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乱局
五月，石峰投靠秦军，于洛州结盟。六月，襄国石碣继承大统为赵国主。七月，燕军统辖自豫州以东的山东、河北疆域。八月，秦军攻占河南取洛阳。九月，南晋国以恒藴为帅出兵剑走偏锋，取蜀中。十月，凉军统一宁夏、甘肃南部自称大凉国，对陕西虎视眈眈。十一月，南晋国蜀中大盛，灭后汉收复蜀川。十二月，赵国主石虎与秦军僵持于洛阳。
次年春，于中州。闵襄率领的汉民起义军以燎原之势迅速扩展疆土，横断赵军先锋与襄国的联系，在河北一带迅速崛起。义军以保卫汉民、杀尽胡人为口号，迅速召集中原各界名门汉人有志之士，又接连打了几场胜战，一时间声势如火如荼。
“王副将，将军有请。”来报护卫声音恭敬，不敢因面前少年瘦弱而有所轻视。半年来，他跟随王副将左右出生入死，副将人才虽小，却有勇有谋，战前英勇，战功显赫。从一名将军护卫如今成为军中立足于赵副将、董副将、李副将、杨副将并称义军六大将的少年，他们实在是不敢小觑。
“知道了。”少年清丽的嗓音尚且未变，仿佛稚嫩。谁能想到他就是义军杀胡人最为手下不留情的少年王副将？！
王嫱儿站起身往闵襄大帐而去，眉宇间并没有因为近期的连连战捷而有喜色，反而添了几许忧虑。一路上的将士纷纷恭敬的见礼，她匆匆点了头便卷了帘子进帐。
闵襄见了来人，便挥退了左右，伸手将来人揽进怀里。
“闵大哥——”王嫱儿面色微赫，怎么这样？
闵襄伸手摘下她的头盔，任由那一头青丝散乱，他自轻轻的捋顺。
“闵大哥假公济私——”王嫱儿投入闵襄的怀里，还以为他急匆匆的命人来寻自己是有要事……
闵襄轻笑出声：“既然罪已昭然，那可不能委屈了自己。”说着他轻轻的抬起王嫱儿的下巴，唇落轻吮，把后者羞得满脸红云，伸手推开便是要躲。可这次他却不让她躲，修长的五指没入她的青丝之间，温柔的亲着她的唇。
谁能想象，这战前下手狠辣的少年将军，竟然是红妆美人。更难以想象，他们的刚毅果断的大将军竟有这般柔情！
闵襄将王嫱儿的脸埋进自己的颈间，爱怜的揉顺她的青丝。
“闵大哥，我们要进军襄国了吗？”王嫱儿的嗓音透着一丝慵懒的味道，大约因为方才那轻柔的吻的缘故。
“嗯。”闵襄点头，揽着她盔甲包裹的细腰。
“石大哥——”王嫱儿担心的，正是闵襄所忧虑的。一旦真的攻占了襄国，他与石远之间的情意大约就此断了。
王嫱儿伸手环住闵襄的腰：“石大哥会明白的。”这是战局，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闵襄点头，石远自然是明白的。但明白归明白，谅解又是另外一回事。就像当初他明白赵军入主中原是必然的事情，但面对赵军残杀中原汉民，他却永远备有办法原谅这些罪孽。所以他立志保卫汉民，杀尽胡人，势必要在中原乱世建立一支汉民军队！
紧紧的相拥，他们都没办法知道将来的战局会如何，却都义无反顾的冲锋陷阵。没有豪言壮举，不为丰功建业，不图名垂青史，只为了举手之间，阻止那些残暴的猎杀。以暴制暴，以牙还牙，以力打力，以仇报仇，便是因此而义军不衰！
“好好歇着，明日开始会很辛苦。”闵襄托出王嫱儿，将她的青丝绾齐，头盔重新戴上。英姿飒爽，又是场上那披靡的王副将。
“嗯。”王嫱儿点头。
帐外有些喧闹，二人卷帘出来，却见李沐。
