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希望的光芒
眼前一晃,场景变换，太宰治发现自己又回到了Lupin酒吧。
脑中下意识将其与幻境进行对比：吧台木质的纹理，灯光散射的光影,酒杯里酒水荡起的细碎浮光,酒保流畅自然的动作、微微飘动的发丝、乃至此时眼中些许惊愕的情绪,无数细节让太宰治确认——现在身处现实世界。
太宰治扫一眼挂钟：‘才过去5分钟,幻境中至少度过了几小时。’
幻境中的一切细节，都没有现实中这样细腻。类比起来，幻境就像一幅油画,远看大差不差,近看就能看出模糊涂抹的痕迹；而现实是高清照相机拍的照片，每一个角落都细致得纤毫毕现。
这种差异,糊弄一般人绰绰有余。但是落到太宰治眼里,会被放大成无法忽视的瑕疵,就像一个简陋搭成、虚假,却要硬生生要乔装成现实的戏剧舞台。他不会有沉浸感,只会觉得滑稽。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在幻境中,太宰治却真的沉浸了进去。除了刚开始,幻境中的他潜意识忽略掉那些破绽，全身心被放大的情绪和体感占满。
在树木之间跳跃时,风从脸颊边刮过的触感，从心底萌生的酣畅淋漓；从山崖往下坠落时，失重感带来的血液上涌、头脑发胀，那种生命面临威胁的心脏紧缩,从脚底涌上头顶的战栗……
这一切感受,都是那么真实。……就好像真的是他自己经历了,而产生的感受一样。
“唉——”遗憾地长叹一口气,太宰治曲起胳膊，向着吧台往前一趴，一侧脸蛋压在小臂上，饱满的脸颊肉被挤压，嘴巴被挤得嘟起。
将所有线索在脑海中转一圈，太宰治大致推测出幻境的作用方式。
在幻境中，精神和认知，会受到幻境主人的干涉。幻境主人想要“你”感受的会被放大，幻境主人想要“你”忽视的（比如幻境的破绽）会被弱化。而“你”所感受的一切，一部分来源于自身曾有的相似感受的拼贴，一部分来自于幻境主人的感受。
太宰治拥有过人的记忆力，甚至可以轻易回忆，数年间与具体某个人的所有对话。
他毫不费力地回顾完在幻境中每一刻的感受，然后，抓取出所有存在些微异样的地方。
——比如，从山崖下坠时，对这种他期待已久的体验，“太宰治”除了紧张和战栗，一定会产生大比例的“兴奋”。而幻境中，他当时“兴奋”情绪的比例不对。
如果这些体验是真的，多好啊。可惜，这些感受不属于他。
“唉——”太宰治就着这个姿势，又哀叹一声，活像委屈的小海豹。
之后再进入幻境，他很难再沉浸进去。因为已经将幻境的原理摸得差不多，到时候，哪怕处在幻境主人的精神影响下，每一个脑细胞还是会顽强地尖叫提醒：“看呐！破绽！”
“怎么了？”浅野空不解。明明在幻境中还很开心、兴奋，怎么出来后呆了一下，就消沉下来。
“没——有——”太宰治伸直双手手臂，趴在吧台上哀怨地来回滚两圈，把吧台上蹲得好好的三花猫挤得跳到地上。
太宰治坐起身，好奇地问：“你控制那些人的时候，给他们看的是怎样的幻境？”
三花猫弓起身子，略一蓄力，连续两个跳跃从地上跳到凳子再跳回吧台。“喵~”软软叫一声，凑过毛茸茸的猫脸，蹲在太宰治旁边，两脸好奇地睁着大眼睛看着浅野空。
‘好有灵性的猫猫，眼睛仿佛会说话。’一个想法从浅野空脑中一闪而过。
“直接让他们睡着，或者是拷问的幻境。”浅野空答道。
‘拷问，的确很适合，方便又干净。’太宰治很随意就能想出几十种拷问幻境，‘这种幻境只需要痛感和恐惧、不需要其它细节。’
