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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世 第二十七

  班鸠的力气并不小,去年年底陪玄机长老买年货,三个满满当当的大箱子,他用绳子捆了一圈,一只手就拖回去了。

  但他竟然扒不开捂在自己嘴上的手!

  “……唔!”

  班鸠感觉对方很高,至少比自己高半个头,横在腰间的手把他往上一提,脚竟然很难踩到地面,他就像是被捆在悬崖峭壁边上的猎物,挣脱不开。

  班鸠被半抱半禁锢着,拖进暗巷深处,反抗发出的声音根本不足以引起街上人群的注意力。

  禁术竟然不起作用!

  潜伏在四周的毒蛇不听召唤,短暂地发出蛇信子声响后,便消失了,随着进入暗巷的拐角,他脑袋里“嗡”的一声,根本不敢想象后面会发生什么。

  班鸠大骇,心魔印猩红犹如鲜血,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这种地方,就算是死在这儿,一百年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不能这样!

  班鸠改握住那人的手腕,仗着身体的柔韧侧身一番!

  他是下了死力的,浑身上下的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虽然还是没能挣脱,但这股冲劲儿足以让对方后背撞上两侧狭窄的巷壁,班鸠听见了一声闷哼,腰上和嘴上的力撤去些许,他立马反被动为主动,虎口欲去掐住那人的脖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等等!玩笑!开个玩笑!”

  班鸠兀地一顿,立马收力,身体却控住不住,脚下一个蹑足,扑在了对方胸口上,抬头看见双手举过头顶、一脸“玩过火了”的大师兄。

  熄灭传音符后,宫行洲脚底生风,眨眼便蹦跶去了十字路口等班鸠,见小班鸠站在一条暗巷口出神,邪心蹿起,踮起脚偷溜溜地从背后绕了过去。

  他本只是想吓一吓对方,不料小班鸠反应如此之大,身体瞬间紧绷,就刚才那么几步,已经在他的手臂上抓出几条血痕。

  宫行洲当时就感觉玩大了,却不然贸然收手,一来怕班鸠收不回力误伤了自己,二来那些禁术蛇若出现在闹市也不好收场——他只好一边仗着自己与小班鸠之间的血契,禁术蛇不会攻击自己,一边内心忐忑地先把班鸠往里带。

  “宝贝我错了,下次不敢了。”宫行洲向来认错第一名,“消消……”

  风水轮流转,“气”字还没脱口,轮到宫行洲身体紧绷了。

  班鸠的心魔印和竖瞳孔非但没有因为看见是宫行洲收回去,反而更显明亮,暗巷中,像极了黑暗中一条伺机而发的毒蛇,他撑着手,将宫行洲圈在墙面和自己双臂之间,缓缓压近,凑去对方领口闻了闻,低声道:“味道,不对。”

  宫行洲:“……”

  在皇宫那个又臭又潮的地方待了一早上,能对才怪了。

  班鸠抬起头,具有邪性竖瞳孔缩了缩,碍于个子不够,他需要踮起脚,眼睛停在了距离宫行洲嘴唇不到三指的位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宫行洲的喉结一滚,咽了咽口水:“……”

  太犯规了,内心像是被一根羽毛不住地挠啊挠,痒得要命。

  而这始作俑者还在气若游丝地说话,温热的气息扑了他一脸:“声音,也不对。”

  那是因为感冒了!

  尽管宫行洲很想就地“止痒”,可现在并不是时候。

  小班鸠的反应不对。

  他闭眼,深吸一口气——大意了,之前说的什么慢慢接近小班鸠需要毕生忍耐那句话他吞回去,最考验忍耐力的事情明明是现在——再睁眼时,宫行洲就着这个姿势伸手卡住班鸠的下颚,沉声道:“醒醒!看看我是谁,别让心魔控制你!”

  班鸠皱了皱眉头,似乎在挣扎。

  “对,看着我。”宫行洲慢慢引导着他,“我是谁?”

  班鸠松开手,后退一步,双手捂住心口,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你……是师……师兄……大师兄……”

  与此同时,班鸠似乎听见一个从心里蹿出来的声音:“是啊,大师兄为什么不正大光明地出现呢,他在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师兄这是在回避你吗?”

  “还等什么,把你心中所想所念都做出来,告述他!”

  宫行洲看得心疼,但心魔就是班鸠的一个坎,他没法代劳,只能握住班鸠的手腕往回拉。这是一个很难掌控的力道,既要止住他的力气,不让他把自己弄伤,又不能过大,否则非得将班鸠握脱臼不可。

  “乖。”宫行洲的声音压制了心魔的声音,“很好,那你是谁?”

