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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世 第十一

  班鸠:“那我去准备……”

  班鸠想说准备一下去皇城的东西,例如换洗衣物之类,还有就是小团子独自在客栈里的吃食用物,毕竟从以往经验来看,他们每次出门办事,时间基本都在两天以上。

  大师兄“风度又翩翩,赛过活神仙”,总给人一种九天之上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错觉,这些杂事平时都是班鸠在挂心。

  “回来回来。”宫行洲从身后一把拉住他的手,将班鸠拉回凳子上坐好,手掌轻轻按在他肩膀,“别急,收拾东西有什么好玩的,待会儿一起收拾,我话还没说完呢。”

  班鸠以为他有什么吩咐,慎重地点点头:“好,我听着。”

  “……”

  “噗。”

  宫行洲愣了愣,紧接着就被逗笑了,抬手在班鸠的鼻梁上刮了一下:“这么严肃做什么?”

  班鸠:“不是要说事情吗?”

  “你知道我想说的是哪一种?”

  “哪种都有。”宫行洲收回手,笑道,“走,陪我出去逛逛,路上说,你把零食全给小团子放柜子里,她的魔爪下会留活口吗,趁现在有空去买点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悠闲的日子说没就没,班鸠将被小团子扯乱的屋子打扫干净,被子叠好,放点太阳光进来除除尘,宫行洲在房间里找了个角落,展开一道屏障,拿出乾坤袋中的碎片和鲁达给的图纸,想要对照着图纸,拼一拼碎片。

  半炷香内,宫行洲先后走神一共三次,前两次是他把目光定格在班鸠身上,看入迷了,差点挪不开,后一次是他放空了思绪,差点脑袋一歪,睡着了。

  宫行洲很快就接受现实,深知有小班鸠在身边,自己没法好好干活,干脆不干,拉着班鸠提前出门了。

  看着大师兄随意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班鸠满腹梦境心劫警告的心事,纠结几许后,他默默把这只手从肩上放下,自己退后两步,间隔出距离来。

  有那么一瞬间,像极了他才从禁地醒来,或者更早,早到还在三生山修行时,只能远远遥望大师兄的动作。

  班鸠的性子闷,宫行洲自认识他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他的这位小师弟开心了不会说,不开心更不会说,那张气质独特的脸上永远带着一副面具,把所有喜怒哀乐藏在其下,有仗义,也有果断,只要是他认定的人,为他出生入死都不在话下,看起来既沉稳睿智、又强大独立。

  但这种人的缺点……或者该说是短处,就是在他在乎的感情上,胆子会比小白兔还要小,稍微惊动一下,就缩回窝里,不肯出来了。

  宫行洲猜测,是因为小班鸠没有安全感。

  若要窥探面具下的真容,切记,千万不能直接掀开面具。

  只能先站在他的身边,确认小班鸠不反感,不会掉头就走后,第一步就成功了。

  第二步是试着打打闹闹,开点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从小班鸠的语气中去判断喜怒哀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后一步,等他自己将面具取下来。

  宫行洲认为自己这辈子十成的耐心都用在这上面了。

  好不容易有了点进展,怎么突然又折返了呢?

  宫行洲控制好自己的表情,不让班鸠从中看出顾虑,问道:“怎么了?还是有哪儿不舒服吗?昨夜吹冷风了?”

  “都不是。”比起以前,班鸠也游刃有余了一些,“是……有点重。”

  宫行洲先假装接受了“胳膊太重”的借口,随后,眼角浮现起一点笑意:“我可以理解为你昨天累了吗?”

  不等班鸠回答,宫行洲又拐弯抹角地继续道:“今早起来后你就不太对劲,之前说好的,遇上什么困难要给师兄说,我们一起面对。”

  “有不对劲吗?”班鸠避而不答,顺着方才的借口继续下去,“可能是真的累了。”

  宫行洲:“……”

  唬谁呢。

  各自心知肚明的俩人给对方装糊涂,谁也不好受,这“太极”继续打下去,打到天荒地老也不会有个结果。宫行洲不在一个点儿上死搅蛮缠,换其道而行之:“确定是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四下没人,宫行洲忽然蹲下来,单手抄过班鸠的膝盖弯儿,让他坐在自己手臂上,再猛地起身,千载在脚下化形:“累就不去逛街了,找个风景好的地方休息去。”

  这分明是一个抱小孩的姿势,为了不掉下去,班鸠必须用手环过宫行洲的脖子,救命稻草似的挂在对方身上,两人胸口贴着胸口,感受对方有力的心跳。

  班鸠小声惊呼:“等等……你慢点!”