“幻境中拷问，现实中的身体会受影响吗？”
“唔，只有精神会受影响，需要休息几天吧。”浅野空摸着下巴说。
三花猫对人类的对话丧失兴趣，踱着猫步走到一边，团了团趴下，尾巴绕着身子摆放，尾巴尖翘起晃动。
“太宰，下次要试试别的幻境吗？”浅野空发出幻境邀约。
“不要，你的幻境有破绽。”太宰治鼓起脸，给邀约点叉。这种虚幻的体验，不需要第二次。
‘但是，我会记住它。哪怕它并不完美。’
“欸！是、是吗？”浅野空惊讶。
他知道幻境有破绽，但是没想到太宰治只经历短短一次就能分辨，明明在幻境最后，太宰治还一脸意犹未尽。
浅野空在心里苦恼地揉了揉头发。
‘幻术不管用的话，还有什么办法，能给他感受到对活下去的期待呢？不能在现实世界给他展示忍术……去各种螃蟹祭典吃螃蟹行不行？’
浅野空不确定地想。
“提醒：这种幻境，不要让其他人看见哦。”太宰治竖起食指摇摇，散漫地说。
暴露太多信息了，不止是幻术的机理，还有幻境里，边边角角的地方透露的，关于浅野空过往经历的隐秘情报。
如果对方是聪明人的话。
“这么差吗？大型幻境的构筑果然很难。”浅野空回神，坦然地说：“不过，对敌人也用不上。只用那种最简单的幻境就足够了。”
太宰治眼睛闪了闪。
他能感觉到，相比之前，成为“织梦者”之后的浅野空，变得更加从容。
之前的浅野空，总有种莫名的紧绷、压抑，隐藏着对范围内所有生物的高度警惕。现在，则像做好准备要面对暴风雨的勇士，平静又从容。
这是“理想”和“希望”，带给一个人的变化吗？从黑暗中走出来，即使自己都没摆脱过去痛苦经历的影响，也在努力地发光。
‘我想找到的答案——在这个腐败世界里，再怎么痛苦也要活下去的价值，能从你身上看见吗？……让我看看吧！’
浅野空想到要解释一下，“我之前说的‘新鲜体验’，就是指在幻境中构筑的这些体验。就像玩真实版RPG游戏一样，新奇又刺激。”
不过哪怕不解释，一般人也不会想到，这是他在现实世界做过的事吧。
“哦。”太宰治拖长声音懒洋洋应一声，又趴下，手指弹一下酒杯发出清脆的响声。
“太宰，12月是螃蟹上市的收获季，下周有个螃蟹节日庆典……”
“好啊！”太宰治倏地坐起，高高举起右手，眼睛闪着小星星。
“对了，你之前说约我出来是因为什么事来着？”
“没有，什么都没有哦。”太宰治双手在胸前比出一个X。
……
“太、太宰大人……”副手拿着一张任务报告，抖着嗓子问：“真的要这样提交吗？”
“就这样。”太宰治躺在办公室的长沙发上，目光紧紧盯着游戏机，双手“噼里啪啦”地按着。
“这……好吧。”副手擦汗，告诉自己：反正，太宰大人也不是第一次敷衍报告了。每次首领都没有追究。
很快，这张任务报告混在一堆报告里，被递送到首领办公室，落到办公桌上原有一沓报告旁边。
森鸥外不断查阅、批复文件，眼下透着点点青黑。
这一个月，整个港口Mafia上下都在连轴转，那个大计划实施得卓有成效。现在只需要再稳固一下，“让港口Mafia成为横滨黑夜的规则和最高统治声音”，就能成为事实。
森鸥外将手上批完的文件放到“批复完毕”的一堆里，再拿下一份文件的时候，顿住了：“嗯？”
他看着内容空洞随意的任务报告，摇头失笑。
整个港口Mafia，也只有太宰治敢给他提交这样的报告。
‘看来，太宰君生气了。’森鸥外放下手中单薄的纸张，‘因为说好的假期，给他安排了一个小任务？探查擂钵街新出现的双子的情报，对太宰君只是小菜一碟。’