“原来是你们二人在帐内，我说怎么死都不肯让我进去。还说大将军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原来是与王副将有事私聊。”李沐话语调侃。王嫱儿脸皮薄，脸上已经不自然的飞上两朵红云。
“李沐，你少打趣王副将。你知她脸皮薄，如此她不是要挖个地儿钻进去了。这般算来，我们大军可要少了一员大将。”闵襄俨然心情极好。
王嫱儿听言横了闵襄一眼，却因羞涩而千娇百媚。所幸那些护卫都是正直，这会都是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并没有看见什么。
“哈哈哈——走吧，都进帐吧。”闵襄笑着揽了王嫱儿的肩进帐，免得她红着脸被人看出端倪。
李沐亦是跟着进账：“好你们两个，战前火急火燎的，你们倒好意思假公济私战后调情起来。可怜我孤家寡人，如今媳妇也没着落，父亲家信都已经用八百里加急来催了！”李沐一脸哀怨。
“噗嗤——”王嫱儿笑出声，却引得李沐越发哀怨。
闵襄也好笑：“李老八百里加急信就说你婚事了？”如今他也十分庆幸孤家寡人，倒是没有人逼亲。不过若是有人逼亲，嫱儿是不是会答应呢？心想着，眼也看向她。她却眉眼含笑的望着李沐，眸光里水波盈盈，他自心中暗跳。转眼再看李沐，果然也是怔怔然。
这丫头，就是会惹事！伸手不动声色的拂去她盔甲上本就没有尘土的尘土，有些亲昵。
王嫱儿微微一怔，目光怔怔的看着闵襄。后者眉目温和，凤眼里含着柔情，看得她心里暖暖的。
“咳咳——”李沐佯咳了两声。闵襄收手端起茶盅淡淡的喝茶，一脸风轻云淡。
至于王嫱儿可就不那么自然了，虽然也是喝茶掩饰，却脸上红云布满。
“赵军大胜秦军，攻占了洛阳。”李沐转移话题。
这石碣也是能人，中州被闵襄占了，他在洛阳居然还能打胜战，让人不佩服都不行。
闵襄面色也微微凝重：“如此一来他必然会回援襄国，若襄国出兵。将我一军夹击，倒是一筹莫展。”
“我们用不用先退守太行山？”王嫱儿发问。
李沐不以为然：“这倒是不必，赵军即便回援，与秦军作战之后必然元气大伤，奈何不了义军。”
闵襄听言却摇头：“错了，石碣此人凶残更胜石勒，并且有智谋。赵国建基多次大战都是石碣领兵大胜，此人不容小觑。”
王嫱儿亦是点头，她十分赞同闵襄所言。虽说她与石碣接触不多，但此人狠辣狡猾绝对是不容置疑。在洛阳时候，他能够为了笼络燕军而拱手让出俘虏，便足以表明此人非但凶残，并且善于钻营。在襄国时候，她明明跟着闵襄拜访石远，他却胆敢在府中对她不轨，甚至潜伏府中不达目的不轻易罢休，由此可见此人斤斤计较，善于寻机报复夺取。
而闵襄对于石碣更是比王嫱儿对其了解深入几分，所以更不会小觑了石碣。
“那我们真要退守太行山？”李沐有些郁闷，如今义军势头正旺，就这么退守太浪费了！
“不，火速行军，占领先机攻占襄国。等赵军回援，襄国城破，他也无可奈何。”闵襄眸光一闪，尖锐而果断。
李沐拍掌：“好，不愧是义军大将军！我去召集赵青、董卿、杨玉。”既然有了定义，便要有周详的部署，跟着闵襄也有半年了，自然清楚后者不会随意说出战略。而既然说出，便一定有了周详的部署！
顿时大帐内义军上层深入商议，各自做了周详的部署，并按照计划行事。
“赵青，你领一万人马守住中州。若是赵军经过此处，便埋伏打击，然后迅速撤退往太行山。注意不要恋战，拖延时间便好！”闵襄叮嘱。
“是，将军。”赵青领命自去部署。
