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35.月下谈话
带芥川龙之介和芥川银去箱根泡温泉,是浅野空早就有的想法。气温渐冷，在这样的天气，全身泡进热乎乎的温泉中,一边吃着温泉蛋,一边观赏雪花在森林中飘扬，是冬日的最佳享受。
既然如此，浅野空决定将温泉旅行安排在本周末。询问芥川龙之介和芥川银的意见，芥川银一脸开心,芥川龙之介平淡默认。浅野空当即开始为旅行做起准备。
光田幸太得知浅野空要周末出行,提出一个情况：“要是周末有人来捣乱呢。”说到“有人”两字，光田幸太放慢语速重读。
浅野空想了想，将另一个电话号码给了光田幸太：“联系他，宇智波止水。”周末在横滨待机吧,影分身！
看着光田幸太眉头微皱、眼神询问“他是谁”，浅野空不得不补充解释：“就是,嗯,他们说的……‘兜帽侠’。”说到这个羞耻的称号,声音不由自主变小。
“嗯。”拿到电话,光田幸太表情恢复冷静,“旅途愉快。”
……
周六一早，吃过早餐后,浅野空变身成一个陌生少年的样貌，带着芥川龙之介和芥川银坐车到横滨站。许多人也有周末出游的计划,横滨站人来人往。
第一次来，跟着人群走了一会儿后,浅野空苦恼地停下脚步,他找不到方向了。
“您好,请问一下XX站台往哪走？”
这是一对要去东京游玩的新婚夫妻，妻子闻声回头。
眼前是手牵手乖乖巧巧并排站着的三兄妹，最大的哥哥站在中间，一手一个牵着弟弟和妹妹。三人穿着干净整洁，衣物合身、帅气可爱，每人都背着一只出游的小包。一眼就能看出他们受到很好的照料。
妻子掩嘴浅笑，伸手指向一个方向：“往那边走，向右，然后一直跟着人群走就可以了。”
‘三兄妹都很好看呢，他们爸爸妈妈也都是美人吧。’
在妻子的目光下，最小的妹妹脸蛋微红，小手被大哥哥紧紧握在手心，身子羞涩地躲到大哥哥身后。
妻子蹲下身，从提包中拿出一只崭新的小熊玩偶，“小妹妹，我不是故意看你的。把小熊给你，原谅姐姐好不好啊？”
芥川银不知所措地抬头看向浅野空和芥川龙之介。
浅野空看出那位妻子脸上纯粹的喜爱，轻轻晃晃牵住的芥川银的手：“姐姐是喜欢小银，才送小银玩具的。小银喜欢小熊吗？喜欢的话，说谢谢就好。”
听到自己被喜欢，芥川银脸上红色更深，犹豫一下，伸手接过小熊，细若蚊呐地说：“谢谢姐姐！”然后将脸侧过，埋进和浅野空牵着的手里。
“不用客气。小妹妹要和哥哥们玩得开心啊！……阿娜达，我们以后也生几个这样可爱的孩子吧！”
‘哥哥……们？’芥川银抬起头看了看他们三人，衣着风格相似、都是黑发黑眼。
的确，在外人眼中，他们很像兄妹呢。她被浅野空牵着手，向站台方向走去。小手被坚实有力地包裹在掌心，穿梭过重重人群，仿佛永远也不会松开。
过去，哥哥很少牵她的手，因为哥哥总是要奔波在外抢夺食物、与欺负他们的人打斗。牵她手的时候，往往是他们要奔逃躲避坏人的时候。那时候，她通过紧贴的掌心，感受到的是哥哥冰凉的汗水，耳边是哥哥急促的咳喘。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温暖地、悠然地走向旅途。
芥川银动了动手指，轻轻握紧浅野空的手：‘如果……浅野哥真的是我们的哥哥，就好了。’
浅野空感觉到手心的力度，低头露出一个如春日般暖和的笑。
搭乘东日海道本线，再转箱根登山电车，一个多小时后，三人终于到达箱根汤本，继续前行，来到约
好的林间旅社。这间旅社环境清幽，处在树林环绕之中，内有温泉汤池。浅野空提前订好了一间大房间，可以容纳三个榻榻米床铺。
进入房间，放下背包，浅野空推开房间的木质大窗户，一大片山林映入眼帘，一同涌进来的还有凉丝丝带着清甜的清新空气。
