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京城
雪山下暗河的水确实不是很凉，副将乘着小船顺流而下，因是内陆之人，不会控制船体平衡，没多远船就翻身了。真多亏没把他扣在船底。副将一起身弃船不用，试着淌水过去。这如向导所说，这河不深，基本在他腰部到胸部的位置，只是有浮力，走起来有点累。终于走到了出口，那边是一个池塘，不知深浅。人本能的对未知事物是恐惧的。副将不敢贸然进入水塘，观察了一下四周，折身返回。
库克看见副将折回，连忙迎了上去：“怎么样？”
“报告将军，这暗河不是，最深只到末将胸部，河尽头是个湖泊，可以用舟船渡过去。外面就是山谷，没有看到村落，也没有看到士兵。应该是安全的。”
库克下令带上小船淌水过河。
太子收到了唐瑞的密信：“璟恐欲反”。
太子明白大皇兄终于急了。但所有皇子里只有自己是没有亲兵的，有的也是护卫军，护卫军的军权是在父皇手中。他是无法调动的。
大皇子要到京的消息是群臣都知道的，那么现在看来是大皇子押解俘虏只是借口。但自己手头没有证据证明大皇兄有意谋反，该怎样防备？
唐瑞带着唐璜的三十亲兵日夜兼程赶往京城，他们只用了七天时间由季州达到了京城。
唐瑞一到京城直奔刘衡阳家：“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刘衡阳哪敢受他的礼，忙避让并见礼。
唐瑞直言道：“此次小婿来的急，玉爽未同行。但玉爽一切都好，请岳父岳母大人放心。大皇兄又纳妾了，一个西凉女子。小婿还未向父皇母后请安，小婿先行告退。”
一头雾水的刘衡阳将军看着唐瑞走出院门。唐瑞是什么意思？
刘亚夫和刘亚果兄弟从里院面出来，刘亚夫说道：“爹，听说七皇子来了？”
“已经走了。”刘衡阳回答道。
“这么快？！”兄弟俩有点惊讶。
“是啊！”刘衡阳将经过说与两个儿子听。三人皆迷茫。刘衡阳说：“瑞王爷还特意先上老夫这里，都没去皇上那边，还特意说了璟王爷纳妾。璟王爷哪年不纳妾？！”说起这个女婿，刘将军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当年皇上赐婚，看这璟王也是雄才伟略之人，又是皇上长子，王储之位尚空缺，璟王的呼声还是挺高的。自己欣然同意，十里红妆嫁女儿，谁曾想这璟王半年就纳妾！如今都做爷爷了还在纳妾！
刘亚夫听出了点味道：“爹，只怕瑞王爷话里有话！”
“哦？”刘老将军疑惑。
“瑞王爷说玉爽身体安好，这个没问题。他特意说璟王爷纳妾又是为何？他又不是那长舌妇，只怕今日特意来说的是这件事。爹，他有没有说璟王爷纳的是谁家女子？”刘亚夫问道。
“他说是西凉女子。西凉！”刘衡阳似乎也抓住了什么。
“璟王爷不是押解西凉俘虏进京吗？那女子是西凉俘虏？”刘亚果问道。
“他没说。”刘衡阳眉头紧皱，“事情恐有内情。亚夫亚果，你们分别带领自己的部下，守住四座城门，不管哪位皇子进京，只能带五十亲卫。同时传护卫营一营二营进城，三营四营五营在城外布控。其他几营待命。我马上进宫觐见皇上。”
“爹，您还是先见皇上吧，护卫营还是不要动。您可是璟王爷的岳父！”刘亚夫提醒道。
“唉，”刘老将军叹了口气，“好，听你的。但你们必须守住城门！”
“好！”兄弟二人回答道。
当刘老将军赶到御书房时看到太子和瑞王爷都在。
“皇上，大皇子押解西凉俘虏不日就要到京城，臣觉得不如将俘虏直接交予护卫营送至天牢关押比较妥当。”刘衡阳组织着语音。
“你们怎么看？”皇上看着面前的二位皇子。
“刘将军所言极是。父皇，西凉人野蛮狂妄，进入京城万一发生什么意外也不妥。不如直接交予护卫营，只带他们的头领入城内，接受大理寺审判。”太子回答道。
“儿臣也同意，儿臣觉得大哥进入京城也不必带太多人马，带十十个护卫应该足矣。免得扰了民众的正常生活。”唐瑞补充道，“父皇还可以适当调几个护卫营进城里来维护一下秩序，毕竟百姓都没见过西凉人。”
“太子，这事就交给你去办。毕竟护卫军迟早也是要交予你的。”皇帝对太子交待道。
