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难以抉择。
“不必，本官来闵家村便是有事。再者本官与辽西王拜了兄弟，不论于公于私，这辈分也也不该本官登门上访破六汗。你若再纠缠，莫要以为这深山之中本官便奈何不了你。”王乐气愤道，哪里听不出这大汉话中之意。无非就是想请他上门验证，若是假的便杀了，若是真的就当赔罪顺道给了下马威。
“恐怕这就由不得你了，将这假冒王大人，还有一众汉人刁民一并带回去。”浓眉大汉发了狠，却一定要将这些人带回去。反正今日若是真得罪，也已经得罪完了。想来也不可能善了，那边不如一错到底，反正此人自称是王尚书，也没有人知道是不是。若是真出了事，便说自己不清楚，还以为是假冒的便好。说起来，这堂堂尚书，怎么可能道这深山的村子里来？当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还是先抓起来好。
闵襄见情况不对，忽然仰天长啸了一声，但见北边山林悉悉索索竟出来十书名壮汉，连并着包围了那群鲜卑人。
“哈哈哈——就凭借这几号人？”显然这十数之众并不足以令其感到威胁。
“这是王大人出龙城时，国主给大人的亲卫队。身手大多能以一敌十，或者可以试试？”闵襄淡淡笑道。
“桑干，我们回去吧。看来这人真的是什么大人，若是真得罪了我们也要完蛋。先把昌吉大人的尸骸带回去禀报大人，再说这王大人之事。如今人在我们地界，先派人外面看着便是。若是此事真与这些人有关，再由破六汗大人来解决。”便有随来人员低声耳语了浓眉大汉。
只见浓眉大汉点点头却问王乐道：“若是龙城来的王大人，可有证物？”
“大人，既然此人一定不信，请大人也好将印信写一封文书交予他回去。不然这些人看下次还会来扰乱村民，只当是一劳永逸。”闵襄对王乐道。
那大汉也连忙顺着台阶下来道：“小的毕竟眼拙，不好认出真伪，届时文书交上于我破六汗大人也好辨认。”
王乐心想也是，一行人去屋里写了文书交给那大汉，那一群人拿了文书，带着从山里挖来的昌吉遗骨便离去。
送走了一群凶神恶煞，一众村民连忙给王乐跪地谢恩。
“原来是尚书王大人，草民——”
“起来，不必这般多礼。舍妹在村里多逢众位照顾有加，还要感谢才是。”王乐却连忙扶起那领头跪拜的李大叔。
“说起来，我并无带护卫进村。闵兄，这些都是你的人吧？”王乐望向闵襄道。
“这是此番来辽西，救了一些犯事没活路的汉子，愿与我前去中原。”闵襄也不隐瞒。
王乐点头，又仔细看了那些人，长长叹了一口气。
“王兄不必叹息，比起半年多前来辽西，此番只是十数人罢了，从前可是有几十上百之众。”闵襄知王乐心中所想，便出言道。
“三哥，你今日文书交出去，恐怕都知道你来了闵家村。到时候他也会知道，如果你跟我走，村里以后都麻烦了。三哥，留下来吧，我跟闵大哥去中原便好。燕地还有那么多汉民，你在朝里也算能帮他们说上一些话不是吗？”王嫱儿咬咬唇道。
“再说吧，都散了先回去。”王乐摇摇手，便自己先回屋。
王嫱儿神色黯淡下来，其余村民见王乐等人脸色不好，虽心里有话却也不多言，便自准备先回各家不在话下。却也明白，原来这王姑娘家世显赫，难怪长得如此水灵，又跟大家小姐似的，原来真是官家小姐。
“还是收拾了行礼往山里躲一阵子，最近农忙也过了，村里也没什么农活。每日有一两人戒备守候村里便可，若是真来了人各自通报也便于躲藏。”闵襄却思虑道。
“是。”村民们对闵襄之言也十分清楚，这些鲜卑人若是真的发狠起来，恐怕就算真有一个王大人在此，深山野林里还真有可能杀人灭口。
