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小登科(你们懂得)[]_将门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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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小登科(你们懂得)[]

  97全文字更新原本百里流觞能够清醒过来,这件事对于庆历帝来说是一件再好不过好事的了,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那个最优秀的儿子一趟北雍之行之后便是成了那个样子,自己的心中也是凄凉无比。97全文字更新。请记住本站他当初便是要求他不要去那南嘉无需去寻那个早就已经是被他放逐掉的儿子,可他偏生就是不愿意。

  他好说歹说都是拗不过他那个执拗的性子,也就只好由着他是这般去了,谁想到那个弃子倒是带了回来,那宋珩却是死了,这原本也是没有什么的。庆历帝是这般想着的,那弃子回来也就回来了,就当是再养一个人而已,他堂堂一个泱泱大国又不是到了一个人都是养不起的地步,但是旁的,也就不叫他染指了。

  庆历帝很是不喜欢自己那个第七个儿子,即便是曾经喜欢过的,但是已经是足足过了十三年,时间早就已经将曾经的疼爱曾经的欢喜冲得一干二净了,他看他的时候总是觉得生分的,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似的,且这个孩子从回来之后也是没有做出什么好的事情来得,结党营私,光是看着他庆历帝便是想着就是因为这个儿子毁掉了自己最优秀的一个儿子。

  那个弃子回来了,宋珩却是死了。庆历帝对于宋珩的死倒是真的有些惋惜的,惋惜她的才华,惋惜她还没有将所有的一切都教授给了他们北雍的士兵。

  这宋珩一死,又是回到了最初的时候,这阵法又是成了南嘉独有的,各国所觊觎的,也是畏惧的。可庆历帝在惋惜之余也就没有什么的感觉了,这宋珩知晓的太多,他定然是不喜欢的,早晚也是要除去的,留着也不过就是因为她还有着一些的利用价值而已。

  但是流觞一个清醒便是要求再去南嘉一趟,只因为有了那么一个人在南嘉之中瞧见了同宋珩长得十足一模一样的女子,因为那个人带来了宋珩可能未死的消息,这对于庆历帝来说,实在是算不得是什么好消息,他便是怎么的也就不放行的。且那真的是宋珩又如何,眼下那个女子的身份是凤血歌的徒弟,那凤血歌是能够让他随意将人带走的人么,这自然也就是不可能的了。

  可就在他同流觞两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便是有了消息传了过来,凤血歌薨了。这就成了一件一等一的大事情了,那凤血歌薨了,南嘉是会如何?庆历帝也是在想着,这凤血歌一死,这南嘉不是大乱也就成了怨气大伤的,东极,西芳自然也就是同他这样想着的,想必大家都是在等着看那南嘉如何的,等到了时机成熟的时候,难保不会有人挥师而去。

  这般计较了一下之后,庆历帝倒是不阻拦百里流觞再去南嘉了,也希望着那宋珩是真的未死了,他行了一个吊唁之名让百里流觞出使北雍,一是方便他去寻了宋珩,若是宋珩不死那就是制约南嘉最好的人物了,二是借着吊唁之名可以查探一番那南嘉朝廷眼下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况,这大权掌权的是何人,也是能够勘察一番南嘉的地形图,好是能够早早做了准备。

  庆历帝心中也是在暗想着,那个掌管了南嘉十年的人,竟会是那么容易就是薨了的?若是他未薨,那么眼下他是在什么地方在做些什么?!

  花了两日的时间,凤血歌便是带着千江月到了腹地中原的一个小城镇,那个城镇小小的,住得也是没有二十来户人家而已,镇上也没有多少商铺子,他们到的时候是早间的时候到的,又不少的农户一大清早从自家的地里面摘了最新鲜的菜出来叫卖。凤血歌买了几把菜,又是买了一些旁的生活必须物之后便是带着千江月离开了这个小城镇,又走了大约十来里地。

  这十来里地之间全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空气也很是清新,穿过这一片小树林,便是到了一处空旷的地儿,露草繁茂,野花绽放,一条清澈的小河流紧紧地流淌着,衬着那蔚蓝色的天空倒也算是有些人间仙境,世外桃源的意味。凤血歌将马匹系在林子之中又领着千江月往前走了一些之后这才开了口。

  “到了。”凤血歌淡淡地道了一声、

  到了?