太宰治应该就是看准了他对这个任务不甚重视，才借此来表达不满的吧。毕竟，虽然太宰治在别人眼里常常轻忽工作，但是交给他的重要任务，最后结果总是十分完美。
‘既然太宰君都撒娇了，给他批两天假期吧。’
所谓的“擂钵街双子”，森鸥外并没有很在意，这个信息能被异常忙碌的他关注到，还是因为作为稀少的精神系异能力者的“织梦者”。
港口Mafia也有精神系异能力者，拥有“脑髓地狱”异能力的梦野久作。他年纪虽小，异能力危险到可怕，被太宰治称为“活灾难”。可惜的是，这个能力容易失控，平时港口Mafia只能将他关在禁闭室里，派不上多少用场。
听到又有强大精神系异能力者出现，森鸥外才分出一点注意力，看是否值得招揽。但对于港口Mafia正在忙的这个至关重要的大计划而言，这也只是小事。
至于“双子”在擂钵街闹出的偌大动静，森鸥外只有一个评价，“天真的梦想”。要保护所有擂钵街的未成年，为此镇压所有擂钵街的组织？
一年多前，擂钵街也有一个强大的少年自卫团体“羊”，“羊之王”就是如今港口Mafia的最强战力，重力使中原中也。当年的“羊”，也逃不过崩溃的下场。
“织梦者”这个称号，多少带着点擂钵街组织对织梦者的天真的嘲讽。
‘织梦者似乎只有15岁，跟中也当年一样的年纪呢。年轻人总是会充满梦想。’
若要让港口Mafia的首领正视他们的梦想，“双子”至少要先做到他们所说的事。
森鸥外伸手拿下一份文件。
擂钵街各大组织对“双子”的联合悬赏，想请重力使出马？
森鸥外双手交叉，点了点下唇，按下内线通讯：“请中也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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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下意识将其与幻境进行对比：吧台木质的纹理，灯光散射的光影,酒杯里酒水荡起的细碎浮光,酒保流畅自然的动作、微微飘动的发丝、乃至此时眼中些许惊愕的情绪,无数细节让太宰治确认——现在身处现实世界。
太宰治扫一眼挂钟：‘才过去5分钟,幻境中至少度过了几小时。’
幻境中的一切细节，都没有现实中这样细腻。类比起来，幻境就像一幅油画,远看大差不差,近看就能看出模糊涂抹的痕迹；而现实是高清照相机拍的照片，每一个角落都细致得纤毫毕现。
这种差异,糊弄一般人绰绰有余。但是落到太宰治眼里,会被放大成无法忽视的瑕疵,就像一个简陋搭成、虚假,却要硬生生要乔装成现实的戏剧舞台。他不会有沉浸感,只会觉得滑稽。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在幻境中,太宰治却真的沉浸了进去。除了刚开始,幻境中的他潜意识忽略掉那些破绽，全身心被放大的情绪和体感占满。
在树木之间跳跃时,风从脸颊边刮过的触感，从心底萌生的酣畅淋漓；从山崖往下坠落时，失重感带来的血液上涌、头脑发胀，那种生命面临威胁的心脏紧缩,从脚底涌上头顶的战栗……
这一切感受,都是那么真实。……就好像真的是他自己经历了,而产生的感受一样。
“唉——”遗憾地长叹一口气,太宰治曲起胳膊，向着吧台往前一趴，一侧脸蛋压在小臂上，饱满的脸颊肉被挤压，嘴巴被挤得嘟起。
将所有线索在脑海中转一圈，太宰治大致推测出幻境的作用方式。