“也好，毕竟这些还真不是我的护卫，恐怕也没有以一敌十的能力。”王乐顿住脚步，再想方才那些人凶横的模样，心想倒是不得不防。
“没错，方才不过是虚张声势，若是真的打起来，恐怕处于下风的依旧是我等。鲜卑人的蛮力，确实不容小觑。你们十三人帮忙村民转移。”闵襄点头。
当下众人纷纷准备了粮食以及一些生活器具，便往林子深处去避难。那尽然有序的模样，倒不像是第一次而为。
等到入了山林，才发现林子深处竟有一处洞穴，并且以天地之势将洞口隐藏得十分隐蔽。再进去一看，竟然打扫得十分干净。村民们把东西尽然有序的放下，显然真不是第一次避难于此处。
“闵兄，闵家村的村民一直都这样吗？”王乐皱眉问道。
“先前刚到这定居的时候时因为不能安心倒也在此住过一阵，后来与镇里谈好了赋税之后便很少这般。这里大部分时候是我从各地聚集一些无生路的汉子隐蔽场所，所以十分干净罢了。村民们因为从前逃亡生涯，心里也早有面对这一天的准备。”闵襄回答。
“如今辽西一带，汉民的情况都跟闵家村一般？”王乐又问。
“闵家村属于比较好的情况，因为镇上父母官祖籍上有汉人血脉，倒是对汉人没有那么严苛。所以将该交的税赋每年秋收之后上缴完毕，便也不会再来滋扰村民。再说这深山之中，除去偶尔一些进山打猎的鲜卑人会到村里，也鲜少有人来。想此番阵仗，该是第一次对吧李大叔？”闵襄看向李大叔问道，毕竟他也不是时常在村里。
“倒是有一年也来了一群狩猎的鲜卑人，不过后来只是将村里一些粮食毛皮收走罢了，倒没伤人。”李大叔回答道。
“那那年你们吃什么？怎么没听你说起？”闵襄蹙眉道。
“山林里可以吃的野菜，或者溪水里也有鱼可以趁没冰封之前多打些做成鱼干，再多打一些猎物储备着，倒也不算难熬。”李大叔无所谓道。
闵襄点点头，靠着山林总也不至于饿死。
“至于别处，大多数汉民基本上都过得十分艰难。而且大部分只能依靠帮鲜卑贵族种植田园，或者放养牛羊方才勉强度日。有些贵族好些的，便也算还好，若是不好的便像他们一样走投无路。所以在辽西我也有安排一些人照顾这些走投无路的汉子往中原回去，至于女子——就算是送回中原，只怕比在此处还糟糕。大多数有姿色的女子，若是有意给鲜卑人当小妾的倒也还好，那些无意的便只能自毁容貌。一路见来，倒是见了不少自毁容貌的女子。”闵襄叹息道。
“闵兄可在燕地其他地方行走？”王乐又问。
“龙城一带，以及那辽南一带倒是不错。现在也有很多汉民迁徙往那一带而去，只是村里的这些村民不想再搬迁。毕竟能找到一块有土地的地方并不容易。”闵襄回答。
王乐点点头，陷入沉思。那王嫱儿见此又给闵襄使了使眼色，后者见状无奈的摇摇头。
王嫱儿无奈，只得自己说道：“我从龙城出来那会遇见城郊的村民，那时候穿的是鲜卑衣物，那嫂子见了我吓得撒丫子便往屋里找他丈夫。恐怕就算是好一些，也不算顶好。”
“毕竟是鲜卑人为主的地域，但比起匈奴人和羯人，这已经算是十分不错了。”闵襄叹息道。
“三哥。”王嫱儿看向王乐，目光闪烁。
王乐摇摇头坐下来道：“没想到小妹还懂得用迂回战术，分明是要三哥放不下肩上的担子。但无论如何，我先要把你安全送去大伯父家中再做定义。”
“三哥，这——”
闵襄微微皱眉，拉着兄妹二人王洞穴外走道：“王兄，此行你的行踪恐怕是暴露了。”
“嗯，所以要尽快启程。避免被追兵追到，按照国主的脾气，若是知道小妹从宫里跑了，估计不会善罢甘休。只是这一回小妹挑了个好时间，他这回出征在外，而宫里的人还有那些鲜卑大臣都不愿意小妹太受宠，这件事我料想该被压制了下来。即便如此，我们也要尽快出燕地，等到了中原，中原局势混乱，届时他若是要追恐怕也难。”王乐分析道。