“李沐、董卿，你二人为先锋。率领各五千轻骑秘密到达襄国，寻机攻城。若能一战而就，便是先机！”闵襄又吩咐了突袭部队。一般来说中州发兵至襄国也要六七日行程，但以轻骑突袭，三四日功夫便到襄国，若能强占先机，或能出其不意攻占襄国也未可知。
“杨玉、王嫱为中锋，与本将率领十万大军明日一早出发襄国。”闵襄左后部署。当然在调走了赵青、李沐等人的兵卒后，大军根本没有十万，至多八万。但打出去的旗号是十万便是十万，再说人人都知义军有十万兵马……
众人领命，各自去办理。
“王嫱，你等一下。”闵襄又道。
李沐神色暧昧的看了两人一眼，其余人却见怪不怪。王副将原本是大将军的护卫，平常行军他也总是跟随在大将军左右，多次解大将军危急。在众人看来，他便是大将军的心腹大员，如今被单独留下来交代几句也很正常。
当然这其中李沐和董卿是明白人，前者暧昧扫视，后者眼观鼻、鼻观心出帐。
“唉，什么时候我也能成为大将军的心腹啊。”李沐酸溜溜的感叹。
董卿淡淡道：“只怕不太可能。”因为你是男的，将军喜欢女的。
李沐挑眉，这董卿似乎对于闵襄与嫱儿妹妹走得这般亲近十分平静，而且还颇有几分知情的味道。
“嗯，也是。大将军看起来比较喜欢长得瘦弱一点的。”李沐认认真真的回答。
董卿睃了李沐一眼：“背后议论将军，军法处置。”
“还不能让人说一句啊，不行，我一会得去问问王兄弟。”李沐与王嫱儿是世交，这件事军中将领大多也知晓。
董卿心跟明镜似的，此时已经明白李沐是有意套他的话，当即也不掩饰：“嫱儿姑娘是将军心尖上的人，沐兄就不必酸里带醋了。”
李沐大笑：“我就知道你小子也知道内情，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说起来，董卿也颇为巨汗。当初知道这件事，他愣是震惊了好几天。
一时间两人话语投机，一起布兵聊话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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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年春，于中州。闵襄率领的汉民起义军以燎原之势迅速扩展疆土，横断赵军先锋与襄国的联系，在河北一带迅速崛起。义军以保卫汉民、杀尽胡人为口号，迅速召集中原各界名门汉人有志之士，又接连打了几场胜战，一时间声势如火如荼。
“王副将，将军有请。”来报护卫声音恭敬，不敢因面前少年瘦弱而有所轻视。半年来，他跟随王副将左右出生入死，副将人才虽小，却有勇有谋，战前英勇，战功显赫。从一名将军护卫如今成为军中立足于赵副将、董副将、李副将、杨副将并称义军六大将的少年，他们实在是不敢小觑。
“知道了。”少年清丽的嗓音尚且未变，仿佛稚嫩。谁能想到他就是义军杀胡人最为手下不留情的少年王副将？！
王嫱儿站起身往闵襄大帐而去，眉宇间并没有因为近期的连连战捷而有喜色，反而添了几许忧虑。一路上的将士纷纷恭敬的见礼，她匆匆点了头便卷了帘子进帐。
闵襄见了来人，便挥退了左右，伸手将来人揽进怀里。
“闵大哥——”王嫱儿面色微赫，怎么这样？
闵襄伸手摘下她的头盔，任由那一头青丝散乱，他自轻轻的捋顺。
“闵大哥假公济私——”王嫱儿投入闵襄的怀里，还以为他急匆匆的命人来寻自己是有要事……