在幻境中，精神和认知，会受到幻境主人的干涉。幻境主人想要“你”感受的会被放大，幻境主人想要“你”忽视的（比如幻境的破绽）会被弱化。而“你”所感受的一切，一部分来源于自身曾有的相似感受的拼贴，一部分来自于幻境主人的感受。
太宰治拥有过人的记忆力，甚至可以轻易回忆，数年间与具体某个人的所有对话。
他毫不费力地回顾完在幻境中每一刻的感受，然后，抓取出所有存在些微异样的地方。
——比如，从山崖下坠时，对这种他期待已久的体验，“太宰治”除了紧张和战栗，一定会产生大比例的“兴奋”。而幻境中，他当时“兴奋”情绪的比例不对。
如果这些体验是真的，多好啊。可惜，这些感受不属于他。
“唉——”太宰治就着这个姿势，又哀叹一声，活像委屈的小海豹。
之后再进入幻境，他很难再沉浸进去。因为已经将幻境的原理摸得差不多，到时候，哪怕处在幻境主人的精神影响下，每一个脑细胞还是会顽强地尖叫提醒：“看呐！破绽！”
“怎么了？”浅野空不解。明明在幻境中还很开心、兴奋，怎么出来后呆了一下，就消沉下来。
“没——有——”太宰治伸直双手手臂，趴在吧台上哀怨地来回滚两圈，把吧台上蹲得好好的三花猫挤得跳到地上。
太宰治坐起身，好奇地问：“你控制那些人的时候，给他们看的是怎样的幻境？”
三花猫弓起身子，略一蓄力，连续两个跳跃从地上跳到凳子再跳回吧台。“喵~”软软叫一声，凑过毛茸茸的猫脸，蹲在太宰治旁边，两脸好奇地睁着大眼睛看着浅野空。
‘好有灵性的猫猫，眼睛仿佛会说话。’一个想法从浅野空脑中一闪而过。
“直接让他们睡着，或者是拷问的幻境。”浅野空答道。
‘拷问，的确很适合，方便又干净。’太宰治很随意就能想出几十种拷问幻境，‘这种幻境只需要痛感和恐惧、不需要其它细节。’
“幻境中拷问，现实中的身体会受影响吗？”
“唔，只有精神会受影响，需要休息几天吧。”浅野空摸着下巴说。
三花猫对人类的对话丧失兴趣，踱着猫步走到一边，团了团趴下，尾巴绕着身子摆放，尾巴尖翘起晃动。
“太宰，下次要试试别的幻境吗？”浅野空发出幻境邀约。
“不要，你的幻境有破绽。”太宰治鼓起脸，给邀约点叉。这种虚幻的体验，不需要第二次。
‘但是，我会记住它。哪怕它并不完美。’
“欸！是、是吗？”浅野空惊讶。
他知道幻境有破绽，但是没想到太宰治只经历短短一次就能分辨，明明在幻境最后，太宰治还一脸意犹未尽。
浅野空在心里苦恼地揉了揉头发。
‘幻术不管用的话，还有什么办法，能给他感受到对活下去的期待呢？不能在现实世界给他展示忍术……去各种螃蟹祭典吃螃蟹行不行？’
浅野空不确定地想。
“提醒：这种幻境，不要让其他人看见哦。”太宰治竖起食指摇摇，散漫地说。
暴露太多信息了，不止是幻术的机理，还有幻境里，边边角角的地方透露的，关于浅野空过往经历的隐秘情报。
如果对方是聪明人的话。
“这么差吗？大型幻境的构筑果然很难。”浅野空回神，坦然地说：“不过，对敌人也用不上。只用那种最简单的幻境就足够了。”
太宰治眼睛闪了闪。
他能感觉到，相比之前，成为“织梦者”之后的浅野空，变得更加从容。
之前的浅野空，总有种莫名的紧绷、压抑，隐藏着对范围内所有生物的高度警惕。现在，则像做好准备要面对暴风雨的勇士，平静又从容。
这是“理想”和“希望”，带给一个人的变化吗？从黑暗中走出来，即使自己都没摆脱过去痛苦经历的影响，也在努力地发光。
‘我想找到的答案——在这个腐败世界里，再怎么痛苦也要活下去的价值，能从你身上看见吗？……让我看看吧！’
