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狼狈为奸的人
“妖言惑众！该死！来人呐！”
“妖言惑众！朕要诛你九族！”
南楚大皇连着咆哮了三次，但侍卫们还是不敢上前。
“你们是想让朕也灭你们九族吗？”南楚大皇气的直发抖，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西秦国小公主带来的侍卫居然对当年的事知晓的一清二楚，而且还把自己通敌卖国，与东齐合作干掉威武大将军的事说出来。
“这与我无关，”瑟瑟发抖的东齐六皇子看着对他虎视眈眈的南楚侍卫委屈巴巴地说道，“我只是东齐国一个不受宠的皇子！”
南楚皇后闭了闭目，这已经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扭转的败局，再说这个皇帝的所作所为让她不齿，为了一个女人夺了自己皇兄的皇位，卖了南楚十八座城......
还有自己的皇儿有多大的能耐她太清楚了，虽然有些无能，也有些昏庸，但秉性还是善良，要他跟楚洛凡去争这个皇位，这是拿鸡蛋碰石头，压根就是不可能成功的事。
皇后偷偷抬眼看了一眼被众禁卫军护在中间的楚洛凡，不愧是临风哥哥的儿子，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皇宫，还把禁卫军都换成了他自己的人。
“二皇叔，你还是爽快点退位让贤吧！”楚洛凡从仲衡身后走了出来。
大殿中风起云涌，仲衡一直挡在他的前面护着他，深怕他不小心被乱剑伤到，也怕他被南楚大皇认出来，功亏一篑。
“哈哈哈......”南楚大皇双目刺红地看着从一众禁卫军当中走出来的楚洛凡，“没想到你命这么大，居然还活着。”
“二皇叔，让你失望了，是洛凡的不对。”楚洛凡脸上笑眯眯，摇头感叹：“啧啧，二皇叔你今日这个样子还真是狼狈！二皇叔你当初杀我父皇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也会有这么可怜又可笑？”
南楚大皇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被西秦国侍卫护在中间的同父异母的兄弟楚穆蘅，“王兄，南楚是你母国，你帮朕平乱，朕封你为摄政王。”
“大皇，慎言，楚某现在是西秦国的右相，不是你的王兄，而且本相对南楚国的摄政王一点都不感兴趣。”楚穆蘅木然的看着那个如同困兽一样的南楚大皇。
“盘云蝶，你帮朕杀了那个妖言惑众的人，朕就将这楚洛凡赏给你，你不是一直喜欢楚临风吗？他儿子跟他长的一模一样......”
南楚大皇看了看大殿中压根就不想参与到南楚宫变的各国皇子，再看了看依靠在一旁梁柱上笑眯眯地看着大殿中一切的盘云蝶，好像捡到了一棵救命稻草，连忙向盘云蝶求援。
盘云蝶微微一愣，她没有想到南楚大皇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那点小心思说出来。
“大皇，恕云蝶不能听从大皇的旨意，一则云蝶实在是打不过那位黎轲大侠，二则云蝶一直喜欢的可是大皇你......”