闵襄轻笑出声：“既然罪已昭然，那可不能委屈了自己。”说着他轻轻的抬起王嫱儿的下巴，唇落轻吮，把后者羞得满脸红云，伸手推开便是要躲。可这次他却不让她躲，修长的五指没入她的青丝之间，温柔的亲着她的唇。
谁能想象，这战前下手狠辣的少年将军，竟然是红妆美人。更难以想象，他们的刚毅果断的大将军竟有这般柔情！
闵襄将王嫱儿的脸埋进自己的颈间，爱怜的揉顺她的青丝。
“闵大哥，我们要进军襄国了吗？”王嫱儿的嗓音透着一丝慵懒的味道，大约因为方才那轻柔的吻的缘故。
“嗯。”闵襄点头，揽着她盔甲包裹的细腰。
“石大哥——”王嫱儿担心的，正是闵襄所忧虑的。一旦真的攻占了襄国，他与石远之间的情意大约就此断了。
王嫱儿伸手环住闵襄的腰：“石大哥会明白的。”这是战局，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闵襄点头，石远自然是明白的。但明白归明白，谅解又是另外一回事。就像当初他明白赵军入主中原是必然的事情，但面对赵军残杀中原汉民，他却永远备有办法原谅这些罪孽。所以他立志保卫汉民，杀尽胡人，势必要在中原乱世建立一支汉民军队！
紧紧的相拥，他们都没办法知道将来的战局会如何，却都义无反顾的冲锋陷阵。没有豪言壮举，不为丰功建业，不图名垂青史，只为了举手之间，阻止那些残暴的猎杀。以暴制暴，以牙还牙，以力打力，以仇报仇，便是因此而义军不衰！
“好好歇着，明日开始会很辛苦。”闵襄托出王嫱儿，将她的青丝绾齐，头盔重新戴上。英姿飒爽，又是场上那披靡的王副将。
“嗯。”王嫱儿点头。
帐外有些喧闹，二人卷帘出来，却见李沐。
“原来是你们二人在帐内，我说怎么死都不肯让我进去。还说大将军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原来是与王副将有事私聊。”李沐话语调侃。王嫱儿脸皮薄，脸上已经不自然的飞上两朵红云。
“李沐，你少打趣王副将。你知她脸皮薄，如此她不是要挖个地儿钻进去了。这般算来，我们大军可要少了一员大将。”闵襄俨然心情极好。
王嫱儿听言横了闵襄一眼，却因羞涩而千娇百媚。所幸那些护卫都是正直，这会都是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并没有看见什么。
“哈哈哈——走吧，都进帐吧。”闵襄笑着揽了王嫱儿的肩进帐，免得她红着脸被人看出端倪。
李沐亦是跟着进账：“好你们两个，战前火急火燎的，你们倒好意思假公济私战后调情起来。可怜我孤家寡人，如今媳妇也没着落，父亲家信都已经用八百里加急来催了！”李沐一脸哀怨。
“噗嗤——”王嫱儿笑出声，却引得李沐越发哀怨。
闵襄也好笑：“李老八百里加急信就说你婚事了？”如今他也十分庆幸孤家寡人，倒是没有人逼亲。不过若是有人逼亲，嫱儿是不是会答应呢？心想着，眼也看向她。她却眉眼含笑的望着李沐，眸光里水波盈盈，他自心中暗跳。转眼再看李沐，果然也是怔怔然。
这丫头，就是会惹事！伸手不动声色的拂去她盔甲上本就没有尘土的尘土，有些亲昵。
王嫱儿微微一怔，目光怔怔的看着闵襄。后者眉目温和，凤眼里含着柔情，看得她心里暖暖的。
“咳咳——”李沐佯咳了两声。闵襄收手端起茶盅淡淡的喝茶，一脸风轻云淡。
至于王嫱儿可就不那么自然了，虽然也是喝茶掩饰，却脸上红云布满。
“赵军大胜秦军，攻占了洛阳。”李沐转移话题。
这石碣也是能人，中州被闵襄占了，他在洛阳居然还能打胜战，让人不佩服都不行。