“刘将军，你急着进宫只为这事？”皇上问道，他也觉得有点异样。
“禀皇上，老臣担心有万一，故来请皇上旨意，加强防备。老臣觉得有备无患。”刘将军回答道。
“这些你看这办吧，朕明白你的心意，不会怪罪于你的。”皇上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皇上的话却让刘将军吓出一身冷汗。什么叫明白自己的意思，不会怪罪自己？！假如大皇子有异心，那么自己今日私自让两人儿子守在城门就成了与大皇子里应外合了！
“皇上，臣还有一事。臣年龄也大了，大皇子又是臣女婿，为了避嫌，臣想交出兵权。”刘将军在瞬间做出了决定。
“哦，刘将军，你真的想交出兵权？”皇上有点意外。
“皇上，臣确实想交出兵权。臣年已六十六了，老占着位置年轻人怎么成长？”刘将军一副坦然。
“你先担着，让朕想想谁比较合适。等有合适人选了在说吧。”皇上又挥挥手，刘将军告退。出了御书房的门，刘将军擦了一把汗，真的伴君如伴虎啊！
皇帝回头问二位儿子：“你们怎么看？”
唐玑唐瑞兄弟对视了一眼，太子唐玑说道：“父皇，刘将军是为了避嫌。大哥是他女婿，又带着几百人押解着几百人来京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大哥是来攻打京城的。所以刘将军要避嫌让出兵权。目前朝堂之上真还没有一个人比刘将军更适合的人了！”
皇上面无表情地听着，当他到那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大哥是来攻打京城的”这句话心中是一跳的。他知道自己的大儿子有这个野心，朝堂上也有一批支持他的人。如这个逆子真要反，自己怎么安排？
“那你呢？”皇上看向唐瑞。
“朝堂之上儿臣不清楚，但儿臣也刚从黎州回来，黎州总兵蒋默涵是个人才，不过黎州边境离不开他。其他的，儿臣真不熟很熟悉，不敢罔言。”
皇帝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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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克看见副将折回，连忙迎了上去：“怎么样？”
“报告将军，这暗河不是，最深只到末将胸部，河尽头是个湖泊，可以用舟船渡过去。外面就是山谷，没有看到村落，也没有看到士兵。应该是安全的。”
库克下令带上小船淌水过河。
太子收到了唐瑞的密信：“璟恐欲反”。
太子明白大皇兄终于急了。但所有皇子里只有自己是没有亲兵的，有的也是护卫军，护卫军的军权是在父皇手中。他是无法调动的。
大皇子要到京的消息是群臣都知道的，那么现在看来是大皇子押解俘虏只是借口。但自己手头没有证据证明大皇兄有意谋反，该怎样防备？
唐瑞带着唐璜的三十亲兵日夜兼程赶往京城，他们只用了七天时间由季州达到了京城。
唐瑞一到京城直奔刘衡阳家：“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刘衡阳哪敢受他的礼，忙避让并见礼。
唐瑞直言道：“此次小婿来的急，玉爽未同行。但玉爽一切都好，请岳父岳母大人放心。大皇兄又纳妾了，一个西凉女子。小婿还未向父皇母后请安，小婿先行告退。”
一头雾水的刘衡阳将军看着唐瑞走出院门。唐瑞是什么意思？
刘亚夫和刘亚果兄弟从里院面出来，刘亚夫说道：“爹，听说七皇子来了？”
“已经走了。”刘衡阳回答道。
“这么快？！”兄弟俩有点惊讶。
“是啊！”刘衡阳将经过说与两个儿子听。三人皆迷茫。刘衡阳说：“瑞王爷还特意先上老夫这里，都没去皇上那边，还特意说了璟王爷纳妾。璟王爷哪年不纳妾？！”说起这个女婿，刘将军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当年皇上赐婚，看这璟王也是雄才伟略之人，又是皇上长子，王储之位尚空缺，璟王的呼声还是挺高的。自己欣然同意，十里红妆嫁女儿，谁曾想这璟王半年就纳妾！如今都做爷爷了还在纳妾！
