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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端 第一

  一个声音在耳边呢喃道:“快醒醒。”

  班鸠不想搭理说话的人,眼皮都懒得抬,那声音却像发现了似的,徒然提高嗓音,语调还有些着急:“听话,别睡!”

  班鸠的意识只得再次被迫回笼。

  第一个察觉出的异样便是四肢又酸又疼,仿佛几百年都没有挪动过,手脚沉得已经和身下那块地长在了一起。

  不等班鸠弄清缘由,对方又抓住他的胳膊,一个发力将他的上半身给提起来坐好,紧接着,一个冰冰凉凉的大巴掌贴上了他的左脸。

  好冷!

  最后竟还用力地“啪啪”拍了两下。

  班鸠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报复回去的拳头蓄势待发,却在看清人的上一刻立刻收手,过大的动作不小心扯到后背的伤口,疼得他冷汗顷刻而下——一巴掌拍醒自己的人他认识,自家的大师兄,宫行洲。

  等等,伤口?

  “舍得醒了?”宫行洲似乎有些疲惫,浸透了汗水的发丝贴在轮廓分明的侧脸,见班鸠睁开眼,才长抒一口气,劫后余生地笑道,“叫了你大半个时辰,一点反应都没有,差点吓死我……坐好,好不容易止的血,我可没第二件衣服给你撕了。”

  他往脚边一指,班鸠顺着方向侧目,看见一件被撕成乞丐衫的外袍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宫行洲本人身上只剩下一套透风的中衣,自己的伤口处则已经被妥善处理。

  差点一拳揍在救命恩人兼大师兄脸上这件事儿格外尴尬,班鸠虚咳一声,闷着声别过脸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谢谢师兄吗?”见他还有心情害羞,宫行洲便放下大半的心,撑着下巴笑着打趣。

  班鸠半天才从嘴缝里憋出一个字:“谢谢。”

  “说完呗,谢谢谁?”

  “师兄。”

  “那小班鸠打算怎么谢呢?”

  “……”

  “哈哈哈,不着急,留着慢慢想。”宫行洲连忙见好就收,“等你哪天想好了怎么谢再给我说也不迟。”

  他生平最大的乐趣之一就包括闲来无事时逗逗这闷葫芦似的小师弟,看着他从脖子红到耳廓,再把整个脑袋都烧红,

  班鸠对此又气又无奈,简直没眼看,干脆把头撇得更开一点,打量起周遭的景色来。

  他们二人既不是在卧房当中,也不是在什么午后小憩的别院瓦亭里,而是在一个峡谷脚下,抬头是一线天,浓雾飘荡在上方,两侧岩壁长满了苔藓和不知名的藤蔓,空气钻骨似的冷而湿。

  看着看着,班鸠便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

  “差点忘了,你还有些低烧,我得赶紧带你回去。”宫行洲说着就作势要弯腰去背人,却被班鸠又一次本能地一躲。宫行洲纳闷:“怎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自己可以走。”班鸠撑着一些山壁上凸出的石块站起来,此时,他因发烧的脸色有多红,表情就有多么强做正经,抬手将衣袖上的血沫往胸口上蹭了蹭,“不再劳驾师兄了,我现在身上不干净,师兄还是离我远点为好。”

  宫行洲脸上的笑容突然没了,声音低沉:“过来。”

  “不劳驾……”

  “班鸠,我数三声,赶紧给我过来。”

  “一。”

  “二。”

  可就在“三”几乎抵到嗓子眼时,他又无意瞥见班鸠的上齿已经将下唇咬得发白,就连肩膀也在微微发抖,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三”恐怕是永远数不出来的了。

  班鸠性子里的那些臭毛病,宫行洲这当大师兄的比他自个儿还要清楚,打小就爱拒人于千里之外,无论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喜欢什么或者讨厌什么,都只会憋在心里,憋上个百余年都不奇怪,也不知道是怎么长成的。

  “你不过来我去总行吧。”趁对方不注意,宫行洲快步上前,避开他的伤口,直接把班鸠扛了起来,“小兔崽子装什么深沉,离你远点?你多大的脸啊?这地方就这么一块,要是离你远点我岂不得缩地里去?伤口现在疼得厉害吗?”

  班鸠一声惊呼,立马把身体崩得很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问你话呢,疼不疼?”

  “还好。”

  “那就是很疼了。先忍一忍,我们现在就回家。”宫行洲一手扛着班鸠,一手化出配剑千载,“还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班鸠当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昨天夜里,他赶在丑时前看完了一本剑法册子,便和平常一样灭灯睡觉,虽然夜里寒风拍打窗户的声音不止一次惊醒了他,但也是翻身立马就睡的,整个过程连屋门都没有迈出过,怎么会在峡谷底下醒来呢?

