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美得像个摄人心魄的妖精_捡个世子来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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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 美得像个摄人心魄的妖精

  陶轩只当贾万贯是感动了,便将手里的银子又往他面前送了送:“给,拿着吧,天寒地冻的,买点热乎饭吃。”

  “谢谢!谢谢陶老板!”贾万贯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之后,他抬起头来双手接过了陶轩手里的碎银子。

  眼见着陶轩转身上了台阶,贾万贯忽然紧追了两步急声开口:“陶老板,您店里,缺人手吗?”

  “不缺。”陶轩头也没回,沉声丢给了贾万贯两个字。

  “陶老板!”贾万贯再跟了两步,忽然压低了声音开口:“陶老板,您的左后腰,可是有一处铜钱般大小胎记?”

  陶轩离开的步子猛地一顿,他缓缓转过身来,脸上满是震惊:“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的左后腰,确实有一处胎记,他隐约记事的时候就知道,也是铜钱般大小,不过如今已经长大了。

  知道他身上有胎记这件事的,普天之下只有已逝的义父一个人,连祖父都是不知道的,可是一个萍水相逢的乞丐,因何却能如此笃定?

  陶轩的脸色迅速沉了下来,又重复了一句:“我让你再说一遍!”

  贾万贯被陶轩脸上的阴沉吓了一跳,他慌忙后退了一步,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然后小心翼翼地再次开口:“陶老板,小人说,您的左后腰处,应该有一个处青绿色的胎记,铜钱般大小,不过……”

  贾万贯的话顿了顿,又说:“您已经长大成人了,那胎记,应该跟着一起长大了才是,小人也猜不出如今的大小了。”

  “你说的那胎记,是什么形状的?”陶轩原本已经走到了门口,却又一步一步地缓缓下了台阶。

  他停在了贾万贯上方的台阶处,居高临下看着贾万贯,眼底一片幽深。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若是不小心说错了……”陶轩话没有说下去,眼底的冰凉却吓得贾万贯打了个哆嗦。

  他定了定神,对着陶轩低下了头:“小人刚才之所以会拿铜钱来形容,自然是有其他含义的,您身上的那个胎记,就是个铜钱的形状。”

  话音刚落,他忽然觉得脖颈旁边一片冰凉。

  贾万贯的身子一僵,顿时一动也不敢动了:“陶……陶老板,您这是做什么?难道小人说错了吗?”

  “你究竟是什么人?接近我有何目的!”陶轩寒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贾万贯却忽然又不害怕他了,反而“呵呵”地笑了两声,然后吐出两个字来:“故人。”

  “你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何来故人一说!”陶轩沉声喝道。

  贾万贯再笑:“陶老板,你并非不认识小人,只是将小人忘了而已!”

  他将横在自己脖颈上的匕首缓缓推开,认真地看着陶轩开口:“五六岁的年纪,又逢家中巨变,忘了一些事情也很正常。”

  “你什么意思?”陶轩心中一动,缓缓收回了手中的匕首。

  五六岁的年纪,正好是义父将他捡回去的年纪。

  义父跟他说过,当时捡到他的时候,正是一个冰天雪地冬日的傍晚,他衣衫褴褛,蜷缩在一群被官兵驱逐的逃难人群当中。

  义父的商队恰好经过,商队施舍干粮的时候,发现那群难民已经连饿带冻地死了一大半。

  在死人堆里,义父发现了奄奄一息的他,问了周围活着的人都说不认识,便于心不忍,将他带了回去。

  后来他清醒之后,义父问起他的过去,他却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义父懂医,告诉他说因为他受过一些刺激,所以便忘了一些事情,问他愿不愿意当他的儿子,他便想也不想地答应了,就这样,他被义父带回了陶府,给起了新的名字——陶轩……

  “陶老板,这件事说来话长,您确定要在这大街上听小人跟您说起您的过去吗?”贾万贯看着陶轩说道,见陶轩一直看着他不说话,便低了低头又问:“陶老板,您店里缺人手吗?小人手脚倒还利索,可以帮您做工。”

  陶轩四处看了一眼,转身上了台阶:“随我进来。”

  “是!”贾万贯眼底划过一丝不为人知的奸笑,跟在陶轩身后进了桃花斋。

  ……

  定远侯府玉笙居。

  洛冰蹲在桃夭夭面前,心疼又好笑地帮桃夭夭擦着药酒,沈采薇则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来。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嘶——洛冰你轻点儿!”桃夭夭疼得龇牙咧嘴。

  “小表姐,虽说我功夫也不咋地吧,可是我也没听说过练轻功是你那样练的啊!”沈采薇捂着肚子憋住笑,对着桃夭夭伸出一个大拇指来:“小表姐,你可真是让我长见识了哈哈!”