她才不傻，她才不要出来当这个出头鸟，再说楚承风大势已去，他再怎么狂怒，暴吼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不过皇后的聪明却让她咋舌，不愧是东齐公孙家的女儿，知进退。
南楚大皇没有想到盘云蝶会这么说，他怔愣了一下，随后仰天大笑了起来，“好啊！盘云蝶你想置身事外可没有那么容易，朕是不会让你如愿的。”
“楚洛凡，你以为这一切就靠朕一个人就能将你父皇杀掉吗？”南楚大皇哈哈大笑了几声，扭头看向楚洛凡。
“没有这个妖女的帮忙，你以为就凭朕你二皇叔的那些人，能杀得掉你父皇身边那些武功高强的黑衣卫吗？”
盘云蝶眉心微蹙，垂在身侧的手缓缓往上移，准备从腰间掏出那把淬了毒的匕首在南楚大皇说出当年的事时一刀结果了南楚大皇。
南楚大皇已经大势已去，她不能给他陪葬。
如果让楚洛凡知道当年的事自己也插手了，而且那些黑衣卫还是自己杀的，以这小子的秉性绝对会在事成之后将自己碎尸万段。
就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她突然飞身而上，一把锋利冒着绿光的匕首朝着南楚大皇的脖颈刺去。
然而比她更快的是一道白亮的锋芒陡然袭来，就在盘云锦的匕首马上就要刺进南楚大皇的脖颈时，锋芒扑哧一声射入盘云锦握着匕首的手腕上。
盘云锦一吃痛，手中的匕首应声落了地，好巧不巧地落在刚才倒在南楚大皇案前的侍卫手臂上，昏迷中的侍卫一声惨叫。
而此时，大殿门口走进来一个美妇人。
侍卫吃痛，猛然睁开眼睛，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手臂上泛着绿光的匕首，只见他的眼睛，口鼻很快流出黑色的血水出来，抽搐了两下就头一歪。
“剧毒！”南楚太子大惊，赶紧将自己那个呆愣着的母后拉到安全地带，一众文官吓得瑟瑟发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躲到角落里。
南楚大皇看到这个突然走进来的美妇人一脸惊喜，麻溜地从高阶上走下来，不管不顾地跑过去，抓住美妇人的肩膀：“思思，你没事，太好了，刚才吓死朕了。”
“思思，刚才是你救了朕，朕就知道你不会让朕就这样死去的。”
“幽王殿下请自重，我是你皇嫂。”霍思思一身青衣，不施粉黛，只梳了个简单的发髻，但看起来依旧清冷美艳。
惊愕的众人这时才发现，原来刚才那道白亮的锋芒，此刻插在盘云蝶手腕上的赫然是美妇人的发簪！
“母后！母后怎么会在这里？”看到霍思思，楚洛凡眼珠子瞪得比铜铃还大，不是说母后已经在六年前死了吗？
霍思思那双美丽的眸子在大殿里扫了一圈，当她看到站在仲衡身边的楚洛凡，她惊喜的眼中瞬间涌上了薄雾，两行清泪落下，顺着她光洁的脸颊一行行的滚落。
虽然眼中的泪光闪烁，但眉宇间却是喜悦和欣慰，凡儿回来了，凡儿终于平安地回来了。
她快步跑到楚洛凡身边，她这六年一直都在等着他回来，她相信自己的儿子能杀回来，霍家的血脉是不会这样就被打败的，他会为所有死去的人报仇。
如果不是楚承风为了让她死心，带她去看那两具尸首，让她知道了自己的儿女还活在这人世上，不然她根本就活不下去。
“凡儿，凡儿，母后的凡儿，这些年让你吃苦了。”霍思思伸出瘦的如鸡爪一样的手去触摸楚洛凡那与楚临风长得一模一样的眉眼。
她的手微微地颤抖着，她怕这一切是镜中花，水中月，转念间就会烟消云散。
“母后，母后，是凡儿回来，凡儿回来替父皇，替舅父，替表哥，替表姐报仇回来了。”楚洛凡哽咽的声音在大殿里响了起来。
霍思思紧紧的抱住了已经比她高一个头的楚洛凡，汹涌的眼泪潺潺而下。
“母后！”楚洛凡眼眶泛红，伸出手将霍思思瘦弱的身子抱住，这些年无数次午夜梦回的时候，他都无比的后悔，那时候应该拉着母后一起走的。
“大哥哥，这个美妇人就是南楚小太子的母后？”华滋皱眉看着霍思思，“我怎么觉得她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呃！”小丫头眼力这么好干嘛？管钰心头一紧，忙道：“她跟南楚小太子长得一模一样，你看那双眼睛几乎如出一辙。”
