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交谈
“王将？”听到这个名字，白均一瞬间想到了很多，“将棋里的王将，还是猛鬼众的王将？”
白均知道王将这个词，是日本将棋中的首位，其地位类似于中国象棋里的将帅，虽说还有着玉将这么一个棋子，但其实两个棋子没什么区别，在棋谱上两者的念法也是相同。
如果眼前这个老人说的只是将棋里的王将，那可能就只是猛鬼众里一个小团伙的首领，但如果是猛鬼众的王将，那就代表着白均此行的任务目标之一就摆在他的眼前。
他的左手微不可查的慢慢靠近破军的剑柄。
因为白均并不是正面看向那个老人，而是侧身扭头，所以他的左手还在这个自称王将的老人的视线盲区里。
左手只需要稍微移动，就能瞬间拔出破军，虽然不如右手拔剑出鞘威力大，但在疾风剑术的辅助下，只是劈开一个人的身体的话那不算什么问题，哪怕是混血种，哪怕是死侍，就算眼前的老人的身躯可以变成钢铁，也无法避免被一剑斩下头颅的结局。
这是白均对自己的实力还有疾风剑术的自信。
“你的杀气很重。”老人没有直接回答白均的问题，“如果你想从我这里获得什么消息，我建议你再冷静一些，带着刀剑和杀意来询问情报的话，得到不会是诚意，往往只会是让自己陷入无底深渊的陷阱。”
“是吗？”白均笑了笑，“那你最好先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怕忍不住先把你制服再把你交到蛇岐八家的手里，无论是你是将棋里的王将还是猛鬼众里的王将，我想他们都很乐意得到你。”
“看起来我似乎是没有退路了？”老人笑道，“只能在这里乖乖的束手就擒吗？”
“如果你是猛鬼众的王将，那肯定不止于此，而且你能在蛇岐八家请完场后还呆在这里，”白均顿了顿，“这应该不是日本分部的失误，这应该是你的手段，要么有着能够躲过日本分部的实力，要么有着内应，亦或是两者皆有。”
白均说到这里，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我记得蛇岐八家已经开始进行泄密调查了，但你还是能够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能够穿过由蛇岐八家的大家长一手组织的大网，你的内应比任何人想象的更了不起。也许，猛鬼众比我，比蛇岐八家，比任何人想象的还要危险许多，你们不是毒蛇，也不是巨蟒，而是两者搭配起来的怪物。”
啪啪
老人忍不住鼓掌：“只是见了一面就能猜出这么多东西，不愧是来自卡塞尔学院的精英学员，无论是在猛鬼众，还是在蛇岐八家，对阁下的评价其实都不怎么样，都认为阁下虽然有所心机，然而与实力并不相匹配，但今日一见，方知那些言论不过是肤浅之见，连窥得一斑都未能做到。”
“毕竟只是猜测，发散思维这种事谁都能够做到，”白均的左手已经握上了剑柄，“那么，能否告诉我你的身份吗，虽然我有所猜测，但还是需要你的亲口承认才行。”
“是吗？”老人点了点头，“如你所想，我就是猛鬼众的王将。”
“那么，猛鬼众的王将找我这么一个卡塞尔学院的新生有何贵干？”白均看向桌子上那的两杯鸡尾酒，“还有，这就是刚才那个危险混血种用的药吗，能够促进危险混血种的进化？”
“是的，这种药可以促进混血种的进化，”王将似乎对于介绍这种东西很有兴趣，“它的名字想必你刚才也已经听到了，而这个名字也证明这个进化药其实并不完善，甚至可以说有很多弊端，而其中最主要的弊端就是，它无法让混血种进化成为纯血的龙。”
“恕我直言，混血种根本就无法进化成为纯血的龙族吧？”白均打断了王将的讲述，“人类的基因根本无法被彻底消灭或者说完全篡改，无论体内龙血的比例有多么高，无论血脉多么强大，都会在最后一刻彻底堕落，成为死侍。”
“是啊，”王将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惆怅，“混血种不能进化成为纯粹的龙，人类终究不可能依靠盗窃来的力量登上神座，那样卑贱的基因居然能够抗衡巨龙的力量，有时候这种事情真是让人难以想象。”
“难道你，或者说猛鬼众的目标就是进化成为纯粹的龙？”白均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是啊，难道蛇岐八家的人没有和你说过吗，”王将看向白均那愕然的表情，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真是没想到，蛇岐八家居然没有把这种事告诉你，不过也难怪，如果蛇岐八家说了这件事，欧洲的秘党说不定就会要求介入日本，毕竟秘党在过去几千年里不知道葬送了多少次龙族文明的复苏，如果让他们知道在日本的国土上有着一群渴望由混血种变成龙的鬼，大概会不计一切代价消灭我们吧？”