闵襄点头，此话不假。毕竟燕地是他的地盘，想要逮捕个人还真不是太难。
“王兄，你确定一路？”闵襄还是问道。
王乐点头，无论如何他不放心让小妹一人离去。
“有一言，不值当讲不当讲。”闵襄欲言又止。
“且说。”
“即便王兄将嫱儿送回南晋，只怕再回燕地也没有可能。按照慕容国主将你派来冀阳，可以看出对你的信任。但若等到那时，这种信任断然不会再有。王兄若是有抱负之人，却不能放弃如今大好的机会去平步青云。至于你来闵家村一事，倒是可以说来了之后嫱儿已经离去，你并不能找到人。而且此时你亦可以修书一封去报信，因为按照王兄先前所说，只怕朝里并无人给战前的慕容国主报备此事。”闵襄直击要害道。
“这怎么可能！小妹的行踪断断不会说出去！”王乐冷下脸色，不想闵襄竟是这样看人。
“王兄莫恼，即便王兄不说，嫱儿在闵家村呆过的事情也迟早会被查到。而王兄去说，却不仅能够保住信任，最重要的是你能为燕地的汉民谋取一些利益。你也看到今日，即便是鲜卑贵族的仆役，亦是对我们汉民呼呼喝喝，而以鲜卑国主能力以及国力，只怕中原届时多半会落入其手中。而若不是南晋国收复中原，我等宁愿大燕国一统中原。毕竟良莠选别，还是这慕容国主人性一些。”闵襄郑重道。
王乐叹了一口气，却也不语，显然很是挣扎。
“至于嫱儿，也算是闵襄生死之交，别的不说，只要我闵襄活着一日，便一定不会让她有事。”闵襄又道。
王乐望向闵襄，显然这句话倒是触碰了他的底线。虽说与后者相处不长，但从方才面对那群人他表现出来的谋略，以及言语神态来看，此然确实是可信之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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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这就由不得你了，将这假冒王大人，还有一众汉人刁民一并带回去。”浓眉大汉发了狠，却一定要将这些人带回去。反正今日若是真得罪，也已经得罪完了。想来也不可能善了，那边不如一错到底，反正此人自称是王尚书，也没有人知道是不是。若是真出了事，便说自己不清楚，还以为是假冒的便好。说起来，这堂堂尚书，怎么可能道这深山的村子里来？当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还是先抓起来好。
闵襄见情况不对，忽然仰天长啸了一声，但见北边山林悉悉索索竟出来十书名壮汉，连并着包围了那群鲜卑人。
“哈哈哈——就凭借这几号人？”显然这十数之众并不足以令其感到威胁。
“这是王大人出龙城时，国主给大人的亲卫队。身手大多能以一敌十，或者可以试试？”闵襄淡淡笑道。
“桑干，我们回去吧。看来这人真的是什么大人，若是真得罪了我们也要完蛋。先把昌吉大人的尸骸带回去禀报大人，再说这王大人之事。如今人在我们地界，先派人外面看着便是。若是此事真与这些人有关，再由破六汗大人来解决。”便有随来人员低声耳语了浓眉大汉。
只见浓眉大汉点点头却问王乐道：“若是龙城来的王大人，可有证物？”
“大人，既然此人一定不信，请大人也好将印信写一封文书交予他回去。不然这些人看下次还会来扰乱村民，只当是一劳永逸。”闵襄对王乐道。
那大汉也连忙顺着台阶下来道：“小的毕竟眼拙，不好认出真伪，届时文书交上于我破六汗大人也好辨认。”