  千江月环顾了一下四周,她瞧着眼前的这些个景致倒是有些个不敢相信的,难道说师父他还真的是如同传闻之中的那般,不过不是从那石头缝隙里头蹦出来的,也不是什么被一个阀竹的老翁发现是在竹节之中的,而是出生于狂野之中的?!这般也委实太过神奇了一些吧?!

  凤血歌见她露出那困惑的神情倒是觉得很是可爱,她大约又是想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便是将他瞧了又瞧,看了又看的。

  “你跟着为师来。”凤血歌轻笑着,他轻轻地攥着她的手在那一片空地上走着,走的也不是什么大步向前,而是左走几步右走几步,才走了三步之后,千江月就是知道原来师父是在这里设下了阵法来着!

  等到凤血歌拉着她一并停下了脚步之后,他们两个人便是站在一处竹屋前了,那竹屋很是雅致。有着一条用小石子铺成的小路,莫名地,千江月觉得眼前的小竹屋倒是有些熟悉的,就好像是她曾经在哪里看到过一样的似的,她说不上来那种感觉,但是她就是知道自己是曾经在哪里见过的。

  难道说她是曾经同师父一同来过这一处的?但是一想到这个,她又觉得是有些不大可能的,因为师父说了是要带她到他成长的地方来瞧上一瞧的,这自然地也就应当是她第一次到这个地方来才是,那么她又是在哪里瞧见过这么一处竹屋的呢?千江月很想知道,但是她越想越是觉得自己的脑子是一片的空白,越发地想不出来什么。

  在她默不作声的时候,凤血歌已经拉着她进了那一扇虚掩着的篱笆栏,走到了那竹屋,竹屋的大门上被上了锁,已经是有些秀吉斑斑了,看得出来主人已经是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了,凤血歌摸出了一把小钥匙想着将这门给打开了,但是或许是因为他实在是太久没有回来的缘故,那钥匙已经打不开那一把秀吉斑斑的锁了,凤血歌也不多做一些旁的无用事情,只是这手用力一捏,便是将这门锁给扯了下来,他推开了那一道门。

  在凤血歌推开那一道门的时候,一股子长年没有人居住的灰败味道便是迎面而来,这屋子里头已经是积起了不少的灰尘,但是却还是能够瞧见那些个本来的面貌,桌子凳子竹椅的,还有那靠墙而立的两排书架子,只是那书架子上头已经是空空如也半点也不知道这曾经是摆放着哪些个书籍了。

  千江月瞧见那一排子的书架子,她留神了许久之后放才开口问上了一句:“师父,哪里以前可是有摆放着书籍的?”

  凤血歌原本以为千江月默不作声是被这个常年都没有人住的地方给吓到了,凤血歌也是没有想到,这十年之间虽然是所有的一切都还没有改变,但是这屋子里面的灰尘倒是完全都骗不了人的。他乍然听到千江月叫出他这一声,便是应了。

  “这书架上不是放着书,难道还是放着食物不成?!”凤血歌倒是觉得有些好笑,那两空架子上曾经是摆满着书籍的,满满都是一些阵法的书籍,和一些缺稀的古籍,在他离开这里的这一日,他将那些个全部都一把火烧毁了。他不晓得自己是要再什么时候才回来的,但是他不想这里被一些个误打误撞的人发现,也不想被人瞧见,所以他干干脆脆地就是一把火给焚烧了个干净,这样一来,倒也还是干脆的,反正那些个东西已经全部都是在他的脑海之中了,如果是有需要的时候,他自然是能够一字不差地全部默了出来。

  “莫要说这些个事情了,我们得在这里住上两日,赶紧打扫一下,不然等到晚上的时候便是不能得睡了。”凤血歌嘱咐着,他也已经是十年未曾回来看过一眼了,这一次既然是来了,自然是要好好地再这里呆上几日的再走的,他以往留下的那些个被褥大约也是不能用了,这打扫完了之后,他还得去一趟那城镇之上买上两床新的床褥才行。

  “好。”

  千江月应了声,她很快地寻了一个木桶,去那溪边处打了一桶水回来,拧了一块刚刚从城镇上买回来的抹布便是开始擦起了桌子,这十年未曾回来,这里自然是积起了不少的灰尘,没擦几下这水便是脏了,千江月也不叫唤,一趟一趟地端着干净的水来回。

  凤血歌自然也是没有闲着的,以往自己在这的时候也是这般自己动手的,只是这十年之间他不曾动手过而已,但是这打扫自然是本能,是天性了,他们师徒而来是半点也不闲着。

  这竹屋,他们两人是足足打扫了一个半时辰这方才打扫了个干净透亮,在看到终于是打扫完成,每一处都是干干净净的时候,这千江月便是一下子瘫在了客厅的一把竹椅子上不肯起身了,她眼下才是知道原来这宫中打扫的宫女都是很不容易的。

  凤血歌打扫完了内堂走了出来的时候,便是瞧见她坐在竹椅子上,“为师要去镇上买一些东西,你可是要一同前往的?”