  小团子趴在窗口,她虽出不去,但能看见外面的景色,见大师兄又一言不合地把小师兄拐走了,那装满了糖葫芦和葱油饼的脑袋里不知想到了什么,望着师兄们离开的方向,无奈地叹了口气。

  班鸠抗议无效——好像他的抗议自始至终都没成效过——只能老老实实地纵容着大师兄,让他抱着自己飞去屋顶。

  宫行洲眯着眼睛看了看班鸠的脸色,很好,看来是默许了,便又大胆了一些,找个块舒坦的地方,放下班鸠,自己再并坐在旁边,伸手一揽,带着对方的肩膀靠近自己,脑袋搁在自己的肩窝上。

  “这样呢?”宫行洲,“还累不累?”

  都做到这份上,班鸠再后知后觉也知道,大师兄已经看出自己在回避话题,但大师兄既不想放弃,也想要帮自己掩饰尴尬,选了这个折中的办法。

  为了不让“累”字继续引发“惨案”,班鸠只好用沉默来回答“不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果不其然,宫行洲的下一句就是:“既然不累了,就说说为什么又突然讨厌我吧。”

  “我什么时候讨厌你了,我分明是怕……”班鸠本能地否决,直到“讨厌”二字脱口,才发现自己中了对方的招。

  “分明?”宫行洲得逞地眉尖一动:“怕?”

  “去你的。”班鸠推开宫行洲的胸口,往旁蹑开,难得爆一次粗口,“有心思来逗我还不如去想想碎片。”

  宫行洲更加泼皮无赖了:“你也知道我想逗你开心啊?”

  班鸠:“……”

  此时刚过午时,春天慵懒的太阳让人困顿,班鸠却清醒得要命。

  他发现,以往若要不触及喜怒哀乐七情六欲,只需自己单方面地回避大师兄,现在不行了,大师兄竟然会来主动招惹自己。

  在这个节骨眼上,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班鸠蹑了多少步,宫行洲也更着他的方向蹑多少步,反正就要并排坐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视线漫无目的地环视着繁华的京城,忽然,定睛在了后山的密林里。

  “还记得那地方吗?”宫行洲指了指,说道,“去年年底的时候,我在那儿有话没说完,是很重要的事情……嘶,我怎么老是被打断?”

  班鸠心口一紧,身上的肌肉也立马紧张了起来,随后被他强行放松,没开口,从喉咙里“嗯?”了一声。

  “现在可以继续吗?”

  “……好。”

  宫行洲转过头来,看着班鸠,眼神无比专注:“你近来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立在头顶的屠刀猛地落在了脖颈上,毫无征兆。

  “怎么回事?”班鸠惊愕地想,“他知道了吗?他怎么会知道?”

  宫行洲乘胜追击:“我想听实话。”

  这种问题就好比一台蓄势待发的炮\筒,堵住洞口炸死自己,放任不管炸\死旁人,回答什么都是不妥的,若宫行洲还要深究,能把皮都给班鸠扒下一层来,他还不敢反抗。班鸠既不想自己死,也不想对方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只能斟酌着,把伤害控制去最小,一字一句、吐词艰难地道:“这我,我,我确实……”

  不等他说完,宫行洲忽然伸手揉了揉班鸠的脑袋,打断后续,笑道:“好,我知道了,是因为有事儿瞒着就好。”

  班鸠一愣:“就……好?”

  什么叫瞒着就好?

  这一起一落的心绪差点让班鸠喘不过气来。

  “你又不是小团子,事情孰轻孰重自己可以拿捏,我也相信你可以拿捏,你不说,自然有你自己的原因,我若追着你问,不是平白无故招你讨厌吗?”宫行洲也像是放下了心里的一块石头,“方才我不是还给杜钱说吗,我就是问问,又不是非要有个答案。”

  班鸠汗颜:“我以为你在吓他。”

  “我确实是在吓他,警告他平时玩归玩,闹归闹,但到了关键时候,他应该知道最好不要和我站在对立位置。”宫行洲的手还放在班鸠头顶,不知不觉间,手指勾起了班鸠的发带,发现这根发带是自己买的,心中某个地方得到了满足。

  这是我的,他想。

  “但你不一样。”宫行洲收回手,“我告述杜钱,回不回答都可以,是因为我只需要警告他要拧得清当下,其他的事情我管不着,告述你回不回答都可以,是因为不想让你为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后一句话让班鸠有些恍然,一时间,他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只是不让为难?世界上真会有这种无条件的信任吗?

  就算有,会发生在他的身上?他何德何能?