“不对，南楚小太子跟他母后不像，虽然眼睛有那么一米米的像，但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跟她母后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华滋歪着脑袋，皱着眉头，一眨不眨地看着霍思思。
与此同时，秦沉羽和花尘也皱着眉头看着霍思思。
“主子，属下怎么觉得这个南楚前皇后有点眼熟。”花尘率先开了口。
秦沉羽点头道：“我也觉得，尤其是那双眼睛，好像在哪里见过。”
花尘想了想，脑海中陡然出现了姜洛寒那双如云如雾的眼睛，他猛然瞪大了眼睛，伸手拉了拉秦沉羽的衣角，“主子，属下想起来了，这南楚前皇后跟谁像了？”
“谁？”秦沉羽问道，他因为华滋的掺和，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看到姜洛寒了。
但花尘不一样，花尘平日里经常会有机会看到姜洛寒。
花尘又看了一眼霍思思，非常肯定的说道：“小寒，这个南楚前皇后的眼睛跟小寒的眼睛长得一模一样。”
“小寒？”秦沉羽皱着眉头看向霍思思，再一细看，果真如此，“小寒是南楚的公主？那她怎么会在月古城？怎么会成为孤儿？”
花尘道：“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有可能当年逃难的时候跟南楚小太子离散了，被人收留了，月古城大战，收留她的人又死于战乱。”
花尘本来不喜姜洛寒，觉得她小小年纪心机深，又一天到晚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但现在看到霍思思，想起之前收集到的信息，就没有那么讨厌小寒了。
“是嘛？”秦沉羽眉蹙的更紧了，花尘这解释他怎么琢磨着不太对劲呢？小寒虽然藏着，掖着，但不经意间还是流露出来一股世家娇养出来的气质。
就如李云汐一样，想到这，他抬眸看向李云汐，只见李云汐皱着眉头看着楚洛凡。
“你认识他？”秦沉羽问。
“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见过？”
李云汐这话一出，秦沉羽脑中如同乱麻一样缠绕着的思绪突然透出了亮光，他抬眸看向管钰，目光冰冷。
管钰的视线与他对上，突然心头一颤，不好，小寒的事应该是被发现了，小寒跟她妈长的太像了，以秦沉羽的聪明肯定能猜到些什么。
目光瑟缩，管钰动了动嘴巴，想解释，但又不知道该解释什么。
“哦！我想起来了，大哥哥，这个南楚小太子的母后跟小寒长的很像。原来小寒是南楚的公主，她就是那个两岁就跟自己哥哥逃难的小女孩。”
华滋说到这抬头看向管钰，噘了噘嘴，“但我还是不喜欢她，我喜欢云汐姐姐做我的大皇嫂。”
管钰抬手摸了摸华滋的发顶，“你喜欢谁就让谁做你的大皇嫂，大哥哥不会有任何的意见。”
“那么说大哥哥你不反对云汐姐姐嫁给我大皇兄了？”华滋眼睛晶晶亮地看着管钰。
管钰笑道：“不反对，我还高兴呢，云汐妹妹能嫁给你大皇兄这样的人是她的福气，只是你大皇兄好像已经有婚约了吧！”
“大哥哥你是说蒙潆吗？”华滋抬起头，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管钰。
管钰点点头，道：“是啊！我可是听说了蒙阗大将军很喜欢你大皇兄，蒙家大小姐也很喜欢你大皇兄，不出意外，你父皇应该会把蒙家大小姐赐给你大皇兄为正妃。”
华滋点点头：“我也很喜欢蒙潆姐姐，蒙潆姐姐人超好，蒙叔叔人也超好，云汐姐姐嫁给我大皇兄不会受委屈的。”
“这你怎么会知道？”管钰失笑，小丫头管的还真宽。
“有我在啊！我绝对不会让云汐姐姐受委屈的。”华滋郑重地说道，“大哥哥，你相信我，而且我大皇兄也不是那些昏庸无能的人。”
“这个，这个，我说了也不算，这婚姻大事还是要义父说了算。”管钰看着眼前这个眉眼清澈，笑容灿烂的小丫头。
他心里百感交集，秦沉羽好幸福啊！这样的妹妹他好想来一打，乖巧懂事，还有多管闲事，连自己皇兄娶什么样的姑娘都要横插一杠。
“请大皇下罪己诏，退位让贤！”大殿中突然响起了禁卫军们那整齐划一的声音。
“你们，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乱臣贼子，都该死！”
