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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世 第五

  一月前,姜年在茶楼对宫行洲的那番内心剖白,被人道听途说,一传十十传百,大街小巷各自走一遭,一度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只要不是足不出户的考生或闺阁小姐,多多少少都有所耳闻。

  擂台之上没有任何遮挡物,随着话音脱口,无数道视线纷纷落下,讨论声渐起,比昨日的任何一场比赛都要热闹——有这种可以嚼舌根的好事儿当头,谁还会只顾着看比武?

  “我想是谁,原来就是他啊?”

  “所以他俩成了没?谁给谁先说的?”

  “紫色衣服那个给白衣服说的,不过听那语气,白衣服的好像还没答应?”

  “这样的好事儿还不答应?我瞧那紫衣服也不丑啊。”

  “诶,我听说是因为那白衣服的有个小师弟,整天跟在他师兄身后,你想啊,要是你身后整天都有一位甩不掉的弟弟,你还有心情思考这种事儿?肯定是被耽搁的,那紫色衣服的也是可怜。”

  “这小师弟是没断奶……哎哟!谁踩我?”

  嚼舌根的人一回头,只看见黑压压的一群人,根本找不到是谁。

  玄机长老混在其中,悄悄收回脚,蹑远,当作无事发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久,又有一些大小姐也加入了唇枪舌战:“人家白衣公子还没答应,你们倒先答应起来了,有本事自己去啊!”

  “就是就是!必须是小师弟和师兄在一起!”

  “昨天那登场简直太好了!我做梦都梦见了!”

  看台另一边,班鸠和鲁达将这些讨论声尽数听进耳中,鲁达瞪如铜铃的眼睛仿佛能喷出火来:“什么意思啊?没断奶?我呸,那小子吃奶的时候我都学会御剑了!”

  班鸠:“闲言碎语而已。”

  “闲言碎语就不管了?”鲁达就差一口咬过去,“那我闲言碎语他家祖坟炸了!”

  班鸠没说别的,眼珠转了转,视线快速地在讨论声最大的那人身上游走一番,下一刻,一声尖叫就响了起来。

  “蛇!有毒蛇!”

  这一叫惊动了侍卫,同时,吓得人群潮水般往后退了退:“哪儿!?”

  “我没看见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蛇呢?”

  “有病吧?这地方怎么会有毒蛇?”

  “真的有蛇!很小一条,还是红色的,缠在我腿上,不信你们看……蛇呢?”

  擂台上的宫行洲双手抱胸,千载主剑没有出现,只有四把分剑横在主人身后,剑尖直指姜年的方向。

  敌意再明显不过。

  随着锣鼓被侍卫敲响,宫行洲话都懒得多说一句,直接动手,千载分剑悍然插\\入地,每一道剑光的方位都格外讲究,占据东西南北四方位点,一个巨大的银色图阵出现在地面上,大能剑修的剑域展开,笼罩了整个擂台。

  见此,姜年的笑容落了下来,他一旦不笑,那股媚气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妖,上半张脸就像是笼罩着一团散不去的阴翳——姜年和班鸠最大的差别在于,班鸠的静,就像是一副挂在书房深处的水墨画,散发着淡淡的墨香,姜年则是酒肆里的烈酒,刺鼻,刺激。

  姜年有些慢条斯理地说:“看来你是不答应了,为什么不答应我呢,这样事情就会简单很多。”

  宫行洲:“公报私仇更简单。”

  姜年:“这样啊,那可真是……好生遗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宫行洲被剑气覆盖,周身散发着一层薄薄的白色光晕,他一伸手,千载主剑在手中化形,拨剑一荡时,并非只是刀光剑气被激荡出来,整个剑域,乃至整个擂台都随之震动,好似成了千载的一部分。

  看台上的人看呆了,哪怕是如此遥远的距离,他们都能感受到层层叠叠的巨压,更别说擂台之上。

  姜年心道不妙,急忙侧身一躲。

  可他哪能逃脱无处不在的剑气?

  姜年刚低头,腹部就受到一股强大的撞击,把他直挺挺地撞了出去,后背撞上擂台边缘,滚在地上,喉咙口里泛起一股甜腥。

  姜年:“等等!”