  “把那个‘小’字给我去掉!”桃夭夭恶狠狠地对着沈采薇扬了扬拳头,心里头实在是憋屈得紧。

  她明明已经将洛云锡告诉过她的口诀背得滚瓜烂熟了,明明是一字不漏地照做的,可是为何她却会撞了这一头一脸的伤?

  若是依着洛云锡的方法,她每次跃起的高度总是太高,不是被高耸入云的树枝勾住了头发,就是被刮伤了脸,但若是自己摸索着来,却又总找不到那个平衡点,别说踏雪无痕水上漂了,估计就连追个人都得追得跌跌撞撞。

  洛冰看出了桃夭夭的心中所想,她将手里的药酒收了回去,然后憋住笑小心地说道:

  “小姐,您在玄幽王府的时候,世子应该也教过您一些轻功要领的,我想,世子教的那些,应该是他依据您当时的身体条件所定,但是您体内如今已经多了夫人几十年的修为,跟之前自然不可同日而语,您是有基础的,回头我多陪您练练就行了。

  就是您这一脸伤……明日还要去玄幽王府呢。”

  洛冰憋住笑摇摇头,也罢,反正世子看上的是小姐这个人,而不是这张脸。

  “洛冰,明天给我画个大浓妆,我去吓吓洛云锡!”桃夭夭笑得有些奸诈,一点儿也没有即将见到心上人的娇羞。

  洛冰抽了抽眼角,陪着笑说道:“小姐脸上的伤,是应该略施粉黛遮盖一下。”

  “我说的不是略施粉黛,我说的是浓妆,大浓妆,就像戏台子上唱戏的那种。”桃夭夭捂着眼角,不敢笑得太放肆,疼。

  洛冰和沈采薇:“……”

  ……

  当晚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雪。

  桃夭夭破天荒起了个大早。

  也不知是因为夜里刚下过雪天色发亮的缘故,还是因为惦记身上这一身功夫的原因。

  但是洛冰非说她是因为就要去玄幽王府了心里着急,所以才会早早醒来的缘故。

  她跟洛冰一路打闹着去了后院的练武场,为了节约时间,小跑的圈数她减了一半,让洛冰陪她打了一套剑法之后,便开始跟洛冰追逐着在林子间嬉戏,直到出了一身臭汗之后,她才跟洛冰一前一后地轻飘飘落在了梅花桩上。

  “不行了小姐,您这是什么变态的进展?再陪您练上几天,我这身子就散架了,您还是找桃大人陪练吧!”

  “那可不行,你得让我从你身上找点自信!”桃夭夭心情大好,长本事了果然不一样,她说话似乎都比平常硬气了许多!

  看洛冰叉着腰气喘吁吁,而自己却始终呼吸均匀气定神闲,桃夭夭心里头的成就感顿时大盛,心里自然想起了沈卿尘。

  “不练了,赶紧沐浴,待会陪娘吃早饭去!”桃夭夭将手里的穿云剑丢给了洛冰,脚尖在梅花桩上轻轻一点,提了一口气就上了房顶。

  虽然飞过去的过程有些摇摆,落地的姿势也丑了些,却好在没从房顶上跌下来。

  洛冰好笑地摇摇头,缓过气来之后,她拎着两把剑出了练武场。

  二人离开之后,又是从那座假山的背后出来一个人,依旧是定远侯府的二公子桃潜。

  他紧走了几步到了刚才桃夭夭练剑的树林当中,然后缓缓伸出手去摸了摸树干。

  粗壮的树干之上,是被桃夭夭穿云剑的剑气遥遥划出的一道道痕迹,看着那一道比一道深的剑痕,桃潜的脸上划过一丝阴狠和嫉恨。

  凭什么!

  凭什么一个什么都不是的野丫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变得如此厉害,凭什么他们正室所出的孩子都比他们这两个姨娘出的孩子要强!

  一定是父亲!

  一定是父亲藏着掖着,将最好的都给了他们!

  桃潜低吼了一声,伸出拳头使劲在树干上锤了几下才转身恨恨然离开!

  ……

  沐浴完之后,桃夭夭和沈采薇一起陪沈卿尘用了早膳,当看到桃夭夭脸上的青紫时,沈卿尘也是既心疼又好笑,她吩咐了白芨一声,白芨笑着转身进了屋,再出来的时候手里便多了一个白玉瓷瓶。

  “傻孩子,受了伤都不知道来娘这里找白芨吗?你白芨姑姑的手艺可是天下一绝!”

  沈卿尘接过白芨手里的瓷瓶塞到了桃夭夭手中,“你若是昨日过来,早点上了药,今天一早起来都能消了呢!这下可好,待会还要出发去玄幽王府呢!”

  “哎呀娘!没关系的!”桃夭夭满不在乎地笑道,“我比这更狼狈的模样,洛云锡都见过呢,这点小伤能算伤吗?”

