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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 第二

  一想到还有进入心脉世界的可能性,宫行洲大喜过望,连说话声都起伏有致了。

  按照鲁达后来的话讲,哪怕是见了三千两黄金的穷乞丐也没他蹦跶得高。

  宫行洲立马拽着掌门和鲁达跑回院子里,先把班鸠平放在床榻上,然后满屋翻找:“快快快,帮帮忙,快把那东西找出来。”

  白塔一事后,掌门已经彻底修复了神魂,幻境破开瞬间,肉身得以恢复,那颗小小的血滴子便失去了作用,被遗忘在角落。

  “我原本放桌上的,应该在不经意间滚角落去了。”掌门回忆道,“反正肯定在这间屋子里。”

  “我来找卧房,鲁达你去看看侧房那边!”

  掌门:“前厅我来找。”

  三人立马分散在院子内。

  莫约半刻后,鲁达“嗷”地一嗓子惊呼,跑来宫行洲跟前:“老大,我看到了!在衣柜最里面的缝隙里,我手短摸不到,你快来帮忙!”

  鲁达的脸都快糊墙上了,离血滴子却还有很长一截距离。

  “摸什么摸,让道。”宫行洲挽起碍事的袖子,临门一脚,“轰”地一声,直接将这壁实木衣柜踹翻,腿都差点给他踹麻,撑着膝盖气喘吁吁地说道,“这样更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掌门:“……”

  拆家都比他温柔。

  鲁达连忙跳进去,将血滴子取出来,交给宫行洲。

  宫行洲接过这颗不足拇指大小的血滴子,双手上下交叠着捧在手心,感觉像是接住了他沉甸甸的后半生,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听见自己心脏“咚咚咚”的剧烈跳动声和血滴子内心头血的流动踩上了同一个节拍。

  宫行洲不敢作出过大的动作,小心翼翼地抬头:“爹,麻烦你了。”

  掌门慎重道:“在此之前我要提醒你三件事。”

  “好,你说。”

  “第一,我已经恢复了神魂,脱离了班鸠的血脉,这颗血滴子是你唯一一次机会,没有第二次。”

  “第二,心脉世界的九尘已经冲破封印,再加上如今已是现世,你千万不能轻敌,他当年‘第一剑修’的名头可不是花银子买来的,如今的他和当初不可一视同仁。”

  “至于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一定要认真考虑这一点再决定……”

  掌门稍做停顿,宫行洲立马接道:“心脉世界通七情六欲,小班鸠已经有了心魔印,心魔九尘也还在其中,小班鸠喜欢我,我贸然出现在心脉世界中,指不定是给小班鸠添堵还是帮忙,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掌门被亲生儿子没羞没躁的直白话给赌得消化不良,但话粗理不粗,确实是这么回事——上一次去心脉世界,掌门压根不敢让班鸠看宫行洲。

  “那怎么办?”鲁达一听又有阻碍,急得当场喷火,“我们好不容易找到的血滴子就不能用了?要不掌门您也进去帮忙把眼睛捂着?”

  “……”

  掌门心道不愧是能和宫行洲玩在一起的货色,脑回路都如此清奇,但很可惜,这件事情上偷奸耍滑的小聪明没用:“现在是现世,和幻境不同,不是通过我进入心脉,而是通过血滴子,血滴子只有一颗,碾碎就没有了,只能进去一个人。”

  鲁达简单有力地骂了句:“靠!”

  “当然,也可以让行洲不去,由你或者我去,但心脉中的对手是已经完全恢复的九尘,我俩进去,胜算不大,还不如不去。所以我也没在一开始就提醒你们还有这一条路可以走,这几乎是一条没法回头的断头路,可既然们你自己想到了,选择权还是还给你。”

  掌门转头看向宫行洲,拿起血滴子:“前提都说完了,去还是不去,想好了吗?”

  由此看来,条条框框都是对他们不利的,但宫行洲恍若未闻,眼神一尘不变,坚定道:“我要去。”

  “老大你别冲动,要不我们在想想其他法子?”

  “行洲,告诉我你这样做决定的理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一次,小班鸠因为纠结是自己还是九尘活下去,才会被心魔所困,牵动七情六欲,当时的他是茫然的,我和他之间也……”宫行洲深吸一口气,道,“这一次完全不同,这次他和我说过,他想活。”

  “师兄……救我……”

  这句话会是宫行洲这一辈子的梦魇。

  不就是赌吗?