  宫行洲才不理他。

  姜年来不及喘气,便急忙发力,双手撑着地面重新站了起来——这种时候,趴下就是处于完全劣势,还不如直接从台上跳下去。

  他抬头,只见上一刻还在擂台对面的宫行洲,眨眼间,已经来到了跟前,千载主剑被他踩在脚下,整个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姜年,左右手各持一柄千载分剑,身后还跟着数不清的分剑剑影。

  千载这把剑,简直太任性了,太耀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年颤抖着吸了一口气,似乎说了什么,可惜话声化在风里。

  宫行洲一摆手。

  下一刻,剑影如同雨点一般,对准姜年落下。

  “刷——”

  鲁达看得比任何人都带劲,就差和后面那群世家小姐一样扔手绢了,班鸠却开心不起来,他站在看台边缘,五指抓住栏杆,因过于用力,导致指尖有些发白。

  昨天离场的时候,内侍拦住他们,询问下一场由谁上场,当时没有多想,班鸠就说他去。

  所以,若不是宫行洲临时起意,此时在台上和姜年对峙的,就应该是班鸠。

  而且,按照规矩,鲁达输掉了上一场,今天这一场,应该是类似于淘汰赛,姜年在上一场是赢家,会来淘汰赛?

  除非姜年在里面动了手脚……

  姜年为什么要在里面动手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或者换句话说,姜年为什么要特地找他?

  等等,如果要这样推测的话……

  班鸠忽然瞪大了眼睛,另一条清晰的线索在他脑海里贯穿、逐渐成形。

  “哈哈哈瞧他那样,干什么不好非要惹你,被老大摁着揍了吧,不过这次老大看上去真的很生气,小师弟你说……”鲁达自个儿看得热血沸腾,忽然瞥见了班鸠脸色不太好,他顿了顿,问道,“怎么啦?”

  班鸠沉声:“鲁达,麻烦你件事。”

  鲁达拍拍胸口:“和我客气干嘛,你说就是。”

  班鸠:“若有人问起,你就说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

  “什么?你身体不舒服?”鲁达一愣,“那要不要找大夫看看……诶!你干嘛,别摔着了!”

  话音没落,班鸠已经掐好隐匿气息的术法笼罩全身,他掌心一撑,脚底踩上栏杆,灵敏地跳了出去,从一干修士凡人眼前掠过时,众人无动于衷,好似只是刮起了一道来历不明的风。

  班鸠跃向擂台的同时,摸出了传音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宫行洲笔直地站在千载之上,没有一丝皱褶的缎袍铺展在空中,他刚指挥着剑影落下,胸口衣兜内的传音符就运作起来,只见他脸上方才还凝固的表情兀地一变,瞬间带上笑意:“小班鸠你等等啊,一会儿就解决了。”

  “师兄,把剑域开条口子。”班鸠说道,“我要进来。”

  宫行洲:“现在呀?”

  班鸠:“嗯。”

  宫行洲一分心,姜年抓住机会,手抚上腰间,原来他那吵人的铃铛竟还连着一条九节鞭,鞭头甩出,攀住擂台的另一端,九节鞭带着姜年,在剑影落下的上一刻擦地飞过,躲开了攻击。

  见没有将姜年制伏,宫行洲啧了一声,却没有追,他转身飞去擂台边,接应进来的班鸠:“这里危险,你来干什么?”

  “姜年这次要找的是我,他没想到上台后会见到你。”班鸠说道,“师兄,帮我个忙,待会儿有要事,别让外面看见里面发生了什么。”

  宫行洲没明白这又是搞哪一出,可碍于话是小班鸠说的,他挑眉一笑,“是,师兄遵旨。”

  鲁达刚从“班鸠冲去了擂台”中回过神来,紧接着,他就听见身边有人惊讶道:“在搞什么?我怎么看不见了?”