  她一边说,一边对着沈采薇和洛冰眨了眨眼睛,又说:“娘,我待会让洛冰带我去梳妆,梳妆完之后就直接去前院找哥哥,就不过来您这里了哈!”

  她怕沈采薇和洛冰将她吓洛云锡的打算说出来,更怕自己浓妆艳抹的样子会吓坏自家娘亲。

  “不用过来了,早点出发吧,记得让洛冰帮你好好打扮一番……还用你白芨姑姑过去吗?”沈卿尘问道。

  “不用了!不用麻烦白芨姑姑了!”桃夭夭慌忙摆手,抹了一把嘴巴之后便拉着洛冰落荒而逃。

  看着桃夭夭慌里慌张的样子,沈卿尘笑着轻叹了一口气:“果真是女大不中留喽!若是夭夭去了玄幽王的封地,我们母女,就不知道能多久才能见上一次面了!”

  “姑姑,我们玉剑山庄就在西北,您可以去我们玉剑山庄住啊!您都不知道,我爹和我娘可惦记您了呢!”沈采薇笑着拉住了沈卿尘的手。

  “姑姑又何尝不思念他们啊!”沈卿尘轻叹了一口气,抬手轻轻拍了拍沈采薇的手背,逐渐陷入了沉思。

  她都已经不记得多久没回过玉剑山庄了,似乎最后一次带灼儿去的时候,玉枫那孩子才五六岁……

  “既然想,那等来年开了春,我就让爹爹派人来接您吧!”沈采薇兴致勃勃地说道,

  “姑姑,您都不知道,玉剑山庄这几年变化可大了!您住的那个院子,娘每隔几日就会让人进去打扫呢,我还偷偷溜进去看过几次呢,还见过您练功用的九节鞭呢!我还试着甩了两下,却被九节鞭砸得鼻青脸肿,被哥哥和紫烟他们笑话了好久呢!”

  沈卿尘被沈采薇垮下来的小脸逗笑了,她抬手摸了摸沈采薇的头发,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忽然微微一笑:“姑姑听你表兄桃灼说,如今玉剑山庄的生意,大部分都是你在接管,管理得都还不错是吗?”

  沈采薇狐疑地看了一眼沈卿尘,好半天之后才点点头:“是啊,姑姑怎么想起问这些了?”

  她怎么总觉得有一种跳进坑的感觉?

  “不愧是咱们沈家的姑娘,采薇真厉害!”沈卿尘再笑,“姑姑还听你表兄说,这几日外头很不安全,让你尽量别出府是吗?但是姑姑却又怕你在府里住着会觉得枯燥无味,所以,姑姑便给你找些事情做如何?”

  “什……什么事情啊?”沈采薇小心地笑问道,若是能讨姑姑高兴,她倒是也不介意往坑里跳。

  沈卿尘但笑不语,回头对着白芨看了一眼。

  白芨瞬间便懂了沈卿尘那一眼的意思,她对着沈卿尘福了福身子,转身笑着进了里屋。

  “姑姑知道,这些事情在你看来,实在是不值一提,就算你不做,姑姑自己也能做,但是你知道的,姑姑身子骨不太好,而且,也不太相信别人,咳咳——”

  沈卿尘掩着嘴巴咳嗽了两声,眼底却划过一丝笑意。

  “姑姑,那您就别做了,我帮您做,只要我懂……”沈采薇慌忙站起身来帮沈卿尘轻轻拍打着后背,可是,当她看到白芨手中拿着的东西的时候,一张俏脸却一垮到底。

  白芨手上拿着的,是两本厚厚的账本……

  “姑姑……”沈采薇可怜巴巴地开口,她最讨厌看账本了。

  “表小姐,这可是那个程氏送来的账本,您是知道的,夫人病了这么些年,对府里的事务不怎么上心,定远侯府这些年都是那个程氏在打理,背地里究竟如何谁也不知道。”

  “可是,我爹分明说过,若是论起看账,我们玉剑山庄谁都不值一提,说姑姑才是我们沈家最厉害的那一个啊!虽然姑姑身子不好,可是,这也才两本账啊!”沈采薇一边小声叨叨,一边接过了账本。

  “采薇,姑姑已经很多年没碰这些东西了,早就已经生疏了,只能大致过一遍,内里的细节若是细看,则要耗费许多心神,所以……”

  沈卿尘的话未说完,又掩着嘴巴轻咳了起来。

  “我知道了姑姑,这两日我就帮您核对一下,您就别操账本的心了。”听到沈卿尘咳嗽,沈采薇慌忙将账本抱在了怀中,“那您就早些歇着,我先回房了。”

  沈卿尘笑着点点头:“白芨,送送采薇。”

  “是,夫人。”白芨答应了一声,客气地将沈采薇送到了门外,立刻又转身进了屋。

  她不解地看了沈卿尘一眼:“夫人,那两本账您不是早就已经看完了吗?也知道了是那程氏故意试探您,可是您为何还要让采薇小姐她……”