“好棒！”浅野空伸了个懒腰，放松地躺倒下来：“龙之介，小银，你们也休息一会儿吧！然后一起出去玩，晚上回来泡温泉！”
……
Lupin酒吧。
“织田作，安吾，你们会怎么对待你们的孩子？我认识一个人，对他孩子也太好了！周末一有时间就带孩子去箱根玩。”太宰治举起一只手悲戚大喊：“我也想出去玩！”
坂口安吾端着番茄汁，反射性吐槽道：“你确定你不是去找个温泉入水。放过箱根的温泉吧。”
“咦！咦咦！”太宰治眨眨眼，仿佛得到了绝妙的灵感，用力一拍坂口安吾的肩膀，把他拍得呛了一口番茄汁。竖起大拇指：“安吾，你说的这个方法我从来没试过呢！”
握着双手陷入想象：“在温泉水中，一边是滚烫的温暖，一边是痛苦的窒息。你的创意真是NO.1啊！”
“我才不需要这种NO.1。”坂口安吾无奈地放下杯子，推推眼镜：“我们都还没到谈孩子的年龄吧。”
“而且，你居然会认识有孩子的人？”能让太宰治对他和织田作之助提起，应该是让太宰治觉得不错的人吧。
坂口安吾脑中浮现出，太宰治与一个面目空白、一脸慈爱的大叔/大妈相谈甚欢的样子，打了个冷战。
真是难以想象……不，应该是像织田作之助这样的年轻父母吧？
‘周末，箱根，孩子。’织田作之助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问道：“他有几个孩子？”
“两个，都是十来岁的小鬼。这样大的小鬼明明就不用照顾了吧！”
‘十来岁的孩子……’坂口安吾的脑海中又顽强地冒出，太宰治与欧巴桑把酒言欢的画面。
太宰刚巧转头，错过了织田作之助眼睛微微睁大的瞬间。
‘周末，箱根，两个十来岁的孩子。’织田作之助心里默默震惊，表情波澜不惊。他想到了一个人。‘难道太宰说的就是浅野？’浅野空也是织田作之助的朋友。
要是织田作之助会吐槽的话，那么他的感受大概是这样的：我瞒着朋友（太宰治）在外面交的新朋友（浅野空），居然是我朋友（太宰治）的朋友。
不过他不会吐槽，所以只是在心里默默感叹一句：‘横滨真小啊。’
……
出游第一天，浅野空三人一起去了箱根汤本站周围的商业街、特产店，尝试了丸子、温泉馒头等特色美食。然后他们又去了享有盛名的神奈川最大湖泊——芦之湖，在那里眺望了白雪皑皑的富士山，拜访了箱根神社特别的水上鸟居。
一路上随性而走，并不急切，看到有意思的景色、美食，或者是林间闪现的小动物、一朵从未见过的小花小草，就会停下来。
箱根是远近闻名的景点，路上游人络绎不绝。远离城市喧嚣，阅览湖光山色，处在这大自然的美景中，大部分游客的心情都很放松愉悦，看见浅野空三人也都露出善意的表情。
人的心情，是会受到环境极大影响的。包裹在这样的环境和氛围中，芥川龙之介和芥川银身心都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傍晚，三人回到旅馆，饱饱吃了一顿老板提供的当地特色菜后，便准备去泡温泉。芥川银去女汤，芥川龙之介和浅野空去男汤。
听到“温泉”，芥川龙之介身形微僵，看着浅野空和芥川银已经收好在等他，停顿一下，还是跟了上来。
进入男汤，浅野空
下水后，眯着眼睛满足地喟叹一声。全身都被温柔、微烫的水流柔柔地安抚着，毛孔也仿佛被热水打开了。
等了一会儿，没听见下水声，浅野空疑惑地睁开眼。芥川龙之介像一尊木偶一样僵在池边迟迟不动。
“龙之介，怎么了？”浅野空在池中迈步，向他的方向走去。因为是来温泉，他们已经换了浴衣。天气这么冷，只穿浴衣站在岸边会着凉的。
芥川龙之介咬牙，一狠心——裹着浴衣下水了。
浅野空失笑，‘是害羞吗？’看着芥川龙之介并无羞涩之意，在水中用手拽住浴衣的样子，就像拽住自己唯一的武器。他慢慢收起笑。