  千江月连连摆手,她眼下是半分力气也无了,实在是不愿意再去一趟城镇了,即便是有马匹代步,她也是不愿意再去了的!凤血歌自然也是不再勉强,只是嘱咐了她好好地呆在这里之后,便是一人自行前往了。

  千江月在椅子上坐了很长的时间,觉得自己的精气神养足了一些之后,她这才站起了身来去打量她刚刚所打扫干净的竹屋,她就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想要寻宝一样走在这些个地方,探寻了一番之后,千江月这才知道原来这个竹屋也不算是很大,只不过是有三处房屋,一个厨房而已一个小小的内室而已,那内室之中供奉着不少的牌位,就如同寻常人家的祠堂一般。

  千江月也不敢再多看一些,怕是等到师父回来之后会是责怪,她还是回到了大厅里头坐在那竹椅子上等着凤血歌的到来。

  凤血歌也是没有在小城镇上多做停留的,他在铺子里面买了两床新被褥,又是去一家小饭馆里头打包了一些食物,这便是回来了。这回来的时候,瞧见千江月还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没有四处瞧瞧?给买了一床新的被褥,自己去瞧瞧是想要睡在哪一间房的,便是自己给铺上。”

  千江月接过那被褥,很是兴高采烈,“我自己选么?我要选那最大的一间!”

  凤血歌也晓得她说的是哪一间了,大约就是自己以往住那一间的,他也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她便是抱着被褥笑着跑走了,赶着去抢占那最大的一间去了。

  凤血歌也由着她,自己也是抱着那被褥去了,这里总共也就只有三间房屋而已,且还是相连的,凤血歌自然地也就选了那一间同她相连的房给铺了,铺完之后便是去寻了她,只见她已经像是一个孩子似的在刚刚铺好的床上睡下了,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是睡着了,想着刚刚的打扫是真的将她给累着了。

  凤血歌也不喊她,想着她一会若是睡醒了,觉得饿的时候定然是会来寻了他的,他虚虚地掩盖上了门,转而去了那一间暗室,他刚刚从城镇上回来的时候也是捏了一把香回来的,他点上了三股清香,看着那香冒着袅袅的烟雾,一想到自己还没有做到自己最初离开的时候最想要做的事情,便是觉得自己也有些毫无颜面来见自己的祖先的。

  千江月这一睡也便是觉得没什么饿的,一下子竟然是睡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她走出门想着要去寻上一寻凤血歌的时候倒瞧见了这客厅里头的饭桌上已经是摆着几样菜色,有些菜竟然还是热腾腾的,千江月便是觉得有些疑惑了,难道那些个热腾的菜色还是师傅做的不成?

  千江月是这样疑惑着的,也正是在她疑惑的时候,只见凤血歌端着两碗白米饭走进了客厅来,瞧见千江月的时候的倒也还是有些微微一愣,见她盯着桌上的那些个菜色发呆,他便是微微一笑:“醒来了?想必已经是饿了吧,为师刚刚还想着去把你叫起了床来,却是不想你倒是已经醒来了。”

  凤血歌说完,便是将手上的饭碗递给了千江月,“来吃吧。”

  千江月有些呆呆地接过了饭碗,然后又是看了自己那饭碗良久,又看了看桌上的那些个菜色,这才方道:“师父,这是你做的?”

  凤血歌浅笑着做了下来,也不否认。

  千江月便是连连称奇,“师父,你可真是万能啊!”