南楚大皇向后退了一步，手里挥舞着代表大皇身份的莫邪剑，颤抖着声音怒喝：“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朕是南楚大皇，你们这些乱臣贼子。”
“二皇叔，你已经没有退路了，要么自刎向我父皇谢罪，要么......”楚洛凡话还未说完。
霍思思有些犹豫的开口说道：“凡儿。”
“母后，儿臣知道，当年是二皇叔救了父皇，你从小就跟儿臣说过，你让我们兄妹俩要感恩二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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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言惑众！朕要诛你九族！”
南楚大皇连着咆哮了三次，但侍卫们还是不敢上前。
“你们是想让朕也灭你们九族吗？”南楚大皇气的直发抖，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西秦国小公主带来的侍卫居然对当年的事知晓的一清二楚，而且还把自己通敌卖国，与东齐合作干掉威武大将军的事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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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偷偷抬眼看了一眼被众禁卫军护在中间的楚洛凡，不愧是临风哥哥的儿子，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皇宫，还把禁卫军都换成了他自己的人。
“二皇叔，你还是爽快点退位让贤吧！”楚洛凡从仲衡身后走了出来。
大殿中风起云涌，仲衡一直挡在他的前面护着他，深怕他不小心被乱剑伤到，也怕他被南楚大皇认出来，功亏一篑。
“哈哈哈......”南楚大皇双目刺红地看着从一众禁卫军当中走出来的楚洛凡，“没想到你命这么大，居然还活着。”
“二皇叔，让你失望了，是洛凡的不对。”楚洛凡脸上笑眯眯，摇头感叹：“啧啧，二皇叔你今日这个样子还真是狼狈！二皇叔你当初杀我父皇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也会有这么可怜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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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慎言，楚某现在是西秦国的右相，不是你的王兄，而且本相对南楚国的摄政王一点都不感兴趣。”楚穆蘅木然的看着那个如同困兽一样的南楚大皇。
“盘云蝶，你帮朕杀了那个妖言惑众的人，朕就将这楚洛凡赏给你，你不是一直喜欢楚临风吗？他儿子跟他长的一模一样......”
南楚大皇看了看大殿中压根就不想参与到南楚宫变的各国皇子，再看了看依靠在一旁梁柱上笑眯眯地看着大殿中一切的盘云蝶，好像捡到了一棵救命稻草，连忙向盘云蝶求援。
盘云蝶微微一愣，她没有想到南楚大皇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那点小心思说出来。
“大皇，恕云蝶不能听从大皇的旨意，一则云蝶实在是打不过那位黎轲大侠，二则云蝶一直喜欢的可是大皇你......”
她才不傻，她才不要出来当这个出头鸟，再说楚承风大势已去，他再怎么狂怒，暴吼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不过皇后的聪明却让她咋舌，不愧是东齐公孙家的女儿，知进退。
南楚大皇没有想到盘云蝶会这么说，他怔愣了一下，随后仰天大笑了起来，“好啊！盘云蝶你想置身事外可没有那么容易，朕是不会让你如愿的。”
“楚洛凡，你以为这一切就靠朕一个人就能将你父皇杀掉吗？”南楚大皇哈哈大笑了几声，扭头看向楚洛凡。