不是羞涩。
浴衣……衣服……异能力罗生门……
是不安吗？即使是与他一起出游，即使周围没有陌生人，依然不安至此。过去的经历对他的影响这么深刻。
他本应该发现的。这种PTSD……明明他最清楚不过了。
浅野空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一边泡着温泉，一边笑着与芥川龙之介闲聊。
芥川龙之介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手依然紧紧抓住浴衣，不让它被水流冲走。
泡完温泉，三人回到房间，一边缩在暖烘烘的被炉里，一边从窗户里看月亮、吃和果子。
闲适的气氛中，浅野空突然开口道：“说起来，龙之介和小银是怎么看待我的呢？”歪头道：“比如说，认为我们是什么关系？”
芥川龙之介和芥川银表情陡然紧张起来。
芥川银的手不自觉捏紧了被炉的被子：浅野哥他……是什么意思？
是想与他们分开吗？就像对若原良一他们一样。
我对芥川他们是什么感情？我想与他们成为怎样的关系？
这个问题，浅野空今天一直在思考。他担心自己不能承担好兄长的责任，担心自己正在做的事最后会连累他们。
但是，他刚刚在温泉再次认识到，芥川龙之介的深刻不安。如果仅仅是同伴，仅仅是老师，是不能让芥川龙之介真正安心的吧。他还是会将一重重的重担压在自己身上，即使磨穿手脚、即使撞上南墙、即使前面是刀山火海，都要逼自己向前走。
在忍界战争时期，他看到过很多这样的人。即使走不过去，即使遇上强敌，不会转弯更不允许自己转弯。闯不过难关，自己就会像碎掉的刀一样折断。
‘我的选择……那么，跟着心走吧。’浅野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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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浅野空决定将温泉旅行安排在本周末。询问芥川龙之介和芥川银的意见，芥川银一脸开心,芥川龙之介平淡默认。浅野空当即开始为旅行做起准备。
光田幸太得知浅野空要周末出行,提出一个情况：“要是周末有人来捣乱呢。”说到“有人”两字，光田幸太放慢语速重读。
浅野空想了想，将另一个电话号码给了光田幸太：“联系他，宇智波止水。”周末在横滨待机吧,影分身！
看着光田幸太眉头微皱、眼神询问“他是谁”，浅野空不得不补充解释：“就是,嗯,他们说的……‘兜帽侠’。”说到这个羞耻的称号,声音不由自主变小。
“嗯。”拿到电话,光田幸太表情恢复冷静,“旅途愉快。”
……
周六一早，吃过早餐后,浅野空变身成一个陌生少年的样貌，带着芥川龙之介和芥川银坐车到横滨站。许多人也有周末出游的计划,横滨站人来人往。
第一次来，跟着人群走了一会儿后,浅野空苦恼地停下脚步,他找不到方向了。
“您好,请问一下XX站台往哪走？”
这是一对要去东京游玩的新婚夫妻，妻子闻声回头。
眼前是手牵手乖乖巧巧并排站着的三兄妹，最大的哥哥站在中间，一手一个牵着弟弟和妹妹。三人穿着干净整洁，衣物合身、帅气可爱，每人都背着一只出游的小包。一眼就能看出他们受到很好的照料。
妻子掩嘴浅笑，伸手指向一个方向：“往那边走，向右，然后一直跟着人群走就可以了。”
‘三兄妹都很好看呢，他们爸爸妈妈也都是美人吧。’
在妻子的目光下，最小的妹妹脸蛋微红，小手被大哥哥紧紧握在手心，身子羞涩地躲到大哥哥身后。
妻子蹲下身，从提包中拿出一只崭新的小熊玩偶，“小妹妹，我不是故意看你的。把小熊给你，原谅姐姐好不好啊？”