  “扶我出去坐一会吧,出去看看雪景。”沈卿尘笑了笑,在白芨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程氏做账的手法异常高明,我先前倒还真是小瞧她了……我让采薇看账,一来想看看采薇的本事,二来嘛……”

  她在白芨的搀扶下出了门,沿着下人清扫出来的一条道路,缓缓地走到了院子里的一个秋千架旁。

  秋千架上面的积雪已经被下人打扫得干干净净,正迎着风轻轻地摆动着。

  白芨读懂了沈卿尘眼底的期待,便利索地取了一个软垫垫在了秋千上面,然后扶稳了秋千让沈卿尘坐了上去。

  沈卿尘轻叹了一口气,又说:“二来,你忘了今日一大早,紫烟过来找过我吗?”

  白芨点点头:“紫烟姑娘找您,是说了什么跟采薇小姐有关的事情吗?”

  沈卿尘“嗯”了一声:“紫烟说,采薇这些日子,对一个叫陶轩的人很是上心。”

  “那是个什么人?”白芨疑惑地问道,“采薇小姐的眼光,不是高到离谱吗?”

  “我就是怕的这个啊!”沈卿尘用脚尖点地,将自己推了起来,“采薇情窦初开,对出色的男儿上心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我愁就愁在那个陶轩,恰恰是夭夭的义兄。”

  沈卿尘将双脚并拢,任秋千凭着惯性缓缓地晃来晃去。

  “若是其他人还好,大不了我请侯爷出面见见那个陶轩,也好断了采薇的心思,再不行给他一笔银两让他远离京城,甚至是……”

  “永远消失”几个字,沈卿尘没再说下去,她的这个女儿纯真无邪得像是一张白纸,她不想再平添杀戮。

  “可他偏偏对夭夭有恩,我能怎么办啊?若是强硬地插手阻拦,反而会适得其反,只能先找借口将采薇困在府里再说了,大不了,回头你再去找侯爷说一声,让他吩咐程氏多给我送些账本过来。”

  秋千缓缓停住了,沈卿尘懒得再自己推,便对着身后的白芨挥了挥手:“推我一下,我都好久没荡过秋千了……世安苑里的那一个,应该早就荒废了吧……”

  一双大手从她背后抓住了两边的秋千绳,缓缓将秋千往后拉起一个安全的高度之后,又轻轻地推了推她的后背。

  沈卿尘满足地长出了一口气,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我这前半生,浑浑噩噩,虚度了那么些时光,如今所求也不多,不过想在有生之年看着这些孩子们能各自找到各自的归宿,能有人疼着,护着,就算我死,也能瞑目了……”

  白芨的眼眶微酸,她没有说话,深深地看了一眼桃桓之后,她悄悄退了下去。

  桃桓静静地站在沈卿尘身后,时不时地伸手给沈卿尘推上一把秋千,眼底是一片连他自己都不曾觉察到的久违的温柔。

  “……这个秋千架,就是世安苑的那一个……”看到沈卿尘离开了秋千,桃桓终于小声开口,声音虽轻,却依旧将沈卿尘吓了一跳。

  她猛地转过身来,四处看了一眼才问:“白芨呢?侯爷过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桃桓眼底划过一丝心疼,他并不是刻意要偷偷摸摸的,只是他的卿尘没了内力,听不出来了而已。

  “你若是有事让我做,不用让白芨找我,直接跟我说就行,不管什么事,我都会办到。”桃桓定定地看着沈卿尘,认真得不能再认真了。

  沈卿尘没有跟桃桓对视太久,只看了一眼就扭过了头:“侯爷若是没有其他事……”

  “有事!”桃桓慌忙回答,他将白芨刚才递给他的一件披风小心地披在沈卿尘的身上,又放缓了语气,“卿尘,我过来,是想跟你说说夭夭的事。化雪的时候最冷了,当心着凉。”

  沈卿尘没有说话,紧了紧披风带子之后,她抬步朝着房间走去:“侯爷请随我进来吧。”

  虽然声音依旧有些疏离,却已经不再抗拒桃桓的出现。

  桃桓松了一口气,笑着跟在了沈卿尘的身后。

  ……

  “小……小姐,您确定要顶着这张脸出门吗?”洛冰看着镜子里的桃夭夭,结结巴巴地问道。

  桃夭夭脸上的惊讶并不比洛冰少多少,她“啊”了一声点点头,却也有些不太确定:“……这个样子出门,总应该比鼻青脸肿出门要好一些吧?”

  “小姐,我好怕引起骚乱……”洛冰答非所问,她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桃夭夭看了又看,“小姐,我之前怎么没发现您竟然如此适合浓妆呢?您好美!美得就像一个摄人心魄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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