“没有这个妖女的帮忙，你以为就凭朕你二皇叔的那些人，能杀得掉你父皇身边那些武功高强的黑衣卫吗？”
盘云蝶眉心微蹙，垂在身侧的手缓缓往上移，准备从腰间掏出那把淬了毒的匕首在南楚大皇说出当年的事时一刀结果了南楚大皇。
南楚大皇已经大势已去，她不能给他陪葬。
如果让楚洛凡知道当年的事自己也插手了，而且那些黑衣卫还是自己杀的，以这小子的秉性绝对会在事成之后将自己碎尸万段。
就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她突然飞身而上，一把锋利冒着绿光的匕首朝着南楚大皇的脖颈刺去。
然而比她更快的是一道白亮的锋芒陡然袭来，就在盘云锦的匕首马上就要刺进南楚大皇的脖颈时，锋芒扑哧一声射入盘云锦握着匕首的手腕上。
盘云锦一吃痛，手中的匕首应声落了地，好巧不巧地落在刚才倒在南楚大皇案前的侍卫手臂上，昏迷中的侍卫一声惨叫。
而此时，大殿门口走进来一个美妇人。
侍卫吃痛，猛然睁开眼睛，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手臂上泛着绿光的匕首，只见他的眼睛，口鼻很快流出黑色的血水出来，抽搐了两下就头一歪。
“剧毒！”南楚太子大惊，赶紧将自己那个呆愣着的母后拉到安全地带，一众文官吓得瑟瑟发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躲到角落里。
南楚大皇看到这个突然走进来的美妇人一脸惊喜，麻溜地从高阶上走下来，不管不顾地跑过去，抓住美妇人的肩膀：“思思，你没事，太好了，刚才吓死朕了。”
“思思，刚才是你救了朕，朕就知道你不会让朕就这样死去的。”
“幽王殿下请自重，我是你皇嫂。”霍思思一身青衣，不施粉黛，只梳了个简单的发髻，但看起来依旧清冷美艳。
惊愕的众人这时才发现，原来刚才那道白亮的锋芒，此刻插在盘云蝶手腕上的赫然是美妇人的发簪！
“母后！母后怎么会在这里？”看到霍思思，楚洛凡眼珠子瞪得比铜铃还大，不是说母后已经在六年前死了吗？
霍思思那双美丽的眸子在大殿里扫了一圈，当她看到站在仲衡身边的楚洛凡，她惊喜的眼中瞬间涌上了薄雾，两行清泪落下，顺着她光洁的脸颊一行行的滚落。
虽然眼中的泪光闪烁，但眉宇间却是喜悦和欣慰，凡儿回来了，凡儿终于平安地回来了。
她快步跑到楚洛凡身边，她这六年一直都在等着他回来，她相信自己的儿子能杀回来，霍家的血脉是不会这样就被打败的，他会为所有死去的人报仇。
如果不是楚承风为了让她死心，带她去看那两具尸首，让她知道了自己的儿女还活在这人世上，不然她根本就活不下去。
“凡儿，凡儿，母后的凡儿，这些年让你吃苦了。”霍思思伸出瘦的如鸡爪一样的手去触摸楚洛凡那与楚临风长得一模一样的眉眼。
她的手微微地颤抖着，她怕这一切是镜中花，水中月，转念间就会烟消云散。
“母后，母后，是凡儿回来，凡儿回来替父皇，替舅父，替表哥，替表姐报仇回来了。”楚洛凡哽咽的声音在大殿里响了起来。
霍思思紧紧的抱住了已经比她高一个头的楚洛凡，汹涌的眼泪潺潺而下。
“母后！”楚洛凡眼眶泛红，伸出手将霍思思瘦弱的身子抱住，这些年无数次午夜梦回的时候，他都无比的后悔，那时候应该拉着母后一起走的。
“大哥哥，这个美妇人就是南楚小太子的母后？”华滋皱眉看着霍思思，“我怎么觉得她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呃！”小丫头眼力这么好干嘛？管钰心头一紧，忙道：“她跟南楚小太子长得一模一样，你看那双眼睛几乎如出一辙。”
“不对，南楚小太子跟他母后不像，虽然眼睛有那么一米米的像，但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跟她母后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华滋歪着脑袋，皱着眉头，一眨不眨地看着霍思思。
与此同时，秦沉羽和花尘也皱着眉头看着霍思思。
“主子，属下怎么觉得这个南楚前皇后有点眼熟。”花尘率先开了口。
秦沉羽点头道：“我也觉得，尤其是那双眼睛，好像在哪里见过。”
