。今年的最后一天，曲大博士是在加班呢，还是在外面跨年？
她就这么站在门口，盯着曲直的房门看了一会儿的，然后走过去抬手敲了敲门。
门里一时没有反应，郑宝珠又按了按门铃：“曲直，你在吗？”
很快有细微的脚步声从屋里传了过来，郑宝珠站在外面，听“咔嚓”一声，门从里面推开。
曲直穿着绀色的睡衣，单手扶在门把上，有些意外地看着她：“郑宝珠？找我有事？”
郑宝珠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点了下头道：“有点事想问你。”
曲直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了片刻，微微侧开身子给她让出一条道：“进来聊？”
“嗯。”郑宝珠拿着自己的包，走了进去。
曲直带上门后，顺手拿起搭在沙发上的外袍套在了身上。郑宝珠看着他这个举动，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干嘛？你还怕我对你图谋不轨啊？”
现在是她进了他的房间诶！要担心也该她这个大美女担心！
“……”曲直沉默地抿了抿唇，开口道，“不是，我就是觉得有点冷。”
“呵。”郑宝珠冷嗤了一声，没有跟他一般见识，她走到沙发上坐下，把包放到一边。曲直在侧对着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忍不住打量了她两眼：“你是刚从外面回来？”
“嗯，去看了场走秀，还见到林子钦了。”
“哦。”曲直微笑，“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郑宝珠看着他，一时没说话，曲直回望着她，莫名就开始不自在起来……
好在这个时候郑宝珠终于开了口：“你还记得高中的时候，我们年级有个同学叫苗思雨吗？”
郑宝珠敏锐地发现，在她说完“苗思雨”这个名字后，曲直的神色就变了变。
嚯，恐怕当时的绯闻并不是绯闻这么简单吧？她看曲直把人家记得清清楚楚的。
曲直沉默一会儿，才抬眸看向郑宝珠：“记得，怎么想起问这个？”
郑宝珠道：“我刚刚不是去看秀吗，她现在是模特，那场秀就有她。”
曲直似乎有些意外，那神色不像是装的：“她现在是模特？”
“是啊。”郑宝珠打量着他，“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曲直道，“我这么多年都跟她没有联系。”
“啊？没有联系你还把别人记得这么清楚？原来你是闷骚型啊？”
曲直：“……”
他沉默了一会儿，也没有辩解什么，而是问她：“你们聊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就随便聊了几句，不过她有句话说得挺奇怪的。”郑宝珠看着曲直，“她说她能成为模特，要感谢你，也要感谢我。”
郑宝珠现在还是没想通这点：“她要感谢你我还能理解，她跟我说当时她坐在那儿哭，是你过去安慰的她，给了她很多勇气。不过她为什么要感谢我啊？我们分班前和分班后，都不是一个班的，我其实对她都没什么印象。但她好像又认得我，今天在卫生间，也是她一眼就认出了我，难道我真的这么优秀吗？”
想当初张老师也是一眼就认出了她，今天苗思雨也是这样，看来她果然美得很让人记忆犹新啊。
曲直听她说完，难得没有像往常一样阴阳怪气她，而是眸色又比刚才深沉了一些。他微抿着唇角，下颌线轻轻崩着，就这样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看着郑宝珠问：“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郑宝珠被他问得心里突地一跳：“你指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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