  这也会那也会的,她原本还在想着,虽然师父是买了一些茶米油盐酱醋茶回来的,但是她自己也是有些不大敢相信自己的厨艺的,想着为了不让彼此吃了之后都是闹上肚子,这晚间的时候还是去那镇上瞧瞧有没有可以吃饭打尖的地方算了,她也是不敢相信师父他是会做饭的!有个太过能干的师父,她这个徒儿什么都不会一点也是正常的,再是理所当然不过了。

  吃了饭,千江月便是乖乖地自己去洗了碗筷,她是不敢饭食叫师父煮了就连这碗筷也是要让他一并给洗了的。凤血歌就站在厨房里头,看着千江月认认真真地洗干净了碗筷这才又开了口:“月儿,你同为师来一下。”

  千江月自然是不疑有他的,想着师父是要让她做些个什么。这一处竹屋同那城镇离得有些远,附近的地方是连半户邻居也是没的,就这样孤零零地在这里。若是入了夜之后从外间看倒是有些像是荒村鬼屋一般的存在,但是千江月想,大约师父他们祖上便是不喜欢同人群居在一处的,这才特地选了这样幽静的地方独自居住着,但是从另外一方面来看,她倒是觉得,师父他们同她也是一样的,不相信这个世人,只有自己,还有那些个亲近的人才是唯一能够信赖的。

  千江月跟在师父的脚步后头走着,跟着是他走进了暗室,这暗室里头已经不是她之前所瞧见的那般,只是孤零零地摆放着那些个木牌,而是已经点上了蜡烛,供奉上了清香,这桌子上还有着几把香。

  “你去点上,同他们上一柱香。”凤血歌淡淡地嘱着。

  千江月不反对,她点了香之后这才问了一声:“师父,他们都是你的先人?”

  “这往后也会是你的先人,”凤血歌慢慢地说着,“今日你可不是以我徒儿的身份去点着这一柱香的,而是以我妻子的身份,往后的日子里头,你要同我一般供奉着他们。”

  千江月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这转念一想之后,师父说的倒也是真的如此的,她是要嫁给师父的,那师父的家人自然也就成了自己的家人,师父供奉着他们,那么自己自然也是要供奉着他们的。

  她原本是想要说知道了的,但是这话到嘴边的时候又是转了一个弯儿,“那我还没和师父你成亲呐。”

  这话一出了口之后,千江月倒是觉得有些不大对付,这原本她的意思是,她眼下是还没有同凤血歌成亲的,顶多就是以他的徒弟和他的未婚妻的身份去祭拜这些个先人,但是自己这话这语气说出了口之后,倒是有些觉得是在怨怪着他不同自己成亲似的,这……

  “哦?”凤血歌将千江月手上的香插进了香案之中,“那这一炷香便是以你是我徒儿的身份上吧。”

  “那……”千江月原本还要再说些什么,但是凤血歌那下一句话却是让她当场镇住,什么话也是说不出口的,“那我们眼下便是成亲吧。”

  千江月觉得自己的全部思绪都是被炸成了渣渣的,这……这话题便是跳的这般的快的?这倒是叫她一时之间有些不晓得是应该怎么样做了。

  “你我同拜了天地,再拜过我家先人的牌位,再是夫妻交拜了之后,你便是我的妻子,然后你再以我妻子的身份上一柱香吧!”凤血歌认真地道了一句。

  千江月张了张嘴,觉得自己刚刚那些个话说的委实是有些不大漂亮的,原本她还倒是同师父回到了无双城之后再是成亲的,这因为自己刚刚那一番话,倒是将那个日子一下子提前了这么多日。

  凤血歌见千江月一副震惊的模样,他伸出了手,触碰上了那一张还些稚嫩的脸孔,“怎么的,这是不乐意了?”

  凤血歌倒没有觉得自己刚刚的举动有什么心急之处的,他只是怕着夜长梦多。这半年来她伴着自己,很好,他从来是都不知道,原本他还以为自己应该已经是习惯了过着这样寂寥的日子的,但是这一旦习惯了自己的身边有另一个人的存在的时候,再回首那些个曾经自己度过的日子,却觉得是那样的单调,那样的叫人很不习惯。他竟然也是会觉得那种日子是有些不大习惯了的,这才不过半年的时间,若是再长上一些,凤血歌觉得自己会不会是要觉得自己再也回不去那种独自一个人的生活了?