浅野空想到要解释一下，“我之前说的‘新鲜体验’，就是指在幻境中构筑的这些体验。就像玩真实版RPG游戏一样，新奇又刺激。”
不过哪怕不解释，一般人也不会想到，这是他在现实世界做过的事吧。
“哦。”太宰治拖长声音懒洋洋应一声，又趴下，手指弹一下酒杯发出清脆的响声。
“太宰，12月是螃蟹上市的收获季，下周有个螃蟹节日庆典……”
“好啊！”太宰治倏地坐起，高高举起右手，眼睛闪着小星星。
“对了，你之前说约我出来是因为什么事来着？”
“没有，什么都没有哦。”太宰治双手在胸前比出一个X。
……
“太、太宰大人……”副手拿着一张任务报告，抖着嗓子问：“真的要这样提交吗？”
“就这样。”太宰治躺在办公室的长沙发上，目光紧紧盯着游戏机，双手“噼里啪啦”地按着。
“这……好吧。”副手擦汗，告诉自己：反正，太宰大人也不是第一次敷衍报告了。每次首领都没有追究。
很快，这张任务报告混在一堆报告里，被递送到首领办公室，落到办公桌上原有一沓报告旁边。
森鸥外不断查阅、批复文件，眼下透着点点青黑。
这一个月，整个港口Mafia上下都在连轴转，那个大计划实施得卓有成效。现在只需要再稳固一下，“让港口Mafia成为横滨黑夜的规则和最高统治声音”，就能成为事实。
森鸥外将手上批完的文件放到“批复完毕”的一堆里，再拿下一份文件的时候，顿住了：“嗯？”
他看着内容空洞随意的任务报告，摇头失笑。
整个港口Mafia，也只有太宰治敢给他提交这样的报告。
‘看来，太宰君生气了。’森鸥外放下手中单薄的纸张，‘因为说好的假期，给他安排了一个小任务？探查擂钵街新出现的双子的情报，对太宰君只是小菜一碟。’
太宰治应该就是看准了他对这个任务不甚重视，才借此来表达不满的吧。毕竟，虽然太宰治在别人眼里常常轻忽工作，但是交给他的重要任务，最后结果总是十分完美。
‘既然太宰君都撒娇了，给他批两天假期吧。’
所谓的“擂钵街双子”，森鸥外并没有很在意，这个信息能被异常忙碌的他关注到，还是因为作为稀少的精神系异能力者的“织梦者”。
港口Mafia也有精神系异能力者，拥有“脑髓地狱”异能力的梦野久作。他年纪虽小，异能力危险到可怕，被太宰治称为“活灾难”。可惜的是，这个能力容易失控，平时港口Mafia只能将他关在禁闭室里，派不上多少用场。
听到又有强大精神系异能力者出现，森鸥外才分出一点注意力，看是否值得招揽。但对于港口Mafia正在忙的这个至关重要的大计划而言，这也只是小事。
至于“双子”在擂钵街闹出的偌大动静，森鸥外只有一个评价，“天真的梦想”。要保护所有擂钵街的未成年，为此镇压所有擂钵街的组织？
一年多前，擂钵街也有一个强大的少年自卫团体“羊”，“羊之王”就是如今港口Mafia的最强战力，重力使中原中也。当年的“羊”，也逃不过崩溃的下场。
“织梦者”这个称号，多少带着点擂钵街组织对织梦者的天真的嘲讽。
‘织梦者似乎只有15岁，跟中也当年一样的年纪呢。年轻人总是会充满梦想。’
若要让港口Mafia的首领正视他们的梦想，“双子”至少要先做到他们所说的事。
森鸥外伸手拿下一份文件。
擂钵街各大组织对“双子”的联合悬赏，想请重力使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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