芥川银不知所措地抬头看向浅野空和芥川龙之介。
浅野空看出那位妻子脸上纯粹的喜爱，轻轻晃晃牵住的芥川银的手：“姐姐是喜欢小银，才送小银玩具的。小银喜欢小熊吗？喜欢的话，说谢谢就好。”
听到自己被喜欢，芥川银脸上红色更深，犹豫一下，伸手接过小熊，细若蚊呐地说：“谢谢姐姐！”然后将脸侧过，埋进和浅野空牵着的手里。
“不用客气。小妹妹要和哥哥们玩得开心啊！……阿娜达，我们以后也生几个这样可爱的孩子吧！”
‘哥哥……们？’芥川银抬起头看了看他们三人，衣着风格相似、都是黑发黑眼。
的确，在外人眼中，他们很像兄妹呢。她被浅野空牵着手，向站台方向走去。小手被坚实有力地包裹在掌心，穿梭过重重人群，仿佛永远也不会松开。
过去，哥哥很少牵她的手，因为哥哥总是要奔波在外抢夺食物、与欺负他们的人打斗。牵她手的时候，往往是他们要奔逃躲避坏人的时候。那时候，她通过紧贴的掌心，感受到的是哥哥冰凉的汗水，耳边是哥哥急促的咳喘。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温暖地、悠然地走向旅途。
芥川银动了动手指，轻轻握紧浅野空的手：‘如果……浅野哥真的是我们的哥哥，就好了。’
浅野空感觉到手心的力度，低头露出一个如春日般暖和的笑。
搭乘东日海道本线，再转箱根登山电车，一个多小时后，三人终于到达箱根汤本，继续前行，来到约
好的林间旅社。这间旅社环境清幽，处在树林环绕之中，内有温泉汤池。浅野空提前订好了一间大房间，可以容纳三个榻榻米床铺。
进入房间，放下背包，浅野空推开房间的木质大窗户，一大片山林映入眼帘，一同涌进来的还有凉丝丝带着清甜的清新空气。
“好棒！”浅野空伸了个懒腰，放松地躺倒下来：“龙之介，小银，你们也休息一会儿吧！然后一起出去玩，晚上回来泡温泉！”
……
Lupin酒吧。
“织田作，安吾，你们会怎么对待你们的孩子？我认识一个人，对他孩子也太好了！周末一有时间就带孩子去箱根玩。”太宰治举起一只手悲戚大喊：“我也想出去玩！”
坂口安吾端着番茄汁，反射性吐槽道：“你确定你不是去找个温泉入水。放过箱根的温泉吧。”
“咦！咦咦！”太宰治眨眨眼，仿佛得到了绝妙的灵感，用力一拍坂口安吾的肩膀，把他拍得呛了一口番茄汁。竖起大拇指：“安吾，你说的这个方法我从来没试过呢！”
握着双手陷入想象：“在温泉水中，一边是滚烫的温暖，一边是痛苦的窒息。你的创意真是NO.1啊！”
“我才不需要这种NO.1。”坂口安吾无奈地放下杯子，推推眼镜：“我们都还没到谈孩子的年龄吧。”
“而且，你居然会认识有孩子的人？”能让太宰治对他和织田作之助提起，应该是让太宰治觉得不错的人吧。
坂口安吾脑中浮现出，太宰治与一个面目空白、一脸慈爱的大叔/大妈相谈甚欢的样子，打了个冷战。
真是难以想象……不，应该是像织田作之助这样的年轻父母吧？
‘周末，箱根，孩子。’织田作之助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问道：“他有几个孩子？”
“两个，都是十来岁的小鬼。这样大的小鬼明明就不用照顾了吧！”
‘十来岁的孩子……’坂口安吾的脑海中又顽强地冒出，太宰治与欧巴桑把酒言欢的画面。
太宰刚巧转头，错过了织田作之助眼睛微微睁大的瞬间。
‘周末，箱根，两个十来岁的孩子。’织田作之助心里默默震惊，表情波澜不惊。他想到了一个人。‘难道太宰说的就是浅野？’浅野空也是织田作之助的朋友。
要是织田作之助会吐槽的话，那么他的感受大概是这样的：我瞒着朋友（太宰治）在外面交的新朋友（浅野空），居然是我朋友（太宰治）的朋友。