花尘想了想，脑海中陡然出现了姜洛寒那双如云如雾的眼睛，他猛然瞪大了眼睛，伸手拉了拉秦沉羽的衣角，“主子，属下想起来了，这南楚前皇后跟谁像了？”
“谁？”秦沉羽问道，他因为华滋的掺和，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看到姜洛寒了。
但花尘不一样，花尘平日里经常会有机会看到姜洛寒。
花尘又看了一眼霍思思，非常肯定的说道：“小寒，这个南楚前皇后的眼睛跟小寒的眼睛长得一模一样。”
“小寒？”秦沉羽皱着眉头看向霍思思，再一细看，果真如此，“小寒是南楚的公主？那她怎么会在月古城？怎么会成为孤儿？”
花尘道：“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有可能当年逃难的时候跟南楚小太子离散了，被人收留了，月古城大战，收留她的人又死于战乱。”
花尘本来不喜姜洛寒，觉得她小小年纪心机深，又一天到晚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但现在看到霍思思，想起之前收集到的信息，就没有那么讨厌小寒了。
“是嘛？”秦沉羽眉蹙的更紧了，花尘这解释他怎么琢磨着不太对劲呢？小寒虽然藏着，掖着，但不经意间还是流露出来一股世家娇养出来的气质。
就如李云汐一样，想到这，他抬眸看向李云汐，只见李云汐皱着眉头看着楚洛凡。
“你认识他？”秦沉羽问。
“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见过？”
李云汐这话一出，秦沉羽脑中如同乱麻一样缠绕着的思绪突然透出了亮光，他抬眸看向管钰，目光冰冷。
管钰的视线与他对上，突然心头一颤，不好，小寒的事应该是被发现了，小寒跟她妈长的太像了，以秦沉羽的聪明肯定能猜到些什么。
目光瑟缩，管钰动了动嘴巴，想解释，但又不知道该解释什么。
“哦！我想起来了，大哥哥，这个南楚小太子的母后跟小寒长的很像。原来小寒是南楚的公主，她就是那个两岁就跟自己哥哥逃难的小女孩。”
华滋说到这抬头看向管钰，噘了噘嘴，“但我还是不喜欢她，我喜欢云汐姐姐做我的大皇嫂。”
管钰抬手摸了摸华滋的发顶，“你喜欢谁就让谁做你的大皇嫂，大哥哥不会有任何的意见。”
“那么说大哥哥你不反对云汐姐姐嫁给我大皇兄了？”华滋眼睛晶晶亮地看着管钰。
管钰笑道：“不反对，我还高兴呢，云汐妹妹能嫁给你大皇兄这样的人是她的福气，只是你大皇兄好像已经有婚约了吧！”
“大哥哥你是说蒙潆吗？”华滋抬起头，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管钰。
管钰点点头，道：“是啊！我可是听说了蒙阗大将军很喜欢你大皇兄，蒙家大小姐也很喜欢你大皇兄，不出意外，你父皇应该会把蒙家大小姐赐给你大皇兄为正妃。”
华滋点点头：“我也很喜欢蒙潆姐姐，蒙潆姐姐人超好，蒙叔叔人也超好，云汐姐姐嫁给我大皇兄不会受委屈的。”
“这你怎么会知道？”管钰失笑，小丫头管的还真宽。
“有我在啊！我绝对不会让云汐姐姐受委屈的。”华滋郑重地说道，“大哥哥，你相信我，而且我大皇兄也不是那些昏庸无能的人。”
“这个，这个，我说了也不算，这婚姻大事还是要义父说了算。”管钰看着眼前这个眉眼清澈，笑容灿烂的小丫头。
他心里百感交集，秦沉羽好幸福啊！这样的妹妹他好想来一打，乖巧懂事，还有多管闲事，连自己皇兄娶什么样的姑娘都要横插一杠。
“请大皇下罪己诏，退位让贤！”大殿中突然响起了禁卫军们那整齐划一的声音。
“你们，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乱臣贼子，都该死！”
南楚大皇向后退了一步，手里挥舞着代表大皇身份的莫邪剑，颤抖着声音怒喝：“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朕是南楚大皇，你们这些乱臣贼子。”
“二皇叔，你已经没有退路了，要么自刎向我父皇谢罪，要么......”楚洛凡话还未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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