  既然班鸠都能赌,他宫行洲会害怕赌?

  他不是班鸠的心魔原型,而是他的温柔乡和庇护所。

  “你就这么确定?”

  “确定。”

  话已至此,掌门不再啰嗦,他捏碎血滴子,交给宫行洲:“那就去吧,再一次地把他带回来。”

  九尘看着班鸠,饶有兴趣地问:“妄下定论?怎么,难道你还有后招赢现在的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音刚落,班鸠脚下的平地忽然拔起,班鸠往上跳去,伸手攀住了一根树干,将自己一荡,掠去了一处屋顶。

  九尘的出尔反尔在班鸠意料之中,他连惊讶都懒得故作:“后招没有,只是觉得可以放手打一架了。”

  当初班鸠不敢贸然动心魔,是因为心魔九尘是解开幻境唯一的钥匙,现下幻境已破,心魔对他来讲再无任何威胁。

  同理,九尘当初不敢妄动班鸠,是因为他先寄宿在班鸠的心脉中,后又被封印,他和班鸠几乎同生共死,如今幻境破,封印解,他也不想再留这个碍眼的小子。

  两人过的每一招,都是杀招。

  班鸠铁了心的要为自己争取生机,要回到现世。

  “哟,想和我硬打?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重的骨头有多耐打!”九尘大笑,“毛还没长齐的小兔崽子,你的心魔线是我一手造成,我动动手指就能让你生不如死,杀你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四十年前我一人屠杀西域邪国的时候,你娘恐怕都还没出生吧!”

  “你乖一点,站着别动,我好歹和你朝夕相处数年,不会让你死得太疼。”

  “谁和你朝夕相处了!”心脉世界汹涌至极,班鸠强忍心脏被心魔线刺穿的疼,不住闪躲着针对他的山川风浪,蛇群在他身边打着掩护,。

  不过说到西域邪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班鸠似是想到什么,笑了笑,落在蛇群上,双手飞快地在空中画了道极其复杂的诀,紧接着,心脉世界里布满了猩红一片血气,血气凝聚,凡是被沾染的山海都被腐蚀融化,恍如仙境一般的三生山被血雾笼罩,被渐渐吞噬。

  九尘真人方才还势在必得的表情忽然有了一丝破绽——他上一次见这些血气,是四十年前的西域国。

  九尘惊愕道:“你怎么会这个!?”

  九尘知道班鸠是禁修,但没想过班鸠连这一招也会,只见他沾染上血气的手臂已经被腐蚀得血肉模糊,为自保,立马将剑域展开——九尘也是一代大能剑修,剑域他自然也有。

  班鸠皱了皱眉头,连忙退开剑域覆盖的范围。

  剑域简直是修真界最作弊的存在。

  九尘在剑域中得以喘息,重新看向班鸠:“你和西域国有关系?”

  不对,九尘再次仔细地想了想,班鸠顶多十八九岁,肯定不会和四十年前就已经灭亡的国家有牵连,后辈肯定也不是,毕竟四十年前,所有人的都被他亲手屠杀了。

  除非……

  九尘猛地抬头:“当初那个小孩是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十多年前,九尘已经隐居蓬莱仙岛,当时他差一位修士给他送去一幅卷轴,不料卷轴在半路上丢失,据送卷轴的修士说,是在半路上撞到了一个小孩,卷轴弄丢了。

  那幅卷轴上,正是记载了西域邪国的邪术,九尘虽然一举拿下了西域邪国,将“赶尽杀绝”四个字做到了极致,可对这邪术却十分感情兴趣,此后,他花了二十多年的时间收集。

  班鸠的禁术是后天学习,为什么比姜年这位天生的禁修还要厉害?真的只是天赋使然吗?