  正巧这时,过堂风俯冲而上,把大师兄身上的兰花香都卷了过来,原本淡淡的香味忽然浓郁。

  班鸠觉得自己几乎醉了。

  “我不想让你为难,不想因为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打搅心情,更不想你在我面前过于紧张,你想说,自然会告述我,不想说的话……”宫行洲的尾音上扬,看得出来,他是发自内心来说出这一席话的,“也不赖,毕竟这样我每天就有理由在你面前乱猜,骚\扰你,你可记得守好了,万一哪一天我猜中,你也要趾高气昂地说我又没猜中,还有就是……嗳,瞧瞧,我才说了要稳重。”

  班鸠再也遏制不住,管他的心劫六欲,扑过去拦腰抱住了他的大师兄,力道过大,两人往后齐齐倒去。

  宫行洲急忙接住人,手掌护住班鸠的后脑勺。

  班鸠颤声道:“等我弄清楚了,我一定会来认错,把所有事情全都告述你。”

  “好好好,都依你。”宫行洲顺着班鸠的脊背慢慢顺着,“我又不会跑,等着你,我今天就是想把这事儿和你说明白,省得你哪天眉间皱出小山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班鸠赖着性子,抱了一阵,才重新抬起头,抬袖抹了抹有些泛红的眼睛:“师兄,你还记不记得,皇帝是因为什么才让所有修士登上擂台的。”

  “他知道碎片的用途,扬言若不参加比武,他就把手中一百二十一同时发挥作用。”宫行洲道,“等等,他非但知道碎片的作用,还不多不少地送我十二块碎片,锦囊的结又并非左撇子所系,这皇帝到底和修士有什么关系?”

  班鸠:“我们当时一致认为,是有人告述了皇帝,碎片可以产生幻境。”

  “难道这次也那个人在暗中帮皇帝?”宫行洲问道,“既是修士,又是知道碎片是这次修士猝死的原因……鲁达?”

  班鸠:“不是他。”

  “也是。”宫行洲也了然,“而且这样的话,鲁达主动给我们说碎片和修士的死有关,不就是指着自己说我和皇帝是一起的吗?”

  “但鲁达也不可能完全无关,至少他被牵连进来了。”班鸠继续深入道,“说明,有人想把我们的目光和猜忌往鲁达身上引,并且这个人,或许知道碎片和修士猝死之间的联系。”

  除了宫行洲一行人,鲁达和谁最熟?

  难道……潘安生?

  “说起潘安生。”宫行洲顿了顿,他顺着班鸠的思路,将这十多天来发生的每一个细节都连系起来,条条分明,缕缕清晰,“潘安生此人傲骨太重,说得难听一点,甚至有些自大,他看不起凡人,宁愿拒绝碎片,也不肯上擂台比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班鸠:“他看不起凡人的原因是他自己就是凡人,靠着江湖游医,才误打误撞成为了修士。”

  “他之前是凡人,凡人……”宫行洲,“等等,凡人这个词好像也是关键。”

  “是师尊!”

  班鸠沉默了好一会儿,从衣袖里摸出六张符来,松手,符纸原地自燃烧成灰,灰烬分散在他们眼前,形成六团小煤灰,随着班鸠每说一个人,一团煤灰就会变成那一人的模样:“我们从皇帝,说到了鲁达,再从鲁达,想到了潘安生和师尊。”

  班鸠,无论是举手投足,还是说话的语气顿挫,都给人一种慢慢引导的感觉,和他说话,浑身上下都会静下来,仿佛他生来就是为了为旁人铺好前路,成为助力,最后牺牲自己。

  这想法在宫行洲脑海里一闪而过,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魔怔了,怎么会想到这样不吉利的东西?

  班鸠继续道:“师尊说,借他们之手,在修士殿里放下咒阵,引修士走火入魔的人,是一个凡人。”

  “难道是潘安生?”

  “师兄,我们现在在这里说的话,都是猜测和推论,没有证据的,不能笃定。”班鸠飞快地笑了一下,“但尽管不能笃定,我的意思还是没变,潘安生总归阴差阳错的和这件事扯上关系了。”

  宫行洲皱起眉头,稍后,他猛地一个激灵,恍然道:“小班鸠,你是不是想说,这些事情看似零零散散,但有一条藏得很深的线,将他们串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错。”

  “师兄,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经历的那些事情吗,我也觉得有一条暗线牵连着一切,这一条暗线把我们从三生山引到京城来,接触并知道了碎片的作用,快速地在京城站稳脚跟,认识了许多修士,我之前把它叫做第一步。”

  “看来这第二步,就是当我们这些人相互熟络后,把我们的关系搅合得错中复杂,不分彼此。”

  一团煤会变成了玄机长老的模样,飘去了皇帝鲁达和潘安生的队伍。

  宫行洲:“还有哪些人?”

  “姜年。”班鸠用手背的指骨敲了敲一团煤毁,下一刻,煤渣变成了姜年的模样,

  不得不说,姜年的模样确实很非常好,凤眼成型后,配合着那一身稍微衣不蔽体的紫衫和腰间银铃,一股妖气肆意而出。

  班鸠微不可查地把手往衣服上蹭了蹭,似乎是在蹭掉和姜年有关的煤灰:“当初有人给了我错觉,让我一直怀疑是姜年在师尊身后动手脚。”

  介于宫行洲一直对姜年不屑一顾,他无条件相信姜年不是什么好东西。

  班鸠却是因为在魔宫里姜年的主动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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