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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世 第八

  京城是中原最繁华的城市,在这繁华的城市正中央,原地起了一座山,坐北朝南,名唤南秋山。

  南秋山就像是一个世外桃源,少见烟火气,半山腰上是供权贵们打猎的野生猎场,大雨过后空气清冽,人往山上一戳,眨眼间,只觉整个肺都干净了。

  再往上,到了山顶,有一座占地近十亩的大宅子——宅子并非普通的商客住店,它还有一大特色,后院囊括了大大小小几十池泉眼,池眼数十年如一日地往外哧溜着热气腾腾的温泉。

  “老板娘,给我们开一个大池。”宫行洲大步走进门,将一锭银子放在掌柜台上。

  大堂里没点烛火,借着窗户大开的自然光,山巅的水雾气飘了进来,装横是以深色红木为主调,白瓷花瓶里插\着暗黄色兰花,一位带着面纱的素服姑娘坐在角落,悠闲地信手拨弄古琴,弦音悠远,颇有一番禅意。

  “好嘞。”老板娘收了银子,开始钦点还有哪些房间是剩下的,“客官,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宫行洲撑着脑袋想了想:“稍微偏点吧,免得闹腾。”

  “闹腾是不会的,我们木板厚,每间房都很安静。”老板娘手指十分灵活,手中算盘打得响亮,“公子,你还有几惯余钱,是我找您还是要点别的?”

  宫行洲:“看着余钱给我温几壶酒吧。”

  老板娘:“好嘞,温酒要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准给他酒。”

  话音未落,老板娘又听见另一个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分明是位少年嗓音,语气顿挫间却像个大人似的。

  老板娘抬头一瞧,方才光线太暗,这少年又一袭黑衣,被身前人挡去了大半身影,她并未瞧见来人,直至出声,才知客人有两位。

  老板娘纳闷了——一个要酒,一个不准要,这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宫行洲也不发声,继续保持着撑下巴的姿势,眼梢间带着些许兴致。

  他是故意的!

  班鸠看在眼里,心中叹一口气,:“师兄,昨天我们说好的。”

  “说好什么?”

  “我跟你来南秋山,其他事情听我的,你不许作妖。”

  “哦,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宫行洲对老板娘摆摆手,“听我师弟的,酒不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板娘年过不惑之年,膝下儿女都长成人了,各自也都成家立业,外加来来往往旅客无数,见识广,在看见宫行洲不说话,只笑眯眯地盯着身后人时,她立马懂得该听谁的话。

  可到手的几贯钱飞了又心疼,她一边引着宫行洲二人往里面走,一边介绍道;“要不喝米酒吧,米酒不醉人,还是甜的,小姑娘们都能喝,我再送你们一碟茶点。”

  宫行洲笑问:“小班鸠,意下如何?”

  班鸠总觉得方才被大师兄占了便宜,但具体是哪儿又说不上:“……嗯。”

  宅子越往里走,山间露水气越重。

  屋门上画有苍竹,推门往左滑开,屋子不大,刚好放得下一张小案桌、两面屏风和两柄衣架,屋外面连接的院子却别有一番风景。

  温泉需由八人环抱才能囊括得下,白烟缭绕,热气腾腾,站在门口都能感受到,除此之外,一旁还有一条六丈长的长廊,长廊两侧挂有风铃和白纱,风铃都是特意改过的,风吹过,不至于吵闹,却能隐约听见清脆的声音。

  长廊的尽头是一座尖顶圆亭,圆亭占地不比温泉小。

  从还没上山开始,宫行洲的眼神就既飘忽又灵光,眼梢弯弯的,像是鬼迷心窍了,不知他在开心什么。

  到了这里,更是活生生地将棱角分明的眼睛弯成了一条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来,钥匙。”老板娘掏出一个小铜环,想不到这里的钥匙也做得如此别致,笑得殷勤,“待会儿送来的酒和茶点会放在门口的架子上,下面有炭火烧着,三四个时辰内都不会冷,你们有空再取也行。对了,厚的加绒浴袍在左边柜子,单衫浴袍在右边柜子。”

  班鸠:“?”

  为什么是有空?