白均没有反驳，而是点了点头：“如果被秘党知道这件事，你们确实会遭到来自秘党的不遗余力的打击，不过猛鬼众渴望进化成为龙并不是因为渴望龙的力量，而是渴望着不再继续是鬼吧？”
“是啊，猛鬼众的大部分成员并不是想要成为龙，他们不想变成失控的怪物，不想看着自己变成没有理智的死侍，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大概希望自己宁愿是一个普通的混血种甚至不是混血种，只是命运和他们开了一个玩笑，让他们变成游走在失控边缘的鬼。”
“你说大部分，也就是说，还有小部分猛鬼众渴望变成龙，而这一部分里面，应该就有你这个猛鬼众的王将吧？”
“是的，白均，难道你不感觉人类的生命实在是太过短暂了吗？哪怕是混血种，寿命相比普通人类其实也没有长到哪里去，我听说贵校的昂热校长一百三十多岁了还能活跃的像是一个三四十的人，但即使是有着时间零这种可以延缓自身衰老的言灵，他也还是不可避免的进入了自己的老年。”王将看着白均，眼里似乎有火焰在燃烧。
“龙族的寿命又是多么漫长，他们能够轻易地活上千百年，哪怕躯体老去，也能通过茧花的方式让自己重生，也许次数不是无限的，但也不会比人类的文明史要短！白均，难道你不想获得永恒的生命吗，难道你甘心在百年之后就与世长辞吗？你是混血种，而且在混血种里也是最顶尖的那一批，你本来可以拥有更大的权力，能够享受更多，但却因为寿命而不得不放弃这一切，你难道不渴望长生吗？”
回答王将的是破军的剑光。
“长寿不长寿的姑且不谈，我在你眼里看到的可不是劝说的诚意，而是看到食物的贪婪，”白均一手持剑，冷冷说道：“也许变成龙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如果听从了你的建议，只会变成你化龙路上的垫脚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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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均知道王将这个词，是日本将棋中的首位，其地位类似于中国象棋里的将帅，虽说还有着玉将这么一个棋子，但其实两个棋子没什么区别，在棋谱上两者的念法也是相同。
如果眼前这个老人说的只是将棋里的王将，那可能就只是猛鬼众里一个小团伙的首领，但如果是猛鬼众的王将，那就代表着白均此行的任务目标之一就摆在他的眼前。
他的左手微不可查的慢慢靠近破军的剑柄。
因为白均并不是正面看向那个老人，而是侧身扭头，所以他的左手还在这个自称王将的老人的视线盲区里。
左手只需要稍微移动，就能瞬间拔出破军，虽然不如右手拔剑出鞘威力大，但在疾风剑术的辅助下，只是劈开一个人的身体的话那不算什么问题，哪怕是混血种，哪怕是死侍，就算眼前的老人的身躯可以变成钢铁，也无法避免被一剑斩下头颅的结局。
这是白均对自己的实力还有疾风剑术的自信。
“你的杀气很重。”老人没有直接回答白均的问题，“如果你想从我这里获得什么消息，我建议你再冷静一些，带着刀剑和杀意来询问情报的话，得到不会是诚意，往往只会是让自己陷入无底深渊的陷阱。”
“是吗？”白均笑了笑，“那你最好先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怕忍不住先把你制服再把你交到蛇岐八家的手里，无论是你是将棋里的王将还是猛鬼众里的王将，我想他们都很乐意得到你。”
“看起来我似乎是没有退路了？”老人笑道，“只能在这里乖乖的束手就擒吗？”
“如果你是猛鬼众的王将，那肯定不止于此，而且你能在蛇岐八家请完场后还呆在这里，”白均顿了顿，“这应该不是日本分部的失误，这应该是你的手段，要么有着能够躲过日本分部的实力，要么有着内应，亦或是两者皆有。”
白均说到这里，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我记得蛇岐八家已经开始进行泄密调查了，但你还是能够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能够穿过由蛇岐八家的大家长一手组织的大网，你的内应比任何人想象的更了不起。也许，猛鬼众比我，比蛇岐八家，比任何人想象的还要危险许多，你们不是毒蛇，也不是巨蟒，而是两者搭配起来的怪物。”