闵襄面色也微微凝重：“如此一来他必然会回援襄国，若襄国出兵。将我一军夹击，倒是一筹莫展。”
“我们用不用先退守太行山？”王嫱儿发问。
李沐不以为然：“这倒是不必，赵军即便回援，与秦军作战之后必然元气大伤，奈何不了义军。”
闵襄听言却摇头：“错了，石碣此人凶残更胜石勒，并且有智谋。赵国建基多次大战都是石碣领兵大胜，此人不容小觑。”
王嫱儿亦是点头，她十分赞同闵襄所言。虽说她与石碣接触不多，但此人狠辣狡猾绝对是不容置疑。在洛阳时候，他能够为了笼络燕军而拱手让出俘虏，便足以表明此人非但凶残，并且善于钻营。在襄国时候，她明明跟着闵襄拜访石远，他却胆敢在府中对她不轨，甚至潜伏府中不达目的不轻易罢休，由此可见此人斤斤计较，善于寻机报复夺取。
而闵襄对于石碣更是比王嫱儿对其了解深入几分，所以更不会小觑了石碣。
“那我们真要退守太行山？”李沐有些郁闷，如今义军势头正旺，就这么退守太浪费了！
“不，火速行军，占领先机攻占襄国。等赵军回援，襄国城破，他也无可奈何。”闵襄眸光一闪，尖锐而果断。
李沐拍掌：“好，不愧是义军大将军！我去召集赵青、董卿、杨玉。”既然有了定义，便要有周详的部署，跟着闵襄也有半年了，自然清楚后者不会随意说出战略。而既然说出，便一定有了周详的部署！
顿时大帐内义军上层深入商议，各自做了周详的部署，并按照计划行事。
“赵青，你领一万人马守住中州。若是赵军经过此处，便埋伏打击，然后迅速撤退往太行山。注意不要恋战，拖延时间便好！”闵襄叮嘱。
“是，将军。”赵青领命自去部署。
“李沐、董卿，你二人为先锋。率领各五千轻骑秘密到达襄国，寻机攻城。若能一战而就，便是先机！”闵襄又吩咐了突袭部队。一般来说中州发兵至襄国也要六七日行程，但以轻骑突袭，三四日功夫便到襄国，若能强占先机，或能出其不意攻占襄国也未可知。
“杨玉、王嫱为中锋，与本将率领十万大军明日一早出发襄国。”闵襄左后部署。当然在调走了赵青、李沐等人的兵卒后，大军根本没有十万，至多八万。但打出去的旗号是十万便是十万，再说人人都知义军有十万兵马……
众人领命，各自去办理。
“王嫱，你等一下。”闵襄又道。
李沐神色暧昧的看了两人一眼，其余人却见怪不怪。王副将原本是大将军的护卫，平常行军他也总是跟随在大将军左右，多次解大将军危急。在众人看来，他便是大将军的心腹大员，如今被单独留下来交代几句也很正常。
当然这其中李沐和董卿是明白人，前者暧昧扫视，后者眼观鼻、鼻观心出帐。
“唉，什么时候我也能成为大将军的心腹啊。”李沐酸溜溜的感叹。
董卿淡淡道：“只怕不太可能。”因为你是男的，将军喜欢女的。
李沐挑眉，这董卿似乎对于闵襄与嫱儿妹妹走得这般亲近十分平静，而且还颇有几分知情的味道。
“嗯，也是。大将军看起来比较喜欢长得瘦弱一点的。”李沐认认真真的回答。
董卿睃了李沐一眼：“背后议论将军，军法处置。”
“还不能让人说一句啊，不行，我一会得去问问王兄弟。”李沐与王嫱儿是世交，这件事军中将领大多也知晓。
董卿心跟明镜似的，此时已经明白李沐是有意套他的话，当即也不掩饰：“嫱儿姑娘是将军心尖上的人，沐兄就不必酸里带醋了。”
李沐大笑：“我就知道你小子也知道内情，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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