  鲁达连忙抬头一瞧,擂台那边不知为什么,忽然变得模糊起来,剑域里,人的身影与周遭仿佛融合在了一起,声音逐渐消失,最后,一切场景像是画一样定格,再无动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台上的皇帝也不由得挺直脊背。

  “陛下,要上去叫停比赛吗?”内侍弯腰问道。

  皇帝想了想,倒回龙椅上,摇摇头:“不,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姜年刚缓过一口气,便看见班鸠和宫行洲站在一起,宫行洲对班鸠的那张笑脸让他心生厌恶,直接动用九节鞭挥过去,这鞭子和寻常鞭子不同,散发着诡异的紫气,宫行洲正欲抵挡,班鸠却率先抓住一把分散在四周的千载分剑,掷了出去。

  班鸠抬手落手的速度太快了,以至于原本通体银白的千载即使染上了一瞬间的血气,都没有人捕捉到。

  两道禁术在暗中对峙。

  九节鞭“咔咔”几声缠上千载分剑。

  “师兄!”

  “明白!”

  宫行洲打了个响指,千载分剑自\爆似的炸开,姜年根本来不及收回九节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方才已经退去了擂台边缘,再无退路,只好往丢弃武器往一旁闪躲。

  姜年刚往左边去,就看见一道白光掠来,这光自然是宫行洲,姜年已经知道形势,不再和他硬碰硬,准备转身往后躲去,又感到一股更加强大的压迫——这种压迫感来自于禁术。

  班鸠堵在了他的右边。

  姜年左右各自看了看,笑道:“怎么,我无非是给神仙哥哥说了一点真实想法,这位小师弟,你这么生气干什么?还没断奶吗?我又不会让你师兄让丢掉你。”

  姜年故意挑着班鸠生气的点儿说话,怎么恶心怎么来。

  谁知班鸠这次根本不再在意。

  班鸠无视他的挑衅,不答反问:“你为什么要用师兄来要挟我?”

  姜年的嗤笑倏地顿住,颔首在远处看向班鸠。

  “为什么偏偏是他?”班鸠抓住了这一突破点,追问,“偏偏是这种办法?”

  “是因为,你和我一样,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话一出,不止是姜年,宫行洲都吃惊起来:“什么意思?要挟?他怎么用我要挟你了?什么一样?”

  方才,姜年哪怕是被狼狈至极,都一直保持着或自持或镇定的泰然,而此时此刻,他终于像是被人戳穿了心事,五指紧握,具有魅惑性的眼睛充斥这慌乱,声音嘶哑起来:“班鸠!你敢!”

  姜年拿着从中间断开的九节鞭横空一扫,直逼向班鸠:“你从哪儿知道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千载有一柄分剑从半空中直坠而下,彻底斩断了姜年手上的九节鞭,鞭子震碎的瞬间,上面系的银铃也随之掉落,发出“哐当”一声,滚到班鸠的脚边。

  班鸠弯下腰,将这颗铃铛捡了起来。

  在班鸠的指尖触碰银色铃铛的瞬间,姜年的反应更是令人出乎意料,他根本不顾身上的伤,冲班鸠扑过来。

  宫行洲怎么会让姜年靠近班鸠,又一柄剑在他的眼神示意下出手,刺中姜年的肩膀,力道之大,甚至带着姜年直接钉在了身后擂台的墙面上。

  班鸠愣了愣——他没想到姜年的反应会如此之大。

  “这颗铃铛。”班鸠拿在手里看了看,“对你来讲很重要?”

  姜年被死死钉在墙上,嘴里不断地往外涌出血,而他像是不知道疼一般,抬手抓住千载分剑的剑刃,五指紧握,似乎是想要把剑从身体内拔\出\来,惨白色的手指在碰上剑刃的瞬间也见了血、皮开肉绽、深可见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他还在继续用力往外拔出。

  宫行洲一拢手,千载分剑收了回来,姜年顺着墙壁滑下,跪坐在由他自己的血形成的血洼中,低着脑袋。

  一时间,没人说话。

  班鸠走过去,中途被宫行洲止住,班鸠摇摇头:“没事的。”

  宫行洲:“那你站我身后。”

  班鸠:“好。”

  班鸠走到姜年身前,蹲下来,将铃铛放在地上,轻轻一推,铃铛咕噜噜地滚回姜年手边。

  “还给你。”班鸠沉声道,“如果真的很重要,我不会抢的,我只想来问你点事情,你又何必……”

  看见铃铛的那一瞬,姜年的眼里似乎泛起了一点光,他缓缓伸出手,把铃铛握回手中,笑了笑,仰头看向班鸠:“我之前不都给你说过吗,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不是那些。”班鸠道,“是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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