王乐心想也是，一行人去屋里写了文书交给那大汉，那一群人拿了文书，带着从山里挖来的昌吉遗骨便离去。
送走了一群凶神恶煞，一众村民连忙给王乐跪地谢恩。
“原来是尚书王大人，草民——”
“起来，不必这般多礼。舍妹在村里多逢众位照顾有加，还要感谢才是。”王乐却连忙扶起那领头跪拜的李大叔。
“说起来，我并无带护卫进村。闵兄，这些都是你的人吧？”王乐望向闵襄道。
“这是此番来辽西，救了一些犯事没活路的汉子，愿与我前去中原。”闵襄也不隐瞒。
王乐点头，又仔细看了那些人，长长叹了一口气。
“王兄不必叹息，比起半年多前来辽西，此番只是十数人罢了，从前可是有几十上百之众。”闵襄知王乐心中所想，便出言道。
“三哥，你今日文书交出去，恐怕都知道你来了闵家村。到时候他也会知道，如果你跟我走，村里以后都麻烦了。三哥，留下来吧，我跟闵大哥去中原便好。燕地还有那么多汉民，你在朝里也算能帮他们说上一些话不是吗？”王嫱儿咬咬唇道。
“再说吧，都散了先回去。”王乐摇摇手，便自己先回屋。
王嫱儿神色黯淡下来，其余村民见王乐等人脸色不好，虽心里有话却也不多言，便自准备先回各家不在话下。却也明白，原来这王姑娘家世显赫，难怪长得如此水灵，又跟大家小姐似的，原来真是官家小姐。
“还是收拾了行礼往山里躲一阵子，最近农忙也过了，村里也没什么农活。每日有一两人戒备守候村里便可，若是真来了人各自通报也便于躲藏。”闵襄却思虑道。
“是。”村民们对闵襄之言也十分清楚，这些鲜卑人若是真的发狠起来，恐怕就算真有一个王大人在此，深山野林里还真有可能杀人灭口。
“也好，毕竟这些还真不是我的护卫，恐怕也没有以一敌十的能力。”王乐顿住脚步，再想方才那些人凶横的模样，心想倒是不得不防。
“没错，方才不过是虚张声势，若是真的打起来，恐怕处于下风的依旧是我等。鲜卑人的蛮力，确实不容小觑。你们十三人帮忙村民转移。”闵襄点头。
当下众人纷纷准备了粮食以及一些生活器具，便往林子深处去避难。那尽然有序的模样，倒不像是第一次而为。
等到入了山林，才发现林子深处竟有一处洞穴，并且以天地之势将洞口隐藏得十分隐蔽。再进去一看，竟然打扫得十分干净。村民们把东西尽然有序的放下，显然真不是第一次避难于此处。
“闵兄，闵家村的村民一直都这样吗？”王乐皱眉问道。
“先前刚到这定居的时候时因为不能安心倒也在此住过一阵，后来与镇里谈好了赋税之后便很少这般。这里大部分时候是我从各地聚集一些无生路的汉子隐蔽场所，所以十分干净罢了。村民们因为从前逃亡生涯，心里也早有面对这一天的准备。”闵襄回答。
“如今辽西一带，汉民的情况都跟闵家村一般？”王乐又问。
“闵家村属于比较好的情况，因为镇上父母官祖籍上有汉人血脉，倒是对汉人没有那么严苛。所以将该交的税赋每年秋收之后上缴完毕，便也不会再来滋扰村民。再说这深山之中，除去偶尔一些进山打猎的鲜卑人会到村里，也鲜少有人来。想此番阵仗，该是第一次对吧李大叔？”闵襄看向李大叔问道，毕竟他也不是时常在村里。
“倒是有一年也来了一群狩猎的鲜卑人，不过后来只是将村里一些粮食毛皮收走罢了，倒没伤人。”李大叔回答道。
“那那年你们吃什么？怎么没听你说起？”闵襄蹙眉道。
“山林里可以吃的野菜，或者溪水里也有鱼可以趁没冰封之前多打些做成鱼干，再多打一些猎物储备着，倒也不算难熬。”李大叔无所谓道。
闵襄点点头，靠着山林总也不至于饿死。