  班鸠的心魔印有暗下之兆:“我……”

  就在这时,鲁达见宫行洲迟迟没出来,便从巷口冒出个头,朗声道:“老大,你们在干嘛……蛇啊!!!”

  宫行洲眼睁睁地看见快要消散下去的心魔印重新亮起,甚至往下蔓延了半寸,竖瞳孔重新覆盖了正常的瞳孔。

  血契在身,禁术蛇不能拿宫行洲如何,全部游\\射去鲁达的方向。

  “还不快躲!”宫行洲五指一抓,剑气凝聚,一把千载分剑出现在手中,他扔给鲁达,“这是毒蛇!”

  鲁达连忙伸手接住,千载看着细长,分量却极重,剑身毫无阻碍地插\\入地上,瞬时展开一道屏障,将暗巷一分为二,下一刻,只听“轰隆”闷响,蛇群撞在了屏障上。

  血口毒牙,青绿色的毒液洒在墙上,当即腐蚀出一个洞,鲁达看得双腿发颤,抱头将菩萨全家和玉帝全家全念了一遍:“上苍保佑老大保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边刚松下一口气,宫行洲又忽然感觉针扎似的一疼,一条极细、莫约一寸长的血痕出现在脸侧上。

  他回头一看,见班鸠已经退远,手中正举着一把血刃,刃尖对着自己。

  眉间的心魔印仿佛裂开了,蔓延到眼眶,和竖瞳连在一起,鲜艳、好看、又有着凌\\虐、残忍的惊心动魄。

  班鸠只剩下最后一丝意识还在挣扎,他的手有些颤抖,不然也不会划到宫行洲。

  宫行洲完全转过身,面向着他,舌尖舔走滑到嘴边的血珠,笑道:“小班鸠,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我的,不许……”班鸠摇晃了一下,“不许看其他人……”

  在场唯一一个其他人——鲁达连忙捂住眼睛。

  “师兄……”多年来,班鸠一直隐忍克制,将心底的秘密藏得极深,从未越过矩,守礼又禁欲,以至于被心魔反噬时,欲望如潮水般加倍涌来,他招架不住,犹如溺水的人,急促喘息着,“我什么意思……还不够明显吗,你不许有其他……”

  宫行洲无视血刃,往前走了一步,班鸠不得不后退:“你停下!”

  “停下!”

  “不许我看别人,不就是想我看着你吗,好啊,师兄求之不得。”如何对付眼前这条“小毒蛇”,宫行洲再熟悉不过,他往前散步,把班鸠逼至角落,忽然出手,猫腰,抓住班鸠冰凉的腕,同时夺过血刃扔去一边,“最近是不是把你养的太好了,谁让你把自己血用来这样挥霍的,那不如用在其他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宫行洲的目光渐渐热了起来,下一刻,他扯下班鸠的发带,在班鸠的手腕上绕了两圈,略紧地捆了个活结。

  班鸠喝道:“放开我!”

  “那怎么行?”

  宫行洲把人直接扛上肩,同时很不老实地在对方身上捏了一下,对鲁达道:“我先回去对付心魔,你收拾一下这里,晚上再来找我。”

  “收,收,怎么收……”鲁达和蛇群一对视就脚软,浑浑噩噩地打了个哆嗦,可惜还没问完,就被剑风扑了一脸,,吃了满嘴的灰。

  宫行洲已经带着班鸠御剑走远了。

  鲁达哆嗦回千载分剑身边:“你你你,你会吗?我我我,怕蛇。”

  千载:“……”

  黄昏时分,当太阳退去最后一缕暖光,鲁达看见门框上的结界撤离,才鼓起勇气推开门。

  他这次学聪明了,先探进一只眼睛,悄声道:“老大,我可以进来吗?”

  宫行洲刚系好衣带,就看见鲁达的黑珠子小眼睛:“你正常点……进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鲁达走出一副鬼子进村的姿态,眼神四处乱瞟。

  宫行洲抓起凳子背上的外袍好穿,将换下的衣服扔进脏衣篮里,长发一拢,扶正发冠,又是一副道貌岸然的仙人姿态,脸上带着点没褪去的笑容:“在看什么?”

  “小师弟呢?”

  “里屋的,走吧,一起进去。”

  班鸠也换了套衣服,散发在后脑勺随意绑了个结,趴在床榻上,他看上去好像有些累,手脚随意放置,脸埋在又软又干净的枕头里,听见脚步声,才抬起头来。

  鲁达注意到班鸠的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竖瞳心魔印都消失了,不知为何,嘴唇却比方才更加有血色了一些,嘴角破条口子,有一丝血渗出来。

  宫行洲自然而然地坐在床边,指了指一旁的凳子,对鲁达道,“坐。”

  鲁达总觉得气氛不对,宽大的红木凳对他来讲如琢针毡,唔了半天才唔出一句话来:“小师妹呢?”