  梦游?

  可这浑身的伤怎么解释?

  他被宫行洲带着御剑而上,离开了这阴寒的峡谷,低头往下看去时,发现自己没有离开自家门派三生山,只是来了后山禁地而已——没有人会闲来无事逛禁地玩,所以一时间没认出来也属实正常。

  “想不起来就算了,我先给你说件别的事儿,师门出事了。”宫行洲正色道,“山上所有的人都不见了。”

  班鸠:“怎么说?”

  宫行洲:“我今早醒来便觉得四周太过安静,等在院子里练完剑,去饭堂吃早膳,这一路上竟没人看见任何一个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发现到不对劲,我立马御剑到空中,从上往下看,三生山的一切变得格外陈旧,正殿的门匾布满了蜘蛛网,一边虚挂着另一边将落不落,原有的朱砂题字颜色灰暗,甚至还有好几处都被白蚁蛀空了木心。”

  班鸠听得认真,问道:“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找了两个时辰,就差把三生山给劈开了,确认了好几遍,都是同一个结果,”宫行洲说,“唯一剩下的地方就是这片禁地了,再怎么也该来看看。”

  班鸠:“你就不怕是禁地里有……”

  “有什么?有妖怪?”宫行洲掂了掂手里的人,“是你这小妖怪吗?”

  班鸠没心情在这事儿上和他嬉笑,按住他乱摸的手,喝道:“禁地危险,简直胡来!”

  这一次,宫行洲许久都没吭声,再开口时难得严肃:“谁胡来了?班鸠,我不来的话你该怎么办?我还会怕这区区禁地吗?”

  他当然是不怕的。

  宫行洲五岁结丹,如今仅二十岁便已经步入化神期,放眼整个修真界,他都是数一数二的大能,师弟妹们虽嘴上还唤他大师兄,但心里都明白,宫行洲早已超越师门内众尊长,出师多年。

  班鸠没接话,只在心里默念:你不怕,不等同于我不怕。

  这世界上的意外和万一太多了,天才大能又怎样,宫行洲只有一条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生山遭逢巨变,禁地这边也没好到哪儿去,所有的植被藤蔓一夜之间全部疯长,界碑的石缝中长出了爬山虎,覆盖了它本来的模样,苍绿色的一片看得人心里发慌。

  千载剑身通体银白狭长,载着主人稳稳当当地掠过峡谷,再回三生山上时,已经是下午了,宫行洲先把班鸠送回了后者自己的屋内,轻手轻脚地抱回塌上。

  “除了没人和破旧之外,还有别的发现吗?”班鸠紧绷了一路,被放下的一瞬间如获大赦,连忙小幅度地往内挪了挪,岔着话题问道。

  “目前没有,但说到破旧。”宫行洲说着,修长的手指咂摸着下巴,“还有件小事儿,如今山上能用的就只有我床上的那套被子,其他全霉了,这气候夜里凉,你还伤着,夜里睡觉的话干脆就用……嗯?”

  话音没落,宫行洲就看见班鸠用这床霉味熏天的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再滚去床榻最里面。

  许久,才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冒出来:“师兄。”

  “诶,在呢。”

  “你回去吧,我要睡了。”

  “现在?”

  “嗯。”

  “我怎么觉得你在躲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的错觉。”

  堂堂修真界大能,直到被自家师弟轰出院子的后,都不知道自己刚刚的话究竟是哪个词刺激到了他,只好糊糊涂涂地走了。

  等确认宫行洲已经走远,班鸠才把自己从被子里放出来,深吸一口气,嫌弃地将这一堆霉东西踢开。

  有没有被子他并不在意,夜里冷点能过暖和点也能过,若非要在热与冷之间选其一,班鸠宁愿挨冻,他生来骨子里就抗拒过于澎湃的热,认为那玩意儿有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嫌疑。

  但他抗拒宫行洲的热情,并不是这些原因。凡事都有个例外……宫行洲就是他心里的一个例外,一个自第一次见面就在心底爱慕上,却不敢宣之于口的例外。

  种种的怪异举止,只是因为他喜欢大师兄很多年了,喜欢到害怕对方有任何一丝察觉,喜欢到压根不敢奢望任何回应和今后。

  他只是师弟,他岂敢?

  所有的人一夜之间忽然消失,不偏不齐只留下他们俩,想到这里他便头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今后该怎么办?人还能回来……或者说还活着吗?

  就在这时,一旁的衣柜内突然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班鸠的思绪戛然而止,目光瞬间冷下来,举态和方才踌躇的模样判若两人,翻手用灵力在掌心里化出一把短刀,警惕地了靠过去,随着第二声闷响传来,刀尖插\\进锁孔,轻挑开柜门的木锁。

  “咔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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