“至于别处，大多数汉民基本上都过得十分艰难。而且大部分只能依靠帮鲜卑贵族种植田园，或者放养牛羊方才勉强度日。有些贵族好些的，便也算还好，若是不好的便像他们一样走投无路。所以在辽西我也有安排一些人照顾这些走投无路的汉子往中原回去，至于女子——就算是送回中原，只怕比在此处还糟糕。大多数有姿色的女子，若是有意给鲜卑人当小妾的倒也还好，那些无意的便只能自毁容貌。一路见来，倒是见了不少自毁容貌的女子。”闵襄叹息道。
“闵兄可在燕地其他地方行走？”王乐又问。
“龙城一带，以及那辽南一带倒是不错。现在也有很多汉民迁徙往那一带而去，只是村里的这些村民不想再搬迁。毕竟能找到一块有土地的地方并不容易。”闵襄回答。
王乐点点头，陷入沉思。那王嫱儿见此又给闵襄使了使眼色，后者见状无奈的摇摇头。
王嫱儿无奈，只得自己说道：“我从龙城出来那会遇见城郊的村民，那时候穿的是鲜卑衣物，那嫂子见了我吓得撒丫子便往屋里找他丈夫。恐怕就算是好一些，也不算顶好。”
“毕竟是鲜卑人为主的地域，但比起匈奴人和羯人，这已经算是十分不错了。”闵襄叹息道。
“三哥。”王嫱儿看向王乐，目光闪烁。
王乐摇摇头坐下来道：“没想到小妹还懂得用迂回战术，分明是要三哥放不下肩上的担子。但无论如何，我先要把你安全送去大伯父家中再做定义。”
“三哥，这——”
闵襄微微皱眉，拉着兄妹二人王洞穴外走道：“王兄，此行你的行踪恐怕是暴露了。”
“嗯，所以要尽快启程。避免被追兵追到，按照国主的脾气，若是知道小妹从宫里跑了，估计不会善罢甘休。只是这一回小妹挑了个好时间，他这回出征在外，而宫里的人还有那些鲜卑大臣都不愿意小妹太受宠，这件事我料想该被压制了下来。即便如此，我们也要尽快出燕地，等到了中原，中原局势混乱，届时他若是要追恐怕也难。”王乐分析道。
闵襄点头，此话不假。毕竟燕地是他的地盘，想要逮捕个人还真不是太难。
“王兄，你确定一路？”闵襄还是问道。
王乐点头，无论如何他不放心让小妹一人离去。
“有一言，不值当讲不当讲。”闵襄欲言又止。
“且说。”
“即便王兄将嫱儿送回南晋，只怕再回燕地也没有可能。按照慕容国主将你派来冀阳，可以看出对你的信任。但若等到那时，这种信任断然不会再有。王兄若是有抱负之人，却不能放弃如今大好的机会去平步青云。至于你来闵家村一事，倒是可以说来了之后嫱儿已经离去，你并不能找到人。而且此时你亦可以修书一封去报信，因为按照王兄先前所说，只怕朝里并无人给战前的慕容国主报备此事。”闵襄直击要害道。
“这怎么可能！小妹的行踪断断不会说出去！”王乐冷下脸色，不想闵襄竟是这样看人。
“王兄莫恼，即便王兄不说，嫱儿在闵家村呆过的事情也迟早会被查到。而王兄去说，却不仅能够保住信任，最重要的是你能为燕地的汉民谋取一些利益。你也看到今日，即便是鲜卑贵族的仆役，亦是对我们汉民呼呼喝喝，而以鲜卑国主能力以及国力，只怕中原届时多半会落入其手中。而若不是南晋国收复中原，我等宁愿大燕国一统中原。毕竟良莠选别，还是这慕容国主人性一些。”闵襄郑重道。
王乐叹了一口气，却也不语，显然很是挣扎。
“至于嫱儿，也算是闵襄生死之交，别的不说，只要我闵襄活着一日，便一定不会让她有事。”闵襄又道。
王乐望向闵襄，显然这句话倒是触碰了他的底线。虽说与后者相处不长，但从方才面对那群人他表现出来的谋略，以及言语神态来看，此然确实是可信之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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