不过他不会吐槽，所以只是在心里默默感叹一句：‘横滨真小啊。’
……
出游第一天，浅野空三人一起去了箱根汤本站周围的商业街、特产店，尝试了丸子、温泉馒头等特色美食。然后他们又去了享有盛名的神奈川最大湖泊——芦之湖，在那里眺望了白雪皑皑的富士山，拜访了箱根神社特别的水上鸟居。
一路上随性而走，并不急切，看到有意思的景色、美食，或者是林间闪现的小动物、一朵从未见过的小花小草，就会停下来。
箱根是远近闻名的景点，路上游人络绎不绝。远离城市喧嚣，阅览湖光山色，处在这大自然的美景中，大部分游客的心情都很放松愉悦，看见浅野空三人也都露出善意的表情。
人的心情，是会受到环境极大影响的。包裹在这样的环境和氛围中，芥川龙之介和芥川银身心都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傍晚，三人回到旅馆，饱饱吃了一顿老板提供的当地特色菜后，便准备去泡温泉。芥川银去女汤，芥川龙之介和浅野空去男汤。
听到“温泉”，芥川龙之介身形微僵，看着浅野空和芥川银已经收好在等他，停顿一下，还是跟了上来。
进入男汤，浅野空
下水后，眯着眼睛满足地喟叹一声。全身都被温柔、微烫的水流柔柔地安抚着，毛孔也仿佛被热水打开了。
等了一会儿，没听见下水声，浅野空疑惑地睁开眼。芥川龙之介像一尊木偶一样僵在池边迟迟不动。
“龙之介，怎么了？”浅野空在池中迈步，向他的方向走去。因为是来温泉，他们已经换了浴衣。天气这么冷，只穿浴衣站在岸边会着凉的。
芥川龙之介咬牙，一狠心——裹着浴衣下水了。
浅野空失笑，‘是害羞吗？’看着芥川龙之介并无羞涩之意，在水中用手拽住浴衣的样子，就像拽住自己唯一的武器。他慢慢收起笑。
不是羞涩。
浴衣……衣服……异能力罗生门……
是不安吗？即使是与他一起出游，即使周围没有陌生人，依然不安至此。过去的经历对他的影响这么深刻。
他本应该发现的。这种PTSD……明明他最清楚不过了。
浅野空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一边泡着温泉，一边笑着与芥川龙之介闲聊。
芥川龙之介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手依然紧紧抓住浴衣，不让它被水流冲走。
泡完温泉，三人回到房间，一边缩在暖烘烘的被炉里，一边从窗户里看月亮、吃和果子。
闲适的气氛中，浅野空突然开口道：“说起来，龙之介和小银是怎么看待我的呢？”歪头道：“比如说，认为我们是什么关系？”
芥川龙之介和芥川银表情陡然紧张起来。
芥川银的手不自觉捏紧了被炉的被子：浅野哥他……是什么意思？
是想与他们分开吗？就像对若原良一他们一样。
我对芥川他们是什么感情？我想与他们成为怎样的关系？
这个问题，浅野空今天一直在思考。他担心自己不能承担好兄长的责任，担心自己正在做的事最后会连累他们。
但是，他刚刚在温泉再次认识到，芥川龙之介的深刻不安。如果仅仅是同伴，仅仅是老师，是不能让芥川龙之介真正安心的吧。他还是会将一重重的重担压在自己身上，即使磨穿手脚、即使撞上南墙、即使前面是刀山火海，都要逼自己向前走。
在忍界战争时期，他看到过很多这样的人。即使走不过去，即使遇上强敌，不会转弯更不允许自己转弯。闯不过难关，自己就会像碎掉的刀一样折断。
‘我的选择……那么，跟着心走吧。’浅野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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