  宫行洲接过钥匙圈,在食指上晃了晃:“谢了。”

  “那我就不打扰了,有需要可以摇门口的铃铛。”老板娘脚下生风,一晃眼就没了。

  宫行洲关上门,把钥匙丢案台上,伸了个懒腰,把全身上下的骨头都活动开了:“啊!舒坦,早就想来了。”

  “你从哪儿打听来的这庄温泉?”班鸠捡起被大师兄随手乱扔的钥匙,挂在门框的钉子上,确保不会失手不见,“我一点儿也没听说过。”

  “你一天只知道研究图纸和碎片,能知道就怪了。难得来一次京城,我前几天找了几本游书看了看,挑了一些好玩的地方,又向杜钱打听了一下虚实,趁最近得空,到处转转。”

  原来那天晚上看的书是这一类。

  “浴袍浴袍……”宫行洲嘀嘀咕咕着走向衣柜,柜门一开,清一色的白色浴袍叠得方方正正,“啊,找到了,这是我的,这是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兄,你也别太贪玩了,还有很多事情我们都不清楚,师尊说的那个人是谁,姜年到底隐瞒了什么,还有鲁达说的那……唔。”班鸠话没说完,就被宫行洲扔过来的浴袍糊了一脸,后面的内容堵回了肚子里。

  “快换上。”宫行洲,“还有,别在这时候提姜年。”

  班鸠额角浮起一小根青筋,抬手扒下脸上浴袍,顿了顿,把怒火自己吞了,调整好语气重新好:“今天玩了,明天我们还是……你脱衣服干嘛!”

  宫行洲刚把头发散下来,外袍退了一半,颈部有劲的线条自然而然顺着去了肩膀,平时藏在衣襟下的锁骨和喉结,此时此刻格外明显,像是要呼之欲出。

  他愣愣地眨眨眼:“我换衣服啊。”

  “屏风。”班鸠侧过脑袋,指了指他身边。

  “不是,小班鸠,你怎么回事?”宫行洲这下懂了,又无奈又好笑,无视对方的逐渐炸毛,依旧自己脱自己的,“啰嗦图纸也就罢了,都是男的,你在害羞个什么经儿?哟,还脸红了?用的哪家铺子的脂粉啊?说来听听,师兄再去给你买点。”

  班鸠只感觉脸侧仿佛敷着热毛巾,越来越热,听见“脸红”二字,吓出来的鸡皮疙瘩从脚底爬去了头了。”

  宫行洲:“别呀。”

  “你看看,有山,有水,有酒。”宫行洲喋喋不休,说哪儿指哪儿,最后把手指向了自己,“最主要的是还有美人,小班鸠啊,你可不许扫兴……诶,你去哪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班鸠头也不回地蹿去屏风后:“我换衣服!”

  后背轻轻靠在屏风上,班鸠用右手捂着“咚咚”直跳的心脏,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老毛病好像又犯了——对啊,大师兄说得没错,都是大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自己这样才很反常吧?

  可就是忍不住,他也没办法!

  班鸠靠了小半刻,听见屏风外的大师兄打开屋门,把送来的温米酒拿进了屋子里,开始捣鼓起酒蛊来。

  班鸠松了口气,放下手上的浴袍,宽衣解带。

  这时,班鸠摸到了衣兜里的血滴子。

  他突然又庆幸自己刚刚犯老毛病了。

  自从上次掌门在魔宫内出现,最近这一两月来,一直平平静静地休憩在血滴子内,连句话都没有说,也不知道如何了。

  班鸠把血滴子在衣兜里放好,然后挂在衣架上,确保血滴子不会掉出来,寻思着抽个时间探一探血滴子的气息,再转身拿过浴袍披在身上。

  班鸠刚将衣领整理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班鸠?你好了没?”

  宫行洲突然出现在屏风上方,他探出上半张脸,直勾勾地看着班鸠,“我酒都喝……等等,是我啊!”

  班鸠衣带都还没系好,忽然发现一双眼睛出现在头顶,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身体僵硬了片刻,他才回过神来,第一件事情是把衣带胡乱拴住,打了个死结,然后抬手:“孤城!”

  孤城主剑在玄机长老身上,但分剑是要多少有多少的,班鸠握住剑柄,哪怕没灌入灵力,剑风也够这屋子受得了。

  “哐当——!”

  “哐当当当——轰!”

  宫行洲目瞪口呆,抱头鼠窜,侧身躲过飞过来的一半屏风:“少侠饶命……我我我,我没看见啊!就算看见了也不至于吧!娘耶!”

  班鸠吓得气喘吁吁,将孤城剑尖戳在地上,冷汗遍布了手心,心想光是偷\窥确实不至于。

  重点是大师兄到底看了多久?看到血滴子了吗?自己刚刚无意识间有没有说漏什么?

  班鸠想想就觉得后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怕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看见孤城出现在手中了。

  班鸠自己把自己吓了个彻底,紧接着,唯一剩下的半面屏风轰然倒塌,衣架子也被带着落下,一颗圆滚滚红色血滴子就从他的脚边滚到了身前。

  班鸠:“……”

  宫行洲:“这是什么?”

  楼下感受到了簌簌的震动,店小二抱着比他自个儿还高的碟子去后厨房,被动静惊到,手一歪,碟子哗啦啦地“碎碎平安”了。

  店小二抱怨着:“这两个修士搞什么?这里是打架的地方吗?”

  “你以为他们在打架?”老板娘因为有所准备,手中的茶盏一滴水都没漏,“没见识,打碎的碟子从你银子里扣。”

  店小二:“凭什么?”