啪啪
老人忍不住鼓掌：“只是见了一面就能猜出这么多东西，不愧是来自卡塞尔学院的精英学员，无论是在猛鬼众，还是在蛇岐八家，对阁下的评价其实都不怎么样，都认为阁下虽然有所心机，然而与实力并不相匹配，但今日一见，方知那些言论不过是肤浅之见，连窥得一斑都未能做到。”
“毕竟只是猜测，发散思维这种事谁都能够做到，”白均的左手已经握上了剑柄，“那么，能否告诉我你的身份吗，虽然我有所猜测，但还是需要你的亲口承认才行。”
“是吗？”老人点了点头，“如你所想，我就是猛鬼众的王将。”
“那么，猛鬼众的王将找我这么一个卡塞尔学院的新生有何贵干？”白均看向桌子上那的两杯鸡尾酒，“还有，这就是刚才那个危险混血种用的药吗，能够促进危险混血种的进化？”
“是的，这种药可以促进混血种的进化，”王将似乎对于介绍这种东西很有兴趣，“它的名字想必你刚才也已经听到了，而这个名字也证明这个进化药其实并不完善，甚至可以说有很多弊端，而其中最主要的弊端就是，它无法让混血种进化成为纯血的龙。”
“恕我直言，混血种根本就无法进化成为纯血的龙族吧？”白均打断了王将的讲述，“人类的基因根本无法被彻底消灭或者说完全篡改，无论体内龙血的比例有多么高，无论血脉多么强大，都会在最后一刻彻底堕落，成为死侍。”
“是啊，”王将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惆怅，“混血种不能进化成为纯粹的龙，人类终究不可能依靠盗窃来的力量登上神座，那样卑贱的基因居然能够抗衡巨龙的力量，有时候这种事情真是让人难以想象。”
“难道你，或者说猛鬼众的目标就是进化成为纯粹的龙？”白均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是啊，难道蛇岐八家的人没有和你说过吗，”王将看向白均那愕然的表情，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真是没想到，蛇岐八家居然没有把这种事告诉你，不过也难怪，如果蛇岐八家说了这件事，欧洲的秘党说不定就会要求介入日本，毕竟秘党在过去几千年里不知道葬送了多少次龙族文明的复苏，如果让他们知道在日本的国土上有着一群渴望由混血种变成龙的鬼，大概会不计一切代价消灭我们吧？”
白均没有反驳，而是点了点头：“如果被秘党知道这件事，你们确实会遭到来自秘党的不遗余力的打击，不过猛鬼众渴望进化成为龙并不是因为渴望龙的力量，而是渴望着不再继续是鬼吧？”
“是啊，猛鬼众的大部分成员并不是想要成为龙，他们不想变成失控的怪物，不想看着自己变成没有理智的死侍，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大概希望自己宁愿是一个普通的混血种甚至不是混血种，只是命运和他们开了一个玩笑，让他们变成游走在失控边缘的鬼。”
“你说大部分，也就是说，还有小部分猛鬼众渴望变成龙，而这一部分里面，应该就有你这个猛鬼众的王将吧？”
“是的，白均，难道你不感觉人类的生命实在是太过短暂了吗？哪怕是混血种，寿命相比普通人类其实也没有长到哪里去，我听说贵校的昂热校长一百三十多岁了还能活跃的像是一个三四十的人，但即使是有着时间零这种可以延缓自身衰老的言灵，他也还是不可避免的进入了自己的老年。”王将看着白均，眼里似乎有火焰在燃烧。
“龙族的寿命又是多么漫长，他们能够轻易地活上千百年，哪怕躯体老去，也能通过茧花的方式让自己重生，也许次数不是无限的，但也不会比人类的文明史要短！白均，难道你不想获得永恒的生命吗，难道你甘心在百年之后就与世长辞吗？你是混血种，而且在混血种里也是最顶尖的那一批，你本来可以拥有更大的权力，能够享受更多，但却因为寿命而不得不放弃这一切，你难道不渴望长生吗？”
回答王将的是破军的剑光。
“长寿不长寿的姑且不谈，我在你眼里看到的可不是劝说的诚意，而是看到食物的贪婪，”白均一手持剑，冷冷说道：“也许变成龙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如果听从了你的建议，只会变成你化龙路上的垫脚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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