  不。

  因为他修行的根本不是普通禁术,而是已经被改作邪术的禁术,按理来讲,这本卷轴应该是九尘的,可惜阴差阳错地落入了班鸠手中。

  班鸠不语,他拿躲在剑域内的九尘没法,但不妨碍他一点点地用血气吞噬这个心脉世界。

  “原来你就是那个小偷。”九尘真人咬牙切齿地道。

  “冒用你的东西,确实是我不对。”班鸠终于开口,“不过当初掌门来给你道歉,你也说过不必再找。”

  九尘笑说:“这种见不得光的东西怎么敢大肆寻找……小子,我俩渊源不浅,你竟然从这么小就开始克我,怎么,我上辈子杀过你全家吗?”

  班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来如此。”九尘真人道,“你敢和我赌,就是仗着有这邪术傍身,想要和我在最后拼死一搏,对吧?”

  “可你似乎忘了,当初西域国同样是拥有这个邪术,却也还是败在了我的手下,你这身邪术确实让我震惊,可是……除了震惊,无非也只是坚定了我更想杀你灭口的心思而已!”

  九尘冲了出去,他的剑域也跟着他一起,被大能剑修的剑域覆盖可不是断胳膊断腿这么简单,班鸠连忙后退,五指在衣袖底下紧了紧,脑袋里飞快地盘旋着对策。

  碍眼的就是这个剑域。

  只要这个剑域能消失,他就能用血气杀死九尘。

  九尘狂笑道:“我看你还有没有别的办法!给我去死!”

  “你当初真的只是为了救世吗?”班鸠试着用巨蟒攻击剑域,却在触碰到的一瞬间都化回血珠,强悍的剑域横扫而来,班鸠往后一仰,发尾被削掉几根,他差点失足掉下悬崖,幸好另一条巨蟒接住了他,将他带到了天上去。

  “当今皇帝虽然怕你,但他和你无冤无仇,还有父辈的情谊在,断然不会做到如此地步,否则他当初何必只是把你流放蓬莱,一道圣旨以绝后患岂不更好?”班鸠沉声道,“我不信流传的话,事情绝非皇帝和天下人负你这般简单。”

  高高在上的九尘真人为什么搜集邪术?还要封上在场人班鸠的记忆?

  这些细节太可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到底在想什么?

  九尘对这一席话不怒反笑:“问这么多问题做什么,反正你也出不去了。”

  “谁说他出不去的?”

  一声清冽的声音横空出现,九尘和班鸠同时抬头,下一刻,另外一道强悍的剑域忽然袭来,两厢剑域在心脉世界强行碰撞,不相上下,边界发出支离破碎的清脆响声,不多时便要一起裂开。

  剑域无解,被剑域笼罩的地方,剑修本人几乎所向披靡。

  可如果用剑域来毁掉剑域呢?

  放眼整个修真界,能修炼出剑域的剑修屈指可数,这些剑修之间也犯不着用这玩意儿来练手。

  所以,宫行洲这一举动会有什么后果,是严重还是无恙,谁也不会知道。

  而他就这样一言不合地出手了!

  “小班鸠!趁现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班鸠被唤得一个激灵,来不及震惊,立马用血气反扑侵蚀九尘,九尘还没从宫行洲的出现中回神,就被迎面而来的血气糊了一脸。

  九尘刚笑完班鸠想不到自己曾一手剿灭西域邪术,笑对方那点小伎俩在自己面前就如同隔靴搔痒,一晃眼,他的脸就被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九尘只是仗着剑域,才无畏于邪术,剑域一旦消失,他也难逃一死。

  不过瞬息,地上的九尘被血气侵蚀得只剩下白骨和一滩模糊的血水,他临死前的惨叫声在心脉世界里不断回荡,哀转久绝。

  一代宗师,早年明明风光无限,却泯灭得如此落魄难堪。

  至此,现世的第一笔糊涂脏也总算清理干净。

  直到看见九尘消亡殆尽,班鸠才缓过一口气来,他紧盯着大师兄的身影,盯得眼睛疼如针扎,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实,往前走了几步,一把拉过宫行洲,哪怕个子差了对方大半个头,也要紧紧抱住——班鸠大概是关心则乱,害怕大师兄也像九尘那样,跟着一起被腐蚀了。

  “没事没事。”宫行洲连忙宽慰着道,“有血契在呢,你的禁术不伤我。”

  班鸠这才猛然回忆起,一拳锤在了大师兄的胸口,大概是有了心魔印的放纵,他生平第一次歇斯底里地吼道:“剑域撞剑域……混帐东西,你干脆吓死我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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