刘亚夫听出了点味道：“爹，只怕瑞王爷话里有话！”
“哦？”刘老将军疑惑。
“瑞王爷说玉爽身体安好，这个没问题。他特意说璟王爷纳妾又是为何？他又不是那长舌妇，只怕今日特意来说的是这件事。爹，他有没有说璟王爷纳的是谁家女子？”刘亚夫问道。
“他说是西凉女子。西凉！”刘衡阳似乎也抓住了什么。
“璟王爷不是押解西凉俘虏进京吗？那女子是西凉俘虏？”刘亚果问道。
“他没说。”刘衡阳眉头紧皱，“事情恐有内情。亚夫亚果，你们分别带领自己的部下，守住四座城门，不管哪位皇子进京，只能带五十亲卫。同时传护卫营一营二营进城，三营四营五营在城外布控。其他几营待命。我马上进宫觐见皇上。”
“爹，您还是先见皇上吧，护卫营还是不要动。您可是璟王爷的岳父！”刘亚夫提醒道。
“唉，”刘老将军叹了口气，“好，听你的。但你们必须守住城门！”
“好！”兄弟二人回答道。
当刘老将军赶到御书房时看到太子和瑞王爷都在。
“皇上，大皇子押解西凉俘虏不日就要到京城，臣觉得不如将俘虏直接交予护卫营送至天牢关押比较妥当。”刘衡阳组织着语音。
“你们怎么看？”皇上看着面前的二位皇子。
“刘将军所言极是。父皇，西凉人野蛮狂妄，进入京城万一发生什么意外也不妥。不如直接交予护卫营，只带他们的头领入城内，接受大理寺审判。”太子回答道。
“儿臣也同意，儿臣觉得大哥进入京城也不必带太多人马，带十十个护卫应该足矣。免得扰了民众的正常生活。”唐瑞补充道，“父皇还可以适当调几个护卫营进城里来维护一下秩序，毕竟百姓都没见过西凉人。”
“太子，这事就交给你去办。毕竟护卫军迟早也是要交予你的。”皇帝对太子交待道。
“刘将军，你急着进宫只为这事？”皇上问道，他也觉得有点异样。
“禀皇上，老臣担心有万一，故来请皇上旨意，加强防备。老臣觉得有备无患。”刘将军回答道。
“这些你看这办吧，朕明白你的心意，不会怪罪于你的。”皇上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皇上的话却让刘将军吓出一身冷汗。什么叫明白自己的意思，不会怪罪自己？！假如大皇子有异心，那么自己今日私自让两人儿子守在城门就成了与大皇子里应外合了！
“皇上，臣还有一事。臣年龄也大了，大皇子又是臣女婿，为了避嫌，臣想交出兵权。”刘将军在瞬间做出了决定。
“哦，刘将军，你真的想交出兵权？”皇上有点意外。
“皇上，臣确实想交出兵权。臣年已六十六了，老占着位置年轻人怎么成长？”刘将军一副坦然。
“你先担着，让朕想想谁比较合适。等有合适人选了在说吧。”皇上又挥挥手，刘将军告退。出了御书房的门，刘将军擦了一把汗，真的伴君如伴虎啊！
皇帝回头问二位儿子：“你们怎么看？”
唐玑唐瑞兄弟对视了一眼，太子唐玑说道：“父皇，刘将军是为了避嫌。大哥是他女婿，又带着几百人押解着几百人来京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大哥是来攻打京城的。所以刘将军要避嫌让出兵权。目前朝堂之上真还没有一个人比刘将军更适合的人了！”
皇上面无表情地听着，当他到那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大哥是来攻打京城的”这句话心中是一跳的。他知道自己的大儿子有这个野心，朝堂上也有一批支持他的人。如这个逆子真要反，自己怎么安排？
“那你呢？”皇上看向唐瑞。
“朝堂之上儿臣不清楚，但儿臣也刚从黎州回来，黎州总兵蒋默涵是个人才，不过黎州边境离不开他。其他的，儿臣真不熟很熟悉，不敢罔言。”
皇帝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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