  “我昨夜感冒,怕过给她,就让我爹带着她出去住了。”

  话音没落,班鸠就应景地打了一声喷嚏。

  宫行洲:“哎,怎么过给你了?还难受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班鸠:“……”

  “没事。”班鸠一语双关地回答了“难受”这个问题,撑起身来盘腿坐正,“给师兄添麻烦了。”

  宫行洲眨了眨眼,又贱兮兮地笑了起来:“一点也不麻烦。”

  班鸠:“……”

  “对了。”宫行洲转头问鲁达,“差点忘了正事,你之前说,你那位已故的朋友是在三年前画出的碎片成型图,而大半年前,也就是各大门派消失的那一阵,因为碎片猝死,时间我没记错吧?”

  鲁达点点头:“对,那天我醒来发现整个师门就剩下我一人,只好来京城寻他。”

  “还记得画出成形图是具体哪一天吗?”班鸠的声音意外有些哑。

  “是一个初夏吧,很热,具体哪一天想不起了,碎片不是已经不能破开幻境了吗,这个时间还很重要?”

  “碎片确实已经不重要了。”班鸠道,“但在碎片身后还有许多谜团,比如你们画出碎片成型图地时间,和我遇见九尘真人的那一天,很有可能是同一天。”

  “那位九尘真人?”鲁达一个激灵,“他还活着吗?怎么和他扯上关系了?小师弟你遇见过他?!”

  鲁达的一连四吼问得班鸠不知先回答哪一个,干脆哪个都不回答:“三年前,我奉师尊之命外出办事,在一座荒山遇见了九尘真人仙陨,他警告我说‘没人救得了这个世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你当时没管吗?”鲁达猜测道。

  “不是没管。”班鸠摇摇头,“是直到前几天才想起来还有过这一回事。”

  “啊?这也能忘!?”

  “不是忘,小班鸠有段记忆被封印了,心魔如今也在他心脉中封印着,两者相撞,前者被逐渐削弱。”宫行洲接话道,“我爹又无意间提起往事,事与事之间牵连,一些零碎的画面出现,我们才察觉。”

  “他心脉中为何会出现心魔,以及这个幻境世界为什么会出现,因何事出现,极有可能与这段被刻意抹掉的记忆有关。我们现在怀疑,创造这个幻境的心魔和九尘真人极有可能是同一人。”

  “十多年前,人界曾遭遇了一场长达五年的天灾,死伤无数,是九尘真人出关,去往两仪四象宫寻求法器,用五年的时间救人界于水火之中,恢复原样,又一年,九尘从两仪四象宫坠落,仙陨,被小班鸠遇见,你们画出了碎片成型图,碎片逐渐出现在中原。”

  “再三年,幻境遍布,同门失踪。”

  “还有他为什么警告了我后,又要刻意抹去这一段记忆。”班鸠补充,“这不是在白费功夫吗?”

  鲁达听得砸舌,问了一个不怎么关键的问题:“这……世界上真的有两仪四象宫的存在?”

  “两仪四象宫不知道,我没亲眼见过,但是人界的灾难是真的,九尘真人从蓬莱仙岛出关,解救苍生也是真的。”

  鲁达答说九尘救世之事他也有所耳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宫行洲道:“所以,当下最要紧地是把所有关键收集,串成一条完整的线索,你那位朋友出事的时间太巧,恐怕背后另有隐情,没表面上那么简单。”

  “师兄,这样太麻烦了。”班鸠道,“我们还是把心魔放出……”

  其实也有很简单的方法——既然心魔的封印和记忆的封印相互抵触,那么,只要对心魔封印下手,引起心魔封印的争鸣反抗,余威自然会牵连记忆封印,说不定就破了。

  可他话音没落,宫行洲的脸色黑了黑:“闭嘴,这个办法不行,听我的。”

  “我明白了。”鲁达慎重地点点头,“老大你等我回去找找,看能不能能找一些被我忘了的关键,然后明天一起给你。”

  宫行洲:“嗯,多谢了。”

  鲁达在宫行洲的怂恿下去小团子的零食柜里偷了几盒糕点,揣怀里溜走了。

  关上门后,没到半炷香的时间,鲁达又哐当当地跑了回来。

  宫行洲:“……”

  “老……老大,我也不想打扰你们,但是外面出事了,有点大,你要不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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