  他不是很清楚,但是他做人做事一贯都是防范于未然的,与其在等到那些个日子,等到无双城之后再是去筹备那些个事情,那种日子太过夜长梦多了,其中更是隐藏着无数的变数。凤血歌是一直都在担心着有那么一日的时候,她是会突然之间想起过往的所有的一切,那一日有可能会是在明日,也有可能会是他们在回到了无双城之中的某一天,他想,若是她早些成为自己的妻子,即便是等到她想起了那些个事情之后,又是能够怎么样呢。

  他的亲人只有她一个,而她的亲人也只会在南嘉的土地上生根发展起来,他不做那种笃定的保证,他也不想等太长的日子。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一个答复。

  他也不会说什么只要她过的好了自己便是足够了这样的话来,因为那种话是没有胆量且是没有勇气去争取的男人才会说的话,若是他的话只会想尽了办法让她留了下来才是,凭着自己的努力给予她最好的东西。

  千江月觉得自己一时之间都已经是不知道要怎么说了,原本她是一直都在想着,等到回了无双城的时候,自己应该是会是在怎么样的情况上嫁给师父的。她是不大清楚旁的女子要成为新嫁娘的时候会是有怎么样的心情,但她每每想到是要嫁给师父的时候便是有些紧张的。原本想着,再过一些时日,她应该就是能够缓和了这样的心情,可自己刚刚那一句话却是叫自己落入到了这个地步。

  不乐意么?

  千江月说不上来自己心底之中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她只是……只是有些不大确定的,只是觉得有些迟疑,她想了良久,久得凤血歌都要以为她是要反悔的时候,她方才点了点头。

  “好!”她回答的很是笃定,且是半点犹豫的都没有的。

  在这个地方的婚礼,自然是没有在无双城之中要来的热闹了,因为在外的时候,他是凤血歌,南嘉国的国师,自然做什么事情都不会是这般的简单的,但是在这里,他只是凤血歌,一个简简单单的男人而已,他不是国师,也没有那些个位高权重的权势。

  千江月觉得自己的婚礼大约最是简单的婚礼了,没有人观礼,没有观礼的宾客,剩下的也就只有他们自己而已,简单到几乎是有些寒碜的地步,但是千江月倒不算是很在意,她倒觉得清净,要她在一堆人的面前行礼,她还真的是有些不大习惯的。

  简简单单地行了跪拜之礼,虽说是有些简陋的,但是千江月也晓得自己已经是扣上了凤家的姓氏,若是他日死了,这灵位上也是要刻上凤门千氏的,她细细地念了念,倒是觉得有些微微的拗口,想到这个,她倒也就笑了。

  凤血歌从院子里头挖了一坛酒,当年他走的时候买了许多的酒埋在院子里头那颗桃树下,原本是打算等到功成身就回来的时候再是饮上那些个酒的,但是这今天倒也算是派上了用场,虽不是因为自己达到了自己的目标,但是今夜是他大婚的时候,自然地也就应该是好好地喝上几杯的。

  这里的东西余下的不多,凤血歌也没有找到酒杯,只得将就着用了晚间吃饭的碗,倒了两碗小碗酒,自然的,千江月的酒是要比他碗里面要少上许多的,她身子不好,自然是不能叫她贪饮上许多的。

  两个人的手交叠着,饮着碗中的酒,那酒香味迎面而来,还有着近在咫尺的呼吸,带了一些些的灼热。

  千江月这小半碗酒喝了下去,那一张脸便是红透了,那额角的红莲越发的鲜红了起来,殷红的像是在熊熊燃烧着一般,衬得那一张脸媚得像是要滴出了水来一般。这是凤血歌为自己准备的,自然是烈酒,千江月只觉得那热度从喉咙口一直烧了下去,一直烧进了胃里,连带着自己四肢也全部都暖洋洋了起来,眼神迷离了起来,脑袋也有些晕晕乎乎的。

  凤血歌吻上她的唇的时候,尝到的便是那还残留在唇上的辛辣,微微带了一点点桃花的清香味,柔软娇嫩的几乎是能够一口给吞了下去一般。

  “师父……”

  像是小奶狗一般的呜咽声从她的唇里面溢出,她死死地抱着他的脖颈,那迎合的姿态让凤血歌越发的兴奋,那是一种去前所未有的感觉,她还太小,还太嫩,几乎还没有看透过这个世间便是已经被他揽在了自己的怀中,蒙住了她的眼,不让她再多看一眼。

  但是如果再让他重新来一回,凤血歌想自己也是会再这样重来上一次的,绝不后悔。

  他慢慢地褪去了她身上的衣物,这半年之中她也是随着自己一贯是穿着鲜红色的衣服的,每每瞧见她穿着那一身鲜红的衣衫,自己就像是瞧见了一个新嫁娘一般,可不,如今她不是正是自己的新嫁娘么。