  老板娘没搭理他的抗议,下巴一抬:“去,从仓库里找点外伤药送上去,记得卖贵一点。”

  班鸠泡在温泉里,水面淹到了鼻尖,随着他的吐气,有气泡“咕噜噜”地冒出水面,他浑身上下被水汽蒸得发烫,看着大师兄拿着店小二送上来的外伤膏药放在一旁,然后也走下温泉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水面起了小小的浪,将班鸠的脑袋淹没片刻,打湿了头发,再缓缓退去。

  “怎么站这么远?”宫行洲道,“脑袋拿出来,小心闷晕了。”

  班鸠只是盯着他,一动不动。

  宫行洲:“你不过来那我过去了。”

  此话一出,班鸠立马蹑了过去,顺手拿起放在一旁的膏药,拧开瓶盖:“师兄,你的……鼻子,我,对不起,我帮你上点药吧。”

  血滴子掉出来的时候,宫行洲只好奇了一眨眼,注意力立马转移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他的鼻子被屏风砸中了。

  不会毁容吧?

  宫行洲双手交叉抱在后脑勺,半躺石滩上,听见对方说话,没忙着回答,只是扭头看向小班鸠,不知看到了什么,他忽然皱了皱眉头。

  班鸠以为他生气了,手上明显瑟缩了一下,想要重新蹑回去,可余光瞥见大师兄鼻梁上的乌青,对自己说道:“先把药上了,再走远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班鸠平时说话声起伏就不大,心里落空后,由内而外地失落和自责更是让他声音低迷,肩膀上像是压了千斤重的石头,垂落下来,指尖抹上一点药:“可能有些疼,师兄你忍忍,我轻点。”

  宫行洲见小班鸠主动靠了过来,眼睫落下,视线停留在自己的鼻梁上,因为有温泉的热气弥漫着,班鸠必须靠得很近,时不时地眨眼睛。

  这睫毛仿佛挠在宫行洲的心坎上,他没感觉到药膏的疼,只感觉到心脏要跳出来了。

  班鸠仔仔细细地把乌青处抹上药,重新拧上瓶盖,逆着水面的涟漪往后退。

  就在这时,宫行洲突然站了起来,他从身后伸出手,抱住班鸠的腰,再一转身,将班鸠放在自己方才躺着的石滩上坐好,大拇指从自己的鼻梁上划过,抹下一点伤药,抚上班鸠嘴角的位置。

  班鸠:“嘶……”

  “哎。”不知是不是温泉的缘故,宫行洲把声音放得很软,连每一次叹气都是控制好了的,不能重,怕小班鸠误以为自己的生气了,也不能轻,这样小班鸠不知道自己有多心疼,“光盯着我干什么,我知道我好看,看看你自己,到处都被磕青了。”

  班鸠还真没发现自己身上的伤。

  宫行洲是站在水中的,这个姿势让班鸠比宫行洲略高一些,班鸠微微低头,将大师兄眼珠里满是波澜和担忧的神色看了个透。

  班鸠心猿意马地想:“难道是师兄刚刚是因为看见了我脸上的乌青才皱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是。”宫行洲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相信自己,就是因为你这些碍眼的伤。”

  “你直接告述我不就行了么,皱眉干什么,我还以为你不高兴了。”班鸠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紧接着,那别扭心思又上涌了,这源于他总是爱把自己放在一个“不能娇气不能放肆”的位置,“你要是不高兴我……啊!”

  宫行洲压根没听他说话,抹了点药去他下巴上,把班鸠疼得叫了出来。

  “我不高兴了你会怎么?”

  班鸠不肯说了:“没什么。”

  “师弟长大了不听话呀。”宫行洲嘴上不饶人,手上也不安分,他拿过班鸠的手,翻过来,“手上有没有碰着?让我看看,抹了药的地方注意别沾水啊。”

  班鸠死活不肯说,宁愿任由大师兄摆弄,想捣鼓脸就捣鼓脸,把他的手翻来覆去挽朵花出来都行,他都没意见。

  宫行洲趁机占便宜,把班鸠没几两肉的胳膊从上往下捏了个遍,见他没有喊痛也没有不适,想必是没有外伤了。

  他把药瓶放了回去,浴袍长时间泡在水中,白色的面料会变得微微透明,显露出肌肤上少许的粉色,他喉头一紧,眼神有些飘忽地挪动。

  不料想看的没看见,忽然间,宫行洲眼角瞥见班鸠手臂上,从手腕脉搏处开始,有一条黑色的线藏在皮肉之下,似是有生命地跳动着,并随着血管里血液的流动,顺着班鸠的手臂慢慢往上蔓延,漆黑色的线条在白色的手臂上格外清晰,有种说不出来的凌\虐美感和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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