  他先是褪下了她的那一双绣鞋,再是慢慢地褪下了她那外衫,里衣,再到中衣,衣物一件一件丢下了床,她的,他的,至极地叠在地上,最后一件落了地的,便是那一件碧色的肚兜。

  最终他们以最是亲密的方式相见,凤血歌伸出手所触碰到的便是那年轻女子独有的细嫩肌肤,他几乎是不敢用力,怕是自己一个用力,就是在这细嫩嫩的肌肤上留下自己的痕迹,因为饮过酒的关系,那白嫩的肌肤泛着那淡淡的粉色,就像是三月底四月初的时候这无双城之中满城开遍的樱花一样,粉粉嫩嫩的厉害。

  千江月只觉得很热,她倒是没有想到那小半碗酒竟然是后劲是那样十足的,她整个脑袋昏昏沉沉的,看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谁,但是她却是清楚地知道这眼前的人是谁。

  他是凤血歌。

  他的身上有微微的凉,舒服的让人想要靠近,几乎是本能一般,她揽着他的脖子,就像是往常的时候那样,抱着他撒撒娇,虽说有时候师父说的话委实是有些气人,但是却是从未对她有过一丁点的不好的,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每每一开口的时候,她便是觉得自己的声音委实就像是不是自己的一般,话不成话的,一张口满满都是羞煞人的。

  凤血歌的手慢慢地拂过那柔嫩的身体,最后落到了那神秘的幽穴,手指传来的触感娇嫩的几乎是让他的心从胸膛之中跳了出来。

  他慢慢地安抚着她的情绪,只觉得那处已经准备好了之后,这才慢条斯理地闯进了那从未有人到访过的桃花源,他以及其缓慢的速度进去。

  但是即便是凤血歌再缓再慢,那东西才堪堪地进了一个头,千江月就觉得疼,感觉就像是一只海船脱离了港口生生地闯入了那只容许小船停靠的岸头一般。

  “疼,师父我疼……”千江月虽是神智略微不清,却对于疼痛的感受却是很比往常的时候越发的敏感了一些,只是那一圈的撑大便是叫她觉得疼痛不已。

  凤血歌停下了动作,细细地吻着她的唇,可动作却还是没有停下,虽是缓慢,却还是那样的坚定,半点也是不迟疑的,他细细地吻着她,慢慢地游移着,轻轻地咬住了她那小巧的耳垂,哄骗一般地道着:“一会便不疼了,一会便不疼了。”

  就算是凤血歌有千百般的能耐,却也还是依旧不能改变这破身时候的痛楚,只得细细地哄着她,放缓了所有的动作,或者是以旁的手法转移了她的专注力,好让她不觉得那般的疼。

  最后凤血歌算是狠了狠心,一下子尽根没入,这长痛不如短痛,这女子破身,这是必经之苦。有殷红的处子之血从两人的交合之处溢出,染上了宝剑,千江月那一头如墨一般的长发披散下来,脱脱是两个字——。

  千江月终于是被那几乎是撕裂一般的疼痛给疼的哭了出来,她那手指甲深深地掐入到了凤血歌手臂上,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像是被捅进了一根滚烫的棍子,搅得几乎整个身体内脏都是换了位子,她几乎像是在泄愤一般一口咬上了凤血歌的手臂,咬得是分外的用力。

  她有些孩子气地想着,自己是这般的疼痛,自然也是要让他也尝尝那种疼痛才好。

  凤血歌对于肩膀上的疼痛丝毫也不在意,他缓慢地进出着,开垦着那一片土地,他像是一个王者一般攻城掠地,毫不手软,在这攻占的城池之上烙印上属于自己的气息,方才觉得满意了一些。

  他将她的架上了自己的肩膀,一下一下的,像是凿子一样要凿进她的心窝里头去似的,他的发也掠有些凌乱,散在一处结着千江月的头发,倒是真真地有着一种结发的意味。

  千江月只觉得疼得厉害,期盼着凤血歌能够草草了事,但是这事与愿违,她那师父有着越发越战越勇的姿态,她初经人事,哪里是承受得起那般的狂风巨浪,只是一个劲地喊着疼,哭红了眼睛,红彤彤地像是一只兔子一般。

  “为我生个孩子吧,月儿。”凤血歌最后抱着她喃喃地道了一声。

  千江月胡乱地点着头,并不晓得自己应下